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常贵人

    “我爹？呸！那个人我可从来没认过他。”提到自己爹，阿来一脸不畅快。
    “阿来，不许说胡话！”旁边一直偷听的客栈老板娘直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阿来后脑勺，发出警告。
    娘你竟然打我？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脸红红地偷看小孩的爹......阿来摸摸后脑勺反驳道：“他就一废物，我为什么不可以说？”
    客栈老板娘语重心长说：“阿来，你还小，你不明白这世道的艰辛。总有一天你会站到他的立场，到时候你会明白你爹的。”
    听不得这话，阿来双手抓着头发有些发狂：“我可绝对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一个孬种。要不是他没出息，常贵人也不会时不时断我们的水源。”
    小七刚心满意足地吃完一块酱牛肉，趁着空隙睁大眼睛问：“那个呀，那个常贵人是谁呀？为什么要断你们的水源？”
    提起常贵人，刚才还一脸愤懑的阿来立即变成了满脸崇拜：“常贵人是我们赤沙镇最尊贵的人。镇上但凡有点本事的，都去做了常贵人的手下，吃香的喝辣的。”
    说到这，阿来想起了什么，就迫不及待问：“小孩，你帮我问问你爹，如果我帮你们抓到双头蛇，他是不是能收我为徒？”
    “啊...?”小七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呀？”
    “当然。”阿来神神秘秘说道：“告诉你呢，常贵人的贴身侍卫，都是他的旧部，个个阴森可怕，你爹要找的人，必定在其中。”
    这就是刀马常说的，打不过就投奔敌人门下当狗吗？......小七烦恼这些复杂的问题，遂不想搭理了，觉得还是牛肉和面条更好吃。
    ......
    晚上。
    客栈老板娘见储水缸没水了，忧愁问：“怎么办，相公？”
    正忙着为明天的饭菜做准备的老板，闻言走过去，瞅一眼见底的水缸也是一脸沉默。
    老板娘满脸沮丧：“水又用光了。只是这几天赚的钱，还不够交税。
    这样下去怎么是好，跟常贵人他们买水用，客人越多，赔的越多，十天内要是凑不够四百金币的话，就只能...只能把客栈充公了。”
    老板在水缸前静立许久，最后哑着嗓子说：“我这就去找常贵人谈谈。”
    “可是这样有用吗？我们已经求了这么多次，也没见他们心软过啊。”见自家相公又打算去谈，老板娘面上的愁云更是浓密了几分。
    老板安慰说：“别担心，我是掌柜，我能处理好的。”
    恰巧这时他们的小儿子阿来走了进来，闻言不屑道：“不，你不能。这么多年了，你做啥、啥失败，什么都处理不好。”
    “阿来...”见到儿子像往常一样出言顶撞相公，老板娘急忙劝阻儿子的同时，也是越来越担心两人关系。
    老板身子滞了下，最后还是低着头默默承受了。
    ...
    次日，刀马起了个大早，准备去镇上逛一圈，探探底。
    没曾想一出门就见到了也要出门的客栈老板。
    于是追上去问：“朋友，问你个事。”
    “嘿嘿，客官。”听到后头有人喊自己，刚才还憔悴不堪的老板转身之间已经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您是要出门吗？”
    啧，这小表情丰富的，真是快......刀马打量一番对方，就客气地问：“听说你们这镇子是以温泉闻名，我要去的话该怎么走？”
    听到同路，客栈老板佝着身子殷切道：“啊...，客官，我刚好便要去那儿，不如您和我顺道吧。”
    “那就顺道吧...”小七欣然同意，叉着腰，昂首挺胸替他爹做了主。
    赤沙镇虽然在戈壁，却比想象中的大。
    街面人来人往，商铺繁华。
    小七问：“刀马，你是要去泡温泉吗？”
    刀马微笑着说：“这得看情况，要是温泉里有好看的姑娘，...爹就勉为其难试试。”
    小七立马欢呼，跳跃着眯眼说：“诶！我也要泡温泉！我也要泡温泉！”
    刀马敲了一记头，骂道：“笨蛋，你还小，和好看的姑娘一起泡灵泉会生病的，等你长大了再试。”
    听到这话，一旁的客栈老板好心劝慰道：“以客官的身手，这温泉自然是可以泡的。只是啊...”
    这时街头迎面走来了几个刀手，客栈老板等到他们过去了才悄悄提醒道：“只是啊，客官，您最好把容貌遮掩下，要不让常贵人看到了可能会有麻烦。”
    前生经历过21世纪毒打的有为青年，这东西基本是秒懂。
    刀马会心一笑，侧头问：“这常贵人好男风？”
    客栈老板讪笑一下，弯着腰前行，不敢在背后嚼权贵人物的舌根子。
    府衙位于镇子最东边，高三层，建筑层峦叠嶂，雕栏画栋，依山傍水修的像个城堡似的。
    客栈老板仰头望一眼前方的塔楼，拱手道：“客官，温泉在这府衙里，我就在此和您别过。”
    刀马表示谢意，“好好好，忙你的去吧。”
    府衙里竟然还经营灵泉生意，刀马也是头一次听说，不是说封建社会的官吏重农轻商么？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搞懂。
    不过这诡异世界传说有鬼、有神、有佛，有长生，大隋朝的官吏不一本正经的遵守士农工商原则，似乎也能理解。
    进到府衙，听说生意来了，马上就有专人服务。
    只是这泡温泉价钱有点贵，竟然要20个金币，而且人家还要跟他说规矩。
    从龟兹跑到这，刀马一身满是风尘，昨晚客栈又没水泡澡，这会功夫哪里还有耐心听规矩。
    手一挥就道：“什么这规矩、那规矩的，爷我给了钱就是规矩，一边去吧...”
    打发了惹人嫌的侍者，刀马带着小七通过甬道，走向温泉所在地。
    只是通过狭长甬道，当刀马看到温泉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突然炸裂了。
    唔？...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世界名画？满汉全席？米奇妙妙屋？男言之隐？酒肉池林？河马聚会？......刀马望着一溜溜凶神恶煞的满池大汉，这些人胸部肌肉健硕，臀部肌肉发达，光着身子整整齐齐列着队，瞬间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哲学气息。
    他脑子里一下就冒出了很多念头：迎难而上，强人所难，气氛焦灼，左右为难，上下为难，难上加难，难以启齿。
    你们不要用这种统一的目光盯着我，知道你们是想比一比，那就比一比吧......这么想着，刀马立在边上，也是褪去了衣物。
    不过刀马并不打算去人满为患的大池子，而是迈着细碎步子走向了旁边无人的小池子。
    “你！站住！”就在这时，一大池子壮汉齐齐出声。
    “嚯！怎么了？”刀马虚心回头，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
    “不许进那池子！”有人严厉警告。
    “那是常贵人的专用浴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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