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达冈？吞噬？同化？

    血液，黑暗，祭祀。
    所有的一切交融在一起，汇聚于一个黑色的身影。
    他将死去，但亦或是新生。
    没人知道，只是所有教众都窥见了他的身影化作一缕幽暗冲入了石像之中。
    石像没有活过来，但却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神的化身。
    “教皇大人回归黑暗神的怀抱中去了。”有祭祀在下面道。
    众人再度开始了祈祷，长此以往。
    而在那身影进入石像当中时，江城的意识也被从那个世界拉了回来。
    “你是达冈……还是黑暗神？”见那声音没说话，江城许久才开口道，他所看视角的那人名字就叫达冈。
    “达冈，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那声音感叹道，但却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道：“其实我也早已经无法确定我是谁了。”
    “不过，”虚空中的声音话音一战，露出一丝期待：“或许我可以叫做江城。”
    “呵呵。”江城微微一笑，似乎毫不怯场：“你想吞噬我？”
    “吞噬？不，不能这么说。你不是要和我融合吗？”那声音道，似乎没想到江城把他想的如此邪恶。
    “我想要融合的对象可不是你。”江城笑了笑，“虽然黑光其实也算光了。”
    “没错，黑暗也算是另类的光吧，只不过颜色不同而已。”那声音感叹道。
    “多少人身处黑暗，却追逐光明，但最后伤害他们的却正是那光，实在是令人唏嘘。”
    “你在夸赞自己吗？”
    “谁不曾祈求光明呢？但现实却让我们拥抱了黑暗。”那声音意有所指。
    “无论如何，你做的事情让我觉得难以忍受！”江城开口道。
    “为什么？我只不过是为了求活而已，而且也带着别人活了下去。
    如果不是后来出了意外，或许延续人类文明的正是我，而人类文明也会在黑暗的照耀下兴盛绽放！”
    或许是因为江城对于他所认为的功绩并不认同，那声音有了一丝愤怒。
    江城沉默了下来，他无法标榜达冈是否真的做错了，但以他目前的见识和意志看来，某些东西已经超越了他的底线。
    “至少在有些人还未曾放弃的时候，你放弃了。”江城最后说道，眼神中的光仿佛刺透黑暗，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一个化作一团黑雾的人形身影！
    “来吧，我对黑暗意识体也是很感兴趣的。”
    江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意识宇宙在他突破精神枷锁的时候的确有光暗显现，但他却选择了光为主体。
    而由人类精神意念聚合而成的达冈虽然不是来源于人类意志中的光，而是负面的黑暗力量，但对于他而言，却是无所谓的。
    只要能够净化其中的负面意识，剩下的便是真正的精神本源。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可以吃的‘基里艾洛德人’。
    既然基里艾洛德人已经成了江城的应急充电宝，那么这个就势必不能放过了。
    “有意思。”那声音似乎没想到江城会主动冲来，笑着也迎了上去。
    仿佛金光撕裂黑暗，又仿佛黑暗在包裹金光，总之两股巨大的意识能量碰撞在了一起，开始了无形的吞噬。
    两者并非野蛮的互咬，而是由江城所化的意识体和达冈的意识体进行战斗，意识能量交错之间，陷入劣势的一方会被同化。
    于是，金光和黑暗不断扩张又收缩，短时间内竟然不分上下。
    “话说，你应该早就可以显化成为巨人，自己在世间行走吧？”江城边打边问道。
    达冈的理智超过了江城的想象，反倒不像是一个被黑暗和欲望侵蚀的人。
    “我想成为神，但却不想被那一位所注意到。实际上，我注意到了不少前来融合的人，但是他们却不具备资格，只有你可以。”达冈毫不忌讳地说道。
    江城听懂了，从记忆中来看，达冈最初的力量应该来源于黑暗的支配者，他似乎通过某种献祭和黑暗取得了联系。
    但随着他看到了一部分人类化作了真正的巨人，他便对于超能力的力量有些不太满意了。
    而随着黑暗被封印，他掌握了主动权，开始借用自己的超能力去谋划成为巨人的机会。
    实际上他最初应该没有成功，但随着黑暗教会祭拜的滋养，这让他进入石像内的意识体得到了增长，随后真的实现了和石像的融合。
    但那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之后了，黑暗再次苏醒，如果他也出现在世间，以他目前的力量和与黑暗的联系，恐怕会再度沦为黑暗的爪牙。
    到时候就恐怕不是什么神，而是黑暗的奴仆了。
    但江城的到来显然让达冈觉得非常惊喜，这股强大的充满光的精神力量或许能够中和他的黑暗力量，而后以一种新的姿态出现在世间，成为独立的存在。
    江城甚至从达冈交错的意识中感受到了他对于光的向往。
    在达冈看到有人类化作巨人时，他充满了愤恨和不满，似乎在懊恼为什么不是自己化作那神一般的存在。
    因为他也曾心怀希望，梦想光明。
    不知道为什么，江城在某一刻突然感觉这位才应该是小说中的主角，为了力量，沉寂黑暗，但却心向光明。
    又或者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但无论如此，对于江城而言，他可不希望自己融合一个拥有这样黑暗历史的人存在。
    意识作为人类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受到影响，他到底还是江城吗？
    因此，在两者意识体碰撞吞噬的过程中，江城都选择消耗了一部分能量去专门祛除净化其中的记忆和情绪，只接纳纯净的精神力。
    但达冈却不然，他似乎并不在意和江城融合之后是否还是他自己，只要他占据其中，那就是他。
    这其中的细微差别让两者的局势开始随着时间发生了变化，江城开始出现了颓势。
    但即使是如此，江城依旧没有任何其他的改变，而是继续着他的这种策略。
    只是，或许是达冈没有注意到，又或是他根本不在意，认为那就是一种理所应当的变化。
    随着他吞噬了不少江城的意识体，他的意识体内部开始出现了不少被难以消耗吞噬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