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闹黑巷

    想要研发“海克斯科技”，前期杰斯·塔利斯必不可少，毕竟他才是首个提出这个概念的创始者，没有人比他更懂“海克斯科技”现在的进展。
    与其让维克托再走一遍杰斯的老路，不如直接把他给拉进队伍里，能节省大量的时间。
    更何况，除了【光荣进化】技能带来的“海克斯科技核心”，马可斯还有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需要通过杰斯的才华来实验一下。
    如果这个想法能够通过验证，未来马可斯在兑换技能方面可以节省大量的积分。
    “可是杰斯明天就要接受审判了，而且黑默丁格教授那边对他的研究并不看好。”维克托拿回自己的拐棍，在房间中缓慢踱步，担忧不已，“来之前教授曾透露过，只要议会审判通过，不论结果如何，杰斯目前的研究成果都要被销毁……”
    “这不是还没审判呢吗？”
    马可斯过去把笔记本交到他手里：“你是黑默丁格身边的助教，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计划已经初步成型，接下来只要顺其自然，让他们自由发挥就行了。
    马可斯的地位还是不够高，别说在议员面前没有话语权，就连尼格蒂姆那个即将退休的老警长都没有插手议会的权利。
    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搞定一切，按照剧情走向，维克托他们用不了两天就能拿出成果来，狠狠扇几位议员的脸。
    自己只负责果实成熟的那天出面收割就好了，能让两位“海克斯科技”的开创者为自己打工，想想都觉得刺激！
    摩挲着笔记本封面，感受着那沉甸甸地厚重，维克托沉思良久，重重点头：“杰斯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邀请他加入的。
    有这些图纸，我相信他很难不答应。”
    “是啊……科学家要是能压得住自己的好奇心，就称不上一名合格的科学家了。”
    马可斯深有同感，毕竟他刚利用某位科学家的好奇心，将对方拉入伙了来着。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叫黑默丁格。”
    今年307岁的黑默丁格教授绝对是一名伟大的发明家，皮尔特沃夫城能成功建立，他功不可没。
    但悠久的生命和年轻时的遭遇养成了他目前谨慎的性子。
    他曾亲眼见证过疯狂的魔法师们给整片符文之地带来了多大的灾难，所以他现在本能地抗拒一切与魔法有关的东西。
    而“海克斯科技”的本质便是通过科技来控制魔法元素。
    不得不说，杰斯能想到这样史无前例的点子并且付诸于行动还取得了一些初步的成果，当得上‘天才’之名。
    与杰斯以及维克托在科研方面的锐意进取比起来，黑默丁格的思想就显得有些消极，很多创新的东西他都想用漫长的时间去慢慢打磨，把所有不稳定因素降到最低。
    “马可斯，你在磨蹭些什么呢？”
    走廊响起格雷森的声音，很快她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被炸毁的门前，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发现维克托还在，话锋一转：“走吧，快要天黑了，我们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遵命，女士。”
    马可斯有点意外，格雷森竟然没有亲自押送杰斯去禁闭室。
    不过话说回来，杰斯距离打造出他专属武器还有好几年的功夫，在那之前他就是个身体强壮点的科学家罢了。
    随便一位从执法官学院毕业的学生，都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如此一来，格雷森还在这里，也就说得通了。
    他对维克托点点头，戴好挂在脖子上的空气净化口罩，跟随格雷森一起离开了现场。
    维克托目送二人离去，低头凝视手中记载着“海克斯科技”未来的笔记本，迫不及待地翻开查阅起来。
    接着刚才看到的地方又翻了几页，维克托发现马可斯说得没错，图纸中某些设计确实需要杰斯的理论支持。
    失去基础理论支持，即使他强行将东西设计出来，也是空中楼阁，摇摇欲坠。
    ……
    “你刚才跟那位助教聊什么呢？”
    气动力升降梯内，格雷森背对着马可斯，沉声发问。
    “没什么。”马可斯不动声色地回答：“只是请教了一下身为教授助教，他对杰斯那个研究的见解。”
    格雷森：“哦？他怎么说？”
    马可斯复述道：“虽然具有一定开创性，但是缺少理论数据支撑，所以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这在科研实验中很常见。”
    “哼。”
    格雷森闷闷地哼了一声，嗤笑道：“不愧是黑默丁格教授身边的助教，别的本事没学会，这些官方话术倒是一套一套的。”
    “谁说不是呢？”马可斯耸了耸肩。
    升降梯内陷入沉默，格雷森通过光滑的金属墙壁倒影打量着马可斯，她知道马可斯对她一定有所隐瞒。
    他跟维克托两人在上面耽误了好几分钟，不可能只聊了这么几句。
    格雷森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与案情无关她不会多管闲事。
    马可斯的为人她很了解，脾气虽然冲了点容易得罪人，但是工作方面的事，没有自己的命令他不会乱来。
    咚！
    升降梯抵达一楼，发出沉闷地金属撞击巨响，舱门缓缓打开。
    马可斯跟着格雷森走出公寓大门，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站在门口，格雷森给马可斯布置了一个任务：“今晚你带队去底城，用查犯人的名义封掉黑巷半条街。”
    “啊？”
    马可斯愣住了，他知道在剧情里，今晚自己会出现在黑巷审查犯人。
    但他以为那是‘马可斯’擅自行动，没想到竟然是格雷森授权去做的。
    他不解询问道：“杰斯不是已经抓起来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招惹那些阴沟货？”
    格雷森转头看了眼学院以及议会大楼方向，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杰斯是上城人，塔利斯家族在工匠阶层小有影响力，议会的那些家伙不一定愿意接受用所谓‘危害公共安全罪’的罪名，把杰斯推出去。
    所以我们得做两手准备，一旦议会不肯善罢甘休，我们也能从另一个角度告诉他们，我们尽力了。”
    马可斯大概了解了她的用意，所谓的封锁黑巷其实就是做给议会看的，黑巷作为底城祖安的权利中心，如果再这么纠缠不休地闹下去，很可能将事情推到一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明面上失去黑巷闹事，实际上却是在给议会警告。
    “记着，把事情闹大一点。”格雷森最后嘱咐了一句，给马可斯留下一些人手，就去巡逻了。
    “去闹黑巷啊……”
    马可斯苦笑不已，格雷森还是没有放弃强迫范德尔交人，不然的话不会让自己去黑巷闹事。
    这可不是做两手准备，而是三手。
    老练的执法官确实不一样，手段高明，两头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