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天鹅湖

    从人偶店出来，马可斯顺路去萨勒芬妮家的音像店探望了一番。
    最后在夏莎热情到不像话的挽留中，离开音像店去了执法局。
    海克斯科技的生意要做，执法局的公务也要处理，这些天没能抽出多少时间来，已经积压了一大批杂七杂八的文件。
    等到所有文件处理得差不多，去底城寻找野火帮的蔚一行人也回来了。
    “你们四个人都没能找到艾克？”马可斯大为惊讶, 之前金克丝单独行动，他担心对方‘玩忽职守’没有认真寻找，才派了另外三人一起去。
    没想到四人联手，也没能找到对方。
    “看来那个小子确实从双城范围撤离了……”马可斯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符文大陆所在的星球大到没边，现在想找到艾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或许吧。”蔚沉默点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马可斯注意到这一点, 心中一动：“你们今天除了寻找野火帮, 还干什么了？”
    “没！”麦罗在后面一惊，慌张叫道：“我们什么多余的事情也没干！更没有私下去找范德尔的尸……”
    克莱格想捂住他的嘴，可惜手伸到一半，还是慢了一步。
    蔚无奈地说道：“没错，我们还试着去找范德尔的尸体了。”
    “我不是说过范德尔的尸体放在那个地方很安全吗？”马可斯眉毛挑了两下，并不意外。
    他们有这种举动，全在马可斯预料之内。
    只是他比较好奇的是，这四个孩子竟然没有去寻找比港来的海盗，验证自己告诉他们的故事真实性吗？
    他都准备好接下来继续忽悠四人的故事了，这是不给自己表演的机会？
    随手拿起最后一份文件，马可斯正要签字糊弄，扫了一眼内容才发现居然跟比尔吉沃特海港有关。
    【比港方向永夜重现，近期从那个方向来的不法分子将会大大减少，申请趁此机会对比港人登陆底城的常用海港进行封锁，预防永夜结束后再次来临的比港海盗。】
    比港，永夜？
    马可斯看到这几个关键词，瞬间明白了不是蔚他们没去找，而是他们没找到。
    所谓“永夜”很可能跟破败之王‘佛耶戈’引发的‘破败之潮’有关。
    因为比尔吉沃特海港刚好处于前福光岛与恕瑞玛大陆中央，每每出现破败之潮, 比港都是首当其冲与之遭遇的。
    在此期间，所有还想在比港讨生活的海盗都会从世界各地赶回去，与破败之潮中出现的怪物做斗争。
    “抱歉。”蔚沉默了短暂片刻，破天荒地对马可斯说出了道歉的话语：“我们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五年了，我们……”
    “我明白，我也理解。”马可斯点点头，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五年了，他又何尝不怀念自己来时的世界呢？
    也不知道自己穿越之后，榜一大哥有没有想自己。
    “明天你和克莱格跟我出去一趟，办点私事。”想了想，马可斯给他们重新分配任务：“至于麦罗跟金克丝，你们俩明天放假，在城里好好逛逛这座拘留了你们五年的城市。”
    说着，他拿出一张低额度金轮卡：“这里面有三千金轮，足够你们购买一些需要的东西了。特别是麦罗，金克丝买衣服的时候你给我盯紧点儿，别让她买些乱七八糟的服装！裙子下摆和裤子裤脚必须都在膝盖以下！
    上衣袖子不准短过手肘, 不准买露脐装, 不准买……”
    金克丝本来听到自己能出去逛街，马可斯还给他们零花钱，表情挺兴奋的。
    等马可斯提出一连串针对她的条件后，小脸瞬间垮了下去，嘟囔道：“老古董，一点都不时尚！”
    “你在嘀咕什么？！”马可斯横了她一眼：“我这是为你好！”
    “哼！”金克丝气咻咻地扭头，不想搭理他。
    马可斯大怒：“你那是什么态度？你什么时候能再成熟一点？跟你姐姐学学，穿衣要得体才行！”
    金克丝鄙视：“她？土包子！”
    蔚本来双臂托胸在一旁看好戏，直到这句土包子出现，她瞬间破防了。
    毕竟从小到大她对服装什么的从来都不挑，只要别妨碍到她打拳或者跑步、攀爬，穿什么都行。
    所以大多数时候，她穿的都是一些偏中性风格的衣服，有时候甚至直接穿男装。
    然后蔚史无前例地跟马可斯联合到一起，左右开弓训起了金克丝，直到克莱格出面把快要暴走的金克丝给拖出警长室，才终于告一段落。
    克莱格在金克丝耳朵边上小声出主意：“反正麦罗也看不住你，明天你想买什么，他还能阻止得了你？”
    金克丝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然后用不怀好意地眼神看着麦罗以及他死死护住的放着金轮卡的衣服口袋。
    麦罗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衣服放远一点，别殃及池鱼。
    卡没了无所谓，这是不可抗力因素。
    自己再因此受罪，那就得不偿失了。
    ……
    黄道大剧院。
    舞台上正在表演传统剧目《天鹅湖》，美丽的舞者们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体，用肢体语言描绘出一幕幕剧情。
    原本应该非常兴奋投入到舞台剧中的奥莉安娜坐在第三排观众席，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
    脑海中总有一束光，总也挥之不去。
    科林注意到女儿的异常，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你明天……去海克斯科技研究所，帮我收集一些他们的信息，主要是观察那里的工作氛围。”科林压低声音，尽量避免打扰到旁人。
    “真的吗？”奥莉安娜双眼放光，蓝宝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
    “嗯。”科林表情复杂：“如果氛围合适的话，那个顾问的职位……你去吧。”
    “太好了！”奥莉安娜惊喜地差点大叫出声，随后反应过来：“可是店里……”
    “店里有我在。”科林看着舞台上表演的剧目，如往常一样赏心悦目，可今天再看却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就好像一件从远古遗迹中挖掘出土的古代艺术品，美则美矣，只可惜跟现在的时代格格不入。
    坐在他们前面一排的是一位雍容华贵，举止优雅的黑皮肤女士，听到身后对话，她低声在身边那位女助理耳边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助理便起身离席，从剧院侧门离开。
    与此同时，第一排袖口绣着菲罗斯家族族徽的女子同样跟陪行人员耳语了几句。
    陪行者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了些什么。
    得到答复后，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