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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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宿管阿姨已经跑没影了。
    江落沉着脸站起身,将浴袍披在身上系好。池尤刚刚说的那句威胁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解决我的**,否则杀了你哦。”
    池尤只给他两种选择。
    要么上床,要么被他杀。
    但谁他妈会听他的话。
    江落抬眸,看到了茶几上方,被他故意放在那里的石像心脏和一颗元天珠。
    这两个东西明晃晃,显眼而直白。
    江落的心情更坏了。
    他专门用这些东西当做诱饵,在周围布置了重重陷阱,只要池尤敢过去,这些陷阱最起码能要池尤的半条命。结果这些东西放在眼前,池尤竟然连拿都没拿?
    连看也没看?
    江落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管池尤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但没心思拿,都代表着一个不好的寓意——那就是他对江落的**,已经大到无视这些东西了。
    这很不妙,非常不妙。
    恶鬼的**来得是如此的迅猛和说一不二,似乎对他来说,解决**甚至比自己的灵魂和心脏更为重要。江落眼皮直跳,多想揪着池尤的衣领再狠狠揍他一顿。
    江落折磨了池尤一夜,将十八次的死亡一一还在恶鬼的身上,江落甚至玩得腻味。他将最为疼痛的几种死亡方式留存,决定要用更能让恶鬼记忆深刻的方法报复回去。
    谁也没有想到,池尤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他起了反应。
    江落并非没有注意到池尤在逐渐恢复,但在他原本的设想中,池尤会被元天珠和石像心脏这两个诱饵引诱,从而落入陷阱之中自食其果。但没想到,恶鬼最终看中的诱饵,竟然变成了他自己。
    一团郁气憋在心中,江落忍了半天,还是低骂一声:“操。”
    他将茶几上的东西盖住,阴着脸进了浴室,洗掉身上被池尤碰触过的任何一个地方。等他走出浴室后,却看到房间里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江落,“……”
    该来的都来了。
    塞廖尔几人还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身上穿着睡衣,发丝凌乱如鸡窝。沙发上坐着院长和其他几位学校的老师,叶寻一行人则站在沙发周围,一个单身公寓挤进来了十几个人,空间顿时变得狭隘不已,气氛也跟着无声压抑。
    徐院长坐在沙发正中央,他板着脸,双手拄着拐杖。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在看过房间内的凌乱后。
    东西砸碎一地,玻璃、瓷片蹦得到处都是,鲜血零星,墙面上、地板上,连浴室门边的毯子都滴了几滴。
    一副激烈争斗过的模样。
    徐院长匆匆带着人赶来后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他心里一口老血差点气得怄出来。等从宿管阿姨那里得知江落大体无碍之后,他跳到嗓子里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宿管员给他们打电话时语无伦次,他们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孩子又殉情了。看到这幅场景后,徐院长心里猛得一坠,知道这不是江落殉情,而是有外人侵入。
    只是自杀,还不会将现场弄成这幅样子。
    看到江落从浴室中出来的样子后,徐院长便明白,这个外人必然就是池尤。
    徐院长来得虽然急,但带来的人都是知道江落和池尤那些事的人,并且都三番两次被徐院长打点过,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口。
    也正是因为徐院长的保护,江落和池尤的小道消息才只在校内流传,没有到六大家族的耳朵里。
    除了老师,徐院长还让江落的同学们一块赶了过来,他只是希望这些年轻人能劝一劝江落。
    常言到事不过三,至少在徐院长这里,江落的意外已经发生了第三次。人鬼之间的这些是是非非,越纠缠越是难分。徐院长与池尤有些交情,他自认池尤不是那等自私自利的人,而江落又是他看好的后辈,徐院长自然不想要他们俩一起陷得越来越深。
    他可惜池尤,同情江落,可谁都知道,哪怕再相爱再遗憾,人鬼不能合。
    徐院长早就想召来池尤的魂和他谈一谈这个问题了,奈何池尤的魂怎么也召不到,徐院长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本以为江落拜了冯厉为师,池尤化作的厉鬼也会惧怕天师府的名头,谁曾想竟然又发生了这种事。
    让徐院长心惊胆战的是,这里可是在学校!恶鬼怎么会进入学校?!
    “过来。”徐院长稳住心神,中气十足道。
    江落又在心里骂了池尤好几句,才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徐院长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徐院长道:“你这是又见到了池尤?”
    江落诚实地点了点头。
    徐院长的手抖了抖,他摩挲着拐杖,和身旁的老师们面面相觑。
    片刻后,徐院长收起惊愕,絮絮叨叨地教训了江落一顿。
    瞧江落不吭声,他叹了口气,故意严肃地道:“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起身,准备带着几位老师去查一查学校里的风水格局是不是出了什么缺漏。
    闻人连将他送到门边,徐院长忧心忡忡地对闻人连道:“你们多看着他,多劝劝他。这孩子实在太过痴情,要是池尤还在……我们毕竟是长辈,有些话说不出来,还得需要你们去说。”
    闻人连凝重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您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徐院长又叹了一口气,“这事,还得告诉冯厉那小子……”
    闻人连道:“院长,您不必告诉冯先生了。”
    院长奇怪道:“怎么说?”
    闻人连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先前在选秀节目上,池尤就和江落见了面。冯先生出门在外,不知道这些事。我已经联系过他,冯先生同我说,他会提前回来,应当就是这两日的事情。等冯先生回来了,再和他说也不迟。”
    徐院长觉得有道理,他摸着胡子,这才放心离开。
    闻人连看着他们的背影,收起笑容,掩下担忧,转身回了房间。
    为了不让冯厉迁怒江落,他特意说成了是池尤纠缠着江落不放,都如今看上去,他好像一语成谶了。
    房内,江落被众人围在中心。
    黑发青年表情出神,他靠在沙发上,身上的浴袍系得结实,却略显大了一些,明显是属于池尤的浴袍。
    他的黑发半干不干,相比起这些,唇上和耳朵上的伤口更是暧昧不堪。牙印深深横在上方,留下堪称过分的痕迹。
    而比这些更吓人的,是江落一只脚踝上握出来的鬼手印。
    白如冷玉的肌肤上,青色的鬼手印可怖而阴森。
    闻人连沉着脸看了这鬼手印片刻,关上了门。
    塞廖尔困得快要站着睡着了,他努力睁开眼,昏昏欲睡道:“江,你怎么来这里了呀?”
    他碧绿的眼睛艰难地朝着江落转了转,“你怎么把自己嘴巴,咬破了?”
    陆有一勒住塞廖尔的脖子,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看清楚,那是自己咬的吗?!”
    闻人连刚升起几分欣慰,就听陆有一道:“那分明是不小心摔倒了,所以牙齿磕嘴唇上去了!”
    死鬼看蠢蛋地看了陆有一一眼,他觉得陆有一说得不对。
    最奇怪的是,他又在江落的身上闻到主人的味道了。只是这个气息却有些不对,比往常微弱了一些。
    主人不是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了吗?
    死鬼莫名所以。
    葛祝早已坐在江落身边,伸手把着江落的脉搏,瞧瞧他有没有内部亏损。
    若是和鬼魂有了交合,那便是阴阳交汇,活人的阳气可是会被鬼魂吸食的。
    “咦?”但一摸上去,葛祝便觉得不对,他自言自语道,“奇怪,江落身体好着呢,没虚。”
    “难道池尤注意着这点,没吸食江落的阳气?”
    卓仲秋冷笑一声,手里一个用力,被她从地上捡起来的电视遥控器就碎成了渣,“他要是真的注意到这点,就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江落了。”
    闻人连走到江落身前坐下,沉默了一会,冷不丁道:“你们做了?”
    闻人连曾经问过江落这个问题。
    但当初,江落只是回答说他和池尤在梦中做过而已,那便是春梦,是不存在的虚假经历。而现在,池尤一次又一次,分明是在现实中也和江落进行了亲密之事。
    这句话一问出来,屋内气氛就静了静。
    他们屏息凝神,等着江落的回话。
    江落脸颊微红,他昳丽的面容上染上了几分梦幻似的色彩,轻声细语道:“还没有。”
    气氛顿时一松。
    江落的余光瞥过时钟,现在才早上七点。
    今天晚上,他该怎么去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池尤说要今晚和我上床”——在刚刚被威胁过的现在,江落心里的火气还在剧烈燃烧着,这句话他现在还说不出口。
    哪怕是演戏,他也怕自己会扭曲起一张脸。
    江落正要找个借口今晚将人聚集起来陪着自己熬上一夜,但闻人连却好像和他心有灵犀一样,瞬间站起身道:“祁野之前和我说过,他今晚请我们吃饭,顺便去外面住一夜,如果我没记错,这两天晚上市中心会有很好玩的百鬼游行活动,我们也可以参加。”
    他不容拒绝地询问道:“江落,一起去吧?”
    江落用力忍下唇角笑意,“没问题。”
    闻人连心底迫切地想要让江落忘掉池尤,竭力想要撮合祁野和江落。他甚至恨不得下一秒钟江落就能移情别恋,彻底将那只心怀不轨的恶鬼抛之脑后。
    他毫不耽搁时间,拿起手机就走了出去,准备给祁野打电话。
    卓仲秋和葛祝对视一眼,将江落送回他的宿舍收拾东西。
    叶寻几个人走在他们身后,陆有一挠挠头,小声地问道:“叶寻,江落嘴巴上的痕迹是池尤咬的吗?”
    叶寻瞥了他一眼,“你这才反应过来?”
    陆有一想不明白,“我只是想不通池尤……他怎么越来越过分了。”干什么咬人家嘴巴啊。
    叶寻抱着小粉,冷淡地道:“我早就说过,人鬼殊途。仲秋说得很对,再好的人变成厉鬼之后也会变成另外一幅样子,但池尤不去找害死他的仇人报仇,而是一次次对江落纠缠不休,陆有一,我坦白直说,我认为他想要害死江落。”
    陆有一倏地一愣。
    叶寻停下脚步,直直同他对视:“他想让江落死,然后陪他做一对鬼鸳鸯。”
    半晌后,陆有一苦笑着道:“你说得有道理。”
    他握紧了拳,喃喃:“我绝不会让池尤伤害江落的。”
    初时他们保护江落,是因为不想要池尤犯错。
    但现在,他们只是单单纯纯的,想要江落轻松快活地活下去。
    他一直在努力,一直想要变强为池尤找出死亡真相,他有什么错?
    自从池尤死了后,他们没有见过一次化身成为恶鬼的池尤。
    陆有一失望地想。
    池尤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说,他们从来没了解过池尤?
    江落回到宿舍里,还没坐下,卓仲秋和葛祝两人就飞快地给他收拾好了一包行李。
    他们生怕待在这里会让江落神思不属,匆匆忙忙地就带着江落出了学校,赶往酒店住处。
    在出校门时,闻人连特地给了江落一个口罩,让他遮住受伤的嘴唇,以免受风感染。
    他们到达酒店后,祁野正在大厅等着他们。
    不知道闻人连和祁野说了什么,祁野今天竟然穿了一身西装。西装修身而高贵,将青年本就高挑的身形修饰得更加成熟。但祁野的俊脸上却有些微红的不自在,他眉眼好似不耐地挑着,一股青涩而蓬勃的气息迎面扑来。
    见到他的一瞬间,江落的脚步就微不可见的一顿。
    因为祁野的这一身风格,明显是池尤的穿衣风格。
    该死的。
    好好一个帅哥,学那变态的穿衣风格做什么?
    他身旁的闻人连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自然没有忽视到这一丝不对。他眼含笑意,暗自点头,朝着祁野露出赞赏的目光。
    江落果然喜欢这种类型的人。
    祁野快步朝他们走来,目光飞速地从江落脸上扫过,“你们真够慢的。”
    “路上有些堵车。”闻人连解释道。
    祁野并不是真心抱怨,他只是性格使然。这会不再多说,而是直接伸手,强势地抓过江落拎在手里的包,单手搭在肩上,侧侧头,“走吧,房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卓仲秋问道:“你付的钱吗?我们回头把钱转给你。”
    祁野刚想要说声“算了”,就见大堂经理大步走了过来,对准陆有一笑出一脸菊花褶皱,“小老板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一行人默默地转头看着陆有一。
    陆有一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害羞地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这家酒店好像也是我家开的。”
    祁野:“……”
    陆有一嘿嘿笑了两声,“我之后让他们把钱给你退回来。”
    “不用了。”祁野生硬地拒绝道。
    因为陆有一的缘故,他们之前定的酒店房间硬生生地升了级。最好的那几间房全部给了他们。
    大堂经理一直将他们送到房间门口,给予他们温暖如春风的服务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祁野闷闷地和江落站在最后,江落不晓得他为什么不高兴。正常人占便宜了,不用花钱就能住高级酒店不是应该欢欣雀跃吗?
    反正他的心情都因此好了不少。
    “祁野,”江落装作随意地问道,“祁家还没有找到元天珠吗?”
    祁野脸色一暗,“没有。”
    算上今天,距离丢失元天珠的日子已经过去四天了。
    “其实我想不明白,”祁野情不自禁地低声同江落抱怨道,“一个对我们家没有用的珠子而已,丢了就丢了。我的父亲也不准备给家里人使用,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江落漫不经心道:“祁家到你这一辈,你的天赋很好,自然不需要元天珠。但其他人,比如你亲戚家的兄弟姐妹,可并不一定不需要。”
    “不,”祁野却道,“我说的家里,是祁家的每一个人。我父亲不准备给他们使用元天珠,他准备将元天珠送出去,送给投靠祁家的附属家族,或者对祁家忠心耿耿的学生弟子。”
    嗯?
    江落眼睛微眯,这就好玩了。
    难不成祁家还真是舍己为人的家族?自己人不用,反而将这种能提升灵体的元天珠拱手让给别人?
    他可不相信祁家真的会是这么纯善。
    在他思索之间,祁野突然声音一低,别扭地道:“对了,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
    江落眉头一抽,违背着良心道:“还可以。”
    祁野不受控制地挑起唇角,又努力压了下去,他将手里的包往江落手里一塞,握拳抵在在唇边,嗓子发痒似地咳了几声,“行了,你快去休息吧,闻人连和我说你大概一夜没睡觉……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竟然能一夜不睡,”他嘟囔了几句,“你去补个回笼觉,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叫你。”
    前方听到他们谈话的卓仲秋回头,接话道:“顺便玩个游戏,打牌、搓麻将,其他的也行,网吧也可以,今晚通宵。”
    他们显然也很担心,担心池尤今晚会再来找江落。
    江落笑眯眯地点头同意,他和卓仲秋碰了碰拳头,回屋埋头倒在床上补觉。
    这一觉睡得不算安心,梦里做了多个零零散散、古古怪怪的恶梦,江落最后喘息着醒来,满头大汗,被褥都被他浸湿了一块印子。
    江落缓了一会儿,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逐渐入秋的天气,白昼变短,天边昏沉了下来。
    在江落醒来不久,外头就有人敲门,“江落,醒了吗?去吃饭了。”
    江落起床去洗了把脸,戴上帽子拿着口罩走了出去,“好了。”
    他们去吃的是火锅。
    十个人坐了两桌,桌旁用垂下来的布帘形成一个半密闭的空间。店家将两个桌子并在了一块,两个火锅一左一右,也算是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江落调了调料回来,将吃的东西下入清汤锅,但随着天色越暗,时间越晚,他越发心不在焉起来。
    江落罕见地有些焦躁起来。
    这种焦躁,并非是害怕恶鬼,更像是一种……生怕恶鬼的威胁成真的不安。
    说真的,即便江落会因为池尤对他生出了**而升起了一些隐秘而晦暗的得意。但他曾对池尤说的那些话完全是口嗨,他怎么可能和恶鬼上床?
    一旦被恶鬼咬上,他骨头都不一定能剩得下来。
    再说了。
    他不无恶劣地想。
    面对着池尤,他能有反应吗?
    池尤那副硬邦邦的身体,他能对着他提起兴趣吗?
    江落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饭,速度缓慢,瞧起来心事重重。分钟转动,坐在他旁边的祁野偷瞄了他好几眼,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江落回过神,“嗯?”
    祁野皱眉,“你是不是没胃口?”
    他从一旁拿过一罐醋,“来点醋开胃?”
    一边说着话,祁野的余光一边往死鬼身上看了一眼。
    这个人怎么总是在盯着江落?
    他心里不太舒服,稍稍抬起手臂挡住了死鬼的视线。
    江落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外头有一道声音低低含笑道:“晚上好,各位。”
    所有人动作一僵,齐齐抬头往门外看去。
    一双皮鞋停在门前,苍白的手掀开布帘,露出站在门外的恶鬼。恶鬼犹如是个活人一般,优雅斯文。他身穿着整洁而修身的黑色西装,袖口处的红色宝石微闪。恶鬼双眼漆黑,似笑非笑地从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在穿着和他极为相似的祁野身上停了几秒之后,最后定格在了江落的身上。
    “我来找你了,”恶鬼上前一步,领结上形如玫瑰的别针精致而高雅,他从唇舌上吐出来的字,好像特地被含过一般的暧昧,“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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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恶鬼恍然大悟:你是准备在朋友面前被我*吗?
    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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