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变故

    他的后退本就是缓兵之计。
    趁着面前的警员放松警惕，东野龙介突然扯开防线，一把推开那名警员，向现场内冲去。
    “喂，大家注意！”周围的守卫警察见状迅速向这边聚集，想要围堵住东野龙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条熏和海老沢还在现场内进行勘察，忽然听见那边传来的动静，起身去看，只见一个陌生人正向这边冲过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赶紧离开这里？”
    一条熏大声呵斥着，动作迅速的拦截在龙介面前，在他将要靠近时，纵身扑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东野龙介被一条薰扑倒压在身下。
    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这个距离足以完整的看见遇害现场。
    他记得在原剧中，从那个描绘的死者轮廓可以看出来，在这里被发现的应该是一名成年男性遇害者。
    龙介努力抬起头看向现场，那里有被警方用白色线条描画出来的位置。
    然而一瞬间，他就怔在原地。
    “不……怎么会这样？”
    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地面上的痕迹。
    那个位置上，一个被描绘出来的男性的白色轮廓呈现出侧卧的姿势。
    然而在旁边，还有一个目测不足1米4的孩童的轮廓，呈大字型躺在成年男性的脚边。
    这是个孩子，该死的！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该就这样丧失性命。
    滋·强魔·古，你要付出代价！
    东野龙介不禁咬紧牙关，攥着双拳，无名的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起来，强魔正是蝙蝠怪人的名字。
    随着昨晚的战斗，里克赋予他的战斗记忆也开始被更多的调动起来，许多信息被他的大脑接受。
    比如此时，他已经知道了部分怪人的名字，和一些简单的古代语言。
    “快上，抓住他！”警员们迅速赶来控制住东野龙介，而他也并不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孩子的轮廓。
    两名警察押送着他，向远处的警车走去，龙介很配合的跟着。
    一条熏留在现场观望着东野龙介被带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海老先生，这个人既没有暴力反抗，也没有劫掠威胁，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闯进来？”
    “他似乎，只是为了亲眼看一看现场？”海老沢摸着头顶已经稀疏的白发，若有所思的说道。
    押送过程看起来一切顺利，一条薰便也不再关注，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案情上，和海老沢再次讨论起来。
    龙介被带到人群外，来到一辆警车旁，一名警员拿出手铐正准备拷上他。
    “啊！”人群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砰！”警车好像遭到撞击，警报声顿时急促的响起。
    “站住！”
    “别跑……”
    几名警员的呼喊声传来。
    “不好！”一条薰瞬间意识到那边出问题了，和海老沢对视一眼，迅速赶向押送东野龙介的地方。
    待他们赶到警车旁时，只看见几名警员被打倒在地，捂着各自受伤的地方哀嚎着，不过看起来都是些皮肉伤。
    “那家伙呢？”
    一名警员忍着疼痛和脸上的淤青，上前解释道：“我们正准备拷住他时，他突然暴起打伤了看守人员，然后从那边逃走了，我们根本追不上他。”
    一条薰看着警员所指的方向，的确已经没有了可疑的身影。
    他皱着眉头，目光微凝，口中低喃，“可疑的家伙。你到底，要做什么？”
    ……
    圣马鲁大教堂外。
    五代雄介来到教堂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
    他推了推大门，但门丝毫未动。
    封锁的大门仿佛也在告诉他神父今天不在，教堂周围诡异的安静。
    不过有心来探寻的五代并没有放弃，他转而来到教堂侧面，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扇窗户。
    小心的观察后，他便翻身攀上窗台，成功进入教堂。
    五代摸索着打开一扇门，轻手轻脚的来到教堂大厅。
    “请问，有人吗？”他试探性的问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
    没有人回应。
    他慢慢的前进，穿过一排排座位，向大厅中央走去。
    大厅后方，一扇门半开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大衣里的男人躲在门后，默默的观察着溜进教堂的五代雄介。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那种嫉愤的样子似乎巴不得五代赶紧从他面前消失。
    冒险家的直觉让五代雄介总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环视着教堂，一转眼就注意到在门后藏着的那半张面孔，于是对着他打招呼，“你好，是保赖神父先生吗？”
    男人被五代发现不禁愣了愣，顿时也不再躲藏，打开门走了出来。一身神父的打扮，脸上布满阴翳。
    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五代毕竟是未经允许进来的，只是有些心虚说明来意，“很抱歉，我只是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神父”还是一言不发，神情有些凶狠的向五代走来。
    直到不小心走进从高窗外事照进的阳光的区域内，“神父”好像受到很大的刺激，急忙退了回去。
    五代感到很奇怪，抬头看了看阳光，确实有些耀眼，随后接着说，“您很好就好了，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五代转身离去。
    “有讨厌味道的家伙。”“神父”摸着耳垂发出一阵奇怪的低语声。
    五代来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却发现“神父”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迟疑着推开门出去了。
    另一边。
    东野龙介摆脱警方后，为了防止警方追踪，故意在城市里绕了一会儿。
    此时，他也以很快的速度目标明确的赶到了教堂大门外。
    龙介知道大门是禁闭的，但他并不打算像五代雄介那样翻墙进去。
    稍稍助跑了一段距离，他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木质的门上。
    “轰～”
    大门被强行踹开，伴随着木材断裂的声音，门板上同时出现了数道裂纹，门栓更是当场暴毙。
    紧接着，他推开门，怀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怒火毫不犹豫的冲向教堂内部。
    “滋·强魔·古，滚出来！你这只肮脏的老鼠。”
    东野龙介用超古代语言大声喝骂着，腰带在腰间凝聚出来，亚玛达姆灵石的光芒不断闪烁，反正这地方现在没人，他已经做好豁出去战斗的准备。
    五代雄介正准备从进来的窗户上再翻出去，突然听到教堂里传来的动静。
    好像有人在说话，只是这些音节极为晦涩，他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语言。
    于是他又连忙折返回去。
    教堂大厅里，东野龙介还在想尽办法逼迫蝙蝠怪人现身。
    “喂，你这个丑陋的家伙，出来啊，怕死了吗？！”
    经过的地方，一排排座椅被他掀开，每一个黑暗的角落他都不放过。
    很快他来到大厅中央，那里有一张讲台桌，桌上摆放着几根蜡烛，是神父主持弥撒的地方。
    龙介双眼微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他上前将桌子搬开，一具男性的尸体登时暴露在视野中。
    尸体裸露，身上一丝不挂，脖颈处有两个早已干涸的血洞，皮肤一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果然，真正的神父在这里！并且早就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