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都是剑宝干的

    第二天一早，两辆越野车离开城寨，回去了歌舞伎町。
    里德、埃莫尔、冲浪蠕虫等人都在城寨住下了，冲浪蠕虫也加入了伏都黑豹帮，他们打算先就按顾禾说的策略进行发展。
    更多的人，更多的枪，更多的超凡者，更多的黑豹同盟。
    他们要在不久的将来打回去大房子，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就由他们自己开创。
    顾禾总算又给红雨团搞到了一伙颇有潜力的街头朋友。
    但说到朋友，罗顿卢德当年才是遍地朋友的那个，时至今日或许还能一呼百应。
    现在他们有7个密钥程序段了。
    他们没继续去烂泥塘找人，毕竟那里挨着巫毒区，昨天的动静绝对有传到烂泥帮那里，现在再进去，目标就太明显了。
    经过巫毒区的事儿，洛娜也知道要更加低调行事才会顺利。
    所以烂泥塘的程序段先缓一缓，她和潘多拉商定回去准备准备，再先去小跳蚤区。
    自从索菲娅的出现，顾禾明显感到洛娜对他冷淡了很多。
    “洛娜，我等于是个典狱长，她等于是我管的一个犯人，没什么乱七八糟的。”
    回去歌舞伎町的路上，顾禾坐在副驾上又对洛娜说，索菲娅被关在薇薇安的车上。
    “监狱这地儿我的确熟。”洛娜随意地说，“行啦行啦，你们鱼塘的事我不想管。”
    当回到寿惠街丽彩俱乐部前面，洛娜把他扔下，车门都还没关好，就开动越野车走了，“回头见吧。”她说。
    顾禾挠挠头，对此真的有点无奈。
    薇薇安看到这一幕，嘴角就不由微笑，洛娜走了，搞起来还会远吗……
    索菲娅又被戴上那奇物头盔，再被藏进一个大箱子，全封闭地被运送进了丽彩的杂物间，然后进了丽彩地下室，被关进一间禁室，就之前关潘多拉的那一间。
    兜兜转转，她从鱼塘地牢来到丽彩地牢。
    不过这边有好床，有书桌，有小卫生间，还有一台小电视，这已经是一个大进步。
    “潘神，别关我太久，用我吧！”索菲娅神情跃跃。
    “你就先住下。”顾禾说，“思考氐宿，思考这个新程序，其它事慢慢来。”
    彩音小姐是先相信了顾禾，这些事情安排妥了，才问他要解释。
    然后，顾禾当场给她演示了绞绳，索菲娅又轻度痛苦了一次，彩音小姐也很惊奇。
    两人离开幽室隔间，才再谈了起来，不让索菲娅听到。
    “剑宝，都是剑宝干的，它之前给过我一些残缺源代码……”
    顾禾已想好由剑宝来担当，“再用她的人格原料合出的程序。”他说了个大概，“彩音小姐，我觉得索菲娅现在真有用了。”
    “这样是不错，我们地下室倒没人会来搜，但她还不能跟你活动。”
    彩音久美子考虑后说，“她还是有很多危险，你再问问剑宝有没有更好的控制办法。既然剑宝帮的忙，那伊丽莎白也知道了？”
    “她不知道。”顾禾想过了，“剑宝之前说这是索菲娅的修行，伊丽莎白不参与比较好，不然会关心则乱，对她们两个都没有成长的益处。
    “但现在搞成这样，我打算去找伊丽莎白谈一谈。”
    彩音小姐听了虽然有疑惑，暂时也接受下来这个说法。
    顾禾安置好索菲娅后，离开丽彩就回了鱼塘一趟，瞧了瞧老范的黑脸，与酒井修吉、酒井花青谈了一会昨天的战斗，林赛和拳佬都不在了。
    “禾桑，真没想到你那么会跳舞！”酒井花青想起来还很激动。
    昨天对于她是意义重大，第一次心网战斗，第一次升变皇后用于战斗……
    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不再是那个只会努力的酒井三句了。
    “就随便扭一扭，跳一跳而已。”顾禾倒不是在谦虚，而是生怕他们让他再跳。
    激情过后的现在让他再扭，好像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小子可不要在我面前扭。”老范一如既往，“我这双原装眼睛还想继续用。”
    “不是的，禾桑他昨天真的好帅！”酒井花青忙道，“真的好像芒博拉巴斯……”
    顾禾在鱼塘坐了会，带上新泡的一瓶枸杞水，就出发前去红雨之家。
    他真是太忙了，连圣杯程序初级99%怎么突破上去都还没空琢磨。
    但他需要跟伊丽莎白谈一谈，看看她都知道多少，索菲娅回来寿惠街了，她的共誓者感应会怎么样。而且他要跟她交换人格魔方坐标位置，能更好地远程找到她。
    顾禾骑着一辆自购的黄色自行车到达红雨之家的时候，这里又是活力盎然的景象。
    主仓库外墙挂着的霓虹招牌越来越多，每过一天再来看看，都会增多几块。
    他在同样热闹的教学仓库找到伊丽莎白，与她到了僻静的仓库远处烂路上边走边谈，再次让她不要带上剑宝。
    顾禾先是把伏都黑豹帮的事情给说了，昨天大家就并肩作战过。
    伊丽莎白很高兴又多了志同道合的街头朋友，“里德是个同誓者，他的誓力很高，还有你说的超舞帮，大家都有誓力，我能感觉到。”
    “对了，你现在还能感应到索菲娅的位置吗？”
    顾禾转而问起这事，真有点紧张，如果鹅感觉索菲娅就在寿惠街……
    “现在的感觉又淡了。”伊丽莎白摇头颦眉，“只感到她是在这座城市里。”
    还好还好，顾禾暗松一口气，猜测这应该跟索菲娅的状态也有关，是个相互的感应关系，她要放出信号，伊丽莎白才能接收。
    之前索菲娅被关在薇薇安姐妹住所的地牢铁笼里，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她活得毫无希望，就会去回想往昔，想着鹅和英雄誓约。
    但现在不同，她是个争权者了，她有了很多新的处境与前景。
    “天使师兄，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伊丽莎白问道，昨天对此就有点疑惑。
    顾禾想过不能再完全瞒着她，那也没有意义。
    只要是大师做的，如果彩音小姐向她问起剑宝，伊丽莎白会懂得怎么说。
    “大师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所以对她的事情也有点上心，做了些事。我是知道点，还参与了点，但你还不适合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进展还不错。”
    伊丽莎白一睁蓝色眼眸，却不算特别意外，大师早就让她不需要管，原来大师真的亲自出手了，索菲娅何其幸运。
    “我明白了……”伊丽莎白认真点头，“我期待和她重逢的那一天。”
    “不会很快的，这事情不容易。”顾禾不由叹说。
    争权程序还可以塑造，争权者职业系——如果真能搞出这么一个职业系也可以塑造，它的核心意象是根，深入黑暗大地给众生带来养分的根。
    只不过，这是一个理想的方向，不会很容易。
    因为他观察得到，索菲娅的黑暗面总是跃跃欲动：资本家吃人，官老爷也吃人。
    “伊丽莎白，你那位老友以前是一条毒蛇，一头恶狼，就算她有心改变，她自己也不容易。而且跟她打交道，也会沾上黑暗……”
    顾禾欲言又止，有些话真想跟人说，“但愿我不是在做坏事。”
    “师兄，你真辛苦了……”
    伊丽莎白安慰道，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索菲娅是挨了些苦头吧，大师主持的话就没问题的，而且如果想要改变、要赎罪，当然不会容易。
    “我听过一句话，不走完夜路，谁也别想迎来黎明。”她说。
    看着她晨曦般的面容，顾禾很感到鼓励，甚至有点感动，还是鹅暖心……
    想要把索菲娅拉进光明，却要用黑暗的办法，这就是流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