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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绝世再现之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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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挚爱:帝国总裁的极宠妻 作者:仙果汁
    回到房间后,布莱克将她拋上床的同时,他随即贴靠过来,再次以热唇封住她的小嘴,将她窈窕的身躯压在下头。
    他的吻越来越猛,越来越深入,**被身下扭动的女性娇体全然挑起。
    布莱克揽住佳慧纤细的腰身躺下,让她伏在他身上,见她小脸疲累、眼睫轻合的模样,撩起她一缕长轻嗅了嗅,他低哑地说:“你付出的代价远远将不止这些。”
    闻言,佳慧微微睁开双眸,一股莫名的悲伤在心头涌起,下意识咬咬唇,她再次闭起眼睛。
    不愿多想了,她好累好累……
    她真的累了……
    她的确美丽,**得有如伊甸园中诱人犯罪的夏娃,凌乱的黑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粉红色的蓓蕾是浑圆雪白上最甜美诱人的果实。他的视线带著侵略性,而他的手滑过他所看得到的每一寸肌肤,像是巡视领土的君王。两人的肤色有著强烈的对比,他的衬托她的雪白,此刻的情景犹如恶魔在凌辱天使。
    布莱克下了床,古铜色的身躯健美得犹如雕像,每一个举动都有著动物般的优雅。他走到搪瓷水盆旁,扭乾一条乾净的毛巾,之后再度回到床边。
    她用黑色丝绸包裹著身躯,咬著唇缩到床角去。她的两腿间疼痛而酸软著,感觉整个人像是被重重鞭打过一顿。被布莱克高强度的侵犯,她愤怒而沮丧,痛恨自己的无法反抗……
    “你誓要对我忠诚的,你忘记了吗?”他递来一条湿毛巾,裸身站在床边,没有穿上衣服的意思。他似乎很习惯**,让那连神都要嫉妒的身体沐浴在阳光之下,这就能解释为何他全身的皮肤都同样的如小麦般健康。
    佳慧没有回答,拉拢身上的黑色丝绸。她怀疑这些事情其实是一场恶梦,当挣脱恶梦醒来。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她只是一个束手无策的阶下囚。她沮丧得想尖叫,觉得全然被这个男人所包围了,他的一切如此强烈而难以抵抗,身上还能闻嗅到他的气味,他留下来的伤口仍旧疼痛著,他先前的冲刺至今让她双腿间疼痛……
    见她没有反应,他的口气变得冷硬了,伸手卸去她身上的黑色丝绸动手为女人擦拭着留着女人腿间的那混合着**的血迹。
    “你的忠诚不仅仅是在床上的,我要你里里外外全部的忠诚。”男子说着话的同时猛的将全身叠加到女人的身体上面。
    她因为他话语中的暗示而惊喘,**的双峰起伏著,拂过了他的胸膛。她的一切毫无掩饰的展露在他的眼下,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开那冰冷的眼眸。
    他的唇热得像是火焰,从她的胸前一路烧灼到咽喉,啃咬著那里敏感的肌肤。“你今天的行为就是让我杀你一千次一万次也死不足惜。”他低语著,冰冷色的眸子直视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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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知道错了,我不该带着娟子逃跑的,我求求你了…”
    布莱克深邃的眼神直视着女人,他突然起身,高大而具有威胁感的身子往外走去,轻松的从椅背上拿下一块宽大的柔软薄丝。薄丝缠绕在他健美的身躯上,像是第二层皮肤般,肌肉的任何起伏都被忠实呈现,薄丝随著他的步伐而飘动著,快速的扫过雕花木门,木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佳慧全身紧绷的神经,直到此刻才全然放松下来。她紧咬著唇,命令自己不可以怯懦的掉眼泪,可是现在她又能怎么样呢?
    木门忽然又被踢开了,撞击上坚硬的石墙,出巨大的声响,震动了整座沉睡中的古堡。
    布莱克拿着药罐放置在床边的木柜上,动作十分优雅,墨眸始终盯著佳慧。
    “把你身上那些破布脱下来。”他命令道,慵懒的语气透露出不容商量的意味。
    “你还想干什么!”佳慧有些害怕的说道。
    “把被单卸下来,不然就等著我动手撕了那些破布。”他轻盈的跃上床,流畅的动作一如那头黑豹。
    佳慧翻身想跳下床,手指只攀到床沿,脚踝就已经落人他的大掌之中。她感觉头皮麻,明知逃不掉却仍想做困兽之斗。
    “我知道错了?放开我吧!”她喊叫著,还没来得及翻身,强大的力量就从背后拉扯住她的被单,之后嘶地一声,她只能感觉**的背部上被夜风亲吻著。
    “小女.奴,给我乖乖的。你身上的伤口要处理”他轻描淡写的着,有力的手坚决的将她的脚踝往后拖动,直到她的身躯拖行到他身边。
    佳慧咬紧了牙。双手仍旧紧抓著黑色的丝绸。
    他从瓷罐里挖出些许溢著清香的药膏,犹如在摩挲上好的瓷器般,细细的将药膏抹上佳慧光洁温润的背部。“自找罪受。”他直言不讳。沾著药膏的男性双手有著奇异的炙热高温,磨弄过她的背部,带来一阵阵的酥痒,使得她必须要抗拒那些颤抖。那双手没有错过任何一寸肌肤、任何一处伤口,温柔而有力,带著某种程度的霸道。
    明知道布莱克早已经探索过她身上的所有秘密,她根本毋需再遮掩什么,但是当他的手巡回到她较敏感的部位,她的脸就不由自主的烧红。
    “我喜欢你的骄傲,但是却不喜欢你因为那股骄傲而将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他徐缓的说,口气中有著不悦,双手迷恋著指下温润的触感,不想要放开了。
    “那就放过娟子,她是无辜的。”佳慧对他抱着一丝希望的说道。
    冷不防,毫无防备的**肩部感到一阵疼痛,**辣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她震惊得全身紧绷,只能勉强偏过头去,恰巧迎视上布莱克冰色的眸子,此时此刻,眸子里不再只有冰冷,反倒多了一抹**。
    他正轻咬著她的肩部,用的力道很恰当,可以得到她的全部注意,却不会在那光滑的肌肤上留不卯子。
    “在‘绝世’,你与她都是我的奴隶,而我的命令就将是你所有行动的依据。”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满意的看见她微乎其微的阵阵颤抖。很缓慢的,他伸手将她翻了过来,墨眸审视著她完美无瑕的身子,眸子里的火焰燃烧得更旺盛。
    佳慧的双手紧抓著黑色丝绸,毫不畏惧的回瞪他。
    “你逃走,那也要你能够逃得出‘绝世’,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不然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女.奴。”他低下头来,再次挖出些许药膏,大手覆盖上她的身子。
    她抬高下巴,努力漠视那双正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他揉弄著她颈部细致的肌肤,接著掬了她胸前满掌的粉嫩柔滑,若有似无的逗弄著她,重新熟悉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线。
    不知是因为那些药膏,还是什么原因,他的手所经过的地方犹如燃烧起一簇簇的小火苗,让她感觉格外的炙热,几乎要不耐的呻吟出声。那种热度让她感到陌生,从他所触碰的肌肤渗透进她的身躯里,让她几乎想在冰凉的黑色丝绸上翻腾。
    “为什么急切的想放那个女人回中国?难道在那里有男人在等待著你,而你想让她给你通风报信?”他的话气变得尖刻,手劲也不自觉的加重。想至她可能对其他男人有著承诺,他的心意外的揪紧,像是心爱的珍宝被人窥视的愤怒。
    “我没有,随便你怎么想!”她大声的说道,撇过头去,不再看著他专注的表情。
    他故意忽略她的回话。“既然没有男人等待你的归去,那就乖乖的留下来,你将是我最美丽的女.奴。”他的手滑过那些带著伤的肌肤,藤蔓的刺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只带来了许多浅浅的擦伤,抹上的药膏,大概过两、三天就能痊愈。
    “我现在还不乖吗?”她因为他的手轻触胸前的蓓蕾,禁不住惊喘。
    “的确是乖得让人疼啊。”他诱哄的说道,低沉的声音带著煽情的意味,有种让人想要醉生梦死的冲动。
    他的每句话都带著神奇的魔力,让男人相信,让女人迷恋,之后轻易的让他夺取任何他想要的。不可否认,他就如同恶魔一般,有著惊人的魅力。
    遇见最可怕的恶魔时,只能成为阶下囚。在黑夜里,所有光明都是微弱的。
    “那可不可以原谅我。”她平静的说着,她强迫自己别去感觉那双手,以及那一族簇撩拨起来的火花…
    只是,布莱克接下来的动作轻易的毁掉她的努力。
    他的黑眸锁住她惊慌的黑色瞳眸,从瓷罐中再度挖取药膏,别有所图的按住她的双腿,毫不客气的探入她的柔软。他沉重的身躯压下来,彻底的慰烫她的每一寸身子,将她压进黑色丝绸中。
    “现在那里还疼吗?”他精准的找寻到她受伤的地方,在看见她微疼的瑟缩时,他低喃著某种异国的话言,像是一种连他都遗忘许久的安慰语调。他的手探索著她的身子,均匀的在每处涂上药膏。
    “住手,我可以自己来──”她的声音因为惊慌而破碎。甚至连她也不能确定,那犹如喘息般的哀求究竟是出于谁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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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他吻遍了她全身,再度回到她颤抖的唇边。她几乎要以为他会再度占有她。
    然而,他只是轻轻用冰凉的丝绸裹起她烫的身子,之后紧紧的拥抱她,将她安置在胸前,那个最靠近心脏的位子。
    “睡吧!你身上还有伤口,我不会碰你的。”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连布莱克都没有现,他对她的疼惜已经超过了猎人对猎物的范围。
    她还在喘息著。他的唇、他的手似乎仍旧无所不在。紧靠在他的胸前,她虚弱得无法再思考。
    她完全的服从了他的命今,在他的胸前逐渐放松身子,之后坠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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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佳慧不等身体上的疼痛,她快步的跑到监狱里寻找着娟子的身影。
    “佳慧,你还好吗?”娟子一看到好朋友急切的问着。
    隔着栏杆,佳慧眼泪婆娑的回答着。“我很好,对不起。”
    “你们若是还热中于逃走,或许我该提供一些机会。毕竟狩猎活动里,总需要有企图逃走的猎物。”低沉醇厚的嗓音回荡在监牢之中。
    布莱克站在门口,一身的黑衣,黑眸紧盯着佳慧。阳光在他背后形成暗影,衬得那张面容更加严酷。
    佳慧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
    他举步踏入监牢,身后跟随着一个沉默的仆人。优雅的动作,冷淡傲然的态度,像极了那些一出生就拥有权势的贵族,即使沉默着,旁人也可以感受到他庞大的压迫感。
    他一出现,就连空气都紧绷了,世界彷佛就绕着他在打转,而他是这个世界里的太阳,一个黑色的光体。
    他走近了,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缓慢的,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仰起头来,两人的视线交错,都在对方脸上寻找着什么。
    “你以为我说的惩罚,就只是指的是床上的吗?”他缓慢的摇头,笑容冷酷。“那对你而言不是惩罚,而是你求之不得的奖赏。我说过的,对你的惩罚将让你再也不敢有逃离我的念头。”
    仆人恭敬而面无表情,从后腰拿出一副手铐,以及柔软坚韧的鞭子。他缓慢的将手铐绕过监牢中用来捆绑囚犯的铁环,将鞭子抖开,刺耳的声音在监牢中响起。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布莱克的命令。
    遭到鞭子舔吻的记忆鲜明的浮现,几乎就能够感受到锐利的疼痛,一吋吋的凌迟她的肌肤。她的目光离不开那条鞭于,心中同时轻松又痛楚。
    轻松的是,终于知道此次的惩罚只是皮肉之痛;痛楚的是,他竟能无情的命令仆人鞭打她。她心里有着隐隐的疼痛,以及无可言喻的忧伤,她私心的以为经过南美的那一夜,或许他们之间会有些许不同。
    “你到底是准备惩罚我,或是吓唬我?你应该知道我不惧怕疼痛,鞭打只会让我在疼痛过后更加痛恨你,并不能驯服我。”她僵硬的站起身子,强忍着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抖。
    布莱克摇摇头,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魔性的光亮,先瞄了一眼旁边脸色苍白的娟子,继之再回到佳慧的身上。他一向都能感受到她的内在力量。他美丽的女奴是一个外柔内刚、难得一见的女人。与她相处的时日一久,就能看到柔顺的假象褪色,剩下她沉默的坚持。
    “我知道鞭打并不能驯服你,我感应得到你的精神;在我每次触碰你的时候,你不停的抗拒着。你不知道吗?那些抗拒反而增加了你的魅力。”他的手抚着她柔软如丝的黑,滑入其中纠缠着,眼光变得严苛,薄唇无情的抿着。“但是这次你太过分了,竟然违背先前的承诺。我美丽的女.奴,我必须惩罚你,但并不是鞭打。鞭打会伤害到你的身子,我不允许属于我的东西受到任何伤害。”他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出我将下。
    佳慧的心中燃烧着不祥的预感,她在那双墨眸里看到残酷。她见识过他的邪恶,以及令人惊骇的残忍,但是那些残忍从不曾施行在她身上。或许先前所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她虽然受宠,但终究是个女.奴,身为主人的他无法容忍奴隶叛逃。
    他想怎么惩罚她?什么样的惩罚可以让她最为痛苦,却不至于伤了她的身子?
    答案犹如电光石火般闪进她的脑海,她的眼眸惊骇的睁大,全身颤抖的看着卡瑞洛。他太明白她的弱点,所以那些惩罚将会让她痛苦到极点,只是想象着那种情形,她就几乎昏厥。
    “不!”看穿他可怕的意图,她虚弱的摇头。
    “那是你所要接受的惩罚。”他坚决的说道,双手迅速的擒抓住她的身子,将她颤抖的娇躯紧围在双臂之间。
    佳慧挣扎着,无奈那双手臂像是坚硬的铁条,困住了她的一切举动。她紧咬着唇,终于不得不放弃,倒在他的怀中喘气。仰起头,她看进他的墨眸里,绝望的叹息着。她清楚的知道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与他匹敌,他操控着一切,只接受臣服。
    “这个惩罚将会让你再也不敢逃离。”他许诺般的重复,用眼神示意仆人可以开始。
    “住手,那不关娟子的事!”佳慧喊着,绝望地颤抖。想要冲到娟子身边,身子却被牢牢困住,冰冷袭击她的四肢百骸,使得她软弱不堪。
    娟子苍白着脸,没有想到佳慧的惩罚竟会牵连到她。她茫然的被仆人用手铐铐住双腕,绑在铁环之上,无助的颤抖着。当仆人挥下第一鞭时,佳慧开始尖叫出声,过多的疼痛让她的眼中马上蓄满泪水。
    “住手。”佳慧在他怀抱里挣扎,甚至不顾一切的捶打他受伤的手臂。但是那双手臂的主人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残忍的要求她观看。
    “这就是你的惩罚,我美丽的女.奴。你逃离了我两个小时,我就赏给你朋友二十鞭,此后你若想要再度逃走,千万记得,鞭数将会以此类推。”他紧捏着她的下颚,残忍的不许她转移视线。
    “我保证不再违背你的命令了,我保证!快叫他住手。”她喊着,心如有刀在割划般疼痛。
    过多的罪恶感淹没她,她几乎恨不得早在南美那晚死去,至少那样她就不用目睹这样的惩罚。知道娟子的痛苦全因她而起,看着娟子在皮鞭下尖叫着,她紧咬着唇,用小小的疼痛来惩罚自己。
    “我接受你的保证,但是惩罚仍必须继续。”他无情的说,罔顾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她的挣扎而撕裂流血。
    “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是你的奴隶,我不会再逃走,我不会……”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却无法捂住耳朵,残忍的一幕深深烙在她脑海中,眼前的一切可怕得像是炼狱。
    泪水滑出眼眶,佳慧喘息着,软弱的倒在他的怀抱中。这就是她的世界了,血腥得像是地狱的最深处,这个拥有她的男人太过可怕,而她竟奢想着要逃离。
    布莱克紧抱着她,捏着她下颚的手感觉到某些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聚集在他的手腕上,之后滴落……
    他的手轻轻的一震,墨眸在无人注意时黯淡了。
    这是他最微乎其微的惩罚,他擅长这类残酷的事情,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对方的弱点,知道这是控制对方最快的快捷方式。然而当他触碰到她的泪水,那些温暖的泪水竟像是火焰般,烧灼了他的肌肤,甚至一路烧灼进他的心…
    胸口彷佛压着一块大石,让他难以呼吸。这辈子从不曾对什么事、什么人感到愧疚,以至于就算是遇见了罪恶感,他也认不出来。只是在知道她哭泣时,他的心隐隐感到疼痛。
    鞭子不停的落下,一鞭接着一鞭,娟子的尖叫声逐渐虚弱,最后只能颓然挂在铁环上。
    她不再尖叫,身子随着鞭子落下的频率,强烈颤抖抽动着,衣衫被鞭打到残破不堪,连原本雪白的肌肤也沾上点点血迹。
    还不到二十鞭,而娟子已经昏厥,仆人有些迟疑,鞭打的力道减少了许多。直到布莱克出声命令停止,他悄悄松了口气。他没有鞭打过女人,有些担心这个娇小的东方女人是否能承受方才的惩罚。
    “记住,我不容许有人违背承诺。”他将她拉起,直到两人的目光能够平视对方,看见她的泪水,他的心狠狠的纠结,嘴角扭曲成讽刺的笑。他对自己残忍的直觉冷笑,知道这次的确彻底的伤害了她。
    那么为何他心中感受的疼痛竟如此剧烈?看见她的泪,他愤恨的想杀掉那个仆人,几乎忘记仆人只是忠实的执行他的命令。
    曾几何时,她竟然能影响他到如此深的地步?他傲视寰宇,自以为能够无情的摆弄一切,而命运之神竟将她送进他怀里,逼着他承认,平静的心湖也会因为一滴温柔的水滴掀起涛天巨浪。
    过度用力的,他松开手臂,让她跌落在地上。他转身走出监牢,将她留在牢房中,僵硬的走入回廊,任由光影在他脸上交错着,照映那张严肃的俊美脸庞。在墨眸的深处里,有着认知后的骇然,他被闪过心头的疑问深深撼动了。
    他拥有她,而她左右了他,到底谁是谁的奴隶?
    娟子的背上有着鞭打后的伤痕,每一次治疗时,佳慧就感受到心中巨大的罪恶感。
    这就是布莱克的惩罚,无情而彻底,没有伤害她的身子,却将她的心撕裂成碎片。
    她还是不了解那个恐怖分子,她的风怎么会变成这样?在心中的火焰逐渐熄灭后,她也没有冲动想去了解他。她再也不与他对抗,只是消极的不再让他触碰她的心,沉默的抵抗。
    她感觉自己像是缺少阳光的花朵,正在逐渐死去。绝望是生命最可怕的诅咒,而她逃不开那个咒语,所身处的地方见不到阳光与自由。
    经过监牢里的刑罚之后,他对她更加的疏远,那些刻意的伤害更加严重。在基地的城堡里,他的言语与行动在在提醒着,她虽然地位特殊,但终究只是他的女.奴。
    他甚至将她当成猎物般玩弄,将她带到古堡之外,在浓密的森林边缘,要她卖命的逃走。而他则在固定时间后,进行夜间狩猎,在阴暗的森林里寻找她。
    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她慌乱的奔跑着,几乎听得见他的气息喷在颈后。任由她怎么逃、怎么躲,终究还是会被他找到,他是最好的猎人,而她则是无助的猎物。
    找寻到她后,他会在森林里要了她。
    昏乱的缠绵里,他们在森林中**交缠,她听着他的心跳,只有在这个时刻才会荒谬的感到平静。遗忘外界的一切,包括他与她的身分,至少在这短暂的片刻,她可以容许自己在这个恶名昭彰的男人怀里稍微安歇。
    他刻意在伤害她,但是那双墨眸里的情绪更加激烈,在每一次缠绵之间,她难以确定自己所受到的是不是最珍贵的宠爱。严苛的言话不断从他的唇中吐出,但是总在伤害她之后,他的唇也吻遍她的身子,在她颤抖时,他叨念着一些音符般的异国语言,轻柔舒缓,像是安慰,也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
    他们都是慌乱的,却都不愿意去承认。他震惊于这个东方女人给他的影响;她则迷惘而困惑。
    他是罪该万死的恐怖分子,若是她还有一点道德良知,就应该彻底的鄙弃他,怎还能给他任何反应?她守不住身子,难道就连灵魂都要沦陷?从小受到礼俗的教育,她无法认同他的残忍。但是他是她的风,她要将以前那个阳光霸道的风找回来,她相信她一定能做到的。
    在两人的沉默间,时间流逝得很快。他一直将她困在舒适的房间里,给予她充分的自由,甚至可以随时去探望监牢内的娟子。
    娟子背上的鞭伤痊愈了,只剩淡白色的伤痕。每次见到佳慧,就不停的流着眼泪,她害怕这一生再也踏不出监牢。
    佳慧找不出话来安慰她。时间就像是冻结般,她的生命似乎已经停止流动,困守在“绝世”的古城里。
    布莱克凌虐她的日子从此展开。每当他在三更半夜时回到房间内,也就表示她必须履行她做女.奴的“义务”。
    布莱克没有一天不侵犯她,而且,他明显痛恨她的傲气、嫌恶她的冰冷、愤慨她的无动于衷,所以他的手段变得卑鄙,他开始故意延长甜蜜又折磨人的前戏。
    他誓要燃起她体内的熊熊火焰,他要让她的娇躯因他的挑逗而出剧烈反应,他要她认输、投降,他要她的尊严荡然无存,他要她主动屈服于他的壮硕身躯。
    他总是以双唇与双手夹攻、抚弄、逗惹,他性感地亲吻她,甚至将头理在她的两股间…
    他正用他的身体向她的意志力挑战。
    她躲不开他的吻、躲不开他的爱抚,甚至躲不开自己体内的渴望与欲火,难不成她终此一生都唤不回她的风了吗?
    白昼时的清醒懊悔,以及黑夜的昏乱迷离,她的生活有了一个模式。
    在大床上,他们夜夜缠绵在冰凉的黑色丝绸间,有如沉醉在最深沉的梦境里,只求一晌的贪欢,没有人有勇气再询问什么。
    她总在缠绵之后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的心跳,等待著天际明亮,之后花费一天来后悔不该在夜里给予他那么多。
    她的风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上官云他们知道她的情况吗?如履薄冰的平衡能够维持多久?如同她心中的许多问题一样,她没有任何答案。
    门被打开来,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来,看见穿著素袍的那个疯狂的白人女人。
    白人女郎一直沉默著,原先的敌意没有消失,像是沉淀得深了,变成一种不知怎么打的情绪。她的眼睛始终追随著佳慧与布莱克,心因为疼痛得太久而麻木。他从罗马拍卖场将她带回来的那一夜起,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已无胜算。她虽然仍照顾他们的起居,却再也未曾涉足布莱克的卧室。
    佳慧的手仍放在书上,偏著头看她。“有事吗?”她礼貌的问同时对她有所防范着。
    “他要我送酒来。”女人轻轻的说道,将土色的陶瓶放在桌上。“他说送这些酒来,你就会懂了。”她熟练的打开软木,室里马上充满了酒香。
    佳慧的眉轻轻蹙起,不明白布莱克要人送酒来的目的。
    “你知不知道,再不离开‘绝世’,你会有危险?”女人将酒倒进杯子里,服侍人的动作是纯熟而幽雅的。长长的眼睫毛遮盖了她的褐眼,也遮盖了其中的光芒,她的唇上有一弯微笑。
    “我也期待能够离开,但是事与愿违。”佳慧简单的说。
    “你说谎吧?”褐眼女郎一针见血的说道。
    佳慧的身子僵硬的看著她,像是内心最深层的秘密被人窥探般恼怒。她的双手紧握在身侧,迎视那双褐眸,奇异的现再也找寻不到她的敌意。
    “他迷恋著你,因为你身上有著我们最渴求、却永远无法得到的光明。你与我们的截然不同,反倒成了他爱恋上你的原因之一。”女人笑了笑,耸耸肩膀。“我看清楚了,我得不到他的心,他无心留在黑暗之中,他的心在你身上。”
    佳慧看了她半晌,蓦然复杂的情绪袭上她。“你不用太灰心,我的停留只是暂时的,如果你的耐心够,就可以等到我的离去,或是他的迷恋用尽的一天,到时他仍会回到你的身边。”
    女人摇摇头,将杯子推到她眼前。“我不会再等待了。”
    “你要离开‘绝世’?”佳慧皱起眉,心中有隐隐的波动。有声音在高喊著,要她看见某些危险。
    但是酒的气味飘散在空气里,影响了她的思考。她突然觉得口渴,直觉的端起杯子,凑近唇边。
    女人笑得极为迷人。“我会比你早一些离开。”她如谜的说道,眼眸里有著期待。
    美酒沾上她的唇,她没有多加思索的举杯一饮而尽。之后,酒汁滑进她的口中,她惊恐的瞪大眼睛。
    这个女人在酒里下了毒。
    杯子掉落地面,酒汁泼洒一地,整室内都是那种醺人的香气。
    “你──”佳慧没有办法继续说话,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她。
    微甜的酒汁里有著很浅、很淡的一种香气,闻嗅时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然而酒通过了喉咙,与口中的唾液产生反应时,她的喉咙就像是有火在焚烧,毒酒烧灼她的食道,像是一把锐利的剪刀,从咽喉直剪到胃部去,咔嚓的剪著,撕心裂肺,疼得她眼前昏黑。
    她往前摔跌,书籍沉重的掉落地面,她张开口,跌在地上全身抖。女人退开几步,唇上的微笑加深,浓浓的悲戚掩盖不了她的美丽。
    佳慧勉强抬起头来,眼神已经因为疼痛而涣散。此刻一身素袍的女人,在她眼中犹如身穿白衣的死神。“你不需要这么做的。”她沙哑的低语,喉咙也在疼痛。
    “我只能这么做,他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女人低下身去,怜惜似的轻抚佳慧的长,嫉妒的情绪超过临界点,她反而显得平静了。“他爱上你了,我从来不曾看过他有这种眼神。从他将我救离军妓营起,我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不停的充实自己,只求能留在绝世,留在他的身边。然而,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跟他是同一类的人,他对我只有悲哀与怜悯。”
    佳慧无法出声音,只能猛烈的摇著头,她在女人的眼里看不见疯狂的因子,知道对方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冰凉的汗水流下额头,她感觉疼痛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她的力量与意识。
    “我会比你先离开绝世,但你也必须离开,没有人可以留下来。我得不到他,而你也不配得到他。你只是一个外来者,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却在短时间内拥有一切。”女人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白袍飘荡著,拂过冰凉的石地。
    佳慧在地上扭曲翻滚著,剧烈的疼痛让她出可怕的惨叫声。她的手在地上撕抓著,直到指尖都磨出鲜红的血,血迹染红了散落的纸张。
    布莱克原本待在殿堂之中,在听见佳慧凄厉的喊叫声时,他的心几乎停止跳动。他无法呼吸了。
    看见佳慧躺在石地上蜷曲著身子,她的脸色苍白得像是白纸,牙齿紧咬著唇,直到渗出鲜血。她疼痛得已无理智,骄傲已荡然无存,只是在地上流著泪,紧抱住小腹。
    他的脸也在一瞬间失去血色,就像是有一把匕首狠狠的戳进他的胸膛,残忍的反转移动,带来惊人的疼痛。他的手是颤抖的,将抖的她从石地上扶起,惊骇的看著她疼得接近休克。
    她不能死!上天不会如此残忍,在他刚刚拥有了些许美好,就残酷的夺走她。
    “快点找人来!她被下了毒。卡兰呢?她在哪里?快叫她来这里。”布莱克狂吼著,看著佳慧雪白的脸上睁开又闭上的眼,他惊慌而愤怒。
    “如果你想救她,她需要马上治疗。”平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老仆人捧著圣经,不知何时已来到室内。他看着佳慧的表情,彷佛那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动物。
    几个仆人快速的跑进室内,手忙脚乱的想接手急救工作。但是布莱克不肯放手,他们只能围著他,简单的替佳慧急救。这个闻名国际的罪犯已经失去理智,他此刻一心只惦记著怀中女子的安危。
    “放开她,您这样只会妨碍救治罢了。”老仆人说着,将失神的布莱克拉开。
    “只要她有了什么差错,你们全都要填命。”他终于放开怀中颤抖的女子,冷酷的对急救的仆人说道。
    仆人们也在抖,看的表情,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的威胁。
    他深吸几口气,知道自己必须冷静。在绝世有不少人等著要佳慧的命,任何人都有可能下毒,最重要的是找出下毒者交出解药。地上破碎的陶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眯起墨眸,浓烈的酒香飘进鼻端。
    酒是绝世内最好的佳酿,除了几个高阶领导者外,一般仆人不可能拿得到手。一个仆人用指沾了点酒液放入口中,随即皱起眉头。
    “这毒是卡兰小姐正在研的,我曾经陪著她做过一些研究。”仆人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敢看布莱克的眼眸。
    老仆人挑起眉。“嫉妒总是让人失去理智。”他简单的说,挥手示意仆人们将已经昏厥的佳慧送去医疗室。“你现在去寻找卡兰,或许还来得及。”
    布莱克的双手紧握成拳,震惊的情绪笼罩了他。他无法想像,乖顺的情妇为何会突然毒害佳慧。转过身,他不浪费时间的穿过回廊。一路上他的心仍旧是悬荡的,为了佳慧的痛苦而痛苦著。
    他到达温室时,里面已经开始有浓烟窜出。
    庞大的温室里堆放著许多的乾木,上面覆盖著浸过油的布料,穿著素袍的卡兰举著火炬,在乾木上点火。火光照亮她的脸庞,看来如此平静而满足。血迹染红了袍子,彷佛是素袍上的淡淡浮花。
    “为什么?你该死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布莱克低沉的问,感觉疼痛而愤怒。就算是跟随他的情妇,他也不允许她伤害佳慧。
    在前来温室的路上,他心中还有所怀疑,但是卡兰的举动说明了一切。她在毒杀佳慧后,回到温室里布置好一切,点上火焰等待著死亡。
    “我嫉妒她。”她淡淡的说著,将火炬丢向布莱克与她之间的那堆乾木。火舌开始舔吻木柴,飘散浓烟与高温。
    “我知道你爱上她了,你不曾用那种眼神看过任何人。你如果不能爱我,那么就恨我!我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她凄凉的笑著,摸摸自己的脸,现上面是潮湿的。“她有你全部的爱,那么我就要你全部的恨。”她激烈的喊道。
    火焰吞咽著所有的植物,许多的实验成品在高温下蒸,仪器纷纷产生小型的爆炸,加速了温室的崩塌。
    “你知道我对你并无心,我不曾承诺过什么。马上把解药交出来,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佳慧。”布莱克冷酷的说道。他心中本有著对于卡兰的怜惜,但是在这个情况下,他满心只能想到佳慧正在生死边缘,因为毒酒而濒临死亡。
    她轻柔的摇著头,从他口中听见他的拒绝,让她更加的绝望。不过这样也好,即使她死去,至少她还能够彻底的被他恨著。“我当然清楚,一旦伤害了她,你不可能会放过我。”
    她感觉到火焰舔上素袍,高温的火炬即将拥抱她,心中没有任何惧怕,只有坦然。
    “你将我带回绝世后,你不曾探询过我什么,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助手,甚至称不上是你的情妇。”
    “该死的,卡兰,别让我恨你到最后,把解药交给我!”他喊著,向前踏去,却又被高温逼退。
    布莱克无法冷静,不能了解跟随身边的情妇怎会在一夕之间改变。他迷恋著佳慧,却忘了注意到身边的危机。
    她仍在摇头,长被火焰缠绕上,开始燃烧。“我是你的过去,而她是你的未来,如果她没有办法活下来,就证明她也没有资格得到你。”她凄凉的笑著,几乎没感觉火焰烧上皮肤是疼痛的。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牺牲了佳慧。”他愤怒却感受到无助,明白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卡兰!”他呼唤著她的名字,火焰遮蔽了眼前的路,让他别无选择的只能往后退去。
    她闭上眼睛,听著他最后一次呼唤她的名。纵然他的声音里带著愤怒,她也毫不惧怕。
    “如果她没有来到绝世,你会不会爱上我?”她没有期望能听见回答。
    布莱克原本是不懂得爱情的,所以当他迷恋上佳慧,他义无反顾的一头栽了进去,甚至没有留意到卡兰在一旁的嫉妒。时间能印证他从不曾爱过她,而她长久的等待只是一个笑话。
    她得不到希冀的幸福,只是作了一场感伤而痛苦的梦。
    “我们这种人是会遭到天谴的,罪恶不会消失,不会因为你爱上她就转眼成为诗人,你这一辈子都要背负著那些罪孽。你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吗?”她的笑声在温室中显得更加可怕。
    布莱克无法上前了,温室的玻璃因高温而碎裂,飞溅到四周,预言著更大的毁灭。陡然之间,支撑温室的钢架颓然倒塌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卡兰的身子消失在火焰之中。
    他用袖子蒙住口鼻,在最短的时间内退了出来,刚好目睹了整个温室毁坏的画面。巨大的温室毁灭了,在火焰中逐渐消失,卡兰以及那些植物都消失无踪,徒留一片焦土。
    他胸口中充塞著痛苦,她的话像是诅咒,巨大的黑暗重新来袭,暗示著他永远也别想逃离。
    如果这就是天谴的开端,那么他这么一个沾满血腥的罪犯是该在天谴里死去吧!怎么能够得到幸福?他没有那么资格。
    卡兰的**,连带的焚烧掉了解药。她是计算好的,料定在她死后,佳慧也活不过毒酒的摧残。
    好在城堡中有仆人曾经跟随卡兰研究,留下她的研究资料,在找不到正确的解药下,暂时使用其他的药品阻止了毒素继续侵入佳慧身体。但是他们无法化解毒素,对于佳慧的昏迷,全然束手无策。
    负责治疗的仆人也没有把握,不知道毒酒是否侵蚀了佳慧的脑神经。要是她撑不过毒酒的摧残,她很可能撒手西归;但若是毒酒影响了她的脑神经,就算能活下来,她也永远醒不过来了。
    布莱克站在玻璃之后,沉默的盯著玻璃的另一端,那个身上插满管子的女子。他的唇紧紧的抿著,站姿僵硬著,难以记忆已经这样站了多久的时间。
    三天了,他们试过各种方法,佳慧仍然没有醒过来。她偶尔会因为疼痛而出呻吟,但大多数时间总是紧咬著唇,沉默的与体内毒素奋战。就连与死神交战的时刻,她都还要维持著那些骄傲。
    他清楚的知道,除非她能自己抵抗那些毒酒,否则她醒来的机会十分渺茫。
    她躺在医疗室中,脸色苍白,唇色泛青,整个人看来好脆弱。看著她的苍白无助,雷厉风像是能感到自己也随著时间的流逝,一分一秒的死去。这一年见识了太多死亡,他本以为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奈何当佳慧在他面前倒下时,他几乎因为伤心与愤怒而狂。
    他贩卖毒品,用毒品毁掉太多的人,却从不曾体验过那种当看见心爱的人在面前一寸寸死去时,心中所传来的阵阵刺痛。那把匕首仍旧插在心上,随著她的每次辗转呻吟而翻转,让他的灵魂也跟著疼痛。
    如果这是天谴,为何上帝不报应在他身上,而要折磨佳慧?
    他的唇扯出一个冷笑,在冰冷的五官上,那笑容看来如此绝望。
    或许上帝太过聪明,他明了他不畏惧死亡,明了他多么在乎她,而夺去了她,他会堕入痛苦的深渊,因为悲恸而疯狂。
    “布莱克先生,你必须有心理准备,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仆人畏缩的上前来,低垂著头不敢看他。
    布莱克缓慢的转过头来,冰冷的眸子里对了冷冽的杀意。那是一种接近绝望的杀意,任何人在与之接触时,都只会感受到无限的战栗。
    “我说过,救不了她,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当陪葬。”他简单的说。嘴唇乾裂了,口中尝到些许血腥味,他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进食。
    仆人惊慌的摇头,紧握手中的病历。整个绝世里欠缺精良的设备,而病人的情况禁不起任何移动,派出去调药品与仪器的人又迟迟不归,所有的仆人都在暗暗祷告能有奇迹出现,不然他们的项上人头铁定全部不保。
    “我们会尽力的,但是毒酒的剂量太重,一般人在喝下当天就肯定毙命。是我们努力的抢救,病人才能存活到现在的。”他争辩著,双脚在抖。
    冰冷色的视线没有移动,冷冷的打量了仆人半晌,之后再度回到玻璃后的女子身上。此刻的他,是冷血的恶魔。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要是她不能醒来,他就会彻底的成为魔鬼,就算杀尽天下所有人又如何?她不能醒来,他的心会随著她死去。
    若是失去了她的光芒,他的生命又将重新恢复成一无所有的黑暗。
    “布莱克先生。”仆人怯生生的唤道,以为替众人请命成功,已经让布莱克接受了事实。
    这一次他不再转头,只是面无表情的下令。
    “明天要是她还醒不过来,你们就一个个的填命。她一天不醒过来,我就杀一个人,由你开始。”他轻描淡写的说道,高大的身躯辐射出无可违抗的黑暗,让旁人看了心寒。
    仆人双腿抖得站不住,脸色宛如失血过度般苍白。他几乎是用爬的离开现场,胆战心惊的去通知那群同伴,布莱克刚刚宣布了他们的死讯。
    他能感觉到多年来缠绕心头的冰冷黑暗再度在探看著,期待著他崩溃的一刻,再次掌握他的神智。
    推开医疗室的玻璃门,他走了进去,缓慢的接近佳慧。每走一步,心就更疼痛上一分,他是如此的在乎她,在乎到连心都疼痛了,即使他根本没有资格──深陷污泥之底的他,根本不该妄想攀折高贵的莲。她拥有他所希冀的一切,光明与美好,还有那些勇气和骄傲。每一次看著她,他就加倍的感受到自身的污秽,然而他离不开她,就像是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光明般,他妄想将她囚禁在身边。每一次触碰她,在她的眼神之间看见某些温柔,就以为自己能稍稍得到救赎。
    佳慧看来如此脆弱,她与生俱来的精神彷佛流散了、消失了,此时的她苍白羸弱,肌肤是冰凉的,手指更是冷得像冰块。原来她这么娇小,只是平日里那些骄傲在支撑著她,让她看来凛然不可侵犯。他见过她的各种骄傲,却甚少看见她的脆弱。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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