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Уàōɡцōshц.cōм 故人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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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玉临走时留了一魄在躯壳里,将她藏在了床底下,这时候被他们挖出来,正在大堂里跪着听发落。
    “说——她将东西带着去了哪里?”
    问话的是名着粉紫对襟襦裙的圆脸女子,手执副洁白长鞭,抵着地上女子的下巴,抬起她脸来。
    正是宁府二小姐宁无鸾,从小便与大姐无双搁在一道比较,总是矮一小截儿去,后逢宁无双那刺头儿兴出来打擂招亲,惹下仇家无数,离家逃难去了,大夫人的倚重偏爱便落到她身上,多年来没有长姐压头,顺手顺水的好日子过惯了,养出一身圆润白肉来。
    从前最拿手的长鞭还是今晨听见宁无双携猫离岛,先从柜里翻找出来的。还跟十年前到手的时候一样新,连点子折痕都没有。
    宁无双原来也有根一样的,在逃亡打斗中早断成了渣子。
    “你大姐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是未谋定,身先动,一动起来就非做到底不可,”大夫人正说着话,这时候刚睡醒的宁念蝉被奶娘抱进来,两个大眼睛噙满眼泪,乌黑圆溜,问起来才委委屈屈道是梦见掉进了熬药的大黑缸子里。
    童言稚语软软撞在大夫人心头,将幼女抱在膝头百般安抚还不够,便对跪在身前目光呆板的陌生女子越觉有气,狠狠剜了几眼。
    “你瞧瞧她那个娇娇弱弱的样子,我看了都倒胃口,你大姐能看得上?”大夫人没好气道:“要不是她身前挂着两样好东西,怎会与她为伍?”Ⅾойɡйǎйsんù.⒞ом(dongnanshu.com)
    宁无鸾闻言才细细将她打量了遍,什么两样好东西,身姿却是不错,却也没听说大姐有了别样的喜好,莫不是在外头染上的?
    “她惹下来这样大的祸事,那便不追究了不成?”宁无鸾道:“母亲别忘了,三娘、四娘这些年可是盼着咱们主宅出事,这回岂会放过?”
    “这祸事出了,你且看着,她们放着安生自在的日子不过,可会来接手咱们的烂摊子?”大夫人冷笑道:“你管家也有两年了,她们两家那起子烂账该心里有数,没咱们遮掩着,浪来浪去的花销真就能从大海里捞出来不成?”
    “这……”宁无鸾再寻不出可发难错处,熄下火来,成了个哑炮,“我听您的。”
    大夫人点点头,接过奶娘送上来的一碗甜汤,试了一口后,执勺喂给宁念蝉,瞥了眼仍跪着的女子道:“至于她,既然有两分姿色,也别糟蹋了,当物尽其用才是。”
    一直没说话的奶娘忆及从前那位小主子的脾气,嗫喏道:“可是,真那般折辱了,大小姐回来,恐不好交待。”
    大夫人冷哼了声,“又没说丢进昌乐馆,那是咱们家姑娘们受伺候的地方,她还没那个福气。”
    “您是说——”
    “送去给花妈妈调理着,别瞧她面上弱不经风,内里心思却是险恶得很,日后真有客的时候,我还怕她坏了我生意。”约c摸用了半碗,宁念蝉就闹着不要吃了,大夫人也不强求,细细给擦了嘴才仍抱在怀里。
    她转过来对“守玉”道:“你如何处置,自是等我家阿双回来,若是安安生生的,我自然拿你当上客好生供着,只是现下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我宁家丢了东西,证据不足我也不与你为难,你这嫌疑要洗清总要时日,这期间的衣食所费银两,需得你出力赚得,否则就只能像那只猫儿一般关起来。”
    “小女无话可说,但凭夫人处置就是。”她低眉顺眼,跪得恭顺。
    暗暗叹道这位大夫人一手好账算得果然是跟跑没影儿了那个是一个路子。她真身在房梁上隐着,见外头进来两个家丁,架着“自己”去了。
    她留在屋里听了会儿,大夫人不过是抱着幼女逗弄,问些近日又看了什么医术,新长了什么见识。小孩子灵气,喝了甜汤后吐出来的字儿都是甜的,两眼发亮,说着说着手脚都跟着挥舞起来,更是引得大夫人爱得不行,抱着不撒手。
    二小姐宁无鸾一边插不上几句话,气得白了脸,自晾了会儿,便跺脚出去了。
    走前恨恨道:“毛儿都没长齐,真指着她有活死人的本事不成?”
    守玉蹲在梁上多看了半日,也是这般想法,“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守玉没了木哨子,待了几日大夫人再有什么动作。想来抢一送一夺了宝贝物件的的总归是她亲女,怎么也是赚了的,留下守玉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免得那些成家后搬到邻岛的女儿拖着姑爷打上门来的时候,没个交待。
    她新学了个“大爷”的称谓,日日挂在嘴边,也不管是人是妖,逮着个男装束高发装扮的,就拖长了音儿唤,把宅外二十四院的小倌公子哄得眉开眼笑。
    其中得花妈妈器重的香君子最是爱她,不必伺候大夫人时,便将她时时带在身边,或是看戏听曲儿,教她种种看人抛媚眼的门道,守玉又常缠着他讲故事,磨起人来小嘴不停,可会奉承人了。他们这些日日陪着小心,曲意逢迎讨命的倌人,何时受过这等上下颠倒的待遇。
    更好在她于珍宝钱财,或是主家爱重这等事上全不使心思,不与众人抢饭碗,又是个可人的好模样,谁不爱亲近呢?
    没两日,又有新人上岛,听说是个痴的不知享福的,签了卖身契,得了万贯钱财,在手里没捂三天竟全还回去了,吃喝玩乐一样没靠上,却还是要被送进宁家做工还利。
    守玉挤进去一瞧,却不是生人,正是那狍子精。
    “呀——恩人。”狍子精远道而来本是满脸风尘颓丧,在群生人里闻到熟悉气味儿,抬眼一瞧,从那白脸儿郎君身后探头出来的,正是守玉。
    他乡遇故知可是意外之喜,三两步蹦到跟前,拉着她胳膊不住晃悠。
    香君子见二人亲热,便道:“既是旧识,便住到一起就是,”
    后头便又是厮混玩闹几日,到了月末,岛上明显忙乱热闹起来。
    狍子精早早将守玉拱起身,扯着往听潮阁跑,“恩人快起来,花妈妈那里在催了。”
    “怎的今日这般忙?”守玉手忙脚乱,提鞋系衣,赶到花妈妈面前还是被定了个“仪态不整”,训了一通,按到妆台前重新打扮。
    “今儿是什么大日子么?”
    “从中原来的大师上岛来了,咱们都要去迎客,打扮鲜亮些,图个吉利,都是一时错了主意沦落到此处来的,谁不想早日脱离苦海,回去过安生日子呢?”花妈妈选了几样首饰对镜在她头上比划,神情悲悯,听香君子说起,花妈妈前身是修医道的,十二小姐的开蒙入门还是经了她的手。
    大师?守玉知晓了些岛上风俗,宁家信奉兔儿神,每年都要请法师诵经酬神,举办灯火盛会,遍邀各岛人物共赏。
    只是这日期似是比她所知道的提前了许多。
    “姑娘怎的连个耳眼也没有,还得现穿。”狍子精捏着个硕大的珍珠耳珰在她脸边比。
    “我戴不了这个,会跟耳朵长在一起。”从前赵谨给她备了两间屋子的头面首饰,就是因着她耳上穿了孔会立时长满,她又有两分孤拐性子,不忍拆了那些成套的钗环,白搁着生灰,实在是可惜极了。
    花妈妈也没非得跟她耳朵过不去,发话道:“那便将脂粉上厚重些。”
    狍子精不解道:“姑娘这脸面上重了妆不是将原本的模样都盖了去了,我说淡淡扫上一层就很好看了。”
    “你知道什么,这小娘子是没早遇上我,不然这天下就要再多个颠倒众生的绝色了。”
    狍子精端起铜镜,怼上守玉脸面,“这还不算绝色?”
    “生得再好也不过是两眼一鼻子一嘴,姑娘占了八九分天资,本也足够,只是这一微笑一蹙眉的小处儿,可是有着大学问,若是钻研透了,五分颜色也可比过十分的木头美人去。”
    “那你快说说,也好叫咱们姑娘学学,迷死他们。”狍子精捶着桌子道。
    花妈妈一甩手绢,“今儿个功夫不够,不能叫外头贵客等久了,就这么着去,青涩与媚俗,也可混出别种风味。”
    守玉扶正镜框,端详着浓妆艳抹,面目模糊的自己,“这风味也不知道是甜是苦。”
    狍子精手脚笨,打翻了几盒香粉后弄出满屋子细烟呛人,很快被两个小倌挤开,麻利地替守玉梳头换衣,又塞了柄玉头的凤尾琵琶给她抱在怀里。
    “姑娘会弹么?”狍子精挤过来,边将之前趁乱从坊主身上摸来的钥匙塞进守玉怀里。
    花妈妈催促着,“会不会弹要什么紧,场子上也不是就她一人,应个景就是了,快去快去,别叫客人们等着了。”
    守玉倒不是不会弹,还在山上的时候,阿游教过她一小段儿阳春白雪。
    光着身子学的,守玉自顾不暇,被阿游抱在腿上,捉着她指儿教过几遍,为了记得深刻,过后指法教习上的拨挑捻弄全落在胸前的两颗乳珠上头,弹错一个音儿,穴儿里塞着的木笛就往里更钻一分,学不过半个时辰,下身出的水儿湿透了阿游几层衣。他看这般糟蹋了可惜,灵光一现,又兴出个酿酒的法子来。
    为着不受这等苦楚,守玉可是拿了全副诚意来,好不容易学会了阿游却再不教了。
    “学琴太费功夫,双修的时辰都占去了,反是因小失大了,”阿游贴在她耳后,瘦白的一只手绕去她腿心,执着塞进小半的木笛抽抽拉拉,“浸了玉儿蜜水儿,这回新制的笛声想是悠扬不起来了。”
    被那等粗硬物事顶了许久,花珠肿起,嫩穴生红,再给他不轻不重得慢拉缓顶,悠悠磨转,如何再能经得住,只觉得穴口都要撑作圆笛的形状,再也合不上了的错觉令她满心担忧,十颗脚趾都紧紧蜷起,细声尖叫着求饶,“阿游,阿游,再多泡会儿真吹不响了,你行行好。”
    阿游轻笑道:“玉儿弹的阳春白雪,可叫人静不下心,想不了好事儿出来。”
    “阿游那么样教的,怎么学得了好?”守玉噙着睡泪,缩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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