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时空泡沫

    经过几天的能量积累，首座乾坤鼎的蓄能已经足够打通亿万里外的通道。
    首辅在于百家等派商议之后，打算用乾坤鼎，去接引一直没有折返的玉虚子真人。
    清晨伊始，众人其至。
    原本在宁心坐忘的宋寒也被小寒给拉了过来。
    飞舟落地，小寒立刻展开了这座小型探索舰，化成了一座移动式研究平台。
    他们的动作让首辅等人淡淡一笑，没有理会。
    宋寒无奈，硬着头皮过去向众人告罪。
    “以法求道，宋小友的修行，还真是别具一格。”
    听到前辈打趣，宋寒拱手下俯。
    “低学末进，希望没有打扰前辈门施法。”
    “无妨！”
    首辅淡淡道：
    “道为心感，法为术伸。
    你既然决定要走以法求道的技法之路，我们身为长者，怎么也要助你一程。”
    宋寒闻言，再次拜谢，折返实验台和小寒一起筹备这次的观察实验。
    此间修行讲究道，术，法，宛若科技时代的产学研。
    只是两者之间，起点被反转了过来。
    以火为例，以心观火，洞若通明。
    它的道是分子原子的剧烈起伏，而呈现的等离子态。
    明悟的火之本意，就可以用术法使用出来，传下术式，由后人进修。
    如果后人的实力再是低微，无法感悟，也可以用法的方式下传。
    如凝练一方法器，符文，直接激活使用。
    对比起来，修道就是研究，术法就是学习，而固定传下的法术，法器等，就是生产出可以直接使用的器物，灵物等。
    只是修行首重悟道，对法并不重视，毕竟只要明悟了道，想要使用出来的方法有千数万种，就看个人喜好。
    但是如果用其他手段去破解别家术法，偷窥它们所修之道，那就有点不道德了，有点像侵犯了别人家的知识产权。
    如果在去研究专门破解对方的术法手段，那种行为就更加恶劣，会让对方门派下的弟子没有一丝安全感。
    所以传统门派对门户之见，修行术法的保护也极为严密。
    也就当年乾国鼎盛，朝廷镇压千门。
    让百家学派，不太关注术法，之求学术理念和道的普及，宋寒他们依托百家学术，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站在观察站，宋寒看着众人不时看来的目光，尴尬的想找个缝钻进入。
    他戳了戳小寒，暗下传音道：
    “乾坤鼎的建造所需道术你不是都有偷偷备份，怎么还要来做观察实验？
    在这个明目张胆的看偷师，也太难为情了。”
    小寒立足实验台中，脑海中枢与设备相连，宛若洪流般的的数据在它脑海沉浮，它抽空给宋寒回复道：
    “师父，脸皮厚多吃肉！
    这些老棒子建造乾坤鼎所用道术太过玄妙，所有秘法都犹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
    我修行的一统之道和他们相差甚远，没办法偷道，只能偷法。
    这种跨空间传送技术对我们太重要了，怎么着也要搞明白。”
    宋寒无奈，只得装模作样的看着眼前光幕中沉浮的数据，装作用心专研的样子。
    “要开始了！”
    听到小寒传音，宋寒抬起头，看到医家莫央巨子姗姗来迟。
    莫央先生到后，首辅取出玉虚子所留命牌，皱眉道：
    “玉虚子此去，多月未归，不管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魂！”
    莫央接过命牌，慎重的点了点头，御空悬浮与乾坤鼎上方。
    齐下众人分布鼎身四周，静待莫央传信。
    也没见其动作，一直散发着莹莹光霞的乾坤鼎，开始收拢光霞，聚拢在鼎口之内，宛若沸漾。
    莫央将命牌放于光霞之上，任其漂浮吸纳光霞，片刻后命牌上方出现了一针眼大小黑点。
    在乾坤鼎侧方千米之外，小寒看着射电望远镜内反馈来的数据抓耳挠腮。
    “着数据也偏差太大了？”
    宋寒闻言，翻看着光幕中反馈的图标，疑惑道：
    “怎么了？看不清？”
    “不是。”
    小寒摇了摇头，默默将射电望远镜对准乾坤鼎上方的命牌调高功率。
    莫央看着出现的黑点，目光一凝。
    “方位已经锁定，趋势乾坤鼎扩张通道！”
    莫央话音落下，忽然察觉到一震微波频率干扰。
    还没等他出手，黑点被着阵频率扫过后，立刻如泡沫一般破碎消散。
    “嗯？”
    “咕咚…”
    宋寒看着众人望来的目光，吓的话都不敢说，他干巴巴咽下一口口水，赔笑道：
    “意外，意外！”
    乾坤鼎上方，莫央先生无奈道：
    “时空通道需要转化阴阳两级，宛若混沌，这个时候，任何的观察感受都会使阴尽阳灭，前功尽弃。”
    宋寒扭头瞪着小寒仿佛要把它给吃了。
    小寒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所有设备关闭，看着刚刚射电扫过瞬间反馈的数据欣喜若狂。
    随着小寒的心念起伏，它的这具躯体也隐隐有消散的趋势。
    宋寒无奈：
    “你在不安静下来，你这个身体就废了。”
    小寒闻言瞬间醒悟，连忙稳固身形。
    乾坤鼎上的莫央见宋寒他们不在干扰施法，扭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双手掐决，将法决印入乾坤鼎口内起伏的光霞内。
    光霞转动灌入命牌，顷刻间命牌上空再次浮现出一个黑点。
    “就是现在！”
    莫央一生大喝，众人齐齐出手，乾坤鼎内，光霞波涛如怒如海浪般涌向黑点。
    随着元气的灌入，针眼大的黑点开始扭曲扩张，仿佛在百丈鼎口之上浮现了一方黑洞一般。
    看着后续的进展没有出现意外，宋寒长出了一个气。
    他拽过小寒问道：
    “你刚刚干了啥？”
    “意外！意外！”
    小寒讪笑着，解释道：
    “刚才设备没有校准，探查不到信息，我调整了一下，没想到那个黑点是宏观的时空泡沫，被射电望远镜扫射后，干扰坍塌了。”
    “时空泡沫？那是啥玩意？”
    小寒早就习惯他师父修行以来，对科技的遗忘，它耸了耸肩解释道：
    “时空泡沫就是你给我传输信息中的惠勒泡沫。”
    小寒看着乾坤鼎上方逐渐扩张的通道，有些羡慕。
    “宇宙大爆炸开始的势能推动着物质扩张，物质在空间中的移动轨迹坐标轴就是时间。
    用简单点的话讲，将一团水无限加压至奇点，就是宇宙大爆炸的起点。
    爆炸后，水分子四溅开来，撑起了这个寰宇空间。
    而水分子从奇点向四周扩散的过程就是时间。
    而时空泡沫就是水分子爆炸四溅激起的泡沫。
    真实的宇宙发展比这要复杂的多，在量子微观尺度，宇宙大爆炸开始的势能一直在推动着物质衰变远离，让整个宇宙逐渐边冷，让物质衰变至冷寂。
    在这个过程中，量子潮汐涨落，会不断激起时空泡沫，这些时空泡沫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
    莫央先生他们使用的方法，就是定位到亿万里外的玉虚子坐标后，扩张一处时空泡沫，连接玉虚子附近的时空泡沫，将他接引回来。
    时空泡沫内是绝对的虚无，没有任何物质和宇宙基本粒子的干扰，可以无视宇宙的物理定律，实现跨光速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