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报

    “遵命，潘多拉殿下。”
    “警告。本时空闭环封锁区域已与正常宇宙虚空断开连接，无法连接到奥西赛亚文明主星际网络，选择读取本地星际网络快照。”古兰殖民星的主城光脑，在转瞬之间就已经处理完毕所有情报，然后直接传输给米娅。
    米娅轻点投影光屏，浏览着主城光脑传输而来的情报。
    时空闭环的内外是彻底隔绝的状态，古兰殖民星的主城光脑哪怕已经验证潘多拉殿下的权限，也不可能解除这一个时空闭环。
    因为这个时空闭环的建设目的，原本就是奥西赛亚文明为了让魔女座下神子回归永恒。
    主城光脑柔和的机械合成音继续响起。
    “本时空闭环的启动核心，位于奥西赛亚文明治下人类文明，编号rts4425447。”
    “本时空闭环的特性为极端隐蔽，在启动阶段的粒子运行波动极其细微，是奥西赛亚文明研究星际文明降维打击的编号4577试验型时空闭环，经历97代完善，基本趋于完美。”
    米娅听到这里，也不由的扶额，“看样子使徒文明早就为了捕获神子，做好了一切准备……”
    就在主城光脑准备继续说明的时候，米娅阻止了这一进程。
    “我自己看就可以了。”
    说句实话，米娅自己的意识并行运转速度，比主城法赛尔的核心光脑还要快上无数倍。
    主城光脑适时停止了汇报，米娅也迅速整理好了当前人类文明所能够获得的全部情报。
    十三大使徒文明的存在目的，就是为了让现世宇宙归于永恒。
    它们原本不可能向魔女座下神子发起审判，但是米娅的所作所为已经打破了永恒的绝对性，现世宇宙归于永恒的可能性不再是100%，所以它们的行动逻辑也得到了更新，它们可以通过间接的方式来制约和束缚神子，达到让神子先行回归永恒，修正错误的目的。
    似乎是曾经的厄琉息斯秘仪的建设进程给予了使徒文明以参考，十三大使徒文明已经把外侧迷失域之中的全部主要文明星域，无一例外覆盖上最新型号的时空闭环，只要不启动就不会对星际文明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只要星际文明的疆域范围之内检测到十二级灵能波动，其灵能波动覆盖范围内的时空闭环就会隐秘启动，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能够捕捉到神子。
    也就是说，无论米娅抵达外侧迷失域之时是在宇宙虚空的任何区域，她被锁死在时空闭环都是一个定局。
    这种严密无比的布局，让米娅叹为观止。
    该说奥西赛亚文明不愧是现世宇宙曾经的霸主级星际文明……哪怕失去了曾经的高维变量，隳落成为使徒文明，它们也能够通过曾经无数次的经验累积而复现曾经的庞大布局。
    它们唯一稍微欠缺考虑的，就是米娅自身的灵能所带来的影响……它们可没有预料到米娅直接与月光环取得了联系，探明了亚空间之中的绝大部分情报。
    不过使徒文明现在这样启动时空闭环，也足够给米娅带来巨大的麻烦了。
    米娅继续思索。
    “十二级灵能波动……现世宇宙之中可没有这样的境界。”
    这是一个未知的名词，于是米娅再次连接了主城光脑，取得了关联情报。
    十三大使徒文明既然要其治下所有的星际文明来探查神子的所在区域，那么基础的灵能体系的量化分级必定会存留在灵能探查装置之中。
    米娅也成功得到了人类文明极其简略的灵能体系的量化分级，然后结合她在现世宇宙之中的情报，得出了接近真实的结论。
    “九级灵能是星际文明的代理人……灵能王座。”
    “十级灵能是灵能机关的代理人……灵能散华之境，这是篡夺了现世宇宙的法则之一柱的灵能机关所得到的最高权限，几乎等同于现世宇宙的代理人。”
    “十一级灵能是完成通往魔女级的六大框架完成构建，获得独立于现世宇宙的高维视角的位阶……也就是超越者的位阶。拥有无限的灵能，已经可以独立于现世宇宙，在外侧自由行走永不迷失。”
    米娅原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抵达了灵能的何等境界，她在得到了使徒文明的灵能体系量化分级参考之后，终于确认自己正是处在十一级灵能的位阶。
    十一级灵能几乎可以等同于二阶潜在无限机关本身，身披所思所想即所能的绝世伟力，她所在的区域永远有着无限的灵能补充……这就是她可以永久展开自身世界观，行走现世宇宙外侧的真正原因。
    但是二阶潜在无限机关能够存在的根本依旧是现世宇宙的法则巨柱，所以米娅虽然能够游离在现世宇宙之外，获得独立的高维视角，但是她依然受到现世宇宙本身的规则和逻辑限制。
    现世宇宙一但彻底坍塌，所有的星际文明和智慧生命都会与现世宇宙陪葬……哪怕是米娅也不例外。
    “十二级灵能……魔女。”
    九级十级十一级灵能的概念得到了确认，但是最高的位阶……十二级灵能却是只有极其简单的两个字描述，那就是魔女。
    不过就算是只有这两个极其简单的描述，米娅的内心也升起了一丝明悟。
    “魔女座下神子就是魔女的代理人。而我所获得的神子身份自然而然会引发十二级灵能……也就是魔女位格的共鸣。”
    所以米娅最初的疑惑……也就是使徒文明究竟是怎么发现并寻找到的自己，终于得到了解答。
    就连永恒之光都无法发现隐藏起来的妖精，使徒文明更不可能发现米娅……发现米娅的，是魔女。
    使徒文明既然是使徒文明，它们为了让现世宇宙归于永恒而作出行动，自然也拥有类似米娅的“扣心自问”获得答案的所思所想即所能的伟力。
    使徒文明所制御的二阶潜在无限机关，所掌控的正是完全体的永恒之光。
    永恒之光只是魔女位格的权限之一，虽然永恒之光无法发现米娅，但是魔女位格却能够借助永恒之光，与米娅产生共鸣。
    所谓的检测到十二级灵能波动，就是魔女知晓了祂的神子抵达了外侧迷失域。
    是以米娅暴露在使徒文明的眼下，如同透明。
    这是何等的无慈悲。
    魔女不会因为任何外在的因素而改变祂的行动，因为祂所做的……只是让一缕光芒拂过现世宇宙而已。
    “哈哈……我所做的一切，使徒文明所做的一切，对于魔女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吗？”米娅再一次感受到了被近乎全知全能的伟力所注视的恐惧，但是她在下一刻就大无畏的轻笑起来：“是啊……一切的意义都比不上祂的诞生。”
    “祂不去干涉，是因为无需干涉。”
    “因为对于祂来说，现世宇宙的结局早已确定，哪怕是我的反抗也在祂的永恒之光的辐射之下。”
    但是那又如何。
    无论魔女如何展现祂的伟力，祂现在依旧没有彻底解析现世宇宙的高维变量。
    智慧生命的反抗，就是祂无论如何计算，都无法彻底把握住的未知。
    “但是现世宇宙之中的星际文明，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魔女所确定的结局，让未来坍塌不断延缓下去……”
    “而我也将要创造奇迹……这一个奇迹，哪怕是魔女也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