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面见江也

    “地址是蓝山路76号...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切记不要闹出事情来。”
    “知道了。”
    几分钟前，白真私自调出了一个叫江也的男人的地址。
    此刻，白宇拿着刚得到的地址顺着马路找去，既然不能在陈佳佳身上得到信息，那就直接找江也，直接询问事情。
    出于礼貌，白宇压制住了心里的不爽，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白宇问的第一句话是：“附近有没有一个小树林？”
    “有，怎么了？”说话的人正是江也，江也虽是男人但声音却极为尖细，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长相甚为丑陋，眯眯吊梢眼，鼻子尖锐且塌陷，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江也说话间还有很大的口气，白宇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嘴里的最好的牙是黄色的，牙与牙之间的缝隙堆积了很多的东西，嘴巴一张一合就传出来很多酒气，整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知道附近有一个小树林后，白宇就确定了这将是未来江畔死亡的地方。
    他忍住了怒火，想按照程序走该走完的事。
    “认识这个人吗？”白宇举着手机打开相册，照片中的女人是陈佳佳，白宇在精神病院时曾偷偷拍下来的。
    “不...不认识，你有事吗？没事滚！”江也见到照片后，明显脸色就变了，也不愿再面对白宇，伸手就想关门。
    白宇瞅准时机，将脚卡进了快关住的门缝中。可即使这样，江也仍用力关着门，不惜夹烂白宇的脚。不过白宇是练家子，力气自然比一个老头子大得多，他只稍稍一用力，就闯进了江也家。
    最后，白宇还顺带关上了门。
    “现在就我们俩个人了，老实交代你和陈佳佳什么关系？”
    江也被这场景吓住了，毕竟他年岁已高斗不过白宇，也没法求助，但他还在试图狡辩：“我么们没有关系，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我会信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大概有夫妻之实吧，还有一个孩子。她身上的伤也是你打的！”
    “你不要胡说！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证据就是陈佳佳亲口说出来的！”
    “精神病说的话不能当真！”
    这句话终于让白宇找到了突破点，他继续说下去：“哦？是吗？可我从没说她是精神病，照片中她也是穿着正常衣服，背景只是普通的床，你是如何知道她是精神病的？”
    “这...我”江也意识到自己露馅了。
    “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白宇强行按压着江也将他带到了警局。
    江也接受了审讯。
    李一还在待审室里等着问话，白宇在白真的带领下见到了李一。
    “所以你是潜伏到我们病院的卧底？”这次是李一先开口。
    “可以这么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在成为我的专属陪护前，陈佳佳是你的病人，她入院时要办的手续是谁带她办的，也就是说是谁将她送到病院的。”
    “是江也...”
    “你确定吗？”
    “确定。”
    江也的审讯结束了，白宇将他带到了李一面前给李一看了一眼，之后就将江也暂时放置到了待审室。
    “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李一淡定的回答，白宇学过专业的心理学，可以看得出来这句话李一并没有撒谎。
    “你说不认识他，但这个人就是江也，是他把陈佳佳送到了你的身边，你说不认识。”
    李一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仰天哈哈大笑，再收起笑容时，李一早已泪流满面：“好...好套路啊，白警官。可我只是时间一久忘记了他的模样。”李一边说边流泪。
    白宇看出李一有不能说的难言之隐，决定放过他，由自己亲自去调查。
    白宇离开了李一，临走时拍了拍李一的肩膀，而李一的泪还没止住。
    江也的审讯结果出来了，陈佳佳是他的老婆，他们有一个孩子。早年间江也工作不顺，加上后来刚生的孩子走丢了，就日日酗酒，殴打陈佳佳，还把陈佳佳赶出了家门。全程江也从未提过陈佳佳是由自己送到精神病院的。
    白宇问了江也同样的问题：“你认识李一吗？”
    “不认识。”在他的眼中，白宇没有看到谎言。
    看来将陈佳佳送到病院的人，是一个关键人物呢，呵呵，否则李一怎么会死都不供出这个人。
    “既然不是你送到精神病院的，那你怎么会知道她在精神病院呢？你和将陈佳佳送到精神病院的人是否认识？”
    江也连忙否定了白宇的问题，解释说自己知道她在精神病院，是因为当初把她赶出家门后，自己曾翻天覆地找过她。
    “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是一个疯子了，所以我不愿再将她带回家。我知道我是一个自私不负责任的男人...”
    “知道了。”白宇回答的很坚定，临走前不忘问了他一句题外话“你觉得你的小侄女怎么样，你们关系好吗？”
    “你说江畔啊...你也知道我一个糟老头子不讨喜，所以我们的关系并不好。”
    “以后不要做犯罪的事情，尤其是杀人！记住了吗？”白宇狠狠的瞪了江也一眼。
    “知道...知道了。”
    白宇出了门，李一还在哭。白宇以为他是在哭自己的死刑，但白真告诉他，死刑这件事情还没告诉李一。
    “那李一是在哭什么呢？”
    “哭自己的身不由己。”白真叹了口气。
    白宇懂了，他身不由己但他不能说，他不是真正的凶手。
    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