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观赏西游 感悟乐趣

    不知何缘由？秦天佑家，乃秦记大伯，不知在哪里？置办一台电视机，黑白色，十几寸，选取长条木棒，并自制天线栓牢在房顶，左右旋转以搜索信号，有七至八个频道节目，可供人欣赏观看。在当时属于稀罕物件，没有几户人家拥有电视机，父老乡亲听闻后，人们皆因稀少而感到珍贵，人尽皆有之物，并不觉得奇怪，则不会珍惜而视为宝物。不分老中幼，大家童心未泯。遂以好奇心为人们津津乐道，成为大街闲聊之话资养料，更为惊奇者，相伴簇拥而至大伯家要一睹芳容。
    当时西游记热播，引起轰然大波，震惊乡野，被神话剧作所征服崇拜。
    那年夏至，每到夜晚7点30半，秦记堂哥秦少友，则往屋外搬出电视机，放在院里门前，用凳子垫高安放稳当，院子空旷较大，街坊四邻纷纷而至，坐于电视机前，观赏前所未闻之神话演绎，成就了一批追剧忠实粉丝，可谓是鼎沸一时。
    夜晚无风，天气蒸腾闷热，蚊子成群聚堆在头顶，尽管被蚊子叮咬，其声势浩大，滚滚如雷，以遭围困聚歼之局，作群攻吃人之势，身上胀满小红疙瘩，但未有剧情播放到一半，而早退者。期间，乡亲汗流不止，脖颈上遂早早备挂有湿毛巾，脸面表皮流出汗液，顺手擦之。手持有芭蕉叶扇子，来回忽闪，凉风袭来倍感凉爽，具有散热驱蚊之效果。除非事出有因，被家人急事所催促，皆两集剧情播放结束，才会散场皆满意而回，尽兴而归家。
    当时改革开放，处于科技发展上升期，一些先进成果，电气设备首先传播于城市，市民兴达广泛常用之后，便婉转传至于普通百姓之家。所以电器未全面覆盖，电视稀少，信息匮乏，甚至少有文人，能够阅读四大名著，商业不兴受老农保守思想所局限，无联合收割机，无播种玉米机，无播种麦子机，基本靠双手亲力亲为，无粪料无肥料，所以春夏之时节，地里庄稼不茂盛，秋收结果则不丰厚，其实下乡知青，支援乡村劳作，与乡野村夫同吃同住，知青分子向百姓传播文化，宣传国家当前大事小情，传授各方面经验思想，解除愚民之疑惑，解救百姓于孤陋寡闻之粗鄙老汉，对于贫农百姓来说，知青下乡支农，带动一方农民家乡地经济发展，丰富百姓地文化和阅历，对乡村发展作出巨大贡献，实乃功不可没啊！
    观看西游记剧情，同学之间涉猎有感，增长不少玩趣与见解，秦记好友孙小强，修一个木棍便称呼为金箍棒，胡乱编造一气:“金箍棒，变小，变大，变粗。”
    秦记则不甘示弱，大声吼叫:“九尺钉耙，吃吾一耙，则用尽全力碰向金箍棒。”
    两种木棍互相敲打，来回切磋，一来二往，但气势不输，力量不输，压倒一切来犯之敌。
    七十二变乃视为隐身术，小强两手合掌，眉目紧皱则说:“变，变成雨布。”
    小强急忙用雨布，遮掩覆盖全身，即为变身成功，秦记视而不见，装作有模有样，从身体一侧越过:“人呢？奇怪，跑哪里去啦，妖怪快快现身，不然放出哮天犬咬你。”
    其他人笑而不语，皆指指点点。
    记得学校有一位矮子，实为侏儒症者。邻居长者则言:“矮子是一种病，如果靠太近会传染，导致身高不长，逐渐矮小，千万小心一点为妙。”
    同学之间，互相传播信息，遇到侏儒症妖怪，眼色异常恐惧，急忙避而远之，更不敢靠近或说话聊天，恐被传染长不高，变成妖怪。
    秦记长大才明白，此症不会传染，气愤不己，哄骗孩子，应该被暴打一顿。
    吃梨当做是人参果，因为很相似，小强吃后大言不惭地说:“吃得人参果，吾就会长生不老，增加法力，修炼成仙，能活到一万岁。”
    认牛为牛魔王，秦记用棍子抽打责问:“牛魔王，哪里逃？快快现出真身，再吃俺老孙一棒。”
    最可恨之人莫过于此。
    邻居长辈，孙奇良哄骗小孩:“西游记中，唐僧为何不近女色，为何无娶妻生子？因为女人是白骨精，是恶鬼修炼成精，变成美女面貌，实乃妖精，如果常与女生玩耍为伴，会吃男人身上得血肉，如若当时不死，几天后，男人屁股后面会长出狗尾巴花。”
    吓得秦记，不知如何是好？此后，对女同学，存有歧视与惧怕之意，稀少与女同学玩耍，恐怕被吃或遭难长出狗尾巴花，变成妖怪。
    这种人可恨之极，毁小孩三观不正，哄骗误导幼小者，应遭众人鄙视和詈骂。
    后来，学长之间，因矛盾发生吵闹争执，各怀鬼胎，并怀恨在心，谁也不服气谁。当时分为两派，村南头一片为孙威海一帮派。村北头一片以韩国卫为首得头目，互相约架，并规定星期天，下午两点在村西砖窑场集合，切磋比试，一较高下。
    孙威海便集结一些玩伴和同学，其中有:“秦记，孙小强，秦飞等六人”向砖窑场集合进发，奔至相约地点后，远远发现韩国卫一帮众人，浩浩荡荡，声势浩大，将就50来人，充满危机及惧怕之意，威海自觉将大难临头，不可轻敌，当时就叫:“秦飞，抄捷径小路，回村抓紧时间求救？张罗人手，初中大哥也一众叫来，人越多越好，就说是吾得意思。”
    秦飞接受命令后，如离弦之箭般矫捷迅猛，向村方向狂奔而去。
    孙威海组织大家，占据有利地形，登爬黄土高丘之上。须臾之间，韩国卫携众聚势，用人数将土山包围起来。
    孙威海内心阴云密布，翻江倒海，但嘴上逞凶，便不服地叫嚣道:“国卫，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算什么爷们啊？”
    韩国卫信心满满，傲睨一切，伸手怒指向威海，扬言道:“行，今日不欺负你们，咱们来个单挑大战，不服就下来一个。”
    孙威海虽心有惧意，但气势汹汹，嚣张跋扈地道:“怕你干屁，你算老几，小强你先第一位上场，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回家找妈妈，你去吧。”
    孙小强本就蝇头鼠胆，如今这阵势，敌众我寡，早已吓裂肝胆，流出胆汁，哪敢有一战之勇气，恐怕遭难被打残废，也不言语，也无任何表示，就当没听见。
    韩国卫哈哈大声嘲讽:“别被吓得当场瘫倒啦，敌人一片哈哈声，别被吓得尿裤子喽，哈哈。”
    孙威海心急如焚，急忙催促:“小强，别让吾小瞧你，关键时刻，你必须迎敌挑战，不然敌人冲杀上来，咱们就输惨啦，丢人死啦！”
    孙小强扭扭捏捏，比小娘们更娘们，见四位同学一阵催促，一阵责难数落，脸面憋得通红满胀，语气柔弱并结巴道:“吾，吾不去，吾不敢。”
    孙威海长哎一声:“如今才把你看清楚，你原来是一个孬种，懦夫，以后别找吾玩耍啦！秦记你下去，向敌人发起挑战。”
    谁说村南无大将，秦记首当其先锋，遂走向地面，毫不怯懦地说:“谁来单挑，有种与吾决一死战。”
    韩国卫呵呵一声，口气不小，看你有什么能耐本领:“韩少雨，你去，把他打趴下。”
    韩少雨身手敏捷，立即摆出架势，双拳摆立胸前:“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
    韩国卫大喝一声:“准备好，开始。”
    秦记紧握双拳立即向敌人，进行猛烈攻击，打得对方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一会便被打倒坐地。
    韩国卫观此战况，恐怕自己人吃亏，立即大喊:“停，不要再打啦，小孩挺猛，会先发制人。韩少杰你们俩一起上，给吾揍他。”
    孙威海这时便说:“这不行，你们两个打一人，我们吃亏。”
    韩国卫便打趣地说:“要不我们集体冲杀上去，狠狠地暴打你们，如何？若不行，谁让吾方人多，就该两人打一个，开始，把他打倒。”
    威海听这言语，便保持沉默，秦记见两人，遂瞄准少雨一人，打得对方嘴角溢血，鼻青脸肿，但秦记遭受四个拳头地猛烈袭击，眼睛冒出血丝，眼角肿胀，身体发疼，并未停下，咬牙切齿，抓住目标死死不放。
    韩国卫是个诡谲狡诈之徒，独立规矩并不公道，眼见双方冒出伤痕，看见秦记不甘示弱，竟然双手狠扇少雨，全然不顾少杰腿踹拳打，与一个死磕到底，立即呼叫:“停，立即停下，小伙子熊肝烈胆，剽悍勇猛，来，让吾试一试，看你行不行。”
    说着便走向秦记，二话不说，双手抄裆，用力一挺，把秦记举向头顶，被突如其来得变故，而且对方比自己高出两头，硕大肉壮，臂力惊人，惊吓过度，秦记当时就:“哇哇哭泣，留下泪来。”
    对方见此，本意仍将甩出，遂耳边传来哭声，便心慈手软，轻轻放下秦记，存在鄙视语气:“这小孩，被吓哭啦，吾当他什么都不怕呢，原来是个爱哭鬼。”
    孙威海连忙接场:“国卫，你好意思，你比他大十岁，高出两头，欺负小孩，算什么男人，秦记过来，快回来吧。”
    韩国卫未理会话语，便又叫嚣挑战:“现在咱们两人对战俩人，来个生死大战，你们胆敢出战吗？”
    孙威海左右窥探，摇摆不定，便指向建超，建伟二人，厉色威言地说道:“你，你，下去，向对方发起挑战，定要报仇，打哭并满地找牙喊娘乎！”
    二人你望向吾，吾看向你，再看向四周，全是高大猛汉，敌人扬言高呼:“下来一个，死一个，哈哈。”
    本无一战之心，又遇威胁之语势，双腿瑟瑟发抖，面目变白，一动不动，僵在当场。
    其他人开始张目怒视，摆头示令，催促下去，誓死一战，扬威壮胆，作出英勇无畏之姿态，谁知？下达口气命令之语，也充耳未闻，视若无睹，无奈？看看四周，再观察自己，胆气泄露，毫无军心壮志，不出战则动摇军心，无胆略则萎靡溃败，失败则任人宰割，任人辱骂或诟骂……
    韩国卫举起手来，高声呐喊:“谁也不敢下来，胆小鬼，他们怕啦，被我们打败啦。”
    周围人员奇奇响应，纷纷效仿，举起手来，遥相呼应，喊声震天:“胆小鬼，被打败啦！无人敢战啦！”
    秦记几人，窝囊至极，谁也不敢下去。
    呐喊一会，眼见如此怂包，直截了当地喊:“村南头胆小鬼，是缩头乌龟，缩头乌龟……”
    秦记几人，羞惭满面，甚至有泪掉落，恨不得钻入地下，可是，奈何？向念紧箍咒一般叨叨，没玩没了，内心充满耻辱之心，就是无动于衷……
    呐喊半小时，对方自感嗓子嘶哑，连笑声都无力，便无趣地向村方向散去。
    当对方走出200米，这时救星登场，秦飞携众奔将杀来，有100来人，大多都是长辈大人，这下气吞山河，猛如恶虎，凶狠如吼狮，信心十足，势气震天，为报前场之耻辱，泯灭紧箍咒之诟骂耻语，若择日上学，同学见面就喊缩头乌龟，终将矮人一等，耻辱难堪，怎抬头见人？为消除烙印，必将再战，只有胜利和死亡，没有怂蛋及缩头乌龟之言论。
    孙威海首当其冲，猛将在后，憋气运功，拼命呼喊:“国卫，有胆量立刻停下，咱们再战下一场，停下……”
    对方眼见，好多大人，都是自己亲戚或长辈，自己这边，一个长辈都无，而且对方人数之多，哪敢接战？哪敢停下？哪敢言语？哪敢回头挑衅？充当听不见，灰溜溜往家走去。
    孙威海为了找回颜面，消除耻辱，紧随敌方身后，一边走，一边组织大家众喊:“村北头是缩头乌龟，胆小如鼠，村北头是缩头乌龟，缩头乌龟……”
    一直辱骂到村内，各自散场回家。
    半场河东，半场河西，先是村南得骂名，后有骂名追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