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那是什么水

    赵艾虽然不喜欢离别，但也不会不辞而别，因为在他看来，不辞而别是极不负责任的自私行为。
    自己心里好受了，但却只会让众女更加担心忧虑，平添疑心和烦恼。
    女人的心思难免多些，既要担心赵艾是不是不要她们了，还要担心赵艾的安危，忧心他何时回来，疑惑他为何不辞而别。
    心事重的，还可能引得自己茶饭不思，忧郁伤身。
    待赵艾把自己的计划和打算交待清楚之后，又与众女好好谈了谈心，疏解她们心中的疑惑和忧虑，一大家子聊聊这，聊聊那，不一会儿便是中午了。
    离别在即，赵艾特意让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菜品种类极多，样式丰富，色香味俱全。
    赵艾还特意弄了几瓶上等的葡萄酒，分与众女共饮。
    许是赵艾要离开，众女心情都不太好，赵艾不许小弄玉和小雪女喝酒，二罗莉便喝起了果汁。
    只是除了舒欣和赵曦儿外，其余几女居然都吃了不少酒，胡夫人更是喝得俏脸犹如抹上了一层胭脂一般，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红，看起来着实诱人。
    整个人似乎都飘了，醉眼迷濛，醉态迷人，胡媚儿和扶菊还有焰灵姬亦是喝的醉醺醺的，一道道眸波泛起秋水涟漪。
    赵艾也不客气，打发了弄玉和雪女去午休后，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赵曦儿见他如此行径，便知他又起了不轨之心，立刻闪身逃走，焰灵姬虽然身体还不便利，慢了些，步伐却也比寻常人轻快，施展轻功，转眼跃上了二楼。
    赵艾目送二人离开，也没阻拦，只忽然回首，看向了一个个醉倒在地的曼妙佳人，嘿嘿坏笑起来。
    舒欣见此，亦是心头一跳，俏脸羞得泛起红晕，颤声道：“公子，我，言儿困了，我带她去休息了。”
    说着，起身抱起女儿，就要向楼梯口走去。
    赵艾见她要逃，哪里肯依，一把拽住了她的长袖，笑道：“夫人，那边有软塌，把言儿放那里就好了。”
    舒欣无奈，只能低着头将言儿放在了软塌之上，自己也轻轻坐了上去，有些紧张的不敢回头。
    奈何背后的目光实在火辣，让她芳心一阵乱跳，似乎知道逃不过去了，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似得，起身来到了赵艾身边。
    赵艾满意一笑，将这满厅的佳人摆放好了位置，随后便开始挨个正法。
    一番胡闹罢，已是下午三点钟，胡夫人、胡媚儿等人都只是微醺，被折腾了一番，又午睡休息了好一会儿，自然也就渐渐回神。
    这样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白天荒唐，自是让几女羞愧不已，纷纷穿戴好衣衫后，便掩面匆匆上了楼。
    赵艾看着众女一个个娇羞与风韵相谐的模样，惬意的斜躺在地上，咧着嘴嘿嘿直乐。
    不一会儿弄玉和雪女两只小罗莉便跑了下来，一左一右凑到了赵艾身边。
    “咦，这是什么？”
    小弄玉皱着鼻子轻嗅了下，似乎闻到一股不好的味道，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一转。
    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滩水渍，伸出水葱般的玉指在上面轻轻点了下，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咳咳，那是水，那抹布擦了吧。”赵艾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道。
    “咦~”
    弄玉一脸嫌弃的轻咦了一声，噘着嘴拿起桌下的抹布快速的擦了一遍，便又嫌弃的扔了。
    这般可爱的动作逗得赵艾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小雪女亦是皱了皱眉，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味道久而不散，让她颇觉不适，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的味道，只是偶尔会在赵艾房间里闻道过。
    难道是大哥哥身上特有的味道？
    赵艾见她目光闪烁，不由将她拉入怀中，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问道：“小雪儿，在想什么呀？”
    “嘻嘻，大哥哥，”
    雪女娇笑一声，仰着清纯的小脸笑眯眯地道：“大哥哥的房间也有这个味道。”
    弄玉闻言眸光一亮，附和道：“嗯嗯，玉儿也在大哥哥房间闻到过。”
    说着又满是疑惑的蹙起柳眉，娇声道：“大哥哥，那是什么水呀？”
    赵艾被两双纯净无邪的美眸看的微微有些心虚，两小只正是冰清玉洁的时候，他虽然喜欢胡闹，却也不忍早早地玷污了这份天真。
    赵艾觉得既然两小只观察入微，发现了这些，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便将两只罗莉一左一右抱入怀中。
    郑重其事的科普道：“人呢，都是水做的，人体内大部分都是水构成的。”
    “尤其是女孩子，你看，玉儿和雪儿的肌肤多白多水嫩呀，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说着，还分别掐了掐二女那白嫩的脸蛋，雪女和弄玉看着对方的脸蛋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赵艾见之，轻笑着继续道：“女孩子呢，身上会有很多水，比如泪水，血水，汗水，包括将来生育后婴儿吃的乃水，嗯，都是水。”
    雪女听到这里，清纯的俏脸顿时一红，羞得低下头去不敢看他，而弄玉虽然胆子大一些，依旧红着脸娇嗔了他一眼。
    这一记媚眼宛若女孩子天生的本能一般，杀伤力不小，弄得赵艾忍不住心中一荡，搂着那小腰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那这是什么水？”小弄玉充满了好奇，追问道。
    赵艾笑道：“这叫快乐丨水。”
    “快乐丨水？玉儿怎么没听过？”
    赵艾轻揉着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腰，微笑道：“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呢，会哭，就会流出泪水。”
    “同理，非常非常开心的时候，超级超级爽的时候，极度的俞悦的时候，也会流出快乐之水。”
    小弄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依旧有些懵懂，疑惑道：“那玉儿怎么没有流出过快乐丨水？”
    赵艾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不让自己表露出来，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玉儿还没有嫁给大哥哥呀，等玉儿长大嫁给了大哥哥后，才会体验到快乐丨水带来的美妙。”
    说着还捏了捏那肉嘟嘟、软绵绵的小脸，笑问道：“玉儿要不要嫁给大哥哥呀？”
    小弄玉顿时俏脸一红，不敢去看他，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倒是一旁的雪女忽然抬起了小脸，很是认真的看着赵艾，脆生生地道：“雪儿也要嫁给大哥哥。”
    赵艾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在那清纯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微笑道：“怎么？雪儿也要做大哥哥的小娘子吗？”
    小雪女仰着小脸，纯净的目光满是真挚与濡慕，听闻赵艾问起，小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般道：“嗯嗯。”
    “那.....”
    赵艾目光闪烁了下，轻轻抱着她道：“那，是一辈子吗？如果大哥哥不在了，还会不会再嫁给别人？”
    小雪儿很是认真摇了摇头，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赵艾道：“雪儿终此一生，不会再嫁！”
    赵艾愣了许久，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小小罗莉，一时竟有些恍惚起来。
    “终此一生，不会再嫁。”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她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
    “大哥哥？你怎么了？”
    见赵艾望着自己出神，久久不语，雪女不由柳眉微蹙，不解的道。
    赵艾忽然展颜一笑，将左右二小只紧紧地拥抱在怀中，柔声道：“没什么，等你们长大了，大哥哥就把你们娶进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雪女笑眯眯的嗯了两声，明眸如水，看着赵艾的目光，满是濡慕与依恋。
    弄玉却忽然狡黠一笑，娇哼道：“哼，玉儿才不要嫁大哥哥呢。”
    赵艾嘿嘿一笑，道：“小丫头敢出尔反尔，不听话。”
    说着便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挠起痒痒来，弄玉立刻娇笑着扭动起来。
    清脆空灵的娇笑声飘荡在小楼内，让人听得极为舒坦。
    赵艾与两小只玩闹了一会儿，见胡夫人、胡媚儿和舒欣等又下了楼，方才作罢。
    与诸女告辞之后，便自后门出去，径直来到了大将军府。
    墨鸦见赵艾突然造访，亦是有些惊讶，淡淡道：“公子突然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赵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这厮一身鸡毛装，身材修长，神情冷峻孤傲，说起来卖相还是不错的。
    “姬无夜呢？可在府上？”
    墨鸦点了点头，依旧神色冷淡道：“将军正在府中休息，公子稍等，在下这就去禀报。”
    赵艾却懒得等，只摆了摆手，便径直迈过门槛进入将军府，随意道：“报什么报，难道老姬在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墨鸦见其就这么径直的走了进去，无奈一叹，只能施展轻功先一步越过赵艾，在大厅门口嘀咕了几句。
    等赵艾来到客厅的时候，便见姬无夜正好走了出来，边走还在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赵艾的目光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到了客厅内衣衫不整的一位小美人，顿时坏笑着扫了一眼姬无夜，乐道：“哎呦，老姬啊，本公子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儿了？”
    姬无夜呵呵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正色道：“诶，哪有什么好事？对本将军来说，公子大驾光临，才是最大的好事。”
    “公子，请。”
    赵艾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也不客气，转身进去大厅，与一旁的客位上坐下。
    姬无夜回到主位，那名衣衫不整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提起茶壶，为二人各沏了杯茶。
    赵艾见这少女生的清秀俏丽，身材婀娜苗条，不由笑道：“老姬啊，你这大将军做的很自在嘛！”
    姬无夜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方才呵呵笑道：“若论艳福，在下哪敢跟公子比呢？不说别的，但是公子昨夜抱回的美人，本将军这里就没人比不上。”
    赵艾喝了口茶，淡淡笑道：“怎么？将军这是在向我讨要么？”
    “诶，岂敢岂敢，既然她已经是公子的女人，本将军又岂会再动心？”
    姬无夜连忙赔笑道。
    赵艾见此，冷笑一声，姬无夜只喜欢娇小少女，还必须是清白之身，处女情结早就名扬天下。别人的女人，自然没有兴趣染指。
    “公子既然打算回咸阳，不知准备何时动身？”
    赵艾眉间一挑，好笑道：“怎么？姬大将军这是盼着本公子走了？”
    姬无夜嘴角扬起，威严凶厉的面容，即便笑着，依旧带了几分戾气：“非也，我与公子一见如故，又合作愉快，岂会盼着公子离开？不过是想在公子临行前，设宴送别罢了。”
    “送别就算了。”
    赵艾唇角微扬，继续道：“不过本公子此来，是找你合作的。”
    姬无夜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淡淡笑道：“哦？合作？呵呵，愿闻其详。”
    赵艾微微颔首，眸光微闪，道：“现在天下处处皆传，是本公子杀害了魏无忌，更有不少六国高手，誓言要将我千刀万剐，为信陵君报仇。”
    “如今众口相传，本公子已经成了袭杀信陵君，霸占其妻女的残暴好色之徒。”
    说着，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中一片冰寒之色，道：“此事，想必将军也听说了吧？”
    姬无夜将赵艾的神色尽收眼底，淡淡道：“略有耳闻，不过都是些妄图以此成名的废物，一群鼠辈尔，不足为虑。”
    赵艾嘴角的冷笑愈发深了，沉声道：“是啊，现在无数鼠辈都想杀了本公子，以此扬名天下。”
    姬无夜看了赵艾一眼，呵呵笑道：“那公子所说的合作是？”
    赵艾淡淡道：“当初杀信陵君的，并非是我。而是罗网的天字级杀手，掩日。”
    听闻罗网二字，姬无夜的神色郑重了几分，他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大腿上，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似乎在静静地听着赵艾说话。
    赵艾见此，心中不由冷笑一声，面上亦是罩着冰霜，继续道：“简单的说，罗网的首领，实际是吕不韦。”
    “如今我的存在，威胁到了吕不韦在秦国的地位，所以吕不韦便想趁机除掉我。”
    “当初在大梁，他就准备等我杀了信陵君后，再让罗网的杀手除掉我。”
    “可惜后来被我提前察觉，不仅没杀掉我，还被设计，损失了十几位先天高手。就连掩日，也不得不重伤逃走。”
    听到此处，姬无夜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手中把玩的酒杯，惊讶道：“当真？”
    赵艾面若寒霜的看着他，冷笑道：“本公子骗你做什么？”
    说完，又哼了一声，继续道：“罗网的任务，向来都是不死不休，掩日杀我不成，便想将杀死信陵君的事嫁祸于我。”
    “妄图利用信陵君的威望和贤明，引六国高手袭杀于我，他好借刀杀人，不费吹灰之力将我除掉。”
    姬无夜双眼微微眯起，静静地盯着赵艾道：“公子既然可以斩杀十几位罗网的先天杀手，又能重伤掩日，如此绝世武艺，又何惧六国鼠辈宵小？”
    赵艾似笑非笑道：“好虎架不住群狼，苍蝇多了，不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