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菲罗斯家族私人实验室

    菲罗斯家族私人研究室不在皮城中央，而是位于菲罗斯庄园的地下五十米。
    在庄园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座小屋，进去后掀开地面的合板，便露出通往地下的甬道。
    顺阶梯而下，马可斯摸索着甬道两边古朴的石墙，就知道这条甬道存在了少说上百年。
    难怪没有安装升降梯，估摸着地下研究室被建造好之后，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现状。
    “你们跟我下去之后，不经我的同意，请不要触碰任何东西。”卡蜜儿边走边告诫着马可斯和哈基姆二人。
    汉克被留在外面，这种地方不是他可以踏足的，马可斯让他在外面做着守卫工作。
    “放心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哪来那么旺盛的好奇心。”马可斯轻笑道。
    在他眼里，除了海克斯科技能用上的东西，其他一切科技产物都难入他双眼。
    “我不是怕你们弄坏什么，而是担心你们有危险。”卡蜜儿头也不回，很快走到阶梯最下方。
    在这里，还有一道金属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守卫。
    守卫目不斜视，哪怕是卡蜜儿在面前，他们的神色也没有出现任何变化，马可斯几乎以为这是两座雕塑。
    直到其中一名守卫用审视的眼神看向他，他才确定这是两个活人。
    “开门。”卡蜜儿淡淡说了一声。
    那守卫没有应声，只是默然转身将金属大门推开。
    在卡蜜儿带领下，马可斯二人才算是正式进入菲罗斯家族最重要的秘密禁区之一。
    “看守实验室的守卫都是菲罗斯家族培养出来的，从小就被割掉了舌头，而且没有经过任何文化教育，平时严禁他们擅自进入实验室内部，从根本上杜绝了泄露菲罗斯家族机密的可能性。”卡蜜儿在前面走着，轻声解释，语气深处隐藏着一丝警告意味。
    哈基姆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之色，菲罗斯家族的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尊重人权了，这跟他自小接受的教育相左。
    有一句话卡蜜儿没说，那就是这些特殊守卫都是菲罗斯家族从外面搜罗来的孤儿，如果没有菲罗斯家族，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活不到成年。
    地下研究室到处都挂着油灯，以保证研究室内部充足的光照条件。
    马可斯觉得海克斯科技也能搞点照明设备出来，以海克斯水晶内部的能量，用几年更换一次都不成问题。
    而且光线亮度比油灯或者普通电力照明系统都要亮得多。
    “……”
    马可斯忽然反应过来：“以菲罗斯家族的实力，在地下实验室里安装电力照明应该不是太大问题吧？怎么走道里还挂着油灯？这也太……复古了点。”
    他其实想说落后来着，话到了嘴边变成了‘复古’。
    卡蜜儿没有回头：“实验室内部安装了不下二十台蒸汽发电机，而且每一台都配备了五个专门的职工负责看守，保证电力正常供应。
    但是实验项目中需要用电的实在太多，所以一些不必要的消耗就被减免掉了，你看墙角顶部，那是排拉电线时留下的痕迹。”
    马可斯抬头仔细看看，确实在墙角最顶部发现了一些不起眼的痕迹，只是电线已经被拆除，或许是用到其他地方去了。
    顺着过道又前进了大约五十米，马可斯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宽敞的大厅。
    围绕着大厅，四周成辐射状设计出一间间实验室，每一间实验室内部都有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忙碌着。
    与那些实验室内亮如白昼的环境相比，大厅里反倒暗淡了不少，不过再暗淡也比过道里那些油灯强若干倍。
    “卡蜜儿小姐。”
    不远处一名研究人员看见他们，放下手中的东西迎接过来。
    “伊洛尔，我给你带了个专家过来。”卡蜜儿指着哈基姆说道：“这位是马可斯警长从卑尔居恩请来的晶体学家，你把人工原初水晶的改造难点跟他说说，听听看他的想法。”
    “你好，我叫伊洛尔，目前是原初水晶人工化改造的总负责人。”伊洛尔朝哈基姆伸出右手，他的手背上有一大块延伸至手臂的烫伤式疤痕。
    “伊洛尔？”哈基姆跟对方握手，面露疑惑：“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见过你的名字……你是那本《结晶论》的作者，伊洛尔·卡梅洛斯？”
    “哦？”伊洛尔眉眼舒展：“你看过我以前发布的拙作？”
    “真的是你！？”哈基姆兴奋起来，“自从我看过《结晶论》之后，一直想找个机会与您当面请教，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
    “请教什么的不敢当。”伊洛尔显然对哈基姆亲近了不少：“来这里都是替菲罗斯家族工作，以后我们可能就是同事了，相互学习。”
    “您太谦虚了……”
    两人来回客套起来，聊了几句伊洛尔顺势邀请：“既然马可斯警长一力举荐你，说明你在晶体改造方面有些独到之处，不如来看看我们现在的研究项目，指导一下？”
    “相互学习……”哈基姆跟着伊洛尔走远。
    马可斯想跟过去看看，被卡蜜儿拦住：“警长就跟我留在这里等等吧，这是伊洛尔给哈基姆的考验，只有通过这次考验，他才能留在菲罗斯家族工作。”
    “如果通不过，你该不会把他的舌头割了吧？”马可斯联想到菲罗斯家那些看守实验室的守卫，为了防止哈基姆出去乱说，卡蜜儿极有可能在面试失败后把哈基姆的舌头给拔了。
    “你想得太多了，马可斯警长。”卡蜜儿好笑地摇了摇头：“哈基姆只是来面试，过程中接触的东西很少，如果面试失败，菲罗斯家族顶多软禁他五年，让他出不了菲罗斯庄园罢了。”
    软禁五年，有这么长时间作为缓冲，无论哈基姆今天在实验室里接触过什么项目，到那时候要么研发成功；要么研发失败，项目被放弃。
    总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对菲罗斯家族造成多大影响。
    这是菲罗斯家族十多年前定下的策略，有些人在初步面试阶段就被淘汰，连被软禁的资格都没有。
    换句话说，哈基姆应该为自己未来有可能被软禁而感到自豪……
    好在，他没有让马可斯失望，仅仅跟着伊洛尔离开不到半小时，两人就回来了。
    从他们互相之间有说有笑，关系熟络的样子来看，哈基姆的面试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