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妙玉

    番外
    五妙玉
    兴武四年四月底，鸭绿江畔。
    “都准备好了？”卫旭隔着江面远远望向南岸，头也不回的问道，“朕不想出现‘尾巴’之类的东西，若是这次解决不了，就调动其他兵力，不过你们俩就只能去原本的皇宫刷厕所了。”
    “奴才明白！”罗方和徐飞连冷汗都出来了，赶紧躬身一礼回答。
    “说说吧。”卫旭点了点头，指着鸭绿江南岸问道，“那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人倒是不少。”
    “皇爷，先说咱们这边。”罗方接过了话头，“北岸这一大片的营地，是我们的两个卫精骑、三个卫步兵驻扎在这里，儿郎们每日里虎视眈眈的盯着相隔一条浅水的南岸，都等着立功受赏。
    南岸那边看起来同样是兵力密布，但一线主要是高丽半岛土著构成的仆从军，这些人已经不是一句‘装备较差’能够形容，而是基本谈不上什么装备。
    绝大多数人就是一杆木矛了事，能够装备金属枪头长枪的都能称得上精锐，百户以上军官才能混上皮甲或者双层皮甲，铁甲连千户都不一定有。”
    “不过，这些人胜在数量众多，相比于我们这边五个卫、仅仅三万不到的兵力，南岸光是仆从军就有不少于六万人，反正这些人好养活，每天一顿干一顿稀就行，连军饷都不需要。”徐飞补充道。
    “战斗力自然也不需要了。”卫旭不屑的摇了摇头，“也就是说，光是我们身后这五个卫，理论上就足够扫平对岸防御力量？”
    “额......奴才不敢！”徐飞尴尬的摸摸鼻子，赶紧解释道，“要说只是打垮他们，这些兵力确实足够了；但紧跟着还要绥靖地方，那就需要补充兵力。”
    “就是你们布置在二线的另外三个卫？”卫旭点了点头，“一共三个骑兵卫，五个步兵卫，你们的意思，是用两个骑兵卫、两个步兵卫打垮敌方主力，其余人马梳理绥靖地方？”
    “皇爷英明，这些仆从军后面三里的军营才是鞑子精锐的驻地，可惜加起来不过一万出头儿，还有大约两万余人分驻各地弹压地方。”罗方继续解释，“这些算是野战主力。
    再加上一万余人驻扎在汉城‘国都’，以上大约五万人就是建奴的绝对核心以及绝大部分战斗力，再多也没了，因为他们的人口在那里摆着，哪怕是适龄男丁全部抽出来，大致也就这些了。
    我们准备了两个步兵卫和两个骑兵卫作为正面主力，再加上一个卫的预备队，已经考虑了建奴‘举族动员’的情况，彻底打垮他们需要最少一个月左右，因为他们不可能老实送死。”
    “高丽那边呢？没什么表示？”卫旭接着问道，既然主要敌人已经安排好，就该轮到“次要对手”，也就是高丽半岛上总数超过千万的那群土著。
    虽说这半岛上的历次战争，不论是现实中还是历史上，也不论对手是谁，原本应该是“主人”的高丽方面从来都没被当人看，但他们毕竟数量众多，就是算作消耗物资，也要浪费力气不是？
    “目前高丽方面地位最高、大致相当于大夏首辅的是一个姓金的，他从建奴入了半岛，就和我们没断过联系，开始是求援，后来是诉苦，但总的意思，就是说明情况。
    从他们传过来的折子来看，一方面是以被掠夺物资数据向我们通报鞑子的兵力情况；另一方面，也是说明自家被迫，并非背叛大夏天朝。”徐飞讽刺一笑。
    “他们的人已经搞清楚了？”卫旭也笑了出来，这座半岛的作风习惯，还真是“万世不易”。
    “皇爷放心，这位首辅大人还有他手下主要党羽的名单，我们早就弄到了。”罗方严肃回答，“他们算是一直在暗地里反抗建奴，算是尽了心了。”
    “扫平半岛之后把他们也解决掉。”在李盛和徐飞愕然的表情中，卫旭淡淡解释，“他们都是所谓的‘本土派’，不论谁控制半岛，都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今日他们可以为了反抗建奴，在你们这里卖惨哭穷，明日若是我们打过去，他们私底下也绝对不会老实，正好趁着战事一并解决，剩下那些都是‘谁强跟谁’的货色，留着正好方便梳理地方。”
    “奴才遵旨！”李盛和徐飞心服口服的躬身应下。
    “行了，半岛战事就交给你们了，怎么解决干净那是你们的任务，朕会在今年秋收时过来查看半岛的收成，年底的时候......”卫旭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了两人。
    “皇爷放心，年底半岛方面‘奏请并入大夏’的万人请愿书以及各方请愿团绝对会让京城各位大人忙活一段日子。”李盛干脆的说道。
    “很好，朕等着。”卫旭点点头，身形缓缓消失在两人面前，“去忙吧，等半岛事了，徐飞你就是半岛战区的负责人，罗方准备好和下一任交接，五军都督府，朕给你留个位置。”
    “谢皇爷！”两人惊喜的跪下谢恩。
    片刻后，奉天城，白山黑水战区总部。
    “陛下回来了？”正在整理资料的妙玉稍微抬头，说了句话就算是打招呼了，“看来，半岛上那些人没几天舒服日子了？”
    “三天内，罗方和徐飞的三万大军就会南下，战事预计会在三个月内结束。”这一点卫旭没有隐瞒的意思，“怎么，固伦和敬公主殿下，你还想去帮个忙？”
    “哼！”妙玉给了他一记卫生球却没接话茬，起身帮他把外衣除去才说道，“等战事结束，你准备怎么安置他们？”
    “那要看他们的悟性。”卫旭一直都非常认可“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理念，建奴现在确实是敌人，但在现代同样是自家兄弟，“上层那些野心家，我肯定不会留，但下面的普通百姓并非不可商量。”
    “如此——也好。”妙玉松了口气，“若是需要的话，我到时候可以帮忙站台，安抚一下百姓。”
    “行，就这样。”卫旭点了点头，随即面露调侃之色，“差点儿忘了，你那位皇阿玛，需要我帮忙救一下吗？”
    “罢了，他现在恐怕生不如死吧？”妙玉苦笑着摇了摇头，“到时候给他个痛快吧。”
    “怕是谁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十五阿哥，竟然是个狠人，倒是和那位前朝末帝李远一时瑜亮。”卫旭忍不住笑了出来，“趁机拿下了位置也就罢了，接下来的手段更狠。
    原属于你那位皇阿玛的势力被清洗，这没啥好奇怪，然后你那群皇兄皇弟竟然也只留下了几个平日里交好的，近八成都被他给处理掉了，你那位皇阿玛，身边竟然连贴身太监都被清理干净换掉。”
    “十五弟......”妙玉苦笑着摇摇头，她也是被这些事情弄得寒了心，之前还想帮建奴争取点儿“待遇”之类，“我平日里和他没什么交情，还真没想到。”
    “幸好你没有跟着‘大部队’。”卫旭笑了笑，“你那些姐妹不少都被他安排与高丽土著势力的上层联姻了，就连原本已经嫁人但丈夫阵亡的寡妇都没放过。
    可惜联姻这东西，从来都只能锦上添花，指望雪中送炭怕是想多了，如今我军摆明了要清理半岛，你最好给那些姐妹送个信，让她们千万小心，不要被人当了脱离建奴的投名状。”
    “多谢陛下，臣妾省得。”妙玉面露喜色，随即语气有些不自信的说道，“不知臣妾可否写几封亲笔信，然后在署名时用上......”
    “你的玉妃娘娘印信对吧？”卫旭面露坏笑，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战争让女人走开”同样是他的理念，几个女人罢了，救下也无妨，但这不妨碍他趁机弄点儿好处，“可以啊，只是......”
    “哼——”听他在耳边的低语，妙玉面颊羞红，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但还是无奈点头，“臣妾遵命——见过淑妃姐姐、德妃姐姐。”
    “你们俩怎么有空来这边？”看着在眼前浮现出身形的薛家姐妹，卫旭好奇的问道，“我记得羊城那边琐事不少，你们还没处理干净吧？”
    “无非就是安排好策略，然后交给下面的人去办。”薛宝钗轻笑着答道，“只要抓好后面的监控与督促，事情完了赏罚分明罢了，难不成还整日里耗在上面？”
    “这才对。”卫旭满意的点点头。
    “不知两位姐姐今日过来......”妙玉不放心的问道。
    “只是看妙玉姐姐一个人在此，怕你忙不过来，这才一起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服侍陛下。”薛宝琴笑嘻嘻的答道，“姐姐也不要在意什么名分，家里称呼按照年龄来就行。”
    “这——”出身建奴宫廷的妙玉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两位是来“抢生意”，却又没法多说，她的名号只是“玉妃”，面对“贤良淑德”四大贵妃后两位同时到场，那真的没啥心气可言。
    “说人话！”卫旭没好气的给了她俩一人一个勾鼻。
    “旭哥哥——”那边薛宝钗拉着妙玉去了外面，总的来说就是谈谈“条件”，这边薛宝琴毫不客气的扑到了卫旭怀里，“林姐姐膝下的翔儿如今都两岁多了，云妹妹前些日子也有了身子，我们姐妹却膝下空虚。
    妙玉姐姐只是服用过几次丹药滋养，怕是扛不住陛下的宠爱吧？我们姐妹不忍看着陛下没着没落的，就好心过来——呜！”
    “你倒是够直接！”卫旭低头一记长吻，却不反感这点儿“小心思”，“正好我还要在这白山黑水之地待上些日子，能不能成就看你们的运气了——妙玉，你说呢？”
    “臣妾多谢两位妹妹爱护！”很显然已经达成了“交易”，刚刚进门的妙玉面颊微红，轻轻一礼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