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匹斯家族的秘密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吉尤达着急大喊，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家暴？晚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虽然这一年来并没有深入交流，但他能感觉到父母很恩爱，应该不会出现家暴这种事才对！
    奥豆萨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死死掐着欧卡萨的脖子，他力气很大，欧卡萨只能抱住他的胳膊拼命挣扎。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
    吉尤达咬牙一个箭步冲过去，身形一旋，右腿借势甩出，精准地砸到奥豆萨腘窝上，后者应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膝盖后面这个部位受击，人会立马失去平衡，欧卡萨得以挣脱出来，摔在一边连咳不止。
    “父亲对不起！但这到底是怎么……”
    吉尤达俯身去扶，但不等他话说完，跪倒在地的奥卡萨蓦地转过头来，露出一双血丝密布的狠厉眸子。
    奥卡萨毫无征兆地伸手，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掼向地面，长木板“咔嚓”一声直接被撞作两截。
    额头剧痛，吉尤达脑壳有些发懵，不等他反应过来，奥豆萨反手一甩，便将他抛出一条弧线撞在了门板上。
    他扶住门框挣扎起来，鲜腥的血流从额头一路淌下，借路眼周钻入嘴角。
    奥豆萨也痉挛着起身，阴森森地转过身来，其壮硕的身体隔开大半月光，背光看去，只有一双泛红的眸子隐隐可见。
    ‘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吗！’
    呜啊！
    奥豆萨低吼一声，拔腿向这边奔来，作爪状的大手直取吉尤达脖颈，如果这一次再被抓住，恐怕就不是额头裂道口子这么简单了！
    吉尤达偏头一口啐出口中的血沫，眼光中闪过一抹狠意。
    ‘父亲，让您见孝了！’
    他牙关紧咬踏前一步，右手伺机握上奥卡萨的中指无名指猛然一掰。
    奥豆萨手指吃痛，条件反射地矮下身，吉尤达则趁机撞进他的怀里，双手抓其手臂向下一拽，肩膀前顶，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奥卡萨摔在地上，砸出“咚”的一声闷响。
    一招得手，乘胜追击，他把奥卡萨手臂掰至背后一提，再将全身重量压上去，死死擒住。
    ……
    “他让我喝那血……
    刺穿身体……
    把我……
    缝进巨人的肚子……”
    “王！”
    “杀了王！”
    奥豆萨一刻不停地挣扎，嘴里呢喃不断，声音嘶哑低沉，即似控诉又似哭嚎。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吉尤达焦急地询问欧卡萨。
    欧卡萨这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她冲到床边拉开柜子焦急地翻找着什么，片刻后，抽出了一把“手枪”。
    “哎哎哎？不至于不至于！父亲罪不至此！”吉尤达惊呼。
    与他想的不同，欧卡萨推开窗户，朝天扣动了扳机，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由近及远，炸响在夜空。
    她手臂无力地垂下，瘫倒在窗边，再回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什么情况，现场气氛这么焦灼，老妈你在那儿玩窜天猴？’
    吉尤达心里忍不住吐槽，身下的奥豆萨一直在挣扎，任凭他掰胳膊掰手指都不消停，照这样下去，他也撑不住多久。
    咬牙死死坚持了几分钟，即将被挣脱时，一支注射器曳着幽光划过他的视野。
    “嗞~”
    药剂推入，奥卡萨慢慢平静下来，直至睡去。
    诧异地回头一看，两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他们胸前别着一枚没有见过的印章，看上去像是一柄双刃剑贯穿了戴有皇冠的头颅。
    “把他交给我们吧。”其中一个黑衣人淡淡开口。
    吉尤达回头看看窗边的欧卡萨，见她流泪点了点头，才放开父亲站起身来，任由奥卡萨被两个黑衣人架走。
    看来刚才那个“窜天猴”是信号。
    信号枪就在家里抽屉里备着，发出信号后如此短的时间就有人到了这里，一连串事情联系起来，给他一种“这事儿以前就发生过”的感觉。
    而且让他十分在意的是，从奥卡萨手臂上冒出来的烟气……十分像巨人的蒸汽！
    不可能啊！巨人之力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不知名家族的普通族人身上？
    就在满脑子都是问号时，一个黑衣人回身对他说：“吉尤达，你也跟上来。”
    ……
    半小时后，匹斯家族主事大厅内，吉尤达见到了夏基尔歇。
    “夏基尔歇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秒钟也等不了，直接发问，“我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黑衣人也是家族里的人吧？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夏基尔歇微叹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无比严肃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反问，“你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
    噔噔，哒。
    噔噔，哒。
    ……
    旋转向下的暗道中，脚步声和拐杖拄地声来回飘荡，吉尤达举着火把一步步迈下阶梯，身后跟着颤巍巍的夏基尔歇。
    ‘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啊！这一晚上接收的信息量着实有些超标了！’吉尤达心里叹道。
    本来以为匹斯家族只是一个普通的艾尔迪亚家族，但现在看来，这个家族的秘密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发狂的父亲、信号枪、戴面具的黑衣人、主事大厅下的暗道……
    而且，夏基尔歇正娓娓道来的“世界的真相”，竟然真的是真相！
    “艾尔迪亚帝国就是如此依仗着巨人的力量步步崛起的。”
    夏基尔歇不急不缓，正讲到尤弥尔用巨人之力为艾尔迪亚征战，除了始祖尤弥尔进入树洞后接触到不明生物“怪诞虫”那一段，他所说的都与原作分毫不差。
    光这一点就已经非常令人匪夷所思了。
    在进巨世界中，这段历史大概分为三个版本。
    其一是马莱版，尤弥尔跟大地恶魔达成契约，获得了巨人之力，此后艾尔迪亚利用巨人四处征战杀伐，无恶不作；
    其二是艾尔迪亚复权派版，始祖尤弥尔获得巨人之力后开垦荒地，建筑桥梁，发展了整片大陆；
    其三则是始祖巨人所留存的真实历史。
    前两个版本都没有清楚提及过尤弥尔获得巨人之力的前因后果，但夏基尔歇却讲得十分清楚，恐怕连那个戴巴家族都无法对历史了解地如此之深。
    这样一个家族在原作中竟然完全无迹可寻！匹斯家族……究竟是什么？
    当讲述到尤弥尔为弗里茨王挡枪而死，暗道不再向下了，两人平直地走过一段后，一道石门出现在身前挡住去路。
    夏基尔歇将拐杖柄一旋，握柄与杖身分离，一把长如手掌的金色钥匙出现在了断口处，随着钥匙送入门边的锁眼一拧，石门在一阵机关咔咔声中旋开。
    亮光透出，吉尤达抬手微遮一下，展现在眼前的是数十米长的阔道、分列两侧的铁牢与整排的“明灯”。
    “这是帕拉迪岛上蕴藏丰富的一种矿石，家族祖先曾在千年前被派去过那座岛，带回了一些。”夏基尔歇指了指“明灯”轻描淡写地道。
    吉尤达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动漫第三季中，调查兵团在帕拉迪岛雷斯领主礼拜堂地下找到的特殊矿石，不需要任何能源便可发光。
    但吉尤达的关注点并不在这种矿石上，既然匹斯家族祖先曾到过帕拉迪岛，不知道有没有带回另一种矿石——使用价值远远超过发光石的冰爆石。
    夏基尔歇见他一脸惊愕，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是为这神奇的发光石感到震惊。
    他旋转机关重新关上石门，郑重地道：“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匹斯家族的历史与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