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黑暗将至

    瞭望塔空间站。
    此刻的正义联盟一众要员正在空间站内耐心的等待着前线的战果。
    虽然他们也想要去帮忙，尤其是与陈生有旧识的戴安娜，但因为超人的缘故，众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在这里静观其变。
    不过，戴安娜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已经宣战，如果出现了什么不可预料或不好的结果，那么他们作为地球的第一道防线，就该亲身作则顶上去，哪怕面对的是这个世界曾经的统治者与主人。
    “检测器检测到能量衰变了。”
    忽然，半机械半生化人的钢骨冷不丁的开口道。
    他的人类大脑和瞭望塔空间站的智能主脑互通互联，可以说这座太空堡垒的所有系统运转都在他意念的共享监控下，因此他第一时间发现了来自空间站外侧的能量探测器出现了变化。
    “强磁力场干扰和暗能量波动数值明显下降了，或许我们能够看到再看到实时影像了。”
    说完，他转身在中央主控台上快速的敲击各种符号按钮起来。
    随着钢骨的飞快操作，不过数秒后，一阵有些模糊的3d投影便再度从主控台上空展开出现，投影的蓝色光芒看上去还有些雪花一样的糊状，但众人却已经能够看到一个轮廓了，而不是方才那种因为过强的能量爆发，导致检测器失灵的情况。
    从奥林匹斯聚集那种恐怖能量开始，太阳系内的暗能量潮汐就仿佛被热油点燃了一样，整个太阳系内的各种磁场，能量力场，全部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乱，就算是瞭望塔远超地球科技的监测水平，观测奥林匹斯维度附近万里之内的范围也就如同拿人眼去直视太阳一样，个别的特殊探测器还能实时传递预估的能量变换数值，但实时影像转换系统确实是没有办法继续工作了。
    “那是什么东西？”
    蝙蝠侠指着实时投影中的一片赤金色的圆形轮廓。
    “...呃，好像是某种高密度能量物质，但很奇怪，数据探测器感应到了极高的放射和热能以及大量的暗能量，但它好像被凝固了，弦空间探测器则发现了类似神速力的特性反应...”
    钢骨摸着自己的钢铁下巴，有些若有所思道。
    “时间凝固。”
    戴安娜这时候开口。
    “不管那是什么，但它应该是遭到了静止。”
    “时间静止？那个男人拥有操纵时间的力量？”
    钢骨感到莫名惊异。
    “时间魔法是一种极为罕见与神秘的魔道学，哪怕是在亚马逊族的知识储备中，相关于的记载也非常稀少。”
    戴安娜缓声说道。
    “关于时间之力的记载，最早能够追溯到远比太古时代还要更加久远的原始神时期，甚至还要更早于大地母神盖亚之前，在混沌之前，有一群被称为超原始神的伟大存在，他们是见证宇宙诞生的启初者，但超原始神究竟是否真的存在过没有人知道，只留下过一些名字...”
    戴安娜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道。
    “柯罗诺斯，据说是时间之超原始神，也可以说是时间的化身，传说某些古老的时间魔法来源于他神力的逸散，但这只是一个极其古老的传说，充满了古代魔法师们崇拜神灵的浪漫主义色彩，但究竟真相是什么？你们知道的，探究魔法的根源总是会充满了秘密和未知。”
    戴安娜说着，微微耸了下肩膀。
    “你的朋友还会什么样的魔法？”
    蝙蝠侠低沉着声音问道。
    “伙计们，我想他会的可多了。”
    戴安娜露出了些许无奈之色。
    “当初他就很神秘，不过布鲁斯，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是曾经拯救了这个世界的英雄，我希望你不要对他太有敌意。”
    “.....”
    蝙蝠侠不可置否，他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话。
    “看，那股能量消退了。”
    钢骨突然发现，投影上那片被渲染的一片金色的金色轮廓渐渐消失了。
    “整个奥林匹斯似乎正在重新恢复平静。”
    实时投影中，由超算转换而来的影像数据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楚，渐渐的还原出了原本星空的模样。
    “他赢了？”
    钢骨有些不太确定的道。
    不过，关注着实时投影的三人并没有注意到，超人此刻却莫名微微扭头，朝着一处虚空投去了注视的目光，像是看到了遥远的亿万里之外。
    ...........
    无人的深空中，在这片仿佛永恒的黑暗里，一股比恒星还要可怖的力量在这里莫名燃烧着。
    在现实的维度中，这里只有暗能量潮汐的汹涌澎湃，像是狂暴的海浪一样席卷四周千百万里的真空地带，若是有人在这里观察，一定会困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现象，但如果拨开维度的遮蔽，往空间之海中不断潜入，便能够惊骇的发现，在空间海洋的极深处，这里是许多宇宙神明级存在也发现不到的未知维度，而就是这样的地方，却存在着两个浑身像是完全由光组成的人形生物正在激烈大战，这里有的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光怪陆离，物质和能量在这里不断变换，从无形到有形，再到消弭于虚无，虽然这样的一片世界被亿万色彩包裹，好似极其美丽，但只有停驻在这里才能感受到这样深层维度的可怕——哪怕仅仅只是站着，便有被无形空间乱流粉碎成原子的风险，但却有两个奇异的存在，却能够在这样的地方激战。
    轰——！无形的对撞之中，两个光人交错而过，一道金色，一道则是血一样的暗红色，而这样的对决已经持续了上万回合，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两道光影的强烈也都燃烧至了极限。
    不过，和血色光影大开大合的光速出手不同，金色光影似乎始终裹挟着数道不同的色彩能量，而这些能量被金色光影以秘术魔法方式演化出千百万道或有形或无形攻击，包罗万象从空间到时间，再到扭曲现实，粗暴的能量倾泻，心灵与灵魂的摄击，不管血色光影如何突破界限，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迎面攻来，金色光影始终巍峨不动，立于不败。
    这就是这个领域间的战斗，不管是魔法亦或是别的什么都只是表象的斗争，真正决定内在胜负的，那是法则间的碰撞，没有达到掌控法则的宇宙级强者，是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两个‘生命’之间的战斗，会能够随手打出足以毁灭星球的力量。
    终于，金色的光影似乎在交手的千百万招中胜出了少许，双方互挥一击过后，那血色人影浑身散开了大半的能量包裹，露出了一个魁梧的好似小巨人一般的钢铁身躯。
    “你真的是原来的那个魔法师吗。”
    暴露出的阿瑞斯转过身来，遥遥看着与他对立而视的那个身影。
    他那赤裸着的上身，此刻赫然多出了一道从左肩一直滑到腰腹部位的可怖伤口，上面还有金色的魔力在伤口表层凝固不散，显得尤为刺目。
    “抱歉，其实我们这一支就是这样，越强的人，反倒越喜欢近战。”
    陈生散去了身上包裹的些许浓郁能量，露出了里面层层防护的符文外衣，朝阿瑞斯笑了笑。
    而他的手中，还抓着两把秘术长剑，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秘术能量凝聚而成的，而是源自无限宝石的力量。
    阿瑞斯定定的看了陈生数秒，身上的伤口忽地在瞬间愈合了。
    所有的魔力残留也被他悉数祛尽。
    “算了，不打了。”
    “不打了？”
    陈生看着他。
    “我能看得出来，你还留有余力，你的那些古怪的魔法，但似乎并不只是魔法这么简单。”
    “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阿瑞斯浑身那浓郁至极的红色开始缓缓敛回身体，但他并没有战败的不甘，也没有怒火或者像曾经那样放些什么狠话，而是平静的开口道。
    “你的确很让人意外，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了一个曾经从没有想过的领域，所谓的奥林匹斯诸神在现在的我看来就像是一群无聊的笑话，但你不同，虽然我也不认为你能解决这个世界所要面临的灾难，但母神选择相信你，而我，也会忠实的遵照祂的神谕，告诉你这个世界即将要面对什么。”
    “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达到这样的一个领域，你的这股力量...你都做了什么？”
    陈生却没有立刻收手，而是反问道。
    “呵呵，你想知道？”
    阿瑞斯嘴角露出一丝上扬的弧度，他眼神平淡，虽然性格依旧铁血凌厉，但却少了常态下以往的一抹狂傲和霸气。
    或者说，是某种巨大的变化，让他收敛了曾经的这种孤傲。
    只见他双目一凝，阿瑞斯逼出一道神念波动直接跨越距离，没入陈生脑海。
    随后，后者看到了一片飞速闪过的影像画面，这道神念并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只是纯粹的记忆影像，记录了一个名为阿瑞斯的神族是如何在漫长的时间之中，进行了一场残酷的修行。
    而那个他所修行的地方，便是叫做【起源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