第三十一章 杜豪尾随，杀戮前奏

    ps：祝书友们五一节快乐，劳动者最伟大，例如还在码字的作者们。
    不过下一刻，陈聪明的脸色再次发生了变化：“糟了，看来赤虎和甄尼这两个家伙是被人黑吃黑了。而且，对方恐怕早就知道了太子三人的卧底身份，才没有杀了他们。”
    从警多年，这种黑吃黑的事情，陈聪明以往也没少遇见。
    只不过，这样一来，警方就彻底没有了对方的线索，将很难抓到对方。
    想到这里，看着空空如也的货车，陈聪明开始担忧起来。他现在也不知道那些躲在暗中的家伙拿走高氯酸氨烈性氧化剂后，会用在什么地方。
    看着地上陷入昏迷中的太子三人，想到外面那个让他厌恶的杜豪，陈聪明最终决定继续呆在这里。剩下的事情，他也懒得管了，就看杜豪那家伙会怎么做。
    几分钟后，协和大厦对面的街道上，“……你说什么，里面没有人，这些混蛋。”
    “砰！”
    得到行动人员的答复后，把周围人全部派出去行动，独自站在车外的杜豪气地一拳重重砸在车顶上。
    这一切，自然都被对面街道上的陈永仁看在眼里。
    看着杜豪左手插腰，右手握拳不断挥舞。陈永仁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给三个合作伙伴发出了同一封短信：“怎么样？”
    很快地，陈永仁收到三封内容一样的短信：“已经安全逃脱，换了车，马上就到。”
    点了点头，看着独自在街对面发火的杜豪，陈永仁再次发过去了短信：“按照计划行动，我们跟他们继续玩下去。”
    “好的。”
    很快，一辆黑色汽车缓缓出现在了陈永仁的视线中，然后停在了前方的便利店门口。
    看着停在便利店门口的汽车，以及从窗外伸出的三根手指，陈永仁左右张望一圈，然后随意地迈步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陈永仁伸手入怀，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另一部手机，打给了对面处于焦急与愤怒中的杜豪。
    “叮铃铃、叮铃铃……”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杜豪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按下了接通：“喂。”
    “你好啊，杜警官，听说你把赤虎和甄尼给弄丢了。”
    “你是谁？”听着手机中响起的陌生男声，杜豪皱了皱眉。任务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现在是真地非常憋屈。
    本来计划看上去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结果谁能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
    现在又突然接到这个陌生的电话，杜豪愤怒的同时，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你是不是知道赤虎和甄尼的行踪，你想做什么？”
    “哈哈，杜警官果然聪明。没错，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赤虎和甄尼这两个家伙正带着他们的人，前往大埔大景街，那里有个废弃的德育中学。当然了，我也不确定这个消息是否属实，所以你最后先过去看看。”说话间，陈永仁走到黑色汽车的副驾驶座旁。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着驾驶座上去掉呼吸面罩的拓海，后座的李杰和彭奕行，陈永仁笑着摆了摆手。
    见到陈永仁在打电话，三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百米外的杜豪。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听了陈永仁给出的消息，杜豪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很快，他就开始怀疑起对方的身份和动机。
    “哈哈哈哈，俗话说地好，最希望同行死的肯定是同行。军火生意的蛋糕虽然大，但是抢食的人也不少。赤虎和甄尼这两个混蛋死了，我们自然就能赚更多的钱。”陈.军火贩子.永仁认真解释自己的意图。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杜豪终于明白了过来：“看来停车场内的事情是你们做的，高氯酸氨烈性氧化剂也是你们拿走的。”
    说到这里，杜豪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愤怒的是从头到尾，他们警方还有赤虎那些人，都被暗中的家伙给戏弄了。恐惧的是，他不知道对方会怎么使用高氯酸氨烈性氧化剂，又会把这个东西用在哪里？
    虽然他把锅扣在了陈聪明身上，但是身为这次行动的指挥人员，杜豪很清楚，他逃不了指挥失责的责任。
    陈永仁当然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请放心，杜警官，我们这群外来者只想在港岛发财，从来就没有想过在港岛生事。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高氯酸氨烈性氧化剂这玩意，我们不会用在港岛。当然了，你可以不信。但是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向来最讲信用。”
    “呼，”听到这里，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杜豪觉得对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因为他们警方根本就不知道暗中的家伙一丝情报，这让他放心不少：“我知道了，希望你们不要骗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笑了笑，陈永仁并不理会杜豪软弱无力的威胁，而是继续说道：“其实，我认为我们和杜警官可以长期合作。我们调查过杜警官你，知道你很受上面的看重，以后在警队内的地位一定会越来越高。所以，我们很希望和杜警官你成为朋友。”
    汽车内，听着陈永仁的胡说八道，其余三人暗暗翻了个白眼。
    陈永仁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把整个行动计划和目的都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很清楚，陈永仁口中可以成为朋友的杜豪，正是陈永仁的目标之一。
    杜豪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是听了陈永仁说的这番话后，微微皱了皱眉：“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很简单，以后我们会不定期的给你通报一些军火交易的情报，你可以通过这些情报抓捕那些家伙。我相信，有了我们在暗中的帮助，你一定能升地更快，说不定以后能成为总警司，掌握整个o记。”
    “呵呵，”明白陈永仁话中的意思后，杜豪不由冷笑起来：“你们还真是打地好主意啊，通过我，你们就可以消灭你们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那又如何，”陈永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并没有因为被对方揭穿心思而产生丝毫波动：“无论如何，这对你也没有损失不是。我是个生意人，向来最喜欢做这种让我和合作伙伴都双赢的事情。”
    听到这里，杜豪并没有立马反驳对方，而是沉默了下来。
    几秒钟后，杜豪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看着百米外靠着汽车的杜豪脸上那不断变化的神色，陈永仁笑了笑：“那是当然，我们有的是时间。赤虎和甄尼的行踪，就是我们给你的诚意。当然了，我知道你可能不会轻易相信我们。所以，我建议你可以先去那个废弃的德育中学看看，如果确定没有问题的话，你再呼叫你们警方的行动人员。到时候即使你没有发现赤虎他们的行踪，肯定也不会像刚才一样让人觉得你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听了陈永仁这番好心的建议，杜豪眼睛闪了闪，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确定不是想故意引走我，然后干掉我。”
    果然聪明，陈永仁暗暗点头，然后咧开嘴角，露出上下两排白森林的牙齿：“哈哈哈哈，杜警官，请恕我冒昧，我们如果真地想干掉你，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麻烦。相信我，你在明，我们在暗，而且我们有的是人和武器，要做掉你，实在是太简单了。”
    “你，”听到这里，杜豪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虽然对方这话没毛病，但是，他杜豪不要面子的嘛：“哼。”
    见对方不再说话，陈永仁这才继续说道：“好了，我就不耽搁杜警官你的工作了。等你见识到我们的诚意后，相信你肯定会很乐意跟我们合作。到那时，如果我们有最新的情报，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完，陈永仁便挂断了电话。
    “喂、喂，操。”听着电话中响起的“嘟、嘟”声，杜豪连续呼叫了几次后。想了想，他并没有回拨过去，而是悻悻的收起了手机。
    看着对面协和大厦内零乱的场面，想到今天抓捕赤虎、甄尼失败的计划，杜豪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左手掌心中，“啪。”
    然后，在百米外黑色汽车内四人的注视中，杜豪驾驶着这辆白色汽车沿着协和街，一路向北快速驶去。
    看见这一幕，不用陈永仁吩咐，拓海便发动汽车，缓缓跟了上去。
    直到这时，李杰才出声问道：“阿仁，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高氯酸氨烈性氧化剂？”
    曾经身为爆炸品处理课的督察，李杰非常清楚这玩意的威力，所以不得不关心陈永仁的打算。
    李杰了解陈永仁，虽然知道这家伙肯定不会乱来，但是，那只是通常情况。如果哪天需要用上这个玩意，陈永仁肯定会把这玩意用出来。
    一旦那样的话，李杰根本就不敢想象会死多少人。虽然他已经不是警察了，但还是不想港岛市民受到这样的伤害。
    陈永仁当然知道李杰的想法，笑着冲他摆了摆手：“放心吧，阿杰，我有分寸。即使哪天我真的用了这玩意，也不会用在港岛的无辜市民身上。”
    “那就好。”李杰眨了眨眼睛，也不再说什么。
    李杰当然听出了陈永仁话中的意思，对方只表示不会用在港岛的无辜市民身上。那么对于那些不无辜的人，以及港岛之外的无辜者，显然就不在陈永仁的考虑当中。
    不过，对李杰来说。无论是那些不无辜的人，还是港岛之外的民众，关他李杰屁事。
    不仅李杰是这样想的，车后座中始终不说话的彭奕行也是这样想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会成为陈永仁信任的伙伴。
    至于拓海，呃，好吧，自从遇见陈永仁后，这个年轻人已经被彻底带歪了。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如果拓海的母亲在世，一定会学孟母三迁一样，让他的儿子远离陈永仁这个祸害。
    夜色中，路灯下，看着前方快驶前进的白色汽车，陈永仁弯腰，拉出座位下早就准备好的箱子。
    看着箱子里面的各色武器，陈永仁把箱子向后面递了过去：“过不了多久就要到了，做好战斗的准备吧。”
    彭奕行和李杰也没废话，接过箱子，开始挑选自己中意的武器，同时往身上塞满弹药。
    “咔嚓、咔嚓……”
    一时之间，汽车内安静了下来。只有一阵阵轻微的发动机声音，以及李杰和彭奕行检查枪械的声音
    听着这一切声音，想到接下来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拓海仿佛被一道电流流转全身，让他开始激动起来。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枪战带来的刺激，让他分外享受。当然了，偶尔来几次可以，经常来的话，拓海就受不了了。
    注意到拓海有些急促的呼吸，看着对方有些亢奋的表情，陈永仁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好一个年轻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就在拓海激动，陈永仁思考人性，彭奕行和李杰检查枪支武器的时候，黑色汽车和白色汽车先后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出现在了一栋废弃的房子外面。
    夜色中，月光下，看着前方停着的一辆辆汽车，看着废弃的房子外面时不时进进出出的人影，听着前方隐隐传来的愤怒吼声，杜豪紧张期待的脸色立刻变地激动起来。
    虽然他不能进入前方的房子，所以不能辨别里面人的身份。但是大晚上的，这么多人来到这么一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杜豪掏出手机，便准备联系飞虎队和其他的行动人员，通知他们过来。
    然而，当杜豪看清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竟然没有信号。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信号，难道手机坏了？”想到这里，杜豪再一次感到了怒火，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不顺呢。
    杜豪开始用力的晃起了手机，可惜最后结果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是没有信号：“该死、该死，真他妈该死。”
    “砰、砰、砰……”
    汽车内，杜豪气地拿起手机不断砸在汽车上。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杜豪真想怒吼几声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沉吟了片刻，看着百米外的房子和汽车，杜豪最终还是拉开车门，缓缓走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立刻离开这里，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通知行动人员过来。
    但是，他想在走之前，凑近了确认对方的身份。
    反正夜色这么黑，虽然有月光和灯光，但是想隐藏身形前进，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只不过杜豪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动作，都被数百米外，停在阴影中仿如幽灵一般的黑色汽车内的人看在了眼里。
    看着离开白色汽车，缓缓逼近前方的杜豪，陈永仁轻轻拍了拍手中黑色的信号屏蔽器：“拓海，东西你看好了，在车里呆着就行。”
    然后，陈永仁戴上一个黑色面罩，拿起一把mp5，背上一个黑色背包，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后座，彭奕行和李杰也跟着戴好黑色面罩，拿起武器，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啪嗒、啪嗒、啪嗒……”
    月色下，在拓海紧张而期待的注视中，陈永仁三人呈三角站立，手拿武器，衣角被凉爽的夜风吹起，淡定从容的向前方走去。
    看那架势，三人根本就不是去杀人，而是去散步见朋友。
    紧接着，从拓海拉开的窗户外面，隐隐地传来陈永仁那充满磁性的温和嗓音：“阿杰，奕行，今晚月色真美、真干净。所以，我们要代表月亮消灭这些家伙，让这片土地与月亮一样美丽，一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