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维克罗，我原谅你了

    “哒、哒、哒、哒……”
    “喔，好大的阵战啊！”
    看着天空中密集的直升机战斗机群，以及处于飞机探照灯下的大片地面，陈永仁知道fbi是真的非常想要解决这个红蜘蛛组织。
    “不过嘛，”想到自己在庄园各个地方安下的炸弹，陈永仁轻轻抹了抹嘴唇：“希望你们能喜欢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天空上的动静，自然早就惊动了马可罗庄园。
    “哦, 该死的，是fbi！”
    “见鬼，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位置？”
    “快，快拿武器准备反击。”
    “混蛋，让我们的直升机立刻做好战斗准备！”
    “……”
    看见直升机上被庄园探照灯照亮的fbi标记，红蜘蛛的所有成员们都慌张的立刻借助庄园内的建筑开始躲藏了起来。
    然而, 从他们注意到战斗机群到来的那一刻起，战斗就已经打响。
    “哒、哒、哒……”
    “轰、轰、轰……”
    “哐、哐、哐……”
    “啊、啊、啊……”
    “……”
    一梭梭照亮夜色的子弹穿过冰凉的空气，射向了庄园内的每一处角落。
    一颗颗导弹也离开直升机, 朝着下方飞去。
    一时之间，整个庄园都被疯狂燃烧的火光和冲击波所笼罩。
    “啧、啧，这是无差别的全覆盖攻击啊！这一次，恐怕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死定了。”
    在陈永仁看来，即使还有幸存者，凭着他安放在各个地方的炸弹，最后也能把那些幸存者全部干掉。
    至于刚刚与自己玩过一场畅快的cosplay游戏的琼娜·斯金纳，陈永仁又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大家只是玩玩而已，又没有动感情，哪里有什么保护欲之类的舔狗想法。
    轰、轰、轰……”
    “哒、哒、哒……”
    “哐、哐、哐……”
    “啊、啊、啊……”
    “……”
    安静的卧室内，外面喧闹的声音很快传了进来。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琼娜·斯金娜耳朵动了动，然后霍地睁开了双眼。
    她那有些魅惑的眼神变得凌厉无比，这一刻的她，才是红蜘蛛上下都认识的那只毒蝎子。
    看着窗户外面不断燃起的熊熊大火，听着着屋外的一声声惨叫和武器轰鸣声, 琼娜·斯金娜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该死的, 是谁打进来了？！”
    一边说着, 琼娜·斯金娜一边从床上爬起。
    “啊！”刚从床上坐起，琼娜·斯金娜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个混蛋！”感受着休息过后全身上下更加明显的酸痛，琼娜·斯金娜愤怒的骂道。
    咬了咬牙，琼娜·斯金娜强忍着酸痛，靯也不穿，缓缓走向窗边。
    “哒、哒、哒……”
    “f、fbi，怎么会是fbi？！”通过庄园内不断扫射天空的探照灯，琼娜·斯金娜终于看清了飞机上的标识：“哦，见鬼，那些美国佬怎么会知道我们藏在这里？”
    话刚出口，琼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陈、陈永仁，难道是这个家伙？！”
    对于自己的猜测，琼娜·斯金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毕竟在她看来，陈永仁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美国人派出来的狗，更何况对方之前还和维克罗·曼海姆在美国折腾出了那样的事情。
    不过，琼娜·斯金娜能被称为毒蝎子，心思自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相比的。
    琼娜·斯金娜在最短的时间内排除了维克罗还有他手下的唐纳德那群人, 对方如果和fbi合作的话，美国人早就来了, 哪里会等到今天。
    紧接着，琼娜·斯金娜也排除了麦德林的那三位老板。虽然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他们有矛盾，但是琼娜·斯金娜知道他们不会蠢得和fbi合作。
    排除了这些人外，琼娜·斯金娜的脑海里，最后只剩下那位‘床下绅士床上野兽’的陈永仁了。
    想到那个家伙阳光灿烂笑容背后那双冷漠的眼神，以及对方在床上毫不怜惜的暴力，琼娜·斯金娜咬了咬牙：“王八蛋，搞了半天，你竟然是美国人派来的狗。”
    可惜的是，现在想明白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琼娜·斯金娜现在浑身上下都很疼，即使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也做不到。
    就在琼娜·斯金娜一边怒骂着陈永仁，一边思考着怎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时，一颗散发着璀璨光芒的rpg导弹，朝这边飞了过来。
    “啪！”玻璃碎裂。
    “啊！”女人尖叫。
    “轰！”爆炸声起。
    就这样，卧室内的爆炸和冲击波，带着充满恐惧与愤怒的琼娜·斯金娜离开了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
    这个世界上傻子很多，否则人类社会就不会是金字塔结构。
    反过来说，能从金字塔底升到中部的人则是非常聪明的人。
    快速推理出陈永仁身份的琼娜是如此，维克罗·曼海姆以及萨林·阿布阿兹同样如此。
    谷轼
    “叮铃铃、叮铃铃。”
    远离庄园的树阴下，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陈永仁并没有拒接：“喂，你好，曼海姆先生，事情谈完了吗？”
    “嘎吱、嘎吱……”
    听着陈永仁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平和语气，在萨林·阿布阿兹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下，维克罗·曼海姆咬牙问道：“陈永仁，你和fbi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些混蛋是不是你引来的？”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自诩大丈夫的陈永仁向来是敢作敢当：“是的，是我把你们的地址定位告诉了fbi。”
    “fuck you……”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你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就算变成鬼，我也饶不了你。”
    看着破口大骂的麦德林集团三位大佬，以及没有了往日沉静的萨林·阿布阿兹，维克罗·曼海姆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该死的美国佬能给你多少好处，他有我给的多吗，有老板给的多吗？”
    “对不起，我是警察。”陈永仁非常自豪的表明自己是一名不为金钱所倾倒的正直警察。
    “你，”陈永仁的回答完全出乎了维克罗·曼海姆的意料，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陈永仁竟然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维克罗·曼海姆可是非常清楚记得陈永仁之前的所作所为，一个动手就要人命而且释放了如此多的犯人去祸害美国市民的家伙，竟然敢用如此自豪的语气来介绍自己的身份。
    陈永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曼海姆先生，我能理解你现在愤怒的心情。所以，我原谅你了。”
    “噗！”一口鲜血从维克罗·曼海姆的嘴里喷了出来，他已经好多年不知道气到肺炸了是什么感觉。
    但是现在，终于有一个年轻人让他重新体验到了这种感觉。
    听着手机免提中陈永仁那难掩得意与自豪的嚣张声音，看到维克罗·曼海姆这副模样，本来十分愤怒的萨林·阿布阿兹一时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继续责怪这个可怜的老家伙了。
    摇了摇头，萨林·阿布阿兹拿过维克罗·曼海姆手中的手机：“陈警官，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会给你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
    听着萨林·阿布阿兹那阴沉到极点的声音，欣赏着远处精彩纷呈的烟花表演，陈永仁笑着扬了扬眉：“哦，是吗，阿布阿兹先生。既然你这么说，不如说来听听，我现在一个人很无聊啊，正好听听你的故事。”
    陈永仁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瓶血花啤酒，大拇指挑开酒瓶，把瓶口凑到嘴前。
    “咕嘟咕嘟！”
    感受着口中微微苦涩的酒水，陈永仁满意的擦掉嘴角的一丝酒液：“嗯，难怪说喝了血花啤酒，世界都在为你喝彩。不得不说，这款啤酒真好喝。”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在维克罗·曼海姆以及麦德林三位老板的目光注视中，萨林·阿布阿兹双眼瞪圆，眼球上出现一缕缕红色丝线。
    原本被气得吐血的维克罗·曼海姆看见萨林·阿布阿兹这个模样，心中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就仿佛遇到了一盆凉水一样，迅速被浇灭。
    同样处于愤怒中的麦德林集团的三位老板，虽然很不爽这次被红蜘蛛的人给坑了，但是见到萨林·阿布阿兹这副仿佛要吃人的样子，他们也没再继续骂个不停。
    感受着手机另一端的安静，猜到对方现在情绪状态的陈永仁再一次把瓶口凑到嘴前。
    “咕嘟、咕嘟、咕嘟！”
    “哈！嗝！”
    打了个舒服的酒嗝，陈永仁对手机说道：“阿布阿兹先生，你快说啊，我现在非常想知道你所谓的可怕后果是什么。我希望越可怕越好，这样我才会勇闯天涯。”
    “嘭！啪！哐！……”
    听着手机免提中陈永仁大大的酒嗝，感受着陈永仁语气中的戏谑，再加上现在危险到极点，或者说已经注定死定了的下场，萨林·阿布阿兹再也无法压抑胸中的怒火，愤怒的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
    “哈哈哈哈……”听着手机另一端的动静，陈永仁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再次仰脖喝酒。
    陈永仁发现，这次来南美果然来对了。这种又赚人头积分，又诛人心的杀戮游戏，实在是太爽了。
    “呼，”听着手机另一端陈永仁张狂的大笑声，萨林·阿布阿兹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任由胸口不住起伏。
    “哒、哒、哒……”
    “轰、轰、轰……”
    “啊、啊、啊……”
    “……”
    伴随着外面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和惨叫声，萨林·阿布阿兹缓缓睁开眼睛：“陈永仁，我知道现在的你很得意，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多长时间。我死后，我的好朋友加尔萨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加尔萨嘛，”陈永仁已经从琼娜·斯娜金娜那里了解了一些加尔萨的事情，同时也知道对方和萨林·阿布阿兹有着非常好的友情：“那又怎么样？阿布阿兹先生，你知道我这个人平生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等萨林·阿布阿兹回答，陈永仁就接着说道：“喝最有意思的酒，睡最有魅力的女人，杀最能赚人头积分的罪犯。”
    虽然不太理解陈永仁口中的‘人头积分’是个什么玩意，但是手机另一端的萨林·阿布阿兹等人却都听明白了陈永仁话中的意思。
    “好啊，那我在天堂等着你。”萨林·阿布阿兹冷声说道。
    “天堂，呵呵，阿布阿兹先生，你恐怕想多了，你这样的人哪有资格上天堂，天堂是为我这样的英雄所准备的。”
    陈永仁不屑的摇了摇头：“好了，现在我该跟麦德林集团的三位老板说几句临别语了。”
    听了这话，本来因为萨林·阿布阿兹的反应而停止怒骂的豪尔赫·奥乔亚三人再次骂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过不了久就会下地狱。”
    “没错，你这次把我们坑死了，你在南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里是南美，不是美国佬的美国。小子，你就等着被人分尸吧。”
    “伙计们，你们已经快死了。如果我是你们的话，一定会心平气和的与我聊一聊。身为一名绅士，就算是死，也应该保持雍容的气质，你们这些西方人不是最讲究这种玩意吗？”
    听着陈永仁语气中的鄙视，卡洛斯·雷德愤怒的接过了话头：“你这个该死的东方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西方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
    摇了摇头，陈永仁懒得和对方三人继续废话下去。依照fbi现在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话，手机另一端的人很快就要去地狱见撒旦那个家伙了：“奥乔亚先生，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我想知道，你们在美国的药品销售渠道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一点，陈永仁是真的很好奇。
    从之前与哈利·塔斯克尔的交谈中，陈永仁发现对方似乎很了解这个麦德林集团，或者说了解对方的药品运输销售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