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解惑（下）

    “只要有生灵存在，自然就会争斗产生。”
    帝辛说道：“为了防止本尊被人算计，我等在降临古月界的时候，都是以分身而来，如此即便出了意外，也不会殃及到本尊。”
    这样的解释，也是在告诉老皇帝，这具分身就算出了事，他们的本尊也不会受到影响。
    为了不受到一位超越大世界的存在报复，一些不必要的小动作还是不要做的好。
    这也算是利用远在洪荒界的本尊，给自己增加一点筹码。
    老皇帝的脸上，果然露出了一抹控制不住的惊色。
    显然，不管老皇帝之前表现的再温和，要真觉得他无害，最后被吃掉的一定是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这抹惊色，继续问道：“朕虽然无法想象你们本尊的伟力，但即便是一尊分身，也不可能只有如今这般实力吧？”
    老皇帝也知道古月界这两条超凡之路的局限，因而一怔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虽然他不知道一位超越大世界的存在有多么伟大，但想要要比典籍中那些传说的仙人要强。
    既然如此，即便是一尊分身，在他们这个力量弱小的古月界，也应该可以横行才对。
    整个古月界，只是一位强大存在的拍卖物，他们这些古月界的本土居民，只是拍卖物中附带的一些赠品。
    这样的事实，对于古月界的本土居民来说，打击有点太大了。
    帝辛隐藏了拍卖会的事情，开口说道：“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在降临古月界之后，并不能违反这个世界的规则。”
    老皇帝反问道“这个世界的规则？”
    帝辛颔首，同样反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何古往今来，如此多的超凡者，突破到二境之后便再无任何进展了吗？”
    “难道古月界，一个真正的天才都没有吗？”
    不等老皇帝回答，他就解释说道：“二境并非是修炼的顶点，但在古月界，却是超凡者的极限，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身为一方世界中诞生的生灵，又怎么可能突破当前世界的桎梏？”
    “你这么一说，朕的确想起了一件事。”
    老皇帝眯着眼睛，回忆起了过去的一段记忆：“朕的老师，夏言在临终之前和朕说过一句话。”
    “天命所限，非人力所能及也。”
    “朕一直在想，帝师这句话指得是什么，如今却有些理解了。”
    “那些先生，是真正的大才，可惜了。”
    帝辛叹息一声后，将话题引了回去，继续说道：“对于我等来说，古月界的规则并不能完全限制，但一旦违反之后，也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什么竞争的资格？”
    老皇帝感觉自己今天化为了一个问题提问机器。
    而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注意到，帝辛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终于到正题了。
    帝辛收起表情，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在竞争的，乃是古月界界主的位置。”
    “等等……你是说，古月界也可以有界主？”
    老皇帝一脸的诧异：“你不是说，因为古月界的规则，所有的境界都不可能突破二境吗？”
    “的确如此。”
    帝辛颔首：“但是，界主并不算在其内。”
    他解释说道：“我曾经见过一个完全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中，却诞生了一名强大的界主。”
    没错，帝辛指得就是夏。
    举完例子后，他说道：“以你现在所知的一切，我即便解释完，你也无法理解界主的存在。”
    “你只需要知道，界主所在的境界已经超越了一方大世界，自然也不会受到世界规则的限制。”
    “理论上，所有的大世界中，都能够诞生界主。”
    老皇帝继续问道：“可是，你们既然已经是界主了，为何还要争夺古月界的界主之位。”
    “自然是为了提升实力。”
    帝辛说道：“刚才我便说过了，界主之间也有着争斗，那么提升实力自然就是成为了必须的选择。”
    “而界主要提升实力，其中一个办法，便是成为更多大世界的界主之位。”
    而在这个解释之上，帝辛依旧隐瞒了，自己争夺古月界界主之位的另外一个理由。
    寻找以太花的踪迹。
    接下来，老皇帝又提出了一些问题，帝辛都一一做了解答。
    当然，都是有选择性的回答。
    一些和当前的情况没有联系，以及涉及到帝辛自己隐私的事情，都被他忽略了过去。
    而老皇帝，局限于所知，虽然能察觉到帝辛并未全部以实相告，但也不知道他在哪些地方做了隐瞒。
    当然，帝辛也向他保证了，只要他说出来的，都是真的，而且并未进行刻意的误导。
    老皇帝不能确定帝辛说得是真是假，但帝辛从他的态度之中，大概能够判断出来，他暂时选择了相信。
    ……
    老皇帝躺在床榻之上，总结道：“所以，你向朕坦白这些，就是为了获得朕的支持？”
    “因为规则所限，我们想要获得胜利，必须依赖于古月界的本土力量。”
    帝辛点头说道：“以大离之力，若是陛下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在下自然是不胜感激！”
    老皇帝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突然质问道：“若是朕将所有降临的界主淘汰之后，自己登上古月界界主之位，岂不是更好？”
    “陛下固然可以将我等全部淘汰。”
    帝辛摇头说道：“我等成为古月界界主的方法对于陛下来说并不适用，殿下如此做了，不仅无法登上界主之位，而且只会引来下一波竞争者！”
    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得帝辛这样说，老皇帝眼中还是闪过一抹遗憾。
    他并没有怀疑帝辛的话。
    以老皇帝掌握的力量，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将所有界主淘汰，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这样他就可以登上界主之位，眼前这位占据了自己五子的存在，就不可能将此事告知于他了。
    没有人会给自己造一个强大的竞争者。
    这一点上，老皇帝相信，纵然是已经超越了一番大世界的界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