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兵！驰援！

    “这可如何是好？”荆州牧府邸，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清癯，眼窝凹陷，憔悴不堪的华服老人，正在大堂里焦急地来回踱步，江陵城一战，数十万大军死伤殆尽，据说也被妖魔同化了，甚至蔡瑁也没逃出来。为这事蔡夫人在他面前已经不知哭闹了多少回了。现在妖魔横行，南郡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有愧荆州百姓。
    “主公！”身穿儒服的马良笔直地走了进来。他双目炯炯有神，神情自如，显然胸有成竹。
    马良字季常，襄阳宜城人也。兄弟五人，并有才名，乡里为之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称之。
    在原本的历史上，马良要等到刘备夺了荆州后，才把他招入麾下，任命他为州从事。现在由于薛天这只煽动翅膀的蝴蝶，马良提前出现，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季常！”刘表见马良前来，心中大定。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原本蒯良蒯越一起推荐马良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疑虑，可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就发现马良的确是大才。
    “季常，事如何？”刘表连衣冠也是匆匆整理，坐了下来，待马良坐下之后，就急忙发问了。
    马良刚从南郡回来，他冒险偷偷去观察那吃人不眨眼的妖魔，妖魔的恐怖之处他也充分了解了，甚至他本人也差点死在那些浑身白骨，空洞洞的眼眶里冒着幽幽绿光的骷髅的刀箭之下。要不是主公派去保护他的千名士兵拼死保护，他已经折在妖魔的手里了。
    “我已探得妖魔底细，并带了一具妖魔的尸体回来。带上来！”马良对外喊了一句。
    一个小兵提着一副没有头颅的骷髅架子，缓缓走了进来。他的右手提着骷髅架子，左手拿着头朝下的骷髅头，刘表见了心中一跳，眼角发抖，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这……这就是那妖魔？”
    “是，而且这只是最普通的骷髅兵。我发现这些妖魔很像一支军队。也有刀盾兵，弓箭手，骑兵，而且数量众多，足有百万之众。它们不用休息，不用进食，眼眶里有一团绿幽幽的鬼火，委实可怕。不过，我已发现了它们的弱点。”
    “有何弱点？”刘表眼睛一亮，身体前倾。
    “只要砍下它们的头颅，它们就不会再动。再者它们怕火。蔡将军曾用火攻一举消灭了十数万的妖魔，虽说没能全部消灭妖魔，但恰恰说明了火攻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那好，我马上吩咐下去，全力搜集火油等物资。哪怕花光所有金银，也要多多买进。”
    “这些妖魔速度很快，所过一处寸草不生，它们杀了人之后还会把人转化成它们的同类，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我看得赶紧通知沿途郡县，坚壁清野，把人都转移进城里，不然它们的规模还会进一步扩大，更加诡异难防。”
    “事不宜迟，季常，此事就拜托你了。”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马良拱了拱手，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见马良已走，蒯越从屏风外走了出来。“主公。”
    蒯越，字异度，襄阳中庐人。东汉末期人物，演义中为蒯良之弟。原本是荆州牧刘表的部下，曾经在刘表初上任时帮助刘表铲除荆州一带的宗贼（以宗族、乡里关系组成的武装集团）。刘表病逝后与刘琮一同投降曹操，后来官至光禄勋。蒯越曾劝何进要先发制人，尽快把宦官杀掉，但何进犹豫不决。蒯越是荆州南郡望族之一、蒯家的代表人物，年轻时颇具名望。公元190年（初平元年），北军中侯刘表应朝廷命诏赴任荆州刺史，却对当时的局势感到彷徨，因此就在宜城筵请蒯越及其兄长蒯良与同蔡瑁共谋大事。
    “异度以为如何？”刘表稍稍恢复表情。
    “主公，除了全力防备妖魔之外，还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你是说？”刘表的话音已经有些发抖。
    “万一事不可为，主公还须想一条退路。”蒯越正色道。他已经察觉到这些妖魔的可怕。
    “主公，不可犹豫。这些妖魔从扬州出现到袭击荆州，也不过短短一个月。听闻扬州牧已经逃往庐江郡，可惜那些妖魔竟调转方向往荆州而来。否则我们就可以趁机收复扬州了。”蒯越对扬州可是眼热得很。
    “天下之大，我们该退往何处呢？”刘表感觉心好累。
    “可退往益州。蜀道艰难，可以阻挡那些妖魔。益州牧刘璋又是主公的同宗宗亲，不可能不接纳主公。还请主公修书一封，多备金银珠宝，我自前往益州与他说明厉害。”
    刘表不断抚须，内心斗争激烈。好一会他才长叹一口气：“就依异度所言。此事还须保密。”
    “诺！”
    就在骷髅在荆州肆虐的时候，巨鹿郡那边也陷入了僵持。
    仗已经打了一个多月，双方的损失都很大，却没有人肯认输。一方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有口饭吃；另一方却是为了自己的统治，不顾老百姓的死活。民心在张角一方，但是人力有时尽，而且汉室气数未尽，就算张角神通无敌，也斗不过天数。这不，陷入胶着的皇甫嵩上告朝廷之后，我们“英明神武”，在薛天的回春丸下已经生龙活虎起来的汉灵帝，居然还真想出了个好主意，他一旨诏书下来，封薛天做了太尉，让薛天率军驰援巨鹿，务必拿下张角人头。
    我勒个去，太尉的名头这么不值钱吗？而且小黄门所组成的天使团还死皮赖脸地找薛天要回春丸。还好“仙师”已经练出了一批丹药，但是你们想吃白食，没门。薛天恶狠狠地提高了回春丸的价格，并告诉他们，妖魔作乱，天下动荡，药材难得，让他们转告陛下，快送药材和钱来，不然回春丸就没了！
    拿了几十万金饼的薛天“礼送”走了天使团，就和手下们商量起如何出兵的问题。最后决定让孙邵镇守扬州，自己率五十万新招募的大军北上，去会一会传说中的“天公将军”。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五十万大军所需的粮草确实很多，好在小麦取之不尽。大军开拔！
    一路上薛天很是过了一把骑马的瘾。一路北上，大军都是沿着官道而行。就这么快速飞奔上去。大军在路上锤炼了意志，强健了体魄，增加了信心，这和薛天的英明领导也是分不开的。当然，困难也是存在的，路上非战斗减员居然达到了一千三百多，可见古代人的身体素质还需要不断提高。
    “主公！前面就是巨鹿郡，皇甫将军已经在前面十里亭等我们了！”一个骑马的斥候回报。
    薛天早就感知到了皇甫嵩一行人。“知道了，大军继续前进。跟皇甫将军他们会和。”
    “驾！”薛天一马当先，后面队伍紧跟而上。这一路要不是薛天的馒头包子在给他们供给能量，这帮人在这么高强度的运动下早就崩溃了。
    “薛太尉！”十里亭中，众人纷纷作揖下拜。虽然惊讶于薛天的年轻。但回春丸的神奇他们早已领教，私底下更是耗费万金购买。如今正主来了，他们简直不要太开心，终于不用再有中间商赚差价了！
    “义真兄，伯珪兄，孟德兄，仲颍兄！何必如此多礼！”薛天大概认出了皇甫嵩，公孙瓒，曹操，董卓四人。朱儁已经被杀，卢植也被关起来了，自然不在这。大耳贼刘备这会是个白身，还没资格在亭子里等候。其他一般人也不会在这，但是薛天注意到了一个人，原本历史上，他会成为江东的奠基人。孙坚！他不是袁术的部下吗？怎么跑这来了？
    “这位将军仪表不凡，眉目间颇有英雄之气，不知是哪位将军当面？”薛天装着好奇的样子。
    曹操走了出来，靠近孙坚：“这是孙坚孙文台，吴郡富春人。现在义真兄帐下听用。”
    “孙坚拜见太尉！”孙坚单腿下跪，向薛天行礼。
    “果然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义真兄，我帐下缺人，不知可否割爱？”薛天可不管此人日后如何，猛将嘛，先拿来用用再说！
    “这……”皇甫嵩有些迟疑，不过他一想，薛天如今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又是名义上的最高军事长官，自己哪里比得上啊，还是乖乖放人吧。“既然太尉您开口了，那嵩自当从命。文台，你去了太尉帐下，可不要丢了我的脸！”
    “诺！”
    “太尉，如今战事胶着，我们都盼着您的大军前来呢。”公孙瓒开口。
    “我率五十万大军前来，定能将张角一网打尽。咱们先去义真兄的营帐详谈。大军也要安营扎寨，安顿下来。”
    “请！”
    营帐里众人一番吃喝，薛天又详细了解了一下这一个半月来双方的交战情况和人员伤亡情况。发现朝廷方面损失更大，毕竟黄巾贼有张角老怪的黄巾力士在那撑着。它们还数次主动出击，数百黄巾力士在十数万大军中来去自如，杀敌无数，简直就是皇甫嵩心中的噩梦。所以这半个月他们主要是制作投石车，不断用石头砸人，成效不是很大。
    “现在城中可有内应？”薛天不禁问道。
    “张角老贼已经封死了四处城门，而且实行了宵禁，我们的消息传不进去，里面的消息也传不出来。”皇甫嵩回复。
    “张角老贼竟如此狡猾。难道他们的粮食很充足吗？”薛天感觉很奇怪。
    “据说城中粮草可撑三年。”皇甫嵩不禁握紧了拳头。
    “可曾试过挖地道？”
    “试过，但这里地形特殊，原本城门下有一条护城河，已被我们填平。没想到一挖地道，水就会冒出来……”
    “那夜袭呢？”
    “也不行，城门上夜晚都点起火把，犹如白昼，他们日夜驻守，白天夜晚都有二十万可战之兵，我们也试过鸣鼓骚扰，可他们根本不上当。”
    “原来如此。张角老贼果然有点智慧。而且他们后方稳固，还可以源源不断地输送粮草，从而立于不败之地。”薛天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四面强攻了。待三日之后就率军攻城！”
    薛天斩钉截铁，其实这里的他只是分身。他自己偷偷隐身着去战场吸收煞气转化成魔力去了。
    大战即将开始，张角一方也看到了朝廷派来的大军。张角默默无言，只是加快了符咒的绘制速度，他的几个弟子也一样。双方都在准备，就看谁的力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