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让你痛是你该承受的代价

    顾澜看到鹿茴在发呆，她过去一看大概猜到了什么。
    “鹿茴，先工作。”
    她拉扯着鹿茴，希望以工作为先。
    剧组这里最讨厌的就是讲私人感情，对于耽误工作的演员，大家都没什么好脸色。
    “目前开拍的景我们需要坐船去峡谷那边的影视基地，大概要待上一周左右，十分钟之后集合，先坐大巴车过去。”
    副导演拿着扩音喇叭和所有人员喊话。
    鹿茴庆幸自己来的时候穿的是便装，脚上是一双运动鞋。
    “鹿茴，东西我都给你放在这里了，明天我会派个助理过来照顾你。”顾澜把行李箱拖到她面前。
    鹿茴看了一眼脚边的行李箱，又对顾澜说了一句，“澜姐，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嗯。”
    顾澜没有多说，怕公共场合人多嘴杂。
    她亲自送鹿茴上了大巴车后才离开。
    车上，鹿茴单独坐一排，她没有寻找祁璟衍的身影。
    盛娱这边宋佳妍没有来，但是男二号和女二号也和她是同一个公司。
    鹿茴靠着车座，望着车窗外的浓郁的夜色，她知道像祁璟衍这样的老板完全没必要全程跟着演员，他来是为了素瑶。
    车子一路往前行驶，穿过蜿蜒的树林，半个小时后抵达了码头。
    大家依照秩序下车，拿好自己的行李排队上船。
    晚上的峡谷浪有点大，船身摇晃得厉害，鹿茴一时没站稳差点摔倒。
    “小心。”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以为祁璟衍要搀扶自己，结果她站稳后才发现他搀扶的人是素瑶。
    是了，他的改变仅仅是她流产后的那段时间。
    现在，梦醒了，她也该醒了，他们又回归到当初的状态。
    船向前开着，一刻钟后船靠岸，大家下船后，按照向导的带路，一路往前，穿过崎岖的山路，他们来到了取景地影视城。
    “这里条件有限，工作人员挤一挤，演员一人一间。”
    副导演站在庭院和大家喊话。
    鹿茴的速度比较慢，分到的房间又小又潮湿，屋顶还漏了一个小洞。
    现在是秋天，晚上住在这间屋子里随时会冻僵。
    拍摄时间是明天早上七点，她简单收拾一下，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陌生的地方，发霉的屋子，躺在地上还有冷风倒灌。
    鹿茴冻得实在受不了，拿起剧本和手机打算去前面的休息区看剧本，那里好歹屋顶没有漏。
    推门进去，她看到祁璟衍和素瑶也在，两人正在喝咖啡。
    “进来吧！外面冷。”素瑶率先和她打招呼。
    鹿茴想离开，可是想到明天的工作，剧本必须要看。
    “打扰了。”
    她进去后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
    祁璟衍幽冷的目光冷冷地睨着鹿茴的方向，她假装不知道，强打起精神继续默读手里的剧本，心里愁绪万千，双唇嗫嚅着，始终与他说不上一个字。
    隐忍与犹豫让她备受煎熬。
    “阿衍，这里条件艰苦，不然你早点回去。”素瑶的声音恳切的说道。
    祁璟衍捧着咖啡杯，磁性的嗓音低沉地道，“你身体不好，又在吃药，这里条件艰苦，等你下山后我再走。”
    “阿衍，你待我真好。”
    素瑶的嗓音是一贯的温柔。
    鹿茴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酸涩与沉痛在胸腔发酵，明明祁璟衍是她的老公，可是他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冷暖，反倒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有说有笑，互相关心。
    祁璟衍现在这么做，无疑是在折磨她，剧组里所有的人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
    她不用问也知道，大家把她当成了嫉妒成狂的小三，当成了他们感情的破坏者。
    鹿茴拿着剧本走出休息室，祁璟衍见她离开，发现她的脸上带着怅惘与不满，想到她骗婚的时，有一把怒火在心头燃烧。
    她回到居住的小屋正要关门，一只大手用力地将门推开。
    祁璟衍站在门外，那双深邃如海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她，“这么快就逃，你不是爱慕虚荣吗？怎么，看到我和素瑶在一起你受不了了？”
    她的手捏着剧本，背对着他站在黑暗中，眼泪滑落，她不敢说出真心话。
    “没有，我这个骗子骗了你和这段婚姻，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没有干涉的权利。”
    鹿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
    她不想被祁璟衍看破内心的失落与心痛。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原谅我没有办法把真相说出口。
    “你是怎么做到的，和我睡在一起，又虚情假意地摆出那副委屈的嘴脸，搞得好像我欠了你似的。”祁璟衍走进小屋，单手把门关上。
    鹿茴不敢动，她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
    “不管有什么罪名，我会承担的。”她感受到祁璟衍的盛怒，却不敢往回看他那张好看的脸。
    怕多看一眼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担得起吗？”祁璟衍解开她的外套纽扣，把她推到墙上，“我没有抛弃你之前，你欠我的我会从你身上追讨回来。”
    鹿茴抬头，黑暗中他那双眼是那么的明亮，黑如曜石，幽冷如寒潭。
    “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
    她想过这件事，迟早有天会执行的。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离婚二字？是你骗婚在前，是你拿走了素瑶的骨髓捐赠报告，现在是我在冤枉你吗？”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咬着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鹿茴的后背抵着墙，她的眉微微蹙起，贝齿咬住丰盈的菱唇。
    “没有，你没有冤枉我。”
    她不敢喊痛。
    在祁璟衍眼里，她没有资格，她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璟衍的嗓音阴沉至极，另一只大手用力掐着她的腰。
    “因为我贪慕虚荣，想得到你，所以我在背后拍了很多关于你的照片。”鹿茴继续回答，不敢有隐瞒。
    不是的，我说的都不是真相。
    可是，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祁璟衍，你听不到吗？你听不到我的心吗？
    每一次你靠近我，我的心也在靠近你啊！
    鹿茴抬头，望着那张脸，明明是在黑暗中，可是那张脸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很痛吧？”祁璟衍低头，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痛就对了，你利用我，让我娶你，让你痛就是你应该承受的代价。”
    门外的素瑶听到祁璟衍与鹿茴的对话，她站在那里，单手紧紧攥着，脸上的表情满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