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散塞，你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买完内衣，江源新一又想着晚上总不可能让她们穿着束缚的内衣入睡，所以又给三位美少女各挑选了一件廉价睡衣，以及一些水果零食。
    结账的时候，又一万円没了。
    这是私人物品，不在羽沢大小姐请客的范围之内。
    存款见底，江源新一第一次觉得做任务挣得的钱不够用。
    想道还一筹莫展的临时任务，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夜晚的暴雨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回去的途中两人并排行走，只要穿过前面的十字路口就能看到旅馆。
    “散塞，如果一个几岁的小女孩，看到一群暴徒在欺负另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女孩，你说，她是该鼓起勇气上前去制止，还是会因为害怕独自逃跑呢？”
    两人等待着红灯变绿，羽沢千岁忽然问道。
    “既然你说了是暴徒，而又都是小孩子的情况下，如果冒然上前制止的话，说不定也会卷入其中，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吧。”江源新一想了想回复道。
    “所以，散塞的意思是，小女孩应该丢下她独自离开？”
    这一次江源新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认真考虑了一下，先点头又轻轻摇头。
    “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去报警或者找人寻求帮助。”
    羽沢千岁沉思着，又补充了一句。
    “她们所在的地方很偏僻，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这样么……虽然撇下他人逃跑不好，但不自量力的上前制止一定是错的，暴徒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有极大的可能两人都会遭到侵害。”
    他顿了顿，像是代入了角色，又似乎在说服自己，继续说道：
    “在那个环境下，小女孩的任何做法都能够被理解吧。说不定还会因为恐惧，将自己藏起来。不过……”
    “大概……她会内疚一辈子吧。”他说道。
    羽沢千岁转头看着他，眼中有莫名光彩流转。
    「将自己藏起来」，散塞似乎理解了她……那个逃跑的小女孩。
    说完，江源新一叹了一口气：“又或者被另一个小女孩讨厌一辈子。
    “讨厌一辈子么。”羽沢千岁呼吸一滞，喃喃自语。
    红灯停，绿灯行。
    羽沢千岁失神落魄的迈出脚步，而就在这时，一辆抢时间的轿车在红灯的最后一秒急速驶过路口。
    “危险！千岁！”
    江源新一大喊出声，他丢掉手中的雨伞和购物袋，不顾一切的扑了出去。
    “哔——”
    轿车发出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炸响，江源新一死死抱着羽沢千岁在被水浸透的马路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千岁！千岁！你没事吧？”
    他顾不了身体各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马上起身查看。
    羽沢千岁似乎是吓傻了，眼神呆滞，幸运的是，闯红灯的车子在关键时候转向，没有撞到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只是在落地时翻滚，手肘和膝盖擦破了一点皮。
    而他，则是用自己的身体拼命护住，承受了几乎所有的撞击。
    几处骨头疼得厉害，就算没有骨折，肯定也是淤青红肿一大片。
    差点引发的车祸，羽沢千岁终于在几秒后缓过神来。
    “散塞！”
    她紧紧抱着江源新一嚎啕大哭，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从脸上滑落。
    也不知道是在哭泣两个人都活了下来，还是在哭江源新一理解了那个小女孩。
    “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了，我在这里，乖。”
    江源新一轻轻拍带着她的后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羽沢千岁如此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那张精致的小脸满是泪水，莫名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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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路边，羽沢千岁紧紧抱着江源新一哭了好几分钟，任凭雨水落在他们身上，才逐渐转为呜咽的抽泣。
    闯红灯的车子早就逃逸，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江源新一也不可能记住车牌号。
    也不知道路口的监控设备有没有拍摄下来，否则，今天的苦果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了。
    “能站起来吗？”
    “嗯，我没怎么受伤，只是破了点皮。”
    “那就好，希望不要留下疤痕，否则精致的工艺品就会有瑕疵了。”江源新一笑着说道，企图打破现在稍显沉重的气氛。
    “不会留下疤痕的。”羽沢千岁的语气非常坚定。
    “森赛，谢谢你。”
    江源新一微微愣住，然后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她乱糟糟混着泥浆的头发。
    “傻丫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森赛，你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温柔么……」
    他捡起雨伞和购物袋，轻轻一叹，内衣和睡衣都被雨水打湿了，只能回到旅馆洗净烘干之后再穿。
    经过刚才的危险，两人此刻看起来非常狼狈。
    穿过马路，两人互相搀扶着，在附近药店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品和创口贴。
    江源新一的伤势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肩周、背部淤青，一些软组织损伤，膝盖、手臂擦伤，渗透出殷红的鲜血。
    羽沢千岁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刚才如果不是自己走神，森赛也不会为了救自己而受伤。
    如果因为拯救自己而遭到意外，或许又会成为她人生里，另一件更愧疚的遗憾吧。
    「羽沢千岁，你只会给亲近的人找麻烦，我恨死这样的你了！」
    “好了，没事了，你也看到了只是小伤，回去休息两天就好。”江源新一温柔的安慰道。
    “千岁，以后叫我千岁，森赛。”
    千岁抽抽鼻子，坚持说道：“就像……就像刚才你救我的时候那样。”
    “既然如此，好吧。”
    江源新一无奈：“那、千岁，我们先回去。在外面逗留了这么久，她们两个应该要担心了。”
    “嗯！”她的回答再度变得轻快起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走的比来时更慢，羽沢千速搀扶着他，两个人共打一把伞。
    “散塞，刚才的情况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不顾一切的也要救我？”
    “因为我是你的家教老师。”他说道。
    “这个说法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羽沢千岁不信。
    江源新一想到刚才她说的故事。
    “大概是，我不想让自己内疚一辈子吧。”
    羽沢千岁呼吸一滞，抬头看着他，忽然无声的哭了。
    「果然，那时候就不应该逃跑吗？」
    ……
    （这段剧情删删写写好多次，最后定稿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阿祖，不给点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