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宋女史为何如此 > 第22章 反击初始

第22章 反击初始

推荐阅读: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熊学派的阿斯塔特娘娘驾到:华妃重生全球降临:带着嫂嫂末世种田兽世娇宠:病弱美人多子多福诡异入侵,我反杀不过分吧?名门第一儿媳领主又红名了穿成年代文被炮灰的锦鲤原女主魂殿第一玩家

    说到赵元齐,已经是十五年前的旧事了。
    也是现在闭口不谈的皇家秘辛。
    但闭口不谈,不代表没人知晓。
    平序二十一年,圣人醉酒后,宠幸了献宁长公主的贴身宫女,哪曾想一朝得中,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
    当然,这个孩子,就是九皇子弘王,取名赵元齐。
    毕竟是亲姐姐身边的人,圣人不得已的封了这个宫女为外命妇,只是时运不佳,孩子刚满月,就气虚过身。
    就连献宁长公主也因为她的原因染病,卧榻不起,看遍了天下名医也没有效果,最后还是在太后和圣人的面前与世长辞。
    那一年,靖安城里没有一丝欢声笑语。
    圣人一边怀念着死去的亲姐姐,一边介意着九王生母的身份,便将他送去了隆延行宫养着,并且这一去就是整整十五年。
    这期间,父子二人一面都没有见过。
    只在每年生辰的之后,叫宫中的画师过去,给九王绘制一幅丹青,但是那画轴拿回来,圣人也未必会看。
    这孩子是他的心结,或者可以说,是他政绩上的污点。
    “太后怎么会动九王的心思。”
    宋端有些不解,毕竟按照出身来说,匡王的母家好歹也是官家,虽然最后被高颖所累,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宫女比不了的。
    况且匡王自幼养在宫里,也是圣人和太后看着长大的,若论起做一位合格君主的能力,还是要比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强得多吧。
    “太后的心思,你我又如何得知。”韩来道,“只是太后这样和我说了,怕是想让我和她一起扶持九王。”
    “话是没错,这样一来,好歹太后站在咱们身后。”宋端点了点头,只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是为何。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小心累到。”
    韩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让你好好的在房里休息,总是四处乱跑。”
    “对了,岑越把罗清逸带走了。”
    宋端垂眼,罗世杰上门要人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岑越是太后的人。”
    韩来坐在对面,眼珠乌黑的说道:“我从九华宫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带着罗清逸去面见太后了,那人要被囚在太后的手里了,这样看来,太后她老家人……是要亲自下场了。”
    “她竟然是太后的人,这么多年我竟然从无察觉。”
    宋端听韩来这么说,心里有些后怕。
    本以为太后的身边只有一个梁吉一个女史,没想到还有一个从不显山漏水的,还一直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
    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的人,却被太后故意告知身份,看来太后拉拢他们的心思,昭然若揭。
    “怪不得她那日在朝会上和张炳文那么针锋相对,我一直猜到她身后有人,却不曾想过那人居然是太后。”
    韩来说着,轻轻的将宋端的脑袋搂在怀里,那人噗嗤一笑,抬起头来,一双澈澄的大眼睛盯着他,说道:“山穷水复疑无路。”
    韩来垂眸,轻轻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
    “殿下!殿下您慢些跑!”
    “殿下小心摔了!”
    “快!快拦住殿下!”
    一群婢女急匆匆的从月门处追了过来,瞧见那个正在攀爬假山的少年,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喊着花园里其余的婢女拦住那人。
    假山上的少年闻言回头,那是一个面容白净,还带些婴儿肥的半大孩子,他看着那些花容失色的少女,露出些促狭的笑意,这样一笑,还显出两颊的浅浅梨涡和小巧的虎牙。
    “九殿下!”
    “弘王殿下!”
    那些婢女乌泱泱的围着假山,都一脸担忧的举着双手,生怕那假山的石块一个不结实,让这千金贵体跌下来。
    虽说弘王不受圣人的宠爱,但也是龙子龙孙,更何况孩子小,又极受太后的重视。
    可气的是,弘王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可是愁坏了她们这些伺候着的下人。
    “让开让开!”
    弘王捧着那假山的山尖儿,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不耐烦的很,还奋力的挥着手:“小心砸到你们!”
    “哎呦好大爷!”
    贴身的彩珠往前靠了靠,半哄半就的说道:“那殿下就砸在奴的身上吧,可千万别摔了您啊!”
    “本王说了!你们快让开!听不懂话吗!”
    弘王拿出主子的架势,语气命令的喊道:“谁不听话!本王就让谁去打扫恭桶!”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说,那些婢女面面相觑,也没有方才那么急着往前冲了,毕竟都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漂亮女子,谁也不想和那脏污的屎尿打交道。
    见状,弘王满意一笑,左右看了看,瞧见那湖边的栏杆,他觉得自己武功练得不错,应该能跃身站住,沉吸一口气,猛地跳了过去!
    “殿下!”
    “殿下小心!”
    “啊!”
    随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弘王倒是准确的落在了那栏杆上,但那栏杆的面只有一掌宽,加上太过光滑,根本站不住,他落下后,瘦小的身子前后直晃,可惜还是底盘不稳,向前趴去!
    听着那扑通一声,和那激起的水花,彩珠好悬晕了过去。
    “快来人啊!”
    “殿下落水啦!”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满园子里少说得有十几个婢女,怕是都能唱全本的折子了。
    “别吵了!死不了!”
    谁知道弘王虽然武功不佳,但水性极好,自己轻快的游了上来,只是还没站稳,就被一堆人围住,又是擦脸又是脱衣服的,不亦乐乎。
    “好了好了。”
    弘王推开她们,有些失落的说道:“死不了。”
    彩珠冲过来,用身子搂住她:“殿下……您快吓死奴了。”扶着他站起来,“您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奴怎么和太后交代啊。”
    谁知弘王脸色一变,冷冽的看着她:“你若不通风报信,皇祖母怎么会知道。”
    彩珠面色一讪。
    “都散了吧。”
    弘王拖着湿哒哒的衣服往回走:“一个人好像长了十张嘴,叽叽喳喳的烦死了,我的耳朵都要堵上了。”
    “彩珠姐姐。”
    一众人围过来,看着彩珠。
    那人无奈道:“好生伺候着吧,看住了,别再让他乱跑。”
    “是。”
    -------------------------------------
    “陛下!”
    建武宫里,张炳文手持笏板,再次弹劾。
    “徐宰迟迟不肯回京,此举无疑是走了秦凯的老路,如今您已经夺了秦凯的兵权,徐宰您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张炳文,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韩来侧眼,不快的说道,“先是秦凯,后是我舅舅,你就不能针对针对别人吗?”
    “针对别人?”张炳文阴阳怪气的说道,“身为文官,察谏是最基本的事,再者说了,他人并无不臣之举,微臣为何要弹劾?”
    “那你就看到秦凯和我舅舅有不臣之心了?”韩来冷冽。
    “手握兵权,得诏不归,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张炳文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圣人,又道,“难道非要等到他们带兵逼宫,再动手吗?”
    “秦凯当初为何迟迟不肯回京,难道张尚书不知道吗?”岑越说道,“秦凯既然和川王殿下交好,必定也会对殿下忠心耿耿。”
    “知人知面不知心。”张炳文嘚瑟道,“再如何忠心,不还是和川王生出那些不臣之语来。”
    “信是伪造的,况且当初陛下的诏书,也未必送到了秦凯的手里,如今……也未必送到了我舅舅的手里。”
    韩来一口咬定。
    张炳文道:“无凭无据,你如何狡辩。”
    “当然是效仿张尚书了,你向来言之凿凿的事情,不也是无凭无据的吗,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程听在旁边讥讽道。
    “你……”
    张炳文长了教训,不想再和女史争辩。
    “秦凯和舅舅都是曾经陛下笃定的忠臣,张尚书信不过我,能到还信不过陛下的眼光吗?”韩来问道。
    “陛下……”
    张炳文这两个字刚说出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住了口,似乎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韩来牵着鼻子走了。
    若信得过陛下的眼眶,自己此刻的弹劾便是一派胡言,若是信不过,便是菲薄圣心,两面夹击,没有好结果。
    若是想破局,搬出当年高颖的事最合适不过。
    可这无疑又是去指摘龙椅上那人。
    怎么说都是错。
    张炳文有些头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曹燮,那人老成的脸上藏这些薄愠,看来是对自己刚才的对峙结果也有些不满。
    张炳文想了想,索性开口道:“陛下,您看……”
    “既然这件事情是张尚书提出来的,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圣人突然开口道。
    张炳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既然动不了远在天边的秦凯,倒不如依旧拿韩家下手,便道:“都说父债子偿,既然徐宰是韩常侍的舅舅,圣人倒是可以处置韩常侍,以此来敲山震虎,逼着徐宰回来。”
    韩来紧盯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处置?”圣人继续道。
    “和杜薄一样,停职。”张炳文拱手,言之凿凿的说道,“陛下,步入虎穴焉得虎子。”
    “父债子偿?”
    岑越再次开口道:“张尚书好大的口气,韩常侍没有犯错,难道要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受累吗?按您那么说……”她仿佛有天大的胆子,直截了当的说道,“陛下现在最该处置的,是二殿下不是吗?”
    话音刚落,殿中顿时一片唏嘘。
    始终没有开口的匡王闻言,缓缓的看过来,本以为他这样的脾气会和岑越对辩起来,谁知道他淡淡道:“是啊。”
    他这么一说,满朝文武都看了过来。
    “二殿下这是怎么了?”
    “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啊。”
    他们这样一议论,曹燮也投了视线过来,微微皱眉。
    匡王似乎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也有些萎靡,眼底有较重的黑色,眨了眨眼睛,在朝会上也胆敢心不在焉。
    况且他这样不反驳,又让张炳文陷入了困境。
    正说着,外头有十六卫的侍卫进来通禀道:“陛下!徐宰回京了!此刻人正在贤庆门外!”
    “什么?”张炳文转过头。
    圣人也没想到,稍微坐直了身子,说道:“宣。”
    “是。”
    不多时,身披甲胄的徐宰站在建武宫前,正准备脱下甲胄,迎出来的左世忙道:“将军,陛下的意思是,许您披甲上殿。”
    “多谢陛下。”
    徐宰说着,将佩剑取下来交给侍卫,随后脱鞋进了殿中,只是随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股极大的酸臭味道。
    这股味道蔓延的很快,殿中的人全都闻到了,甚至有闻的不习惯的干呕起来,用笏板挡住鼻子,心说这是什么味道。
    实际上,是徐宰脚的味道。
    武人不是很讲究卫生,况且他成天待在兵营里面。
    圣人也闻到了,禁了禁鼻子。
    “徐宰。”圣人道,“一路风尘仆仆,你辛苦了。”
    “多谢陛下关爱。”
    徐宰说道:“只是末将迟迟没有归京,并不是……”看了一眼捂着鼻子的张炳文,那人的脸都被熏得扭曲,“并不是有什么不臣之心,而是末将抓到一人,知道了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哦?”
    圣人好奇道:“什么人?”
    徐宰挥手,有下属将那人带上殿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赫然是已经骨瘦如柴的李石,看来脱离了锦安的控制,在徐宰的手里,他过的也很不好,成日担惊受怕的,有些癫狂的感觉。
    张炳文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又被那脚臭熏得眼睛流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曹燮,那人也微微眯眼。
    李石怎么会在徐宰的手上。
    他也不明白,这人不是和清尸夫一起关在自己的御史府吗?
    难道是曹琦出了纰漏?
    可就算是这样,李石也不该落到徐宰的手里,他是怎么千里迢迢的从靖安城去了安川,难不成是靠飞的吗?
    “这是什么人?”圣人发问。
    徐宰拱手道:“回陛下的话,这人名叫李石,是靖安城的仵作,善缘寺太蝉住持的死就是他亲手验的。”
    “太蝉住持?”圣人明白了些什么,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宰见状,伸脚提了一下李石:“圣人面前,如实回答。”
    “是……是。”
    李石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随后道:“回陛下,太蝉住持并不是因为内脏出血而呛死的,他是昏迷之际,被人……被人给毒死的。”

本文网址:https://www.3haitang.com/book/111764/33331957.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3haitang.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