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还有希望

    “瑞恩医师，维克托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护所里，杰斯在病房外急的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脚不沾地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担忧二字。
    见瑞恩医师从病房里出来，他立刻迎了过去焦急询问，恨不得把对方脑子撬开，直接知道答案。
    “你们是病人家属吗？”瑞恩医师见过很多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
    马可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此时起身道：“我们是他的朋友，应该……也算家属了吧，毕竟他跟我一样，都是孤儿。”
    “嗯。”
    没有家属，病人这个年纪也不存在监护人的说法，那么把病情告诉他的朋友也行。
    瑞恩医师轻轻点头：“病人的身体状况本来就很糟糕，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劳累过度的状态下，所以坚持不住昏倒是非常正常的。
    但……从初步检查的结果来看，病人现在的状态并不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什么意思？”听了前半段话，杰斯松了口气，可医师说出的后半句却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还没确诊，只是将最坏的情况先告诉你们。”瑞恩医师淡淡地说道：“病人很可能得了不治之症，余生还有多长，谁也说不准。”
    在医护所工作多年，瑞恩医师早就看透了生死，无论病人的状态多么糟糕、惨烈也无法引起他的情绪共鸣。
    曾经，他也有过半夜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泪湿枕巾，只为白天那位没能治愈的病人。
    现在，他已然看淡了很多，生老病死，这是命中注定，无法避免的。
    “什么叫不治之症？！”杰斯一把薅住瑞恩医师的衣领，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不治之症，就是目前无法治愈的病症，不但没有对症的药物也没有相应的治疗手段。”瑞恩医师面色平静，轻轻掰开杰斯的手指，他对此很有经验，“我想，我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家属先生。”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物，从病房前离开。
    杰斯垂着头，不甘地看着地面，他不敢相信不久前还在谈笑风生的朋友这一刻竟然被诊断出患上了不治之症。
    这就像梦一样，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杰斯，别太绝望，事情还有转机。”马可斯平静地安慰着这位海克斯科技的开创者。
    “马可斯，维克托他……他还年轻，他还有那么多的抱负没有实现，他还没有看到海克斯科技真正辉煌的样子，他……”杰斯撑着墙，稳定自己站不住的身体，呢喃道：“他还不能死。”
    “我知道，所以我说事情还有转机，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仅仅是在安慰你而已。”
    马可斯坚定不移的语气令杰斯升起一丝希望：“你是说，他还有救？”
    “当然有！”
    马可斯视线透过病房门，看着躺在病床上还未苏醒的维克托，轻声道：“普通的医疗手段治不好他，那就用点极端手段！”
    “极端手段？”杰斯疑惑地看着马可斯，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等维克托醒来，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他这次昏迷是因为他劳累过度，让他以后在研究之余注意休息。”
    马可斯又从系统中兑换了一张图纸，转身往医护所外走去，留下一句：“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马可斯……”
    杰斯看着马可斯的背影，他现在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压在对方身上，毕竟……
    他是个可以预见未来的魔法师。
    虽然杰斯五年来对此充满疑虑，但现在他只能相信马可斯能拯救维克托。
    ……
    福根酒馆。
    马可斯戴着口罩出现在酒馆门口，原本喧闹的街区瞬间变得无比宁静，所有在门外守卫的希尔科手下全都目不转睛盯着马可斯，眼神中既有惊恐也有一丝不服气的反抗。
    “你怎么又来了？”
    塞薇卡推开酒馆大门，嘴里叼着永远都放不下的手工烟卷，吐出难闻的烟气：“怎么？昨天摔我那一下不够，今天还想再打我一顿出出气吗？”
    作为希尔科手下最能打的一个，昨天被马可斯众目睽睽之下扔了出去，那件事已经成了塞薇卡毕生的耻辱。
    此时看见马可斯，她只有一个念头，把昨天丢的人全部找回来！
    “塞薇卡，我今天不想跟你纠缠。”马可斯帽檐下的眼神无比冷酷，被他看着的人无不毛骨悚然，宛如自己被某个凶残到极点的杀人狂魔给盯上了。
    塞薇卡身体忍不住微微后仰，那是出自她内心本能的反应，等她反应过来后，不由得心生恼怒。
    自己竟然被人用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这怎么可能？
    捏紧拳头，活动着机械手臂，塞薇卡将烟卷在口中灵活地调整了下位置，面露不善、眼神凶狠。
    “我再说一句，我今天不想跟你纠缠，不想死的话，滚一边去！”马可斯冷到不带一丝情绪波动的声音穿透空气净化口罩变得更加压抑、沙哑。
    “哼，虚张声势！”塞薇卡摘下烟卷，狞视马可斯双眼：“昨天只是一时大意才被你得逞，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我的对手吧？”
    说着，她摆开架势，准备对马可斯动手。
    “让他进来，塞薇卡。”
    就在这时，希尔科的声音从酒馆内部传出，令塞薇卡的动作猛然顿住。
    不甘心地举着拳头看了马可斯许久，塞薇卡才忿忿不平地收起架势，侧身让开一条路来。
    马可斯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嗤鼻声，走到酒馆门口时，他像昨天塞薇卡对自己那样，用挑衅地态度狠狠冲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
    塞薇卡对马可斯怒目而视，被希尔科盯着，她想了想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废物！”
    马可斯留下两个字，走进酒馆之中，一路穿过大厅来到希尔科的办公室。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警长。”
    希尔科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根雪茄，熟练地剪去茄帽递给马可斯。
    这可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做出这种动作，可想而知昨天马可斯给他带来的震慑有多强。
    “我要你现在就给我安排跟辛吉德见一面。”马可斯推开雪茄，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