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摊牌

    辛苦忙了一整天，终于谈下合约，安若曦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办公室。
    刚走到茶歇间，就听到liya的声音：“你们知道男人婆为什么会离婚吗？就这种性格，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每天顶着一张臭脸，自以为有多了不起，明明是自己忘了，偏拉着田奇强去背锅……”
    听到这些，安若曦勃然大怒，直接推门而进，“liya，你在说什么。”
    liya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叫道，“安经理，你来了正好，免得以为我只敢背后说，我觉得你今天做的很不到位，谈合作这么重要的事，你连准备都不准备，让田奇强赶鸭子上架，害得公司多出了几百万，这件事你必须负责。”
    安若曦凤目一瞪，“够了，你是副总还是我是副总，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
    liya冷笑一声：“有理不在声高，你少拿职位压我。”
    两雌大战，其他人噤若寒蝉，一时间没人上前劝阻。
    安若曦：“咱们就事论事，我每天都会检查办公桌上有没有文件，你故意把方案夹在杂志里送给我，又不提醒一句，摆明了是给我下套。”
    liya：“你不要血口喷人，事情出来就拿我背锅。”
    安若曦深吸口气，平复心情，这件事确实没什么证据，吵到最后，只图口舌之快，把话题转到其它方面，
    “只要沈总不在，你经常迟到早退，每次做事都是拖拖拉拉，毫无责任心，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你到现在没一样完成，这次竟然变本加厉，置公司利益于不顾，你这样做，对得起沈总对你的信任吗？”
    liya正要开口。
    安若曦不给她机会，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想把我逼走，之前面试，还拿掉我的简历，这些事本来我不打算追究，你反而越来越过分，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是对公司不负责任，对沈总不负责任，作为你的上级，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liya：“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自从你来了以后，整个公司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你问问大家，谁对你不是一肚子怨气。”
    安若曦扫了一眼四周，无人与她对视，心中明白，大家有怨气，
    改革本来就是触动利益的，致命武力从草根走向正轨，很多人的利益都被牺牲。
    她之前一番动作，早已经是骂名一片，
    豁然之间，她开窍了。
    如果不清楚掉liya这个麻烦，那么未来一定会残留隐患，
    得到消息的许建生赶了过来，把两人劝开。
    办公室暂时恢复了表面平静。
    许建生给安若曦倒了一杯水，“消消气，你干嘛跟liya计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底细，斗起来，你占不了便宜。”
    安若曦气的俏脸通红。
    即使是三太太也没有这么对过她，liya真是狗仗人势。
    许建生继续道：“liya是老板的嫡系，她在公司就相当于钦差大臣的存在，没人敢惹，这次被你折了面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
    安若曦：“谢谢你，老许。”
    许建生摇摇头，“谢什么，说起来，咱俩都是打工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安若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会考虑的。”
    别看她是副总裁，真要闹起来，不一定比liya这个枕边人更重要。
    许建生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听进去，叹口气，“那行，你忙吧，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安若曦心生感激，“我会的。”
    把许建生送走，回到办公室，思索眼前困局。
    既然撕破脸，liya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已经在老板那里添油加醋告状。
    她如果不想坐以待毙，就必须抓住机会反手一击。
    拿出自己记录的工作本，整理一下思路。
    不出所料，下班后，沈昆电话如期而至，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安经理，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你和liya之间是怎么回事？我才不在几天，你们就把公司当成菜市场了？”
    安若曦早已经平静下来，开口道：“今天是我没控制好脾气，在公司造成不良影响，我甘愿受罚。”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对不起。”
    “你是公司的负责人，做事不能由着性子来，传出去，堂堂公司老总像街上泼妇一样吵架，对你的名声是很大打击。”
    “是我考虑不周。”
    ……
    沈昆见她骂不还口，叹口气，换了一个话题，“今天的合同签好了？”
    安若曦：“签好了，两位明星的档期也调好了，下个月就能开机拍摄，可惜你有事，不然的话，可以聊聊剧情。”
    沈昆：“那就好，这个项目我有预感会爆炸，你抓紧点。”
    安若曦：“放心吧沈总，我和两位小姐加了微信，有什么事及时沟通。”
    ……
    说了一会工作，沈昆沉默半晌，“你对liya的工作能力怎么看？”
    安若曦直接道：“我觉得她不胜任现在的岗位，她的工作能力没问题，她的态度有问题。”
    “嗯。”
    安若曦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她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副总，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仗着你才这么胆大妄为。”
    沈昆叹气：“liya在公司没成立的时候就投奔我，对我忠心耿耿。”
    安若曦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忠心耿耿，还装呢。
    谁不知道你俩有一腿。
    “但是，公司不是家庭，公司是挣钱的地方，不是讲感情的地方。”
    沈昆叹气，“我会好好说她的。”
    安若曦一改刚才的柔顺态度，坚持道，“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把liya开点，我们重新招人，要么你直接管理liya，所有事情她向你直接汇报。”
    沈昆明白她的意思，说是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直接管理liya是开玩笑，不说彻底坐实两人不正当关系，没有任何理由，将liya负责的工作独立出来，由老板亲自管，不合规矩。
    安若曦听到对面不说话，继续道，“或者，你把我开掉，让她坐在我的位置上。”
    沈昆沉默半晌，“我明白了。”
    说完挂断电话。
    安若曦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却感到一阵轻松。
    摊牌了，不用管这些烂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