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扯淡

    一处山地上，虚空中一阵波动，一个人影出现。
    “方圆十里被整体搬离，又以无上大阵护持，不愧是柳神。”林煜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不禁感慨。
    这片山地下，又多了几天灵脉，比以前更加适合修行了，这里的一切也更富有生机了。
    淡蓝色的湖泊旁，五色的小鸾鸟出没，岸边独角兽成群，通体银白，不再怕人，附近还有各种灵禽瑞兽。
    林煜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草木的味道，以及那淡淡的果香，还有那迎面扑来的清新空气。
    他看着眼前的村子，大步走去。
    石村，他心灵寄托之地。
    “啊，林叔回来了！”一个半大的孩子大叫，全村人被惊动。
    林煜嘴角微微上扬，此刻的他感到格外的放松。
    看着那一排排石头砌成的房屋，带着最原始的风貌，他感到格外的踏实。
    “叔叔！”林煜暗暗念叨一声，向着而来的村人们大步走去。
    “啊，真的是林叔！”一个光着屁股的孩子大叫着，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屁孩。
    “小煜，你终于回来了！”
    很快，村头老族长出来了，石林虎、石飞蛟，还有大壮、二猛等。
    林煜向着他们走去时，他的身上已经挂了娃子。
    “小煜，你还舍得回来。”石飞蛟一脸不满的道，可他的眼角却满是笑意。
    “回来了！叔，这不是回来了吗？”林煜连忙道。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可，都没带个媳妇？”后面皮猴也走了上来，捶了他一拳，还有虎子、鼻涕娃等，都是儿时的伙伴，现在的他们都已经成家，分开许久，再次相见没有丝毫的见外，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们变得更加成熟了。
    “小煜，”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
    林煜转头，他看到了那个他一直惦记的祖爷爷。
    老人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背也越发的佝偻了，一时间林煜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这一刻，先前所有的隔阂都烟消云散，从他该名换姓后，他知道老人一直不认可，他能理解老一辈的思想，虽然老人没有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变化，而他也不想多说。
    “祖爷爷！”林煜上前拉住老人干枯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一遍遍颤声念叨着，拍着他的手，眼睛里泪水流淌。
    一群老人们看到这一幕，一阵开心，一阵伤悲，那些女人更是哭了出来。
    “小煜回来了，是好事！”老族长开口道。
    “对对对，小煜回来了是喜事，我们要庆祝。”
    “皮猴，你们还不去准备。”
    ……
    村人们都为林煜回来感到高兴，林煜感受着这种最朴实的感情，心中暖暖的。
    夜晚，所有人围在大湖边，尽情的享受。
    篝火前，孩子们一片欢声笑语，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味。
    “小煜，来！今天一定喝个痛快！”石林虎把一个坛子搬到林煜面前道。
    “就是就是，今天一定将他灌醉了……”
    “你们一大群人，小煜一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
    “飞蛟叔，你怎么耍赖，你都还没喝完！”
    “哎，林虎叔，你要去那！”
    “叔先去小解下……”
    “哈哈，爷爷赖皮，要跑了！”
    酒过三巡，地上醉倒一片，横七竖八的躺着，呼呼大睡，林煜看着这一幕，脸上浮现出笑容，他打了一个酒嗝。
    起身整理一番后，向着村头走去。
    村头，柳树在月色下散发着莹莹碧光，流淌着柔和的光晕。
    银色月华如水，如一层薄烟笼罩石村，此时村里宁静而安谧。
    林煜看着眼前的柳树，一阵失神。
    星光点点，月色朦胧。
    林煜上前，盘坐在柳树下。
    “柳神，我回来了！”
    “回来也好，回来看看！”一道柔和的声音传进了林煜耳中。
    “回来看一眼，就放心了。”
    “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柳神柔和的声音中带着疑惑。
    “算是吧！”林煜淡笑道。
    “柳神，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柳神平静的说道。
    “在我离开，没有回来时不要走！”
    半响后，柳神都没有回答。
    林煜神情复杂，柳神对他来说，像是师尊，亦像是朋友，他知道柳神在八域封神之战后就会离去，他对柳神有着太深的感情，他不想看到那一幕。
    林煜见柳神没有回答，便开口道：“待到上界人物下界，我将去上界。”
    “这里法则不全，大道有缺，你应该去上界！”
    “用不用我帮忙？”柳神没有回答先前的话，而是开口询问林煜去上界用不用帮忙。
    林煜摇头，抱着怀中的酒坛，灌了一口酒。
    “柳神，我能独当一面了，我想让你看着我和石昊崛起，有些事情该我们来承担了！”
    柳神没有回话，林煜继续道：
    “我会斩灭大劫，战封神！”
    “上界无垠，没有尽头，有着太多的神秘未知区域，太古时，我曾选择一条路，破生死关，最终疑似进入了一片神秘区域深处，而后遇到大诡异，击穿一条通道回归。”柳神开口。
    “也许，我穿行原始之门，最终要去的地方就是神秘区域的最深处吧。”柳神轻语。
    此话一出，林煜心头一震。
    “柳神，上界一行，或许我会真身殒落，留下来吧，你难道希望看着我活着回来吗？你不是想与我给你那创造神秘法的人论道一番吗？，你留下，我活着回来，我带你去如何？”
    林煜知道柳神的执念，没有办法他只能放大招了。
    柳神沉默了，没有回话。
    “上苍之上，超脱！”柳神轻语。
    这一刻，它化出人行，立在石村前，白衣猎猎，在月光下风华绝代，像是一眼望穿古今。
    在其周身，数不禁的光团出现，在其周围沉浮，宛若一轮又一轮天日，传出诵经声，那是三千界。
    每一个朦胧的光团中，都有一尊神祇，都在对她顶礼膜拜，而他们的身后都是众生，无穷无尽。
    明灭不定的三千界，有的是一个不朽神国，有的是一方世界，这一切都代表了柳神踏过的路。
    林煜心神剧震，他知道柳神是祖祭灵，称神圣，唤禁忌，那是汇聚于此的三千界。
    “我相信你可以活着回来，有朝一日，在上苍之上，我们相见！”
    “难道真的不能留下来吗？”林煜喃喃低语。
    而后，他眼睛一转，上前要抱住人影的大腿。
    “额！虚幻的！那也没事！”林煜感受着手中的空荡，当即痛哭起来！
    “柳神，你一定要救我啊！有人要杀了我！”
    ……
    如果能看到柳神的脸，此刻一定是满脸黑线。
    “有超越仙王之上的存在要杀了我……”
    “嗯？”
    柳神惊疑，看着地上的好似抱着她大腿林煜，人影幻灭，注入到了柳树中。
    “柳神……”
    清晨，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
    柳树下，林煜盘坐，浑身散发出无尽的道韵。
    这一夜，他告诉柳神有个猥琐至极的老头，名叫菩提古佛，还有一个叫魔佛的无敌魔头和一个叫西王母的先天神灵，都要干他，几人都是仙王之上的存在，都是彼岸境。
    柳神惊疑，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柳神才问道什么彼岸。
    什么彼岸，林煜只能照般。
    告诉柳神他们已经做到了整个时间和空间上的唯一，万物在他们的手中不过是梦幻泡影，他们回溯过去，占据未来，把控着无数的时间线，占据了种种的可能，他们就是天意……
    这一夜，柳神被他唬住了，她沉默许久后才对林煜说了句。
    “我等你回来！”
    此话一出，林煜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柳神算是被他留了下来，至于他说的那些，真真假假，至于暴露什么的，他已经毫不在意。
    “起来修行喽。”一些孩子来跑了出来，大叫着，他们起的很早。
    “林煜叔叔，你教我们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