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一曲成名

    这些日子来，香艳街各家妓院，翻过来掉过去都是那么几个人，畅春园的嫣红，凝香园的曼茹，风月阁的倩儿，常来于此的达官显贵，富家公子哥，对这三个人早已经审美疲劳了，尝过鲜儿后，已经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了。
    如今忽然听说名不见经传的飘香园竟然要推出一个头牌，这些人十分的好奇，直觉告诉他们，风四娘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的，想那风四娘是何许人也，当年在香艳街也是红极一时的花魁，不仅花容月貌而且能歌善舞，巧舌如簧，能毫不费力了周旋在男人中间。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年岁渐渐的大了，索性自己开了一个妓院，
    谁都知道，这些日子飘香园的生意十分惨淡，不管是嫖客还是各家妓院的老鸨，无一不在翘着脚看笑话，等着飘香园倒闭，没想到这风四娘还真是有本事，手里竟然还攥着一张王牌，她也真能沉得住气。
    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风四娘一脸焦急的神色，眼神不住的飘向窗外。却迟迟不见那抹期盼已久的身影。虽说才刚刚天黑，但是大堂之上满座的宾客大多数都是从下午就来了，一直等到了现在，渐渐的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妈妈。外面的大爷们又开始催了。这可怎么办啊？”雅儿关好门焦急的问。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去告诉他们，马上就开始，马上就开始。”现在的风四娘，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满头大汗，不住的在屋里了打转。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身素白的苏灵儿闪了进来。一脸的倦容。“姐姐，你回来啦？事情顺了么？”看见她平安无事的回来，莫言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地了，
    “恩，还好，很顺利。帮我梳洗装扮一下，天色不早了”顾不上着急赶路的辛苦，苏灵儿没有多做休息，立刻吩咐道。
    “好，”莫言没有在多问，转身帮着苏灵儿打扮起来，
    不久之后，门外响起了风四娘焦急的声音。“哎哟我说莫言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灵儿怎么还没回来。”话音刚落，只见风四娘推门而入。
    看清屋内的打扮妖娆的人儿后，风四娘不由得呆住了，“妈妈，我们可以出去了。”苏灵儿淡淡的说。
    “好，好，走。走，”回过神来的风四娘眉开眼笑的领着苏灵儿朝大厅走去，她果然没看错，这苏灵儿果然是个大美人，真是想不发财都难啊。
    刚走到大堂门口。喧闹嘈杂的环境让苏灵儿不由得柳眉微蹙，心头略微有些恼意。“各位大爷，安静安静，灵儿姑娘来啦。”风四娘一脸笑意边说边领着她朝台上走去。
    还未站稳，就听台下发出了一片啧啧的赞叹之声。光看这背影，就知道这个女子想必长了一个绝色的面容。
    苏灵儿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她身穿一条淡紫色的雪纱长裙，精致的做工，合体的剪裁，将她的玲珑身段展示的淋漓尽致。薄纱覆盖下的娇躯若隐若现，引得无数的遐想，色若梨花的面旁，略施粉黛。眉心处赫然绽放着一朵妖娆的牡丹，眉如远山，衬托出睫下的似水翦眸，唇间一点檀朱，蓦然点亮了这清婉的妆容，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烟火般绚丽无双。
    回眸处，佳人犹如暗夜里初绽的牡丹，朦胧之中，散发着妖艳的光芒。
    喧闹了一天的大堂终于安静下来了，看着下面呆若木鸡的众人，苏灵儿很是满意，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她莲步轻移，缓缓的坐在古筝旁，看似不经意的抚上琴弦，那跳动的音符好像一串串华润的珠子一般，回荡在大堂的上空，只见大堂之下的众人一脸的陶醉，如痴如醉的沉浸在这美妙的乐声中。
    半晌，空灵般的声音响起，歌声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思念哀伤之情，勾起了听者心里最柔软的情感，情不自禁的的泪眼摩挲。
    语毕，按在琴弦上的纤纤玉手停了下来，苏灵儿缓缓的抬起头，环视着下面还沉浸在乐声中的人们，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很好，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好…”大堂中不知谁高喊一声，瞬间带动了众人的情绪，叫好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时，一脸醉意的祝员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指着苏灵儿说道：“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风四娘眼前一亮，喜上眉梢，弯着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不住的点头应道：“好，还有谁？”
    “两千两.”
    “三千两”
    “一万两。”
    沸腾的大堂之上，喊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此时的风四娘眼中全是白花花的银子，早已将苏灵儿的嘱咐抛在了脑后。
    苏灵儿见状，心头升起一股浓浓的不悦，冷冷的说道：“对不起各位，小女子卖艺不卖身。”话语虽轻却警告意十足。
    风四娘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她，猛然想起她的嘱咐，却还是不死心的商量道：“灵儿姑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苏灵儿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不然我随时可以离开。”
    一脸挫败的风四娘，话语间满是无奈。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真是对不起，各位大爷，我们灵儿姑娘只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