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不良人

    二十四年前！
    正值隋唐乱世，天下诸侯割据，称霸一方，江湖各门派为求自保，便是依附各大阀门家族，为他们效力。
    云岚宗屹立中原大地近乎百年，亦不例外，难免逐流随波，而其所依附的俗间门派恰是太原李氏家族。
    上一任云岚宗宗主将宗门两大天才送往世俗间历练，追随李氏家族征战天下，算得对她们的考核。
    此二人，一个名为牧霓裳；一个名为牧轻舞，是云岚宗两大圣女。
    后者，许多人并不陌生，正是今日的云岚宗宗主；前者之名，于当世鲜有人提及，然则，在二十多年前，她的名号可是叫的响亮。
    牧霓裳和牧轻舞乃是亲姐妹，当然也是下一任云岚宗的候选人之一，此次世俗间历练便是培养宗主之主。
    乱世之下，她们姐妹的俩的盛势之名将同时代的青年才俊全部比下去，云岚宗惊现两位天才，不愧是江湖第一门派。
    而比之她们实力更让人羡慕的是她们的容颜，姐妹二人拥有着倾城之貌，无数男人拜倒在她们石榴裙下只为一观她们的容颜。
    乱世之中，她们姐妹被分至秦王账下，追随者秦王征战天下，阵前她们是冲锋陷阵，身披铠甲的她们，比之男儿丝毫不逊；帐她们是贴身丫鬟，身着素颜衣的她们，化身温柔奴婢侍奉着他。
    就这样，久而久之，姐姐牧霓裳逐渐了爱上了这个男子，他义薄云天，他征战天下，他热血方刚，李唐天下在他的带领之下，击败了各方势力，最后一统天下。
    而李世民每日被此等美女侍奉，心中无法避免的躁动，尤其军帐之中，阳气冲天，阴气稀缺，血气方刚的李世民，又怎会不觊觎她们的美色。
    终于，在有一天晚上，李唐军队大破潼关，军中阵势振奋，为犒劳众将士们，李世民命火头营杀牛宰羊，犒赏三军。
    这天晚上，李世民兴起，喝了很多酒，迷糊之下误入他人营帐，恰是不巧，帐中之人正是牧霓裳。
    酒劲之下，李世民见之她的容颜，将牧霓裳扑倒在床上，霸占了她的身子，而牧霓裳对这个男人早有爱意，并没有拒绝反抗。
    经过一夜酣战，二人实现了完美媾和。
    事后，而知道整件事的长孙皇后将事情瞒了下来，为了便是避免李唐和云岚宗撕破脸皮。
    牧霓裳和牧轻舞承载着复兴云岚宗之重任，再现当年石破天开创云岚宗之辉煌，时过境迁，云岚宗屹立江湖巅峰，然则势力已不复当年。
    老宗主为了振兴宗派，将门派天赋最高之人派下历练，并告诫她们二女，修炼一途，最重要是守住贞洁之身，方能摈弃一切杂念，成就无上大道。
    当禁忌之门被打开，牧霓裳在难心无旁骛的继续修行，于是，她将此事告知了自己的妹妹，牧轻舞得知自己的姐姐竟然与秦王发生了关系，心中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因姐妹俩两个关系极好，妹妹替姐姐隐藏下来，可纸始终包不住火，最终被老宗主得知真相后，老宗主一怒之下将牧霓裳关在叹息崖面壁思过。
    当然，被关至叹息崖都是数年后的事情，而李世民在几年后，终于消灭了各方势力，帮助李唐夺得天下。
    而牧霓裳自从跟了李世民，完全变成了“家庭主妇”，二人相敬如宾，那段时间，李世民最爱的两个女人，长孙玲珑和牧霓裳都没有离他而去，也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不出意外，牧霓裳很自然地怀了李世民的孩子。
    后来，牧霓裳被抓回云岚宗，也因为此种原因，老宗主断绝了与大唐的联系，尽管未曾撕破脸皮，至此两者少有往来。
    而牧霓裳被抓回门派那晚，恰是她即将临盆的日子。
    那天夜里，大雨瓢泼，电闪雷鸣，牧霓裳临盆的痛喊之声被大雨声淹没在风中，难以传至外面。
    而牧霓裳身怀六甲消息，除却长孙皇后和牧轻舞二女，外界根本不知，尤其在她怀孕期间，更是全面封锁了消息，由长孙玲珑亲自为她接生，牧轻舞不懂如此，只能在旁打下手。
    大堂之中，李世民正苦苦等待着消息，或许是太过匆忙，苦等的过程中，竟然睡着了，伴随着一道可震碎天际的响雷，他从睡梦中惊醒。
    而这时，李牧尘也降生人间。
    惊醒后的李世民，便是在梦中梦到了有一位少年提着刀，不停地追杀着他，那少年将整个皇城屠灭，场面惨绝人寰。
    后来，牧霓裳被抓至云岚宗，袁天罡解梦破迷雾，再后来，长孙玲珑意外暴毙，各种事情接踵而来，李世民自然而然的将李牧尘视为灾星。
    李世民认为正是因为他，他的母亲被抓，也正是因为他，长孙玲珑也随之暴毙，还是因为他，自己整日被邪灵怨祟缠身。若是没有他，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灾难恶事。
    因此，李世民编造了李牧尘是低贱宫女生的孩子，遭到了外界的冷眼。
    其实，这才是李牧尘从小不被唐王受宠最根本原因？
    ……
    御书房中。
    唐王将那副画卷缓缓地收了起来，又再一次封藏起来，唐王说道：“朕要说的只有这些，朕知道你从小遭受过的痛苦。”
    “可每次见到你，朕总是会想起你的母亲，以及那个恐怖的噩梦，总是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牧霓裳的离开，那如同梦魇的杀人少年，一桩桩难以忘却的梦魇，使得唐王对于李牧尘的仇恨，总是不由自主的释放出来。
    经历了袁天罡一事，步入死亡倒计时，唐王忽地一下子想通了好多事情。
    正因如此，他内心有愧，“抛弃”了自己的儿子二十年，未曾尽过一位父亲该做的，于是，他决定补偿李牧尘，趁着袁天罡之事，无尽的宠爱着小儿子。
    当然，李牧尘随之而来的麻烦也是接踵而至，遭人陷害嫉妒，诸如吴王和杨妃之类，谁能够料定日后不会再有其他人出现？
    “而朕还知道一件事，你根本不是幕后真凶，真正的暗杀凶手是吴王。”唐王说道。
    李牧尘心中猛跳了一下，不知为何，听到唐王的话，总觉得有一种被监视之下。
    “你不必惊慌，朕知道的事情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更多。”唐王笑着说道，他从李牧尘方才惊诧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他的心思。
    “父皇你……”
    “怎么知道的？”唐王替他说完没有说出口的话，道：“你们皆以为朕是老糊涂了？当初，袁天罡自以为通过药物想要迷失朕的心智，想要夺舍朕的神魂，将朕变成一具傀儡，殊不知真正的傀儡是他。”
    轰隆！
    李牧尘脑海要炸开了，唐王的话，蕴含的信息量实在庞大，没想到袁天罡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隐藏在真正背后之人，戏耍游戏人间的高手，李世民就是李世民。
    “那杨妃和吴王之间发生的事情，您也？”李牧尘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事？”唐王问道。
    李牧尘心说，竟然不知道，难不成杨妃这种人根本连被监视的资格都没有？想来也是，唐王监视之人，皆为朝廷要员，诸如杨妃之辈，实在不足以如此。
    “没……没什么！”李牧尘摇头说，吴王和杨妃发生的苟且行径，实在令人不齿，根本都懒得与李世民告状。
    “父皇既然知道事情的真想，为何却要故装不知？”李牧尘不解的问道。
    原来，这位被众大臣们诟病，抱怨唐王迟暮，已是老糊涂的他，殊不知唐王对于所有事情心知肚明，已然知晓一切。
    唐王笑着说道：“帝王之道，臣子间的权衡之术，装作糊涂，并不意味着内心糊涂，明白也不一定说出来，真正的帝王要掌控天下，必须游戏人间，而自以为是的他们，殊不知正有着一双眼睛随时盯着他们看，掌握他们的一切行动，故而才能将天下紧握自己手中。”
    唐王与李牧尘谈及“帝王之道”，其用意已是明显。
    “所以父皇对我也是知根知底？”
    唐王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这使得李牧尘很是费解，不明其意。
    “你是特别的存在，只是朕尚有一事未明，始终猜不透。”
    “请父皇明言，儿臣丁当知无不言。”
    “朕派人监视过你，从小未见你习武识字，为何突然之间有着此等本领？”
    不仅是唐王想不通，所有人都想不通，被称之为“废物”的李牧尘，对战百里奇，更胜一筹；迎战国子监四大天才，堪称精彩，引来无数人喝彩欢呼，实在令人费解。
    “儿臣也不知是为什么，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后就莫名的有了这些本领。”李牧尘解释说道，有些事情，就算他说的再多，旁人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唐王想了想，挥手作罢，道：“仅是好奇而已，朕这有一件东西要赠与你。”
    说罢，他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李牧尘手中。
    而李牧尘定眼一瞧，令牌之上写着三个字：
    “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