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该死不死

    上官山眼睛死死盯着林大宝，似乎想要确认林大宝说话的真实性。但是林大宝目光淡然，完全看不出悲欢喜怒。他望着上官山，似乎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片刻后，上官山突然笑了来：“如果我死了，港城恐怕很多人会替我陪葬。”
    林大宝摇摇头：“有我在。该死的人活不了，不该死的人死不了。”
    “你！”
    上官山气急而怒，猛地站了来。他眼睛望着林大宝，神色阴鸷道：“林大宝，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林大宝表情似笑非笑，道：“关键并不在于我知道一些什么，而在于上官门主你自己知道一些什么。”
    上官山马上警觉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上官门主你是怎么晋入宗师境界的，洪门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你该不会忘记了吧？还有你望月楼那个密室……”
    听到林大宝听到密室的事情，上官山马上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盯着林大宝，狞声道：“林大宝，昨晚那个人果然是你！”
    林大宝摇头不解：“什么昨晚？”
    “呵呵，昨晚有人偷偷潜入望月楼，甚至还在我的密室偷走了那件东西。林大宝，你可别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林大宝认真点点头：“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知道。我昨天一直都在拘留室，不信你可以跟警察确认。”
    上官山望着林大宝，但是林大宝目光无比坦然。片刻后，上官山身走到审讯室外。外面传来黄友奇恭敬的答复声：“上官门主，林大宝昨天晚上确实一直都在拘留室里待着，没有出去过。”
    “你确定吗？你昨晚一直都在？”
    黄友奇连连点头：“我确定的。昨晚是我值班。我敢说林大宝一直都没有离开我的视线。”
    “好。”
    上官山这才返回审讯室，在林大宝面前坐下。他手指叩击着桌面，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林大宝，说来咱们俩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怨对吧？”
    林大宝笑而不语。
    “你初来港城，我以国士待你。不仅安排洪门在机场接你，让你出尽风头。后来更是在望月楼亲自招待，甚至连你当众冒犯我， 我也没有追究。”
    “后来你在港城多次坏我好事，我也从来没有追究过。要不然以我们港城洪门的权势，你林大宝恐怕早就死上十遍二十遍了吧？”
    “林大宝，我之所以做这么多，不过就是为让你出手替我治病而已。你号称医国手，悬壶济。在美人沟诊所，你连那些身无分的流浪汉都肯出手救治，为什么单单不肯救我？”
    上官山说话很是诚恳，不似作伪。很显然，这个问题或许已经困扰在他心很久了。
    林大宝耐心听完，方才缓缓说道：“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治病，是为了救人。流浪汉虽然身无分，但也是一条性命。既然让我遇见，我自然要救。别说是流浪汉，就算是见到阿猫阿狗受伤，我能救自然也要救。”
    上官山闻言勃然大怒：“流浪汉的性命可以救，我上官山的就不能救？”
    林大宝认真点头：“没错。你的病我可以救，但是我不能救。”
    上官山的脸色愈加铁青，阴沉地几乎可以挤出水来。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狞声说道：“林大宝，这里是港城。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如果今天你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港城。”
    “不要质疑我的话。在港城，洪门的力量之强，是你无法想象的。”
    “是么？”
    林大宝“呵呵”笑了两声。很快，他脸上的温暖笑容敛去，变成了冷漠神情：“原因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小人！而且还是一名心肠歹毒的小人。上官山，如果我救了你，必定会有很多人因你的野心而死。救你一人而死千百人，这笔生意不划算。”
    “咔嚓。”
    上官山面前的桌子突然裂开，瞬间四分五裂。但是林大宝面前的半张桌子却完好无损，诡异地立在原处纹丝不动。
    审讯骤然涌狂风，呼啸而过。上官山衣服更是在风猎猎作响，很是骇人。但林大宝却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连头发丝都没有被吹来。
    上官山放声大笑：“林大宝，单凭你这几句，你就不可能或者离开港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身上的病你到底是治还是不治。”
    林大宝淡然笑道：“我已经给过你选择了。让我救你可以，我要确认你以后没有能力害人。所以，从港城洪门门主的位置上退下，我马上让你恢复健康。”
    “姚警司！”
    上官山突然抬高了声音，沉声喊道。审讯室的大门牢牢锁着，而且隔音效果极好。但是上官山的声音却可以清晰穿透出去，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门外的黄友奇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来，对上官山说道：“上官门主，姚警司刚刚离开。说是有重要的客人来访。”
    “难道比我还重要？”
    上官山面露不快。他略一沉吟，对黄友奇说道：“林大宝涉嫌杀害我们洪门兄弟。按照我们洪门门规，必须把他带回去处置！你们警局没有问题吧？”
    “啥？”
    黄友奇连忙又确认了一遍，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此前上官山对林大宝客客气气的，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救林大宝的人。没想到听上官山先生的语气，似乎跟林大宝不共戴天。
    黄友奇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要跟姚警司说一下。”
    上官山面露不快：“那就赶紧让他过来！”
    “是是是！”
    黄友奇答应了一声，连忙一路小跑向姚宜年的办公室。上官山对林大宝沉声说道：“看到了吧。在港城，洪门的地位绝对超出你的想象。现在你还有机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