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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9 山吹色擂台之上交错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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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少女含笑却有些促狭的目光,被逼入绝境的大志额头满是汗水。
    可恶,明明那么辛苦地锻炼过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明明说过要保护她的……
    羞怒交加的棕发少年高声喊出了地狱翻滚的指令。而名为浅香的少女不紧不慢地甩了甩马尾,平静的声音响起。
    “精神强念。”
    精神力虽无形,却坚决地为这场战斗画上了句号。
    腕力的身体抛飞而出,径直飞出擂台范围,摔落在坚硬的石板路上。
    “分出胜负了呢。”
    “果然又是这样,格斗系想要击败超能系实在太难了。”
    “而且小浅香的实力好像又进步了。”
    颓然跪倒在地,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大志的脸涨得通红。
    “不错的战斗,谢谢。”浅香缓步行至大志面前,笑吟吟地伸出手。
    棕发少年埋着头,身体有些颤抖。猛地将浅香的手打开,大志抱着腕力跑下擂台,狂奔而逃。
    “相当受打击的样子啊。”
    “也难怪,毕竟他已经输给浅香十多次了。”
    知情的路人摇摇头,对少年的背影投以同情的目光。
    金黄道馆【日文:ヤマブキジム,yamabuki_gym,英文:saffron_gym】坐落在名为“山吹超能力培训学院”大厦中——或者说,是它的一部分。山吹大厦一层是道馆,向上则是超能力培训学院的授课教室。
    这所远近闻名的超能力培训学院是由金黄道馆的馆主娜姿成立的。自娜姿13岁成为金黄道馆馆主至今已有8年,这所学院也逐渐成为关都地区最权威,最具实力的超能力培训学院。
    而山吹大厦的对面则是一所历史悠久的格斗系道场,名为“相川”。虽说传承时间远长于山吹超能力培训学院,但这所格斗道场的实力始终不温不火,不算弱小,也并非十分强大。
    在金黄道馆被娜姿接手前,相川格斗道场始终保持着较高的人气,吸引了众多训练家前来学习。而娜姿的超强实力令金黄道馆大放异彩,同时也掩盖了临街相川格斗道场的光辉。自娜姿成为馆主起,相川格斗道场的生源和关注度都在不断下降,以往门庭若市的场景早已消失无踪。
    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相川格斗道场渐渐产生了一项不成文的规矩——每周派一名学员向金黄道馆的弟子发起挑战,用战斗彰显自己的实力。他们甚至为此在山吹大厦前的空地上修建了几座对战擂台,将围栏漆成代表这座城市的“山吹色”,以表决心。
    而这样的挑战也已经持续了几年。虽然相川格斗道场向来输多赢少,但确实在激烈的战斗中显现了道场的实力底蕴。至于胜负——金黄道馆的实力过于强大,胜率不佳也是有情可原的。
    并不是每个训练家都对虚无缥缈的超能力感兴趣。更想学习朴实的近战技巧的年轻训练家们纷纷向相川格斗道场涌来,带来了人气和财源的同时也令双方之间不再那么火药味十足。现在,这惯例的每周擂台挑战赛更像是友好切磋,两边派出的都是刚入学不久的少年人。
    观看战斗的路人们渐渐散去。黑发单马尾的少女收敛了笑意,注视着大志狼狈跑远的背影。
    “小香,等我们都满十岁之后,我去相川道场学习,你就去金黄道馆,到时候来比一比谁更强!”
    “我一定会努力变强的。因为我还要保护你啊!”
    往昔,棕发男孩自信满满的话语和灿烂的笑容在眼前闪过。浅香摇摇头,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意。
    “真是个笨蛋。”浅香低声轻语,“明明现在的你已经很优秀了。”
    浅香深知,她的青梅竹马和她实力相当,绝不是什么弱者。能取得连续的胜利,不过是因为她占有压倒性的属性优势罢了。
    她没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他也根本无需感到羞耻和惭愧。
    “浅香——”蓝发青年站在山吹大厦门前,向浅香挥手,“结束了吗?回来吧,今天的训练菜单还没有完成呢。”
    “是,师兄。”浅香应声。最后看了一眼大志远去的方向,少女转身走入高楼之中。
    “master,她很强丘。”皮丘专注地盯着浅香的背影。
    “没错。”小夜点头。
    之前出战的两人看起来并不比小夜大多少,但实力却明显在小夜之上。终盘那一招强劲的精神强念,即使是小夜队伍中最强的火恐龙,想要承受下来也绝非易事。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金黄道馆的弟子。
    若要小夜和这些优秀的弟子直接决胜负,小夜完全没有获胜的把握。好在这是道馆战,道馆馆主会根据挑战者的资历调整——只要展现出令馆主满意的实力,大部分馆主都不会再为难挑战者。
    聚集在附近的人群已经散尽。小夜走上台阶,推开装潢精致的大门。
    大厅内三三两两地行走着几名身穿山吹超能力培训学院校服的少年。之前战斗的少女已经不见踪影,将其唤回的蓝发青年倒是还站在门边。
    见小夜推门走入,蓝发青年立刻笑着上前,“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您好。”小夜同样微笑致意,“我是来挑战金黄道馆的。”
    “原来如此,挑战者啊。”蓝发青年点点头,“有预约过吗?”
    “有。”小夜把电脑打印出的预约凭证出示给青年观看。
    “嗯……没错,3月1日,上午10点。”蓝发青年收起预约凭证,对小夜一笑,“我叫威兹,是金黄道馆馆主娜姿老师的大弟子。我带你去找娜姿老师吧,第一次进入山吹大厦很容易迷路。”
    “好的,谢谢您。”小夜跟上威兹的脚步,“我是小夜,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虽然身为娜姿的大弟子,威兹脸上并无半点盛气凌人之色,随和地为小夜引路,“看样子你还是新人训练家吧?居然选择了这个难度很高的道馆,比我小时候勇敢多了。”
    “其实我是看到了gt论坛上的传言。”小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原来如此,怪不得最近的挑战者变多了。”威兹晃着头感慨,“自从那次挑战赛后,娜姿老师突然性情大变,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金黄道馆馆主娜姿是有名的难以对付的馆主。她实力强大,性格冰冷,自身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超能力者。每当训练家挑战失败,这位可怕的馆主会使用超能力将失败者变小,在玩具盒子里关上几小时以示惩罚——仅仅这个做法便足以吓退大部分挑战者了。
    而近期,小夜在gt论坛上看到了关于娜姿性情大变的说法。原本冰冷不近人情的娜姿突然变得温和了不少,不再使用恐怖的惩罚手段,对待挑战者也不似往日那般严苛。
    有娜姿的学生在论坛上悄悄透露——这些变化都是因为,某天一个带着鬼斯通的少年来到了这里。挑战赛过后,众人便愕然地在娜姿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笑容。
    娜姿的学生们并不知道那场挑战赛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小夜倒是隐约猜得到事情的经过。
    带着鬼斯通,令娜姿绽放笑颜的少年,想必便是自己的同乡好友小智了。
    面对已经恢复正常的娜姿,小夜完全没有退避的必要。人身安全不会受到威胁,至于宝可梦对战,只要拿出全部实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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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灵历992年。
    “娜姿老师,早上好!今天也请您多多指教!”
    听到门外传来的元气满满的声音,饶是向来待人冷漠的娜姿也不禁有些头疼。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那个缠人的蓝发小子。
    “老师,这是给您买的早点!”
    少年笑容洋溢地递上尚未变冷的点心。娜姿沉默了片刻,接过点心袋子,带着少年走进屋。
    “我昨天应该说过的,你的资质太差,没有训练价值。”
    娜姿的语气十分冷淡,足以令一般人退避三舍。但面前的这个少年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我明白的,老师!”蓝发少年握起拳头,一副气势满满的样子,“就算我是个蠢材,只要加倍,不,三倍地努力的话,一定可以成为合格的超能力者!因为指点我的娜姿老师是这——么厉害的人啊!”
    少年的黑眸闪闪发亮,而娜姿转过头,不再多言。
    尽管年龄不过十六岁,作为天才超能力者的娜姿早已名扬关都。自然,找上门来请求指点的年轻超能力者也多了起来。
    醉心于提升自身力量的娜姿对于指点他人毫无兴趣,因此便设立了一条规矩。想要寻求指点的人必须与她对战一场,失败了的话就要接受惩罚——被变小之后关在玩具箱子里三小时,与她的玩偶‘玩耍’。
    毫无疑问,这条可怕的规矩令大多数慕名而来者打退堂鼓,而即使勉强坚持到了惩罚结束,大多数求学者也因娜姿冰冷无情的态度而逐渐退避三舍。
    只有眼前这个名叫威兹的小家伙不同。
    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超能力的资质也差得一塌糊涂,偏偏对于超能力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对娜姿本人也抱着非同一般的敬仰心,甚至被娜姿用念力狠狠惩罚都毫不在意。
    然而,超能力始终是少数人的才能,并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
    几个小时过去了。以娜姿的能力或许都能把这栋房子拆了再拼回来几十次,而威兹手中的汤匙依旧只弯折了一点点而已。
    “哇啊啊!”
    满是汗水的手指有些打滑,一个不慎将汤匙掉在了地上。蓝发少年连忙慌慌张张地去捡,而另一只手在少年之前先将金属勺子捡起。
    “已经够了。”
    “……老师?”
    蓝发少年仰头望去。汤匙在娜姿手中飞快地扭曲变形,被挤压成一个金属小球,滚落在少年脚边。
    “你无法成为超能力者。”娜姿的话语依旧冰冷而直接,“努力也不会有用,况且我也不擅长教导学生。你明天不要再来了。”
    无情的逐客令下达之后,少年果不其然地愣住,随即渐渐涨红了脸。
    “才没有那种事!”
    还不接受现实?
    娜姿微微皱眉,而少年依旧在大声说着,“娜姿老师怎么可能会有不擅长的事,只不过是我太没用了而已!”
    ……居然在反驳这句无关紧要的话?
    “我会证明给老师您看的,您是全天下最最厉害的老师!”
    愕然地看着少年指天发誓,随即奔跑出门,即使是天才超能力少女也无法理解此人的脑回路。
    而一个人的清净也只保持了一下午而已。
    夜晚,蓝发少年又一次兴奋地敲响了娜姿家的门。
    “老师老师,您看这个!”
    一手接过少年每每上门一定会带着的变着花样的零食袋子,娜姿看了看少年手中的报纸。
    那是两天前金黄市道馆馆主因病退任的消息。作为金黄市市民,娜姿自然早已听说了这件事。
    “怎么?”
    “我想出的证明方法就是这个!如果因为我这种废柴令老师怀疑自己的话就太糟糕了,所以我要负起责任来。”少年一本正经地说着,指了指新闻报道的末尾。
    那里写着,“新的金黄道馆馆主正在选拔中,优先考虑精通超能力属性的训练家”。
    “所以——”蓝发少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仿佛从未被娜姿恶言相向过。
    “娜姿老师,参加选拔吧!”
    “您的话,一定能够成为世界最强的道馆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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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威兹推开沉重的铁门。
    宽阔的对战场地呈现在眼前。场地周围立有几根雕花的石柱,似乎是仿照西方古代的设计;刺目的白色灯光自高高的天花板投射而下,照亮了场地的每个角落。
    对面,深蓝色长发,容貌精致的青年女性正端坐在座椅上,将平静的视线投向进入房间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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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浅香:(跑上前)老师,道馆战辛苦……了……
    娜姿:(微笑)你们也辛苦了。
    众弟子:(呆滞)…………
    娜姿:(依然微笑)怎么了?
    众弟子:(目眦尽裂)……【夭寿啦!老师竟然笑了,难道世界要毁灭了?!!】
    咔擦——
    威兹:(颤抖)拍……拍到了!史诗一般的瞬间!
    浅香:……大师兄你好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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