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巨鹿之战2

    对于乱世中的人来说，拉壮丁是他们记忆里最恐怖的事，没有之一。一代诗圣杜甫作诗三别，那种惨痛的经历，绝望的感觉，无力地改变，卑微的生命，是每一个人都不敢也不愿去面对的事情。可惜，乱世里人命根本不值钱。
    扬州里正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生离死别，只因妖魔降世，黄巾之乱两大原因，薛天一方和黄巾贼一方都在自己的地盘上强拉壮丁充实队伍。黄巾贼那边采取了一贯的风格，把一家老小走得动的全部掳走，而那些老弱病残，则无情地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下。乡村，城镇，处处升起了滚滚浓烟，杜鹃啼血，怨气冲天。
    薛天一方虽然也算拉壮丁，可是手段温和了许多。半个月来士兵们见识了割之不尽的小麦，早已把他看成了真神在世了。而且他还扩大了小麦的规模，把小麦的种植面积扩大到了一百亩的宏大规模。这样一来，无论他招募多少士兵，都能保证他们不会饿肚子。
    薛天的募兵在旁人看来也是慈悲心肠得很，虽然说朝廷定下来的兵籍制度什么的他都没去改，但是他规定每家每户只拉1828岁的男人去当兵，如果是两兄弟以上的，则留一个照顾父母，如果只有一个男丁，那就不用去当兵了。被拉去当兵的也不是全无好处，薛天定了几条破天荒的规定，首先是按服役者人数减轻服役者家人相应的徭役赋税，其次是每个当兵的人，在他服役期间，朝廷按月发放三十斤面粉，一斤肉，两斤油给他的家人。最后则是战死者的家属可以分得五十亩土地和三十贯五铢钱，以及减免十年的徭役。这在根本没有俸禄的时代是非常惊人的优厚福利。乱世里因为饥荒和战乱被活活饿死的例子简直不要太多。每次灾荒和战乱之后，饥民遍地，所过之处树叶树皮都被啃光，饥民们最后是吃着观音土“饱腹”而死的。如今薛天提供了这么优厚的条件，那些普通老百姓怎么会不同意当兵呢？这样的明主简直求之不得。
    短短半个月时间，薛天就按计划招满了三十万兵。对他们的训练，则下放给了那些将领们，他毫无兴趣。“军师，将士们的家属分到粮食了吗？”
    孙邵：“主公，均已发放。要不是仙师的仙法玄妙，我军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粮来。”
    “仙师功德无量。”薛天赞了一句自己，“巨鹿那边情况如何？”
    “巨鹿战况可以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朱儁将军本来负责押运粮草，没想到遭到大批黄巾贼袭击，不幸殉国。而皇甫嵩将军至今仍在巨鹿城下攻城，可惜半个月了还是没攻下来，每天都要死伤三四千人。”
    “那黄巾贼呢？他们就没人伤亡吗？”薛天有些疑惑。
    “巨鹿城易守难攻，城下有一条很深的护城河，城墙坚固高耸，守城士卒有多是贼军里的精兵强将，一时间要顺利拿下确实比较难。”
    “看来我们得尽快扫平扬州的黄巾贼，然后北上消灭黄巾贼了。”薛天很恨地握了握手。其实内心毫无波动。
    “是时候研究一下炼金术的最高奥义，人体炼成，贤者之石了。等我研究得差不多了就拿巨鹿那几百万的生灵做祭品。”薛天兀自想事，便吩咐孙邵做好后勤保障和情报工作，自己去房间研究黑魔法书上终极炼金术的人体炼成阵，也就是贤者之石的炼成阵了。
    话分两头。当日波才做先锋，张角做主力的大军和皇甫嵩的大军在巨鹿城外一碰面就开启了嘴炮模式。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双方都要把自己说成正义之士，免得留下反贼的千古骂名。
    “张角老贼，你蛊惑民心，聚众造反，成立伪太平道国，宣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更是罪恶滔天罪大恶极！今某奉诏讨贼，手握百万大军，顷刻间便能杀你们个片甲不留！某劝你还是快快下马投降，乖乖引颈就戮，某只诛首恶，余者皆不追究！”皇甫嵩大喝。
    张角虽然在波才之后，离皇甫嵩还有一公里之远，但他的声音还是响彻了天际，朝廷大军里很多人的耳朵，眼睛都被他的声音给震出了鲜血，成了瞎子和聋子。“皇甫老贼，朝廷无道，昏君误国，宦官当政，社稷动摇！贪官横征暴敛，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官逼民反，不得不反！你等助纣为虐，将来必将留下千古骂名！”
    嘴炮是张角最为擅长的事情，毕竟他就靠传道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皇甫嵩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左右，谁与某拿下这厮！”
    “末将愿往！”公孙瓒身旁赵云开口。
    皇甫嵩见他身着白袍，双目炯炯有神，手中长枪透着淡淡的寒光。不禁好奇：“此乃何人也？”
    公孙瓒道：“此乃某帐下校尉，常山赵云赵子龙。武艺非凡，派他去，万无一失！”
    “好！子龙出阵！”
    赵云快马冲出阵去，在两军阵前大喝：“某乃常山赵子龙也！谁来受死！”
    波才早已按耐不住，“乳臭未干的白面小儿莫嚣张，让某家来会会你！”他座下是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健硕有力，手中握一把六十五斤重大刀，一马冲出，照着赵云脑袋直直劈下。这一刀足有五百斤之力，要是劈实了，就是石头也能劈开。
    “此人刀法大开大合，颇有章法。不知赵云能否接下？”皇甫嵩一方有不少人开始担心了，毕竟这一刀力道很大。
    赵云并没有去接他的大刀。他眼疾手快，在波才的大刀举在半空要劈向他的时候，手中长枪飞快地刺向波才的喉咙。众人只见那长枪动了一下，一道白光闪过，波才的脖子就多了一个洞。
    波才不可置信地看着赵云，手中大刀落地，双手捂住脖子，“唔……”了一声，轰然倒地。只留下座下马儿在原地徘徊。
    “喔……”胜了！皇甫嵩一方的将士都高兴地大喊起来，公孙瓒脸上有光，得意地抚了抚须。
    张角一方鸦雀无声，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张角更是怒不可揭，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九节杖往皇甫嵩的军中一指，天地忽然风云变幻，十数道龙卷风席卷天地，无数士兵纷纷被卷进风中，被巨大的风力搅成了一团团血肉。
    “快跑，这是妖法！”
    在巨大的恐惧之下，数十万大军军心涣散，四下逃亡，而张角则苦苦支撑，他脸色发白，显然是法力透支得厉害，但为了让更多的敌人去死，他只能勉力支撑了。
    不过短短两刻钟的功夫，战场上就完全不见了皇甫嵩一方的踪影。天上的龙卷风夺走了十七万多人的性命，但张角的法力也透支一空了。他只能停下法术，命令返回城中。
    再说裴元绍一方，他们一路急行军，人衔枚，马勒口，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就到了易水边上的森林里埋伏了起来。吃东西都是吃干干的饼子，只为了等敌人的运粮队。
    等到太阳西下，黄昏时分，才远远看见对岸无数船只驶来，旗帜上一个朱字，原来皇甫嵩为了万无一失，特地让朱儁率十万人运粮，一次足足运了足够所有人马吃半年的粮草，从洛阳而来。
    “趁他们立足不稳，放箭！”裴元绍低低地对周仓说。
    “放箭！”周仓一招手。早有准备的弓箭手纷纷拉弓，万箭齐发。
    猝不及防，正在搬粮草的人纷纷中箭倒地。朱儁反应比较快，左闪右躲好几支箭，这才拔出刀来，“列阵，迎敌！”
    “杀啊！”林中冲出三只队伍，十几万大军潮水般涌来，大刀长矛收割了无数人的性命，这可是顺风战。
    朱儁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某杀出一条血路去！冲！”说着大刀一挥，对面三四颗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涌而出，他看也不看，接着朝前冲去，一路砍杀。他身后很多士卒都被敌人砍杀，连他自己也被砍了几刀。短短一段路，却犹如天堑一样难走。
    “呔！朱儁小儿，快来受死！”裴元绍冲了过去，手中长枪重重一刺，不偏不倚正好刺穿了朱儁的心脏，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朱儁已死，降者不杀！”
    “朱儁已死，降者不杀！”
    “朱儁已死，降者不杀！”
    朱儁的脑袋被割了下来，六万多降卒搬运粮草，一起回了巨鹿城中。
    皇甫嵩一方跑出几十里地后，斥候回报称张角已撤兵，龙卷风也已经停止，众人这才稍稍心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心头。皇甫嵩下令重新安营扎寨，并让人去接应朱儁的运粮队。谁知这一去，回来的斥候竟然回报朱儁已被黄巾裴元绍杀死，几十万石军粮也被黄巾贼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