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1 即使这样、也要继续前进

    正午十二时四十五分。
    “入口在前方大概一百米……应该是那间屋子里。”
    手持能量探测仪，跑在最前面的小夜指了指不远处的平房。
    能量探测仪指出了研究所的大致方向，精密探测则由波导之力完成。最终寻找到的通向地下的入口位置相当偏僻，位于人烟稀少的市郊。
    “这里好像是个杂物间？”从窗口望了望，确定没有异状后，众人利落地指示宝可梦将门打破。
    眼下可没有磨蹭的时间。
    小小的房间中堆满了杂物，薄薄的灰尘覆盖其上。而地面上却很干净，明显时常有人经过。
    光滑的地砖看似普通，但在波导之力的笼罩范围内，那条向下的地道就像是直接裸露在空气中一样明显。
    “在这里。”
    “了解，勇基拉！”
    在小玲的示意下，无形的念力将小夜所指的地砖统统掀起，露出了金属制的表面。
    “bingo。”小杰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情。
    虽然只是巧合，但这里距离那一日小杰和小夜相遇的地点相当近。如果早一些发现这个地方的话，事情就不用糟糕至此了吧。
    “那么，我再确认一次。”上前两步，小天没有急着尝试开门。
    “火箭队必定会在重要的研究所内部署大量兵力。一旦进入这道门，我们便极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险。即使这样，也要继续前进吗？”
    小天简单地发出了最后的询问。
    孤身深入研究所和协助搜查完全不是同样的危险级别，战前的意愿确认自然也要重新进行——虽然小天刻板地如此想着，但众人完全不想好好回答这位临时队长的问题，甚至连小夜都做出了“我不想说话”的表情。
    “再问这种废话就丢下你咯。”
    小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轻轻敲了敲金属门板，“还不如来看看怎么进去。”
    已经亲眼见到了几十分钟前那场灾难的惨状，没有人能够冷漠地抽手拒绝协助。
    也没有人会丢下好友独自逃生。
    “唔，强行突破似乎有难度。”小玲试着将超能力渗透其中。这样厚重的大门即使能够用暴力摧毁，也多半会造成很大的动静引人注意。
    “……诶？”
    小杰推门的双手悬在空中，傻眼地看着大门无声地滑向一边，露出黑漆漆的地道。
    “门没锁？？”
    金毛少年一头问号地回头，得到了众人同样有些茫然的回应。如此重要的场所却门户大开，着实令人费解。
    “从这里进去确实可以通往研究所深处。”小夜叙述波导之力的探测结果，打消了关于“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疑问。
    “虽然我也不清楚门为什么开着……”说着，小夜径直向前，跃入地道之中，“但下面暂时没有人经过，尽管放心地下来吧。”
    先锋这样的工作自然要交给有范围查探能力的人。
    “好。”
    众人纷纷跟随小夜的脚步进入地道。最后下来的小玲不忘顺手关门，隔着门板用念力将被掀开的地砖也铺回原位。
    跳进这片黑暗之时，所有人都做好了觉悟。
    从现在起，没有人会前来支援，没有人再在危机时刻救场。所有决断和冲突都由他们这些稚嫩的新人训练家自行解决。
    好在他们并非孤军作战，而是四个人。能够互相依靠的四个人。
    危险吗？
    当然。
    怕死吗？
    当然。
    还要继续吗？
    当然。
    下午十三时零七分。
    正如联盟众人所预料，火箭队的研究人员和部分负责防御工事的战斗人员均驻守在地下。不过，即使小夜扩张了探测范围，感知到的人数也并不多。
    或许是因为大量人手用于地面上的战斗——想要牵制住精英执行官高田诚司是相当不易的——留在地下的人数并不像众人想象的那般成百上千。但是，人数稀少并不代表实力不足，想要放下心来还太早了。
    “总感觉下面不是很凉快。”小玲小声嘀咕。
    走到砖石粗糙砌成的地道尽头后左转便是研究所真正的大门。四人在转弯前停下了脚步。
    在进入未知的环境前，查探现状当然是第一要务——小夜闭合双目，将波导之力的探测范围扩张到极限。
    朦胧的晶蓝色光芒自其周身渗透出来。在大量输出波导之力的当下，想要保持完全无声息是很难的。
    通过波导之力，小夜模糊地“看”到了——
    这是一座面积相当巨大的研究所，甚至比小夜曾经去过的百货公司还要大。地基呈斜坡状，西高东低，四人目前所在的位置是研究所最西侧的入口，东侧尽头可能已经到达了红莲火山区域。
    而研究所内有不少人在四处走动地巡逻，也有完全静止不动的人。大范围的探测不够精确，无法判定每个人在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于这样一所大规模的研究所而言，这些巡逻人士绝不算多。
    小夜皱了皱眉头。
    东边，炽热的火系能量充斥着空气，将蔓延而去的波导之力灼烧殆尽。丝毫无法感受到研究所东侧的具体情形。
    地下岩浆本就炽热，再加上人造凤王计划的进程中产生的高温能量，任何远程探测手段都很难有所收获。
    “没事吧？”小玲小心翼翼地道，“不用一口气探测太远也没关系。大范围探测实在太难了，我以前也试过几次，根本没办法处理那么多反馈信息，超级累的。”
    见小玲误会了自己的表情，小夜连忙笑道：“没事没事，我对大范围探测还算擅长。”
    于是，小夜将探测到的地形地势及人员部署简要地叙述了一番，也提及了东部探测无果的状况。
    “那边的能量波动太强，我什么都感知不到。”
    小夜尝试着加大出力，晶蓝的光华愈加明显，可惜结果依旧是零。
    “可以了。”
    小天拍拍小夜的肩膀，“这些信息就足够了。”
    “嗯。”小夜点头，波导之力的探测恢复到日常时半径十米的状态，朦胧的光也随之消散，“还有另一件奇怪的事。”
    带头走过转角，小夜指了指前方。
    冷灰色的金属大门立在眼前，密码盘亮着荧光，等待来人输入。
    而门前，两个身穿火箭队制服的人瘫软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
    “这是……”
    众人一时有些发怔。
    “应该是被催眠了。”小夜放轻了声音。地面上还散落着睡眠粉，能够轻易推断出在他们到来之前发生的事。
    “这么说……在我们之前也有人潜入了这里？”
    “并且十有八九是我们的友军。或许是绫川执行官她们？”
    “应该不是吧，她们的能量探测仪在我们手里，应该无法确定这里的位置才对。”
    四人一边低声讨论着，一边小心地接近大门，轻轻一推。
    门打开了一条缝。
    “果然。”小杰一笑，“虽然不知道前面那位的朋友是谁，但对我们而言可是好事。”
    金属大门缓缓开启，而下一秒，小杰却猛地停下了动作。
    与妹妹不同，他的超能力特性偏向于感知，五感——尤其是视觉——比常人敏锐的多。
    他看到了，在远处的走廊尽头，黑色的衣服一角一闪而过。如果那个人刚才一直站在那里的话，恐怕……
    寒意涌上心头，他将精灵球握在手中。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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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系统提示：队长[神羽天]发来了询问：“即使这样，也要继续前进吗？”（是/否）
    小夜：……我选择“懒得回答并露出冷漠的表情”。（冷漠）
    小杰：真巧，我也是。（冷漠）
    小玲：好巧哦，大家的选择都一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