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最后一课

    陈志辉底子并不好，身体也谈不上壮实，一个扎马步都得叶问指点很久才能标准。
    叶问教，陈志辉练，韦吉祥等人跪着。
    直到太阳悄悄下山，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才停止。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叶问有点心里不忍。
    但他也不愿意随随便便的收徒，他现在的他可不缺钱。
    陈志辉叫他们都散了，叶师傅可没这么容易收徒。
    陈志辉带着叶问在附近随便吃了点便饭以后，就让叶师傅先回家。
    第二天，与昨天一样，只不过叶问对外卖业务熟悉了很多，他问陈志辉他自己能不能送，陈志辉答应了并表示他送的多少跟韦吉祥他们一样拿钱。
    可叶问死活不答应，他认为陈志辉已经给过他工资了没必要再给一份。
    下午操场上，发完钱，又是叶问教，陈志辉练，只不过身后多了一群人在依葫芦画瓢，跟着练。
    对于这种明显偷师的行为，叶问并没有制止，当然叶问也没有过去指点。
    一天又一天，陈志辉也慢慢的习惯了这种生活。
    而在今天，黄竹坑，警察培训基地。
    严正，把所有这届学员召集在了一起给他们上最后一课。
    “立正！”
    “教官好！”
    “稍息。”
    “明天结业以后你们就是真正的警察了，会正式的派出去工作。还记不记得我以前教过你们的？”
    “做警察真正的职责是什么？”
    走着走着走到雷洛面前，用手中的警棍敲了敲雷洛的凳子。
    “维持社会秩序”雷洛大声的说
    严正点了点头继续边走边说
    “所谓社会秩序，其实很复杂。那你们会用什么样的准则去维持？”
    验证用警棍点了点陈志超
    “香江的法律和领队的条例”
    严正再点了点蓝江。
    “对了，你呢？”
    “我们应该保护自己，然后再服从上级的命令去办事。”
    严正很满意他们的回答，他感觉自己把那个正义的种子已经埋了下来，他感觉自己要教他们点更加实际的。
    “如果你们的上级贪污要你一起收黑钱，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严正想问他最钟意的两个学员，雷洛和陈志超。
    他先问的雷洛，雷洛大声且义正言辞的说“我不收。”
    他再问陈志超，陈志超则表示我会收。
    雷洛不屑的摆了摆手，嘴里发出“切”的嘲讽声。
    严正并没有评判两个人的对与错而是很认真地说：
    “其实这个世界上规矩都是死的，交到你们手里执行的时候就变成活的了。如果你们想做一个好警察想要出人头地的话，第一服从上级，第二认同群众。”
    雷洛有些不屑，他没想到他心里头最尊敬的严警官都是这样。
    严正看着一脸不屑的雷洛，很认真的说
    “背道而行，自命清高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只会去要饭。”
    严正是想给警察留一点种子，
    刚过易折，他不想他看好的人跟他一样一直被人排斥，得不到出头。
    他希望那些种子能默默的扎根发芽，等到真的能改变香江警察秩序的时候再一鸣惊人！
    严正没有跟雷洛解释，而是笑着对所有学员说
    “秘诀我已经全部讲给你们了！我作为教官的当然是希望我所有的学生在外面混的有声有色。”
    “当然，你们以后如果有人能够飞黄腾达能够回来感谢我的话，我是最高兴的！好了下课”
    说完严正就走了，希望的种子已经埋下，未来是怎么样谁有说得准呢？
    见教官走了，学员们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三派，以陈志超为首一派，以雷洛为首一派，还有以蓝刚为代表的中立派。
    蔡元琪、李树堂等人围着陈志超说“超哥，我们晚上请你吃饭。”
    “不了，不了，我有约了！”
    陈志超摆了摆手，连忙拒绝，今晚刘福总华探长可约了他去丽都花园。
    刘福说要庆祝他这个小老弟明天就能成为真正的警察。
    “那行，超哥你先去忙！”
    雷洛那边也是阿鬼问雷洛晚上有什么安排，雷洛则说就知道玩，明天就考试啦都给他回去复习。
    晚上学员宿舍内，雷洛在锥刺股，当然刺的不是他屁股，而且阿鬼的。
    雷洛的手拉着绳子，绳子连着一个被拉到空中的皮鞋，这鞋尖上还绑着把钝了小刀，正对着阿鬼的屁股。
    只听见一声撕心累肺的惨叫从宿舍响起：
    “啊！，”
    雷洛从梦中惊醒，看着大呼小叫的阿鬼说“什么事啊？”
    阿鬼看着雷洛带着哭腔说：
    “洛哥我宁愿还钱，也不做你的闹钟了。”
    雷洛则一本正经的说：
    “亏你还是纪律部队，不能不讲信用。”
    雷洛看着周围以他为首的小弟说：“你们说应该怎么修理他吧？”
    几个小弟一拥而上，口里还嚷嚷着：“当然是扁他一顿。”
    顺手去拿边上的被子罩住阿鬼的脑袋，没想到蓝刚竟然投了卷子一个人在做小抄。
    雷洛一把抢过，大声的说“好你个蓝刚，偷试卷”
    蓝刚则是小声的说还给我。
    雷洛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说
    “你身为警务人员竟然卑鄙无耻下流居然去偷试卷，明目张胆的舞弊！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考零蛋也不能够没有人格。要是我雷洛……打死我也不看。”
    说完雷洛就一把抢过试卷，准备一个人吃独食。
    其他人哪里肯，全都上去疯抢，一不小心卷纸从窗户掉了下去。
    掉下去卷纸正好遇到了刚去浪完爬窗户回来的陈志超。
    陈志超一身酒气，对着身边的人说
    “大哥，大哥们，这个窗户不是给你们乱丢垃圾的而是让我爬进爬出的！还好是张破纸不然我脑袋开花了！”
    说完陈志超去床上躺着睡觉，随手看了眼手里的纸，不屑的笑了笑。
    考试卷？他可用不着这东西。
    真好酒意上来直接拿来吐了一口浓痰，随手一丢正好丢在了雷洛脸上弹到地上。
    虽然这张卷纸已经脏兮兮的了，但是雷洛等人并不嫌弃继续去抢，直到有人说严教官来了，才四散回到床上睡觉。
    至于陈志超已经借着酒劲在床上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