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时代的落差

    忽然有一道秘闻在江湖上流传着。
    有两个怪人的组合行走于江湖之间，一路向着西南而去，行踪飘忽不定。
    这两个怪人一个是身着奇特衣衫、面目平平无奇如白古一般的年轻人，一个是身披红色长袍、拄着奇特长杖、身高却有八尺的怪人。
    这两个人说着令人听不懂的古怪语言，仿佛在交流探讨着一件事，并且不时用不明的手法在掌中构建一个小巧精致的荧光人影，人影当中骨骼、血管、内脏、经络纤毫俱现。
    他们好像是对那人体经络气血运行进行探讨，偶尔有异色光线在那小巧的人影经脉之中流转——二人探讨之时不吝他人在一旁观看，有人暗地里记下了经脉运行的顺序，私底下练了一遍，竟发现那是一门高深的内功的静脉运行图谱。
    只是他们神出鬼没的，有人刻意地去追随他们的脚步，但追着追着就跟丢了。
    但是受限于古代落后的通讯方式，等这条消息流传开来的时候，他们早已不知所踪，让无数江湖人士扼腕顿足，后悔不已。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是岳斯和机械神教的一位生物贤者。
    在获得了大量人体样本之后，机械神教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有了充足的了解，从身体肌肉骨骼之类的结构到基因图谱，都建立了数据库进行记录——然后机械神教的人向岳斯提出来申请，请求他不要再随意杀人，每一个人类都是弥足珍贵的存在，不能就那样浪费掉。
    体内没有混沌力量的污染、没有经过基因强化或者改造、基因序列当中存在着进化过程中冗余无用的序列、没有辐射污染、没有滥用的化学元素、没有重金属中毒——除了偶有样本营养不良之外，都是纯净到没边的人类。
    虽然全球拥有数亿的人类，但是每一个人类个体的基因结构对机械神教来说都是有价值的，愿意出很高的价钱来赎买——所以除了最开始跳出来招岳斯打脸的那些人之外，其余忤逆岳斯的官员、汴梁大牢里的死刑犯、无忧洞里那些罪大恶极的凶徒，都悄悄运输到了机械神教的飞船上，当着众人面处决掉的，其实都是机械神教培养槽里合成的机仆，正主都成为了机械神教的基因储备。
    机械神教掌管了人类帝国各种装备的生产，从爆弹枪到太空战舰以及星堡都有存货，还有很多连帝国都没有的好东西，开出的价码令岳斯非常心动。
    例如靠着分子塑形技术制造的无摩擦力部件……等回到战锤40k宇宙之后，他们可以根据岳斯的要求进行开模塑造，为岳斯量身打造各种装备。
    用一些微不足道的人换取与他们生命价值并不等价的东西，岳斯是非常愿意的——这些人一辈子生产出的财富价值换不来星际战舰上一平米大的装甲板，现在有人愿意买，不做这份生意脑袋有坑。
    当然，机械神教这么好说话，是因为岳斯掌握着穿越时空的钥匙，只有岳斯同意他们才有回到战锤40k宇宙的可能，不然不会这么客气，只是将岳斯觉得没用可以杀掉的人带到飞船上，恐怕早就开始大肆掠夺人口了。
    而后，机械神教的生物贤者了解到这个世界有着经脉、真气、内力之类独特的文化成果，并且那内力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奇特效果，便试图掌握这种力量。
    但他那机械化的脑袋并不理解真气、内力之类的原理，对于功法中各种生长在某种文化环境中的人才能理解的术语与语境更是无法解析，只能求助于岳斯。
    虽然岳斯并非人类，在修仙一途属于是异类成道，但也是修行有道，高屋建瓴之下也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在《笑傲江湖》世界与江湖人士打过很长时间的交道，对于经脉真气还是非常了解的，而且还有大宋皇室的各类藏书作为参考，对于武功体系进一步完善。
    在前往无量山这一路上，生物贤者在岳斯的指导下建立了一个经脉与真气的模型，并不断模拟各种功法的运行，对于那些因为好奇等种种原因凑上来的江湖人士，岳斯也没有去驱赶他们，反正那对他来说也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就像现代人不觉得盐有多珍惜，超市里一块钱一袋，有时候搞活动买十斤大米还能送一袋，但是放在古代，贩卖私盐可是杀头的罪。
    ……
    来到无量山悬崖下的山谷中，岳斯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无数穿越者心心念念的洞府，找出玉像之下蒲团中的秘籍，将其中的内容记下之后，岳斯又将其放回了原位。
    然后就埋伏于这个山谷当中，等着穿越者或者段誉上钩。
    早些年间的无限流小说当中，那些男主角拿了秘籍就走，仿佛仅凭自己那浅薄的知识就能理解其中的功法，后来因为这点被人喷得多了，就换了一种写法，就算知道秘籍在那里也不去动，也要等着段誉到来，然后装出一副偶然发现的样子，让那心性淳朴的傻小子替自己讲解分析那经脉、穴位、八卦宫位。
    岳斯看那山洞的景象，就知道在他之前没有人来过这里，便等着有人上钩。
    在等待的时间里，岳斯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很多无限流小说里说逍遥派其实是一个修仙门派，学习的东西要比武林门派要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都是必修课，所以它的武功特别厉害，在这个武侠的世界里所向披靡。
    逍遥派的武功练到深处，可以从后天内力练成先天真气，从武侠踏入修仙的门槛。
    所以岳斯试着模拟推演北冥神功，看它与修仙有没有关系——然后发现，那不过就是一门高深的武功秘籍，门槛极高，难度极大，对弟子的素质要求极高。
    也就是段誉这种天资聪慧，不需要有人指导，只要想学，武功看上一遍就学的会的人才符合标准。
    某天半夜，只听得山谷峭壁之上有哗啦啦石子掉落的声音，一个人影慢慢地沿着峭壁向下，爬到了山谷当中，与岳斯撞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