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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风与挑事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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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至一无人暗室,捞起她条腿儿,就顶将进去,嫩穴在挨上他那硬物的同时,畅快泄出一遭,抽搐抖颤间几乎是主动将那根棒子吸进深处去。
    “玉儿,你发大水了。”
    守玉瞬时成了个汗人儿,扭腰儿迎合着他的顶弄,急切到茫然的地步,快意来得猛烈,退去便也迅疾,一时间腿心只觉得麻木,“师兄,你再重一些,再深一些。”
    “好,好,”他连连应了,却是肃着脸缓缓挺腰,知她受了昆仑一脉的滋养,沾上情事就欲求不满,其实受不住几下真章,总要有些日子才可将那股劲头过去,“玉儿不急。”
    鲛人于暗处也可视物,他在屋内扫视一圈,拉了个扶手宽大的玫瑰椅于堂前,椅身椅面上都包覆着厚实的软垫,很是宽大。便教她两手扶住椅背,细腿儿分开跪在扶手上。她腰儿塌着,臀儿撅着,宽衣大袍也掩不住的玲珑身姿。
    “这屋里也没个床榻,委屈玉儿了。”他于她身后站定,将衣袍下摆全部撩起,一手攥住,稳稳扶在她腰上,另只手往下探去,寻着那颗胀大许多的花珠,缓着劲儿揉摁。
    守玉攥紧椅子背,这姿态与高度都甚是合宜,麻意逐渐消散后,被大师兄刻意挑逗激发的快意欢愉堆叠至高点,再次将她击溃。
    偏他还做出虚心惭愧情态,“玉儿,师兄荒废多年,生疏了些,你可还觉得受用?”
    “受用的,舒坦的。”守玉浪叫几声,他倾身过来衔住耳尖,轻声嘘了几回,说是不敢高声,惊动了旁人闯进来,她这等动情求欢的模样可就要叫人看去了。
    守玉是没想过这些的,只听他这般说,不叫唤便不叫唤,也不是忍不得,给他手指侍弄得情潮翻动涌至极致,不过轻喘得厉害些,摇着摆着臀儿往后迎着,不时碰着翘立于他身前的硬热物事,想将手也伸将过去,拽也好扯也罢纳进身内解渴。
    底下玫瑰椅的三寸厚垫都湿个透顶,她哪里还富余那等力气,压低了声儿道,“师兄,你没入进来,玉儿觉得心内空空,不由得飘进来旁人身影了呢。”
    劳北雁还不知道她,惯会投机取巧抄近路,眼下离得最近的可不就是那狼么?
    若是在从前,他未必就往心里去了,都是无身家无前途的同门,谁也不比谁多些什么。
    现如今下了山,狼王的名头却比他这鲛人族末位后生来的响亮,守玉不在意这等虚名,是她未经世事,他们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否则那蛮狼也不会非当着劳北雁的面交付家底了。他现在可不只有叫板的底气。焉知床塌之上,被问起来本大力足,守玉一张巧嘴岂不会哭喊着王上万岁?
    “玉儿没哄我,果然是在你身才入得你心内去。”他笑了两声,一挺腰入进去,媚肉湿热紧密的包裹感,令他感受到久久不消的圆满慰足。
    守玉就是有这般本事。除了她,也不会再有旁人有了。
    “是呀,你进到好里面去了呢。”她促声应道,记挂着他说怕引来人,说完了立马就闭上嘴。一身媚骨里生发出来千万重欢愉慰满之感,却得噤声压下,守玉几乎是几息间就泄身一回,后头大师兄却是捡回了师门道法,渐入佳境,任是她吞进绞紧不松口,或是吐出紧拢再难入,拉扯几遭就将她伎俩路数摸清。
    他抚住嫩滑臀瓣两边,随着顶入抽出的动作不住掰揉挤按,少不得被那妙穴儿绞得青筋暴起,腰背发紧,颈后的银麟也收紧又张开。忍过数回,腻香蜜液自她身内或是涓涓细流,或是喷薄而出,浸透整张软椅后,嘀哒哒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玉儿,你要将这未央楼淹了。”他亦是汗透,除去身上湿重里衣,握紧守玉腰儿,摆胯大动起来,精壮筋骨撞在她暗夜里白如灯盏的娇肉上,情欲交缠,攀爬上高楼,恍惚间竟有细碎花火飞溅四散。
    守玉软得无计可施,眼尾脸颊至耳后,绯红颜色连成一片,居然还记得不肯叫唤,不知这小小暗室门窗不严,关不住甜香逸散,早顺门缝儿溜出,飘上云端。
    “玉儿,你热不热,将衣裳脱了吧。”
    他给的袍子不合身,守玉方才就想脱,给他拦着,说是这处不稳妥,免得被不相干的人撞见看了去。这时正是黏着满身热汗难耐得紧,得了他这话,便手脚极快脱个精光。
    他却于此时抽了出那物,抱起守玉转个面,跪在椅面上。
    “嗯啊,你干嘛呀——”守玉正爽利得紧,忽然失了这爽利,心都跟着空了,埋怨瞪他一眼。
    “玉儿,你夹得我丁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了,要舔舔才能松快些。”
    “师兄再忍忍么,把人不上不下吊着,可是难受呢。”守玉真心实意撒着娇,见其不为所动,便只得颤巍巍跪直了身子,两手将他胯下湿热那物握住,伸出舌尖细细舔弄起来。
    真是讨厌!
    “你小嘴含我的时候,才信你说的心里只装着大师兄一人呢,有这功夫才符合师尊期望里颠倒众生的妖孽,谁挨上你能逃得脱?”他像是从未有过的畅意舒展,声音也高了几分,“可也给九师弟含过不曾?”
    守玉本来只是疑惑,大师兄一向不好糊弄,这才几下,就能引得他这一通赞,听到后头便也明白过来,抬眼静静望着上头。小嘴儿闭得死紧,大眼却会说话,“师兄你至于不至于?”
    至于,太至于了。我再没什么能送你的了,送了命还是你给救回来的,我多惭愧。
    劳北雁被吐出来后仍是嘶嘶哈哈,不时挺腰往她唇边戳,万分受用似的,见守玉迟迟不配合,也怕再近前两步,演砸了这出好戏,抬起她下巴,硬挺灼热的阳物湿淋淋一根自唇缝蹭进,使了几遭蛮力,就抵进大半根去,托住她后脑,挺腰抽动起来。
    将这半夜的隐忍畅快泄过后,抓着守玉胳膊不令她栽下去。
    他冲她身后扬扬下巴,像是才发觉来人,“九师弟也是醒酒来的?”
    他带着半是餍足半是疲倦的笑意,“玉儿现今功夫越发纯熟,师弟怕是功不可没。”
    狼王脸色阴沉,停在五步之外,厉声道:“将她给我。”
    “啧啧啧,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劳北雁放开守玉,随手捞起腰带系好,“狼弟如此体面威风,我竟再得不来你唤一句师兄了呢,还是咱们玉儿乖些,好师兄好哥哥唤着,你叫我怎么舍的给出去?”
    守玉咳了会儿,也缓过劲儿来,擦去唇边白液,捡了衣裳松松披了,哑着嗓道:“这可怎么是好,你们各自有了不菲身家,这个也要我,那个也要我,总不能将我劈做两半,一人牵走半边儿,说不准天长日久能够长成全乎个来,师兄们也少不得耐心些。”
    “胡闹。”狼王轻易便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等血腥场面,唯独不能往守玉身上联想。
    “这也不行,”守玉往椅里一歪,“若是易地而处,是我与别的女子争风,你们会怎么办?”
    “还有这等好事儿呢?”劳北雁反问道,往她边上挤,后腰上挨了她一脚,便吊着坐个凳子沿儿,“那不得多看会儿,还有那位姑娘,能比师尊说话还好使,可得好生供起来。”
    于是不出所料又挨了一脚。
    “为了离开玉修山,你俩费了多大劲儿,可若是还同我有牵扯,种种努力却是都白做了。”守玉知道他们背着山高海深的过往冤仇,她那性子最是怕麻烦,无论如何也不肯被扣上一个绊脚石的帽子。
    “便是不同旁的什么人比,我不喜欢九师兄岛上的妖兽们,一个比一个长得凶恶,都是毛茸茸的竖耳长尾却半点儿不讨喜,也不喜欢没有底儿的南海,我个陆生陆长的合欢宗女修,喝不来南海的水。”
    狼王沉着脸,“玉儿,你到底要怎么样?”
    “九师兄能放下王上的位子?”守玉问他,又转向劳北雁,“这回宁家岛宴派了你来,想来大师兄在族中立稳了脚跟,此时要你骤然离了南海,你可情愿?”
    这两个师兄如何待她,守玉心中自然有数,莫说此时不过半带玩笑说出来,就是较起真来,翻出旧账撒泼打滚,非要他们答应也不是不可能。
    两个正暗暗较着劲儿,为了将对方压过一头,会应得干脆利落,瞬时就将她所求办妥。
    但是答应了之后呢,再回去玉修山么,还是另找个无人山头隐居过日子呢?数着万个万个日夜往前过活,终在某一夜月圆,他发起狂来,将她拨皮拆骨,吞进腹中,或在某一日朝阳,他落尽最后片银麟,闭上不复湛蓝光彩的灰暗双眼,倒在她怀中,重复十多年前在山村小屋等死的命运。
    不过比这样更快发生的,会是守玉再掌控不得身内凶险,化作吸食精气的粉红骷髅,抢先一步吃了他们中的一个。
    他们沉默地互相瞪眼,说不上有多愤怒,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守玉闭着眼歪了会儿,后瞧他们还是刚才的姿态没变,笑道:“不如,你们打一架,谁厉害我就跟着谁,我也不拘去哪儿了,妖兽岛也好,南海也罢,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似是还嫌不够诱惑,悠悠补了一句,“不管最后谁赢了,往后心里眼里只装着这一个,再不往旁处瞧一眼,可还行?”
    “此话当真?”狼王终究耿直些,不由得被她牵住鼻子。
    “我立血誓。”守玉一个磕巴也不打,当即立下心魔血誓,若有食言,经脉爆裂而亡。
    劳北雁气得要吐血,再拦已然是晚了,“你……”
    一个是弯牙儿岛三大首领之一,跺跺脚,整个北泽都跟着抖三抖。
    另一个是南海鲛人新贵,口齿伶俐善交际,备受倚重,归家不过十年,已被嘱意于下任族长候选人之列。
    就这么被守玉拱上了架。
    狼王将守玉连人带椅子提起来扛到肩上,劳北雁两手空空跟在其后,三人挑挑拣拣,寻了处无人海滩。
    打起来之前分别被她抱住,非得应下“不可掉了尾上长毛儿”和“好好护着颈后银鳞”,不答应就死搂着不撒手,泼皮耍赖的功夫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师叔调理,更上了几重楼,一时竟拿她无法,只得胡乱应下。
    劳北雁望见他浑身戒备,未免捏了把冷汗,撑着笑脸道:“狼弟,多年不见,你可是长进不少,不过这竖耳长尾又不讨喜的模样,却是不得守玉欢心,你不单是为了她,何必执着呢?”
    “啰嗦。”狼王两掌利爪暴涨数寸横于身前,映着月光寒意凛凛。
    劳北雁十指紧扣,不断变换指法,道声“来。”,身周浮现数六个澄澈水球,转动不休间“飕飕”而出,被那狼爪击中,却是碎裂成点点冰碴子。
    多年师门的情谊使得术决应用,出招习惯都在意料之中。劳北雁之前修为散尽,十年来虽未有一日松懈,却终不似从前,鲛人血脉御水控水之法有临近海域的地势加持,短时间与狼王打了个平手。
    “大的来了。”他先前出招正是为着这一击,他取过几乎半个浅海湾的水量,造出巨大水球,身形掠至近前,趁着狼王躲闪小冰球的攻击,自上而下,奋力一击,飞流直下三千尺,浇了他个措手不及。
    “是该洗洗。”守玉一旁观战,点头应和。
    只见遭水球淋了几回的狼王,耷拉着竖耳顶发,面目扭曲,绿眸幽深,显然是被激怒,再有大小冰球袭来,也再不躲闪,竟是以面门迎击,撞得头脸青肿,其迅猛势头丝毫不减。
    劳北雁原是抓准狼王恐水弱处占得些上风,这时见他来势汹汹,只得硬着头皮接招。
    他是竞技场内血肉横飞拼杀出的,招招利落,带有悍然杀意,格挡进攻不过三五招间绕至劳北雁身后,夹臂勾住他脖颈,张开血盆大口往他后颈就是一口。
    劳北雁吃痛惨叫,嚎声不止,这处乃是鲛人命门,哪里经得住这万钧一下,见他这般不讲情面,非得赶尽杀绝,便将心一横,捏出冰裂咒,借由方才浇于他身的水渍,钻皮入骨,直将整幅经脉冻住。
    “狼弟还不松口。”他不住倒抽冷气,催动咒术之前,艰难祈望这蛮狼在绝境之前收手。
    狼王杀意上脑,又被捏住命脉,早听不进人话,真气调不动,下颌猛地发力,将叼住的银麟连根扯起,带落蓝绿色鲛人鲜血喷薄而出,在今夜里明显不正常的月色底下,越发显得妖异。
    “也没见有珠子出来。”狼王嘟哝着,身内经脉在同时被他催咒碎裂,随之一同栽倒下去。
    结局便是两败俱伤么,灵力逸散过多,他们不约而同开始于脑内走马灯般转动起半生记忆。
    “大事将成,实不该此时冲动。”劳北雁瘫着,喘气越重,血腥气越浓。他初回南海,因是承了一半凡人血脉,并不得族人接受,还是母亲魂魄归海重新生出鲛人之身后,他所受的敌意才少些。为着掌握劳家动向,他仍担着劳家四房长子的名头。几乎是一日在岸,一日在海,晃荡无依,两面三刀过了许多年。
    狼王临终前兽血转凉,清醒过来,便更是懊丧,“成事不过半年,便落到这般地步,为成人型所受节节折腾都白费力气了。”
    “悔了?”熟悉的温婉声音响起,她大约还抱膝坐在原处,仰脸儿望向天上月,心道这月亮的颜色是不是涂重了,似乎九师兄他们眼里所见的会是蓝的。
    整场打斗里那两个鱼死网破,她意兴阑珊,注意力全放在修补灵力真气震荡而产生的裂纹。
    刚松快些,就见这两个奄奄一息,身下血流成河的惨像,也不知会否有一瞬的动容。
    “嗯。”他两个同时应了声。
    “还打不打了?”守玉扬声问道。
    劳北雁呵呵笑出口血来,“这憨狼下口太重,我根基毁了大半,已是不成了,玉儿,你近些,再让我看一眼。”
    狼王也没好到哪里去,实在没有他那般能豁出去脸皮,这时节还能卖乖,又怕守玉听进谗言,最后一眼给他得去,却着实使不上力气,渐渐心灰意冷起来,便又开始发梦靥,许是经脉碎裂,又失血过多,他飘忽忽见到落进他肚肠内的蓝幽幽故人。
    “你们都要死了,这一眼看不看的,也没什么要紧,留着看活人多好?”守玉用起应付人时那股糯软又清冷的嗓音。
    劳北雁转头冲身边的狼王,有气无力道:“听听这没心肝的,咱们白忙一场,为他人做嫁衣裳。”
    又高声朝天上血红月亮嚷了声,“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一语言毕,眼前出现濒死前的阵阵白光,寒意透体,顷刻间气血耗尽,身上浮现出失了光泽的层层鳞片,又渐次脱落。他扭脸见着狼王已无生机,尸首上长出来细小亡灵鬼火,将他瞬息吞噬殆尽。
    这回是真的要死了吧……
    转眼间春风拂面,红日高起。
    守玉跪坐于两具心灰意冷的“死尸”之间,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万灵血的后劲儿消了,师兄们的妒忌心也消了呢。”
    劳北雁能睁眼后大喜过望,连滚带爬,窜起来后发觉自己毫发无伤,“玉儿,你别生气。”
    守玉有气无力笑了笑,“大师兄不是最不怕我生气么?”
    “我错了,玉儿,你脸都气红了。”
    守玉脸热却不止是气的,她伸出两个指头,“给我两样东西,我就不气。”
    “都给你,一滴也不留。”狼王与劳北雁异口同声,一人握住她一根手指,自觉要将“东西”奉出。
    “哼,你们俩个现在谁也不剩下几滴,”守玉没力气挣出来,由着他们那么握着,他们打斗一晚的灵力真气都被幻境吸纳,不多时就能转换后哺与她身,昆仑三人的精气难以炼化,反是闹得她燥热难安,正好造境用了,
    “狍子精的卖身契,和两块儿魄石,大师兄去同宁夫人谈谈,趁着八小姐还没过去新奇劲儿,为讨你青眼,也不是难事儿。”
    “你却是看得起我。”劳北雁干干笑了两声,这便领命要去了。守玉要他牺牲色相的话自然是玩笑,依着南海与宁家的交情,讨来这两样东西轻而易举,只是没想到她在这岛上日日游手好闲,却将其中底细摸得甚是清楚。
    他此刻当可确认守玉并非钻错了桌位,这局她设的不高明。又许是对付他们,向来懒散惯了,正是这般不高明,才最管用。
    狼王还没撒开,晃着大尾巴急切道:“还有我呢,宝儿。”
    守玉睁开眼,目光定定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睛现在一只墨绿色,一只琥珀色,煞是好看,便张开手道:“尾巴给抱着。”
    “除了这个呢?”他面上纠结扭曲了几瞬,将茸茸大尾拨到前头来,塞了她满怀。
    “摸耳朵不许躲。”
    这也算是两样了,狼王闷闷应下,从怀里摸出个长长的木簪,正是她上回遗落在弯牙儿岛的。
    他不大熟练将守玉黑瀑似的长发挽起,翻转几遭,成了个简单高髻,便将那枚木簪插在其间。
    守玉抱着长毛大尾,困倦难捱,倒进他怀里,正要睡去,深吸了几口气后没再嫌弃地偏开脸,“阿狗啊,你不爱沾水的话,荡垢决也用勤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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