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牢不可破的誓言

    八楼，校长办公室。
    和艾克曾经去过的麦格教授、弗利维教授还有奇洛的办公室相比，校长办公室更有趣一些。
    宽敞的圆形房间中，有着各种各样的银器和炼金小玩意，发出嗡嗡的声音。墙上是历代校长的画像，有男有女，绝大多数都好奇的看向艾克，还有靠着椅子上睡着的。
    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站着一只红色的小鸟，正旁若无人的梳理着羽毛。
    “牛奶配蟑螂堆，是吧？”邓布利多将一个杯子推向艾克，又拿出一个盘子，上面满是爬动的蟑螂堆。
    自顾拿起一个放进自己的牛奶杯中，然后喝了一口，赞叹道：“很有创意的吃法，那种牛奶混合着爆浆巧克力的感觉，美味得难以用语言形容！”
    艾克笑了笑，也喝了一口特制“巧克力奶”，甚至还眯起了眼睛。
    “很少有人喜欢这种糖果，人们更喜欢滋滋蜜蜂糖。”邓布利多宛如一名慈祥的老人，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就好像西弗勒斯和米勒娃，我向他们推荐了好多次，都被拒绝了。”
    “一样的，斯图尔特和泰瑞也不喜欢。”艾克又扔了一只进嘴里，喝下一口牛奶，感受一会儿才吃下去。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斯特莱德先生。”邓布利多说道，“我听到很多教授提过，今年的霍格沃茨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小巫师，魔咒、变形术、魔药、草药，几乎所有的课程都非常棒。”
    “除了飞行课？”
    “除了飞行课。”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脸上堆满了笑，“据说霍琦夫人还抱怨过，说你对她的课不用心。”
    “我只是没有天赋罢了。”艾克耸了耸肩。
    “当然当然，每个人都有他不擅长的东西，也都有各自的秘密……”邓布利多笑着说道，身子却微微靠前，双眼看向艾克，“那么斯特莱德先生，你能告诉我……”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
    艾克看着邓布利多的双眼，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手腕一翻一颗红色的石头出现，在手中慢慢把玩着：“我想要看看魔法石，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邓布利多向后靠去，语气有些飘忽：“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斯特莱德先生……”
    “一样出身于孤儿院，一样有着非凡的天赋，一样在一开始就展露出了让人惊讶的实力……”
    “不过，他后来步入了歧途，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值得庆幸的是，你和他不一样，斯特莱德先生。”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眼神很复杂，让人有些看不懂，“能告诉我，跟在他的身边，你要做什么？”
    “学习魔法，邓布利多教授。”艾克毫不回避的看向邓布利多的双眼，坚定地回道，“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不可能错过。”
    “抱歉……”邓布利多沉默了许久，沉声说道，“霍格沃茨的课程能够让你循序渐进的学习魔法，图书馆里的书籍也能够满足你对魔法知识的追求，而且据我所知，禁书区并不能阻挡你，要知道很少有一年级的小巫师做到这一点。”
    “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放松的答案，斯特莱德先生。”
    “如果，我同您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呢？”艾克说道，“永不伤害我的朋友，永不危害霍格沃茨呢？”
    邓布利多眼神闪烁，好像有一种奇妙的力量，让人不经意沉迷其中。沉默了许久，邓布利多不由赞叹：“没想到，你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术。”
    “是的，我从禁书区找到了相关的书籍，它们写得很详细。”艾克回道。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见证人。”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一只银白色的凤凰从杖尖出现，很快消失在了校长办公室。
    没一会儿，斯内普快步走了过来，身上的长袍被风兜起，冷冷的站到了艾克的旁边。
    “西弗勒斯，我们需要你做见证人，完成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邓布利多站起身来，来到艾克的另一边。艾克也站了起来，和邓布利多互握住对方的右手臂。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用魔杖点在了两人握住的手臂上。
    “斯特莱德先生……”邓布利多看着艾克，“你应该知道，一旦仪式开始，是不能够停下来的，而且违背誓言的人，会很凄惨的死去……”
    “我知道。”艾克打断了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转头看向一旁冷着脸的斯内普，“斯内普教授，我做好准备了。”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朗声问道：“艾克·斯特莱德，你能够保证永远不用魔法去伤害无辜之人吗？”
    “我保证。”
    “你能够保证永远不伤害真心视你为朋友的人吗？”
    “我保证。”
    “你能够保证永远不做危害霍格沃茨的事情吗？”
    “我保证。”
    一问一答间，三道红色灼热的线从斯内普的杖尖喷了出来，缠绕在邓布利多和艾克握住的地方。艾克感到灼烧般的刺痛，那三道红线渐渐融入了皮肤里，直至消失。
    “仪式完成。”斯内普收起了魔杖，说出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谢谢，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微微点头致意，随即对艾克说道，“斯特莱德先生，你可以保留魔法石直到七月的最后一天，到时你需要将他还给我，它的主人还需要它。”
    “好的，邓布利多教授。”艾克点了点头，将魔法石放回了口袋里，抬手指向办公桌上那满满一盘的蟑螂堆，问道，“我可以拿走一些吗？”
    “可以。”邓布利多左手一挥，盘子里的蟑螂堆飞起一大半钻进了一个纸袋里。艾克接过纸袋，向两人微微颌首：“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能离开了吗？”
    “当然，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目送着艾克离开校长办公室，这才坐回到椅子上。
    斯内普一直冷冷地看着一切，直到艾克离开了才说道：“就这么结束了吗？邓布利多。”
    “我们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邓布利多回道。
    “这样你就相信了？能够把黑魔王耍得团团转的小巫师，你确信他找不到绕过誓言的办法？”
    “我知道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并不能约束住他，即便是他先提出来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大概一个月前，我去了一趟对角巷，从奥利凡德那里知道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
    “以独角兽毛做仗芯的巫师很难屈服于黑魔法，奥利凡德家族流传下来的经验还是值得相信的。”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斯内普斥道。
    “不否认我的年纪确实大了一些，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笑着回道，“但我还是能够看清一些事情的。”
    “而且，我想我需要向你道歉，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突然显得很俏皮，“斯特莱德很喜欢蟑螂堆，我想和我有着一样爱好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你觉得呢？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