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摧毁

    长安城内，酒肆甚多，或是汉人开设，或是胡人开设，里面有许多的胡姬招揽顾客，这些胡姬貌美，作风开放，或是善歌善舞，吸引了许多的客人前来，酒肆内极为热闹，来来往往的客商众多，甚至还有许多的文人骚客也会来此，随着李信将酿酒技术的公开，在长安城中，酿酒成风，不但是有米酒、高粱酒，甚至果酒、葡萄酒等等美酒纷纷出现在市面上。
    燕赵风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酒肆，也是用胡姬招揽顾客， 但是这里酿的都是烈酒，多是豪侠聚集在此，还有的也有河北、燕地的商人聚集在这离，这些人一边谈论着南北风俗，行商见闻等等，或者是谈论着朝中局势等等，气氛倒是热闹的很。
    燕赵风的掌柜是一个面色憨厚的老者，正站在柜台后打着算盘，偶尔抬起头来打量着大堂内的众人，嘴角露出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好像很喜欢这种宾客如云的感觉。
    “欸，赵兄，最近想下江南恐怕很难了，前两天准备走武关，啧啧，怎么着，武关走不了了。”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露出一丝不满，说道：“以前走武关，下南洋，顺江而下，就能去江南，现在倒好，这次恐怕还要经过洛阳，走运河，才能到江南，这路途将会增加许多，也不知道会耗费我多少时间。”
    “不对啊，我记得前几天还是很正常的啊！”那个姓赵的说道。
    “嘿嘿，你就不懂了吧！你难道不知道，朝廷准备对萧铣用兵了吗？”另外一个人很神秘的说道：“前不久听说李靖将军在巴蜀战败，被蛮人围困在绵竹，将军秦琼也被萧铣困在夔州不能动，丞相准备亲征萧铣。嘿嘿，现在大军都已经聚集了呢！”
    “这与武关有什么关系呢？”姓赵的惊讶道。
    “嘿嘿，告诉你吧！这只是一个局，为的就是为了迷惑王世充的。”那个人很得意的说道：“不怕告诉你，我的一个哥哥就是锦衣卫的。他现在已经去了南阳了，知道了吧！”
    “南阳？丞相准备对南阳用兵？”姓赵的忍不住惊讶的说道。他的声音很大，一边的掌柜的听到了之后，忍不住抬起头来。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思绪来。
    “低声，你低声点。”那个商人小心翼翼的扫了周围一眼，忍不住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低声说道：“你找死吗？难道不知道这长安城内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的密探吗？还有锦衣卫，这可是朝廷的机密。你这么说就是有泄露朝廷机密的嫌疑，你想去锦衣卫的大牢走一走吗？”
    话音刚落，他背后忽然有一人站了起来，就朝外面走去。那人刚刚走到门外，也不知道从哪里冲出几个年轻人来，一下子将对方扑倒在地上，甚至有人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瞬间就刺入那个年轻人的胸膛。酒肆内众人一阵惊叫。
    “锦衣卫办案，给我肃静。”一人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来，漆黑的令牌上。有一头恶狼出现在上面，正是锦衣卫的令牌，周围的众人见状心中慌乱，不敢说话，纷纷躲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些锦衣卫办案。
    那锦衣卫首领从死者华丽摸出一个木制的令牌来，只见上面刻着一个“风”字，锦衣卫首领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将令牌取了出来，大声说道：“此人乃是赵风密探。进入关中，阴谋刺探关中情报，今日被我等擒拿。”
    “原来是赵风的探子，该死。这样的人该杀。”周围的众人听了之后，顿时指着那个探子骂道。这些家伙听了之后对地上的探子吐了口吐沫，其他的围观众人也都是吐了一口吐沫。关中的上层对李赵或许关系还比较暧昧，但是下层的百姓对李赵却是极为不满，很拥护李信政权，对于李赵的探子。态度就十分的恶劣了。
    “哎！又是一个倒霉鬼。太子殿下的人到底是不怎么样，这种潜伏手段真心不如霹雳堂。”掌柜却在里面暗自摇摇头，关中最近几日大肆捕杀赵风成员，各种赵风成员损失了不少人。掌柜只能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死的不是赵风的人一样。
    “这里有闪电图形，包围这里，不能放走一个人。”
    掌柜正待转身继续招呼客人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就见到无数黑衣人员，手执绣春刀，将对面的一个米行团团围住。
    “不好。”燕赵风掌柜看在眼中，面色一变，正待上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只是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杀进去，这是李赵霹雳堂的堂口，杀进去不能放走一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锦衣卫百户，看见米行门口上果然有一道闪电符号，双目一亮，瞬间就抽出绣春刀，率领麾下的锦衣卫冲了进去，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和惨叫声，不过片刻，就见那名百户领着锦衣卫大踏步走了出来，浑身尽是鲜血，在他身后的锦衣卫还拖着肥胖的中年人和几个伙计打扮的人走了出来，还有不少的锦衣卫手上还拿着各种各样的文件，还有几块铁牌，铁牌上都有闪电图形，与米行门口上的符号相同。正是霹雳堂在关中的暗点，此刻被锦衣卫所破坏，里面的密探尽数杀死。
    “大人。”燕赵风掌柜望着对面的米行，目光深处露出一丝悲哀来，忽然看见那名百户走了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恭敬来，拱手说道：“大人辛苦了，能否赏脸进来喝上一杯？”
    “哼，你认识对面的人吗？”锦衣卫百户目光阴沉，望着燕赵风掌柜，似笑非笑的说道。
    “认识，认识，他叫陈大眼，大家都是在这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哪里不认识，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奸细。”燕赵风掌柜摇头苦笑道。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里经常喝酒的人比较多，记住了，日后有人衣袖上有闪电模样，就要告诉我们，我们会有赏赐给你的。咦！你这里也同一个图案。”百户忽然望着门口旁边的桌子上面有一个图案，有些好奇的凑了上去。
    “咦！还真有一个，嘿嘿，这大概是哪个游侠雕刻的。”燕赵风掌柜面色变了变，很快就摇头解释道：“大人也知道，小人这里多是前来喝酒的游侠之类的，在小人桌上雕刻一些东西也很正常，小人也不大注意。”
    “恩。”百户点了点头看了燕赵风掌柜说道：“这长安城中的游侠实在是太多了，下次找机会向上峰建议一下。”
    “自然如此，自然如此。”燕赵风面色恢复了正常，只是目光深处还是有些担忧，直到百户走了之后，才反应了过来，他让自己的一个小二照看了酒肆，自己却是进入了后宅。
    “外面的动静很大？”一个面色阴沉的年轻人手上正拿着一柄剔骨刀，在那里削了羊腿，头也不抬的问道。
    “老程被杀了，米行所有敌人都杀了。”燕赵风掌柜一下子坐了下来，低声说道：“锦衣卫已经发现了赵风和霹雳堂的暗号了。”
    “不是没有发现我们吗？”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抬起头来，目光阴沉，宛若是一条毒蛇一样，就是掌故的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没有发现我们，但是我怀疑我们内部已经有叛徒了，不然的话，闪电不可能被发现的。今日之后，我们霹雳堂的实力恐怕会损失许多啊！”掌柜有些担心的说道：“没想到锦衣卫不过数年之间就发展的如此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长到今日这样的境界，我们可就落后了许多，朝廷大部分的金钱都给赵风给抢走了，我们依靠的也只是秦王的实力，如何能比得上赵风。可恶的是赵风有这么多的金钱，却真是无能，刚刚进入关中，就被锦衣卫给逮住了。”
    “不是锦衣卫的力量强大，而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有人知道我们霹雳堂内部的暗号，所以锦衣卫才能轻松寻找到霹雳堂所在。”年轻人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十分平静的说道，他平静的十分可怕，平静的厨房内充斥着一丝冰冷，让掌柜感觉到肌肤发冷。
    “还能有谁，自然是唐王的正妃长孙氏了。”年轻人凶光闪烁，说道：“当年她和公子游历天下，对于各地的霹雳堂自然是熟悉了，所以霹雳堂的联络方式肯定是很熟悉的了，索性的是，公子谨慎，并没有告诉她暗门所在，否则的话，现在你我也不会在这里了，而是去了该去的地方了。”
    掌柜面色一愣，一阵慌乱一闪而过，紧张的说道：“既然李信已经掌握了我们的秘密，为何早不揭露，为何要等到现在呢？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自然是如此，李信即将有大动作，这件事情不能泄露出去，所以才会对我们赵风和霹雳堂下手，铲除这些暗探，保证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年轻人低声说道。
    “那我们立刻就去查探此事。”掌柜也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赶紧说道。
    “这件事情当然重要，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更加重要。”年轻人手中的剔骨刀扬了扬，面色狰狞，目光冷漠而无情。
    “什么事情？”掌柜脱口而出，忽然望见年轻人能冷漠的眼神，顿时吞了口吐沫，将口中的话又吞了下去，畏惧的望了年轻人一眼，十分罕见的没有说话。明面上自己才是霹雳堂在关中的负责人，可是面对这个年轻人，却是不敢妄自称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