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血之使徒

    三天后，巴辛姆和艾雅拿着从尸体上搜出来的地图，找到了圣母会聚会的地点。位于一处人及罕见的荒漠深处，而在这片被黄沙覆盖的死亡绝地里，却有一处2300年前的地下遗迹，如果不是地图标识出来的话，估计巴辛姆等人能找到死。
    俩人隐藏行踪等到了晚上才潜入遗迹，在入口处停下了脚步。
    巴辛姆让艾雅留在这里看守入口，除了他以外谁出来都必须立刻控制起来，如果控制不住就当场杀死。尽管艾雅坚持想要和巴辛姆一起进去，但巴辛姆始终记着洛森临死前说过，继承了圣母部分力量的使者也会出现。
    巴辛姆不知道圣母使者继承了什么样的力量，但是这些天他也恶补了许多关于“东京恶魔”的事迹，知道她有一招是直接引爆人类体内血液，让人像烟花一样炸裂开来的招数。老实说，那确实很令人恐惧。
    为了避免刚刚创立的刺客组织就会遭到团灭的结局，巴辛姆决定将艾雅留在外面。
    …………
    进入遗迹中发现这里已经人为的拓展了，原本狭窄的通道往前20米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而此时也能看见把守在门外的两名看守，他们身后传来了隐约的声响声。
    “站住，凭证。”
    巴辛姆将搜出来的凭证交了上去，此时巴辛姆戴着金色的面具，穿着白色的风袍，胸前挂着圣女十字架。因为所有参加聚会的成员都会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暴露自己的真实面容。
    果然，两名看守只是核实邀请的牌号而已，并没有让巴辛姆脱下面罩。
    “请进，圣使马上就到。”
    守卫将凭证还给了巴辛姆，甚至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至于是否会有人冒充来到这里，拿不属于看守的职责范围，先不提这里地处偏僻到几乎连卫星都会忽略这里，而且就算有人混进来了，有圣使在也没人能掀起风浪。
    于是巴辛姆就这样顺利的混了进去。
    进去后发现这里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巨大岩洞，中间仿佛是被掏空了，有一座巨大的石台上面站着满满当当的人群，所有人都穿着长袍，带着面具用来隐藏自己的身份，而他们此时显然也发现了新来的巴辛姆。
    这些人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巴辛姆，一些目光富有侵略性，一些富有探寻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一些带着好奇的目光。一个没有被人引荐的新人？理由是在场所有人都别着黄金的胸针，但只有巴辛姆穿着没有任何装饰的长袍。
    黄金的胸针象征着老人，而只有新加入的素人才会什么都没有。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太在乎，虽然没有人引荐感觉有些奇怪，但最近奇奇怪怪什么样的新人都冒出来了，反正有圣使在这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巴辛姆混入人群中，试图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
    而就在这时圣使来了。
    “肃静，圣使驾到！”
    首先出现的是一群穿着红色长袍的女人，她们赤裸双脚，脖子上套着锁链，脸色呆滞的走在前面。而在女人们的身后是一个套着黑袍用金线纹边的男人，他留着光头，手持权杖，略显苍老的面孔和一双猩红的眼睛。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齐齐跪拜下去，在场的人似乎都很畏惧圣使，跪拜的时候也是尽量压低着身体，不敢用目光去扫视圣使的尊荣。
    那个光头的男人就是圣使？确实，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波动诡异的能量，而且相当不稳定。巴辛姆跪在地上的时候感受到一股隐晦的能量，比起自己更加强大一些但是极端不稳定，就像是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所有人抬起头来，时隔许久吾等圣母的信徒终于齐聚于此，愿圣母救赎这堕落的世界，愿圣母庇护我们的灵魂回归那初始的世界，就像是我们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感受她神圣的能量和庇护。”
    圣使压低着嗓音，双手浮空一扶。
    “圣母庇护！”
    在场所有人起身后高举双手高呼道。
    “今天，按照惯例举行聚会的同时，我们还将迎来一位新的伙伴。”
    “现在，让我们欢迎新加入的伙伴——伊拉克什国防部长，伊札那·博斯以及他的家属们。”
    什么？躲在人群中的巴辛姆愕然的抬起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但事实几名圣盾士兵带着被五花大绑的伊拉克什现任国防部长，以及他的亲属都被粗暴的带到了台上。然后被强硬的按在地上，几名士兵七手八脚的掰开了伊札那部长的嘴巴。
    与此同时，周围站着表情麻木的女子们纷纷拔出腰间的匕首，迅速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割破了血管后倒在了地上，她们的鲜血迅速侵染了整个地面，血液汇聚成流流到了圣使的脚下，后者满脸平静的抬起双手——
    “现在，让我们向伟大的圣母，献上生命的祭品！”
    圣使割破自己的手指，滴落一地血液融入地上的血河中，然后在他的操控下这些血液渐渐被凝聚起来，最终变成了猩红的凝稠物。
    “圣母的光辉必将照耀世界，愿圣母庇佑人类！”
    “愿圣母庇佑人类！”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狂热的吼叫声，而只有巴辛姆一人目光冰冷的盯着圣使。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盯上了这名圣使，不管结束后如何，这个人都必须死。
    “现在，让我们欢迎新的兄弟加入！”
    圣使狂热的大喊道！
    “欢迎！欢迎！为了圣母！！”
    信徒们更加狂热的回应，声嘶力竭的呐喊仿佛失去了理智，整个洞穴都回响着他们的声音。
    “给我掰开他的嘴巴。”
    圣使捧着装着“圣血”的器具走到伊拉克什的国防部长面前，强令属下将对方的嘴巴掰开以后，然后给他强行灌入了所谓的圣血。
    很快，这名倒霉的国防部长就变得浑身通红起来，他挣扎着满地打滚发出惨叫。他的骨肉和细胞被破坏，重组，再破坏，来回不断的毁灭和创造，就如同身体内部正在被千刀万剐一样，而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渐渐变成一片血红色。
    ——唰！
    下一秒，仿佛在阴暗的世界中，有一双猩红的双眼忽然睁开。
    那是一双何等暴虐而又怨恨的眼睛！
    只是看一眼都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
    “欢迎你，兄弟！”
    圣使微笑着走了过来，拥抱着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的伊札那。而在这一刻伊札那的精神空间里已经多了一道身影，他的本能告诉必须遵循那道身影的命令，而他的思想也控制着身体必须服从对方。
    “欢迎加入圣母会的大家庭，现在——向我们证明你的忠诚。”
    圣使微笑着将一把上膛的手枪交给了伊札那。
    伊札那握着手枪，看了看圣使，又看了看自己的亲属家人。那里有自己的父母，孩子，爱人，甚至是亲兄弟们。
    他们在哭喊着祈求着什么，然而伊札那却已经听不见了。
    只见他缓缓举起手枪。
    ——呯！呯呯呯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