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睡梦中突破

    李行舟订了一个明天的蛋糕，准备稍稍庆祝一下自己的生日。
    接着研究了一下炼金术方面的知识，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还是不能突破，明明感觉距离炼金术士一阶已经很近了，但那层壁障，却是怎么也无法破开。”
    李行舟摇摇头，感觉自己仍被一层迷雾笼罩着，估计是认知未到。
    纠结也无用，夜深了，李行舟索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沉睡过程中，李行舟思绪飘忽，忽然清醒过来。
    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意识在升腾，穿透窗户，直直地向天空飞去。
    “什么情况，做梦？”
    李行舟意识飞了起来，但身体却没有跟上。
    他很清楚地认知到这点，甚至做出了自己正在做梦的判断。
    这个梦太清晰了。
    意识一路上升，冲破大气层，直入星空。
    李行舟无法控制，甚至想要强迫自己脱离做梦状态都不行。
    意识从太阳系开始，一路辐射，范围不断扩大。
    太阳系——猎户座旋臂——银河系——本星系群——室女座超星系团——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双鱼鲸鱼座超星系团复合体。
    思绪无限扩张，视野无限扩张。
    李行舟意识所窥见的范围越来越大。
    在这种视野下，群星都显得渺小了，只余星星点点的光亮。
    意识还在扩张，似无止境，开始超越了双鱼鲸鱼座超星系团复合体，向着更宽广的维度进军。
    李行舟感觉头有些痛，哪怕只是粗略观看，群星只剩一个小点，细节模糊，但这种信息量的冲击，已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然而这种意识的扩张，似乎不打算停止。
    难道，要以宇宙的边界为尽头？
    对于宇宙是否有边界，李行舟现在还不太清楚，科学界都没有定论。
    现在人们所说的宇宙，其实是可观测宇宙。
    未能观测到的部分有多宽广不好说。
    李行舟忽然升起一种难言的恐惧，如果无法醒来的话，也许自己会在这梦中死去。
    这时候，眼前的景象起了变化，时间开始加速了，一瞬间就是数亿年的流逝。
    李行舟能很清晰地感知到时间流速的变化，因为看到一个个小点熄灭了它们的光芒。
    少部分恒星的能源已经耗尽了。
    时间之箭加速飞过，少数变为了多数，一颗颗恒星黯淡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绝大多数恒星熄灭了，宇宙间只剩零星的光芒，但是这仅余的光芒也在逐渐凋零。
    终于，在李行舟的视野中，最后一颗恒星的光芒也已经消散。
    整个宇宙只剩一片死寂，熵达到了顶峰状态。
    “热寂吗？”李行舟想道。
    头脑忽然一阵刺痛，无法继续思考，他的意识已达到极限。
    好在，扩张停止了，意识迅速收敛，从一个个星系中回归，最终穿破大气层，返回到李行舟的体内。
    李行舟从睡梦中惊醒，头脑刺痛。
    “宇宙，也会死去吗？”
    这片天地最终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那时候生灵自然也无法幸免。
    李行舟叹了一口气。
    恒星熄灭，生命凋零，宇宙间只余一片死气沉沉，那时候，又该是何等的寂寞。
    “也许，并不是这样。”
    李行舟感觉自己还没有看到结局。
    意识收敛回来，主要是因为自己支撑不住了。
    但是，那还不是宇宙的尽头。
    “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李行舟回过神来后，感觉有些诡异。
    从自己在遭受康多兀鹫重创的必死境地中复生，到现在窥探整个宇宙凋零的梦境，李行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心中很自然地想到了那个网页。
    “不是哪个大人物在整我吧？”
    李行舟分析了一下，自己身上或许真的有了超自然的力量。
    但这种力量总得有个来处。
    难道是国内某个站在巅峰的大人物，一时兴起，和自己开了个玩笑？
    要知道，修炼到顶点的炼金术士，手段是很诡异的，能入梦影响自己也不足为奇。
    但要说这力量真能让自己永生不死，活到宇宙尽头的那一天，李行舟并不相信。
    如果真有这么一位大人物，为什么要和自己开玩笑呢？
    难道只是抽奖，谁抽到那个网页，谁就会中招？
    李行舟想到这里，心中不太自在，感觉或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正有人观察着自己。
    一缕阳光刺了进来，李行舟恍然惊觉，天亮了。
    很短的一个梦，现实中却已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发生了变化，有点不一样了。
    “我能看到元素的流动，难道已经达到了炼金术士一阶？”
    能观察到天地元素的流动，这就是炼金术士一阶的标志。
    并且炼金术士能尝试着去掌控它，虽然对于一阶炼金术士来说，这种掌控程度非常有限。
    李行舟有些兴奋，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突破了。
    尽管他经过长时间的学习，已经无比接近突破的临界点，但是若没有这个契机的话，再卡个半年甚至一年才突破都有可能。
    从无到有，那是最难的，从炼金术士一阶到二阶反而没那么难。
    李行舟尝试着控制天地间的元素，很吃力，但确实能够施加影响了。
    通过控制元素的变化，改变物质的内部结构，炼金术士能够将一把普通武器强化为炼金武器。
    炼金武器的硬度、锋锐度、韧性等指标相比起普通武器来说都大幅上升。
    那种操纵元素的力量，也被称为炼金之力，是一种泛称。
    “我的身体力量，似乎也大幅增强，到底怎么回事？”
    李行舟从突破至炼金术士的兴奋之情中冷静下来，又发现了一点异常。
    身体不但完全复原，甚至比起受伤前更加强大。
    之前他是战士级初阶，而现在估测，很有可能已经达到了战士级中阶的标准。
    李行舟从床上起来，舒展了一下身躯，动如雷霆，一掌切下，带出一阵风啸之声。
    这声音尖锐，凌厉，仿佛空气都被斩开。
    澎湃的力量，在李行舟体内涌动着。
    轻轻一跳，直接穿越了七八米的距离，身形比灵猴还要敏捷。
    “这力量很恐怖。”李行舟喃喃自语，他所说的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来源于那个神秘网页的力量。
    一下子就让自己炼金术士和武者两方面都境界都获得突破，这种手段神秘而强大。
    最关键的是，李行舟窥探不到力量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