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审讯

    说罢，陈永仁用腹部顶开身前的几位美女，和她们挤了挤眼睛，然后向右前方走去。
    顺着陈永仁前进的方向，碧翠丝·基多和罗伯特·麦考尔终于发现了一个符合霍希?冈萨雷斯描述的家伙。
    身材肥胖，左脸有块胎记，穿着一件t袖, 脖子上戴了条金项链，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看着一边前进一边拍打经过身边的美女美妙部位的陈永仁，罗伯特·麦考尔和碧翠丝·基多不得不感慨，很多人只看到陈永仁展现出来的放荡形象，却没有察觉到对方放荡形象下那敏锐到堪称可怕的洞察力。
    很快的，三人来到了屠夫面前站定。
    正打量着舞厅内动静的屠夫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三个陌生人, 有些困惑。
    迎着屠夫困惑的目光，戴着墨镜的罗伯特·麦考尔把手机中皮塔的照片亮给了他看：“告诉我这女孩的事。”
    看着皮塔的照片，又看了看罗伯特·麦考尔，屠夫的脸色变了变，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
    罗伯特·麦考尔面色不变，掏出腰间的手枪，顶住了他的腰部：“不认识？”
    感受到腰间的枪口，屠夫连连摇头：“是的，我不认识这个小女孩。”
    看着周围热闹的场面，又看了眼屠夫背后连接着铁梯的房间，罗伯特·麦考尔推着屠夫向后面的铁梯走去：“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屠夫无奈的转身，带着罗伯特·麦考尔三人走上了铁梯。
    陈永仁早已启动数据解析技能，看清了房间中的状况后，取出腰间的格洛克。
    “哒、哒、哒……”
    伴随着屠夫的敲门声，铁门上面的小铁片被打开，露出了一个头发蓬松的中年男人的脑袋。
    屠夫朝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是我。”
    中年男人没有丝毫疑问，立刻打开铁门。
    铁门刚打开，罗伯特·麦考尔便猛地发力，把屠夫往房间中推去。
    “哐！”罗伯特·麦考尔的力气很大，屠夫与男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不过相比房间外面嘈杂的音乐, 这点动静不值一提。
    与此同时，陈永仁迅速掉转格洛克的枪口，朝左侧扣动了扳机。
    “砰！”
    然后，原本正打算逃跑的一个中年胖女人立刻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别开枪，别开枪。”
    落在最后面的碧翠丝·基多关上了房门，“哐！”
    从始至终，下方随着音乐躁动的人群都不知道房间中发生的事情。
    不得不说，房间的隔音效果还是蛮不错的。随着房门的关上，虽然音乐声还是传了进来，但是却小了很多。
    “站好。”
    命令屠夫还有另外一男一女站成一排，罗伯特·麦考尔把手机中皮塔的照片亮给三人看：“告诉我，关于这女孩的所有事情。”
    看着罗伯特·麦考尔手机中皮塔的照片，站成一排的三人看了看彼此，然后都是沉默不语。
    罗伯特·麦考尔冷冷的看着三人：“告诉我，认识她吗？”
    三人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不认识，”看着三人的反应, 罗伯特·麦考尔收起手机：“但是，霍希·冈萨雷斯警官告诉我, 他把孩子交给你们了。然而现在, 你们却告诉我不认识。”
    看着三人立刻发生了变化的脸色，罗伯特·麦考尔也不废话，掏出腰间手枪，朝屠夫的大腿扣动了扳机。
    “砰！”
    “啊、啊、啊！……”屠夫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不住哀嚎。
    看见屠夫这个下场，中年男人身体颤抖个不停：“我听你在讲西班牙语，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美国人，是吧？“
    “怎么，你也是？”
    “是的。”中年男人连连点头，希望以此来和罗伯特·麦考尔套近乎。
    “见鬼，你来自哪里？”
    “新泽西。”
    “你来自新泽西？”
    “是的。”
    “很不错的一个地方，”罗伯特·麦考尔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中年男人瞪大的目光中，把手中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好了，想必你现在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那么也可以说正事了。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运作的，我要知道全部过程。”
    “不要杀我，伙计，我们都是美国人。”看着罗伯特·麦考尔手中的枪口，中年男人十分恐惧的说道。
    罗伯特·麦考尔并没有回应这话，淡淡的看着他：“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呼，呼，呼……”
    “咕嘟、咕嘟、咕嘟……”
    中年男人胸口急速起伏，连续呼出好几口气，又吞了好一会的吐沫，这才说道：“整个过程都是用一只手机操探，我们只管等电话，连号码是什么都不知道。”
    “谁付你钱？”
    “我们有张atm卡，每两星期取200块钱。”一边说着，在罗伯特·麦考尔凌厉的目光中，中年男人伸出中指和食指，缓缓伸到胸口衬衫的口袋中，从中取出一张atm卡。
    接过atm卡，浏览完上面的数字后，罗伯特·麦考尔收起卡片：“200块？”
    “是的。”
    “pin码是什么？”
    “什么？”
    “我说pin码，密码。”
    “4747。”
    “4747。”看着中年男人，罗伯特·麦考尔重复了一遍：“你没骗我。”
    中年男人连连摇头：“当然没有。”
    “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说到这里，罗伯特·麦考乐的神情突然变得分外狰狞：“是不是你杀了那个小女孩？”
    “不，我没有，我没有杀她。”迎着罗伯特·麦考尔那看了让人害怕的表情，以及对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屠夫的惨状，听着他发出的一连串哀嚎，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中年男人连连摇头。
    “你没有杀她？”罗伯特·麦卡尔盯着中年男人：“不要对我撒谎，我警告你，不要对我撒谎，你是不是杀了她？”
    “老兄，我真的没有杀她。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样让我很紧张。”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杀她？”
    一旁的中年女人看着这一切，吓得颤抖个不停，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声，看起来很是可怜。
    不过，无论是陈永仁还是碧翠丝·基多，都不会同情这个女人，而且对方也不值得他们同情。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中年男人连连摇头：“可能是老板干的，也可能是他弟弟，但是真的不是我干的。”
    听到老板这个称呼，罗伯特·麦卡尔的眼睛立刻亮了：“谁是老板？”
    “我不知道，我们从来不见面。”
    “你没撒谎？”虽然觉得面前的中年男人没有骗自己，但是罗伯特·麦考尔还是继续问道。
    不等中年男人回答，罗伯特·麦考尔突然朝一旁惨叫个不停的屠夫扣动了扳机。
    “啊、啊、啊……”
    屠夫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躺在地上惨叫的他竟然会再一次遭受到枪击。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大声来一句：“为什么第一次是我，为什么第二次还是我，为什么总是我？
    难道就因为我胖，他妈的，胖子就没有人权吗？”
    中年男人可不知道屠夫悲愤交加的心情，他现在整个人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哦，见鬼，我对上帝发誓，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事实。”
    迎着中年男人惊恐到极点的表情，罗伯特·麦考尔再次问道：“告诉我，你从来没见过谁？”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老板，我们在另一间房间，我们只听到他对小女孩大喊大叫，好像是因为他在与警方交易1000万美金的时候，发生了交战，结果他的侄子被杀了，钱也被偷走了，所以他很愤怒。”
    陈永仁和罗伯特·麦考尔诧异的对视一眼，事情的发展好像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
    罗伯特·麦考尔连忙问道：“等一下，你说钱被偷走了，什么钱被偷走了，又是被谁偷走了？”
    “要交的那1000万赎金被偷走了。”
    “谁偷的？”罗伯特·麦考尔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先是摇了摇头，当他看见罗伯特·麦考尔变得奇怪的神色时，连忙补充解释道：“我只听他说是贪污警察拿走的。”
    “谁？”
    “一个叫范托斯的警官。”
    “范托斯，你确定。”
    “是的，就是这个名字。”
    “新泽西小子，你没撒谎？看在都是美国人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
    “不，我真的没有撒谎。”不等罗伯特·麦考尔继续追问下去，中年男人继续说道：“这个范托斯，是警察局反绑组的头头。”
    “我知道了，”罗伯特·麦考尔点了点头，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又在小女孩的绑架案上干了什么？”
    说到这里，想到一个小女孩被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大喊大叫，罗伯特·麦考尔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充满了杀气。
    看到罗伯特·麦考尔的目光，中年男人连连摇头：“伙计，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呵呵，好一个奉命行事，”冷淡的看着中年男人，罗伯特·麦考尔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告诉我，你跟她道别了吗，回答我的这个问题。”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最后摇了摇头：“没、没有。”
    “没有，很好，”罗伯特·麦考尔取出戴在衣服内的圣犹大像吊坠：“那么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说再见。”
    说罢，再也问不出什么的罗伯特·麦考尔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一记子弹贯穿了中年男人的胸口。
    “啊、啊、啊，不，雷克……”
    看见中年男人的尸体，一旁的中年女人吓得立刻蜷缩起身体蹲在地上：“不要杀我，求你了，不要杀我。”
    好吧，直到死的那一刻，大家才知道中年男人的名字叫雷克，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反倒是一直在地上发出惨嚎的屠夫发现雷克死在他的前面后，心里一直积压的怨恨倒是消去了不少：“这才公平，凭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罗伯特·麦考尔无心理会惨叫声突然变小的屠夫，扭头看向中年女人：“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不、不要杀我，求你不杀我。”
    罗伯特·麦考尔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迎着罗伯特·麦考尔平淡的目光，再看看倒在地上雷克的尸体，以及屠夫的惨状，中年女人哪里还敢提要求，连忙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他们把那个女孩往墙上扔，她动也不动。然后，他们就把她的尸体放在车尾箱里，之后就把车开走了。”
    听到这里，尽管已经接受了现实，但是想到皮塔死时的惨状，罗伯特·麦考尔还是闭上了眼睛，整张脸都拧成了一团，看起来既痛苦又愤怒，显得无比狰狞。
    “嘎吱、嘎吱、嘎吱……”
    看了一眼罗伯特·麦考尔坚咬的牙齿和紧握的拳头，中年女人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继续。”罗伯特·麦考尔闭着眼睛，冷声说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老板的弟弟，我和雷克还有屠夫虽然在另一间房间里，但是我认得出他的声音……”中年女人用最快的语速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呼……”罗伯特·麦考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很好，非常好。现在请你告诉我，上哪能找到你口中的那位老板？”
    “我不知道，”似乎生怕罗伯特·麦考尔不相信，中年女人再一次强调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女孩在哪。”
    “女孩，什么女孩？”罗伯特·麦考尔有些疑惑了，对方不是说皮塔已经被摔死了吗？
    然而，紧张到了极点的中年女人已经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话，她现在只想使用一切办法活下来：“就是你找的那个女孩。”
    “你知道她在哪？”
    看着惊恐到极点的中年女人，虽然觉得这个被吓坏的女人很可能是在乱说话，但是罗伯特·麦考尔的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希望，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