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书卷

    ‘谢了，佩斯利公园。’
    美女替身回到身后，罗曼找个位置坐下。
    ——魔法的本质就是以魔力干扰事物的运转。
    借着墙壁上水晶的光芒，翻开手中的魔法书，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非常的：
    科学！
    喂喂喂，这样真的好吗。
    一般说到魔法，不是应该扯一大堆高大上，让人听起来不明觉厉的原理之类的····怎么说的这么直白？
    ‘魔法既不是神秘，也不飘渺，只是一门如何利用我们，以及绝大部分生物体内名为‘魔力’能量的学科。仅此而已。’
    这····
    看了一眼封面，的确是《魔法的基础派系》没错，要不是周围墙壁上冰冷的宝石光芒，罗曼都要怀疑自己身处大学图书馆，手中拿着的本高数。
    算了，这样也好。
    要是魔法书一翻开就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打油诗，那罗曼才真的要抓瞎了。
    ‘因为大灾变的缘故，最初的魔法来源已经不可考，一般能够追溯的源头是寂静历前420年，由第一代巫王玛格耶鲁建立的古魔法帝国不列卡丹，开始将魔法的光辉洒向这个大陆····’
    虽然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些也许只是废话或者传说一般的东西，但是罗曼却看得很认真。毕竟：
    这些知识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够救自己一命，敢不认真才奇怪吧？
    ‘起初，魔法只有六系。既：以控制大地、飙风、火焰、流水为代表的四元素魔法，以及影响人类、生物肉体的肢体魔法，以及影响心灵的心智魔法。’
    ‘····寂静历428年，伟大的提瑞斯先生提出了光明魔法以及黑暗魔法两个新的派系，并以此踏入‘神话’阶强者之列，横压一个时代数百年，乃是吾等有志于魔法一途之人的楷模。’
    原来那个叫提瑞斯的这么厉害？不过：
    认真看书的罗曼皱了皱眉头，
    ‘神话’阶又是什么鬼？
    没听说过······
    刷刷刷、
    在笔尖划过纸张——只有罗曼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中，身后的佩斯利公园递过来的笔记本上工工整整的写着：
    1阶=初级职业者
    2阶=正式职业者
    3阶=高级职业者
    4阶=大师职业者
    5阶=专家职业者
    6阶=史诗职业者
    7阶=传奇职业者
    8阶=神话职业者
    ？！
    虽然罗曼才穿越没多久，见过的最强者就是艾丽卡、屠夫这两个3阶精英的高级职业者。而且对他们的实力也是一知半见，但是唯独7阶传奇的名头却非常清晰，而且这就是酒馆中大部分人认知的战斗力天花板。因为：
    龙！
    成年巨龙就是7阶传奇生物！
    精灵族的绿龙和金龙绝对是无数亡灵的噩梦，当然了，战死的龙尸被亡灵巫师们弄成的骨龙也是7阶。
    而龙有多强悍，在前世的正统西幻中，不是半神血脉或者手持神器的，根本就伤不到真正的巨龙！想来作为这个世界战斗力天花板同样非常夸张。而那个叫提瑞斯居然还在巨龙之上，那岂不是：
    能够表演手撕巨龙？
    不不不，人家是魔法师，又不是野蛮人。
    罗曼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某个白胡子老头手持法杖将史矛革按在地上暴打的场景赶走，继续往下看。
    ‘与此同时，因为···某些缘故，这个世界的灵魂轮回出现了一些纰漏，魔法师们渐渐发现曾经被称为神之领域的灵魂变得能够被外力影响、扭曲、甚至控制！’
    ‘在此基础上，各种延长寿命的手段被开发出来。磨壶术、巫妖转化、吸血鬼改造···新兴的魔法师们肆无忌惮玩弄灵魂的举动触怒了魔法议会，最终这批魔法师被逐出了布拉卡达，建立了亡灵国度。’
    ‘笔者在此声明，虽然有的人将亡灵巫师们的技巧称为亡灵魔法，但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能够独立成为一派的所谓亡灵魔法，亡灵巫师们的伎俩的不过是肢体魔法、黑暗魔法、灵魂魔法三者混用而已。绝不算开宗立派！！’
    嗯，看来写这本书的人对亡灵法师意见颇深啊。
    随着罗曼翻动书籍，终于找到了自己所感兴趣的地方——
    ‘虽然普通人认为修行光明魔法的牧师就一定善良宽容，修行黑暗魔法的巫师就一定阴狠狡诈，其实这都是以偏概全。诚然，在长时间的使用一类魔法的情况下，会被魔法的本质感染。比如：’
    ‘火系魔法师习惯遇事不绝丢火球，土系魔法师习惯先手构建防御阵地等····但是说到底，力量就只是力量。控制魔法的是人，而不是人被魔法控制。所以出现施法者性格和擅长的魔法相反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你在看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对面响起，罗曼抬起头来，不知何时自己面前坐着一位少女。
    那是一名紫色波浪长发的少女，娇媚的容貌中带着一丝霸道，披着一身低调奢华的黑色魔法袍。眼睛···怎么说呢？让罗曼想到前世好运姐的台词：你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我很喜欢。
    少女同样捧着一本书籍，似乎在看，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在放松心情。光是坐在对面就给罗曼一种莫名的压力。
    “我在看《魔法的基础派系》，了解一下关于魔法对施法者的影响····”
    面对罗曼的回答，对面的少女微微一笑。
    “假话，”
    ？
    “我看你分明是想知道，为什么艾丽卡那么‘善良’的人不会光明魔法吧？”
    ！！
    “阁下是····”
    一个猜测在罗曼的脑海中闪过，如果真是她的话——
    “书卷？”
    “那么，这位罗曼先生。”对方并没有否认，“你对光明魔法和黑暗魔法的对立又是怎么看的呢？是否使用黑暗魔法的都是心思险恶之辈，而使用光明魔法的都是单纯善良的人？”
    “我不这么认为，”
    罗曼合上手中的书，虽然自己没有看完，但是佩斯利公园早已经‘看’过所有内容。甚至还悄无声息的记录了很多书架上其他自己需要知识，所以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愧是我的替身，就是好用！
    佩斯利公园：呵，男人。
    “固然，黑暗魔法的本质是‘损人利己’，光明魔法的本质是‘舍己为人’。”手中的书上是这么写的，虽然罗曼没有接触过这两种魔法，但是想来也八九不离十，但是：
    “如果将对其他人有害的东西化为己用，岂不是也是善良的举动；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欲望，那行善积德岂不也是自私的行为？世间万物本来就有‘正反二象’、‘对立统一’的抽象化····”
    “咳咳，其实我对魔法一窍不通。”
    注意到对方感兴趣的眼神，罗曼咳嗽一声站起身来。自己现在自身难保，可不敢和这位其实抬手就能让自己趴下的危险少女多有瓜葛。
    “刚才只是我的一派胡言，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正反二象’、‘对立统一’吗？你知不知道——”少女扬了扬手中的书，“曾经有人也说过类似的话，他的名字叫做‘提瑞斯’。”
    ？？？
    我这是随口胡扯啊喂，罗曼忍住吐槽的冲动。
    相比起自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或者更直接一点只是拿几个名词故作高深，那位名为‘提瑞斯’的神话强者估计才是真的将这些哲学道理琢磨透彻的贤者吧？
    自己一个魔法白痴和人家书卷的老大探讨魔法什么的····溜了溜了~~
    “告辞，不送。”
    ······
    等罗曼将书籍放回书架上离开，看门的兜帽少年走过来，面对若有所思的紫发少女躬身行礼。
    “大人，需要我教训一下这个无礼之徒吗？”
    在他看来，区区一个新人，面对自家老大不诚惶诚恐，还敢一脸嫌弃的离开。
    简直是找死！
    “不用，”
    少女摆了摆手，随意的吩咐。“如果他再来，第一层的书籍就任由他阅读好了。”
    反正，真正涉及魔法咒语、手势、模型的珍贵资料都在二楼。
    ？？
    “是，维德尼娜大人！”
    ————
    呼~~
    “来这里一趟都能遇到书卷的老大。真是的····”
    你们这些当头领的，都这么闲的吗？不过：
    “佩斯利公园，把刚才记录的情报写给我——”
    刷刷刷、
    飞快写下一行字的笔记本怼到了罗曼面前。
    ‘你是魔鬼吗？写那么多字我也很累的~~’
    “你是我的替身，你累不就等于我累吗？我们两什么关系，何必这么计较？”
    ·······
    刷、
    身后无言以对的佩斯利公园直接没入了地面阴影中，不想和自己的这个屑主人多废话。
    “关于魔法技能的知识呢？我们想要活下来，必须要抓紧一切变强才行。”
    这一次，身后的阴影中佩斯利公园只钻出了半截身子，将写了文字的笔记本举到罗曼眼前。
    ‘施展魔法相关的知识在二楼，并没有记录到。’
    ‘请注意，二楼拥有三种以上的魔法防御力场，如果远离本体的情况下有极大可能触动防御魔法。建议本体靠近目标，以便随时进行战略转移。’
    这····偷了就跑？
    万一被发现，也可以直接躲回自己身体中···对于佩斯利公园的提议，罗曼摸了摸下巴。
    也对，佩斯利公园说到底本职是‘导航’而不是侦查，一旦被人察觉发起攻击，因为替身和本体共享生命的缘故。那罗曼自己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况这是一个有魔法的世界，很难说那些魔法师们能不能看见‘替身’这种东西，万事小心为妙。
    “好吧，那么想想下一次怎么打动那个看门的管理员吧。”
    打定注意的罗曼离开了这里，准备先返回酒馆吃个‘午饭’锻炼一天剑术，然后明天再来——
    还在考虑如何忽悠管理员的罗曼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拿到了图书馆的‘通行证’。
    —————
    ps：因为要交代背景，所以可能节奏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