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前因后果

    噁！
    噁噁！！
    两侧的大树上，海精灵如同猿猴一般在空中行走，一根根垂下的树藤则是它们移动的依仗。
    作为一种水陆两栖的生物，海精灵这种生物的进化和人类截然不同，他们的鳃可以帮助他们在大海中生存，而同样可以帮助他们在陆地上行走。
    莱顿和伊丽莎白行走在这片海洋森林之中，不远处是海精灵一族的族长，也就是那个二环的海精灵，而他们的身后则是那三个一环的海精灵，一脸不善地看着他们。
    除了他们，两侧的树木上，不知道多少海精灵垂在藤蔓上，攀附着，倒挂着，朝着他们呲牙，发出压抑的声音，凶狠地看着两人。
    莱顿知道，要不是他们跟在海精灵族长的身后，这群海精灵绝对会冲过来，虽然他们可能死亡，哪怕他们知道不敌莱顿。
    “到底发生了什么？”莱顿思索着。
    一般来说，如果和巫师世界友善的族群都是很友好，哪怕对巫师们不交流，但也不会像这样，直接攻击他们。
    看来应该是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莱顿大人，你看那里。”一旁伊丽莎白凑过来轻声说道，然后示意他往右侧看一下。
    那里最前面一片光秃秃的海底土层，莱顿看了过去，只见那里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坑，长款宽都在四五米左右，深度未知
    而坑的四周还停留着几十个海精灵，无声在看着坑里，而他们的眼里，似乎还有泪水，几个海精灵正跪在地下。
    这一幕，让莱顿想起来人类葬礼时的场景。
    越过这些海精灵，是一个高高是土堆，此时还几个强壮的海精灵似乎把土往坑里填埋。
    正当莱顿微微扬头准备看看里面是什么时。
    “巫师大人们，这一边。”海精灵族长转过头来，提醒道。
    莱顿只能转过头来，但视线撇过时，但他好像看见一抹蓝色。
    前面的海精灵族长已经走过一颗大树的拐角，莱顿顾不上观察什么了，几步并作一步，然后跟了上去。
    ……
    一个并不算小的木质建筑出现在莱顿的眼前。
    几层土质的阶梯上一个小型的宫殿出现在练他的眼前，只是简单的通过巨大木头堆积而成的建筑，只有一层。
    只见海精灵族长转了过来，看着莱顿道：“见笑了，这是我回忆人类的建筑制造的，但似乎海精灵并不适合这一项技能。”
    “已经很好了。”莱顿说道。
    这还真的不是客套话，能在海底制作一个这样的建筑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普通的木材肯定不行，这里潮湿的空气会破坏一切。
    而且，这个海洋通道，可是还有着其他的天灾。
    “嗯。”海精灵族长笑了笑，海精灵可没有那么高的审美，他们所认为的好的建筑和这个完全不同。
    海精灵族长是见识过人类的建筑有多么宏伟的，而这，只是他的一个复制品，很明显还失败了。
    海精灵跟随着族长，进入了建筑，莱顿也跟了进去。
    里面的最上面是一个粗糙的椅子，然后对面则是几个木桩，此时海精灵的族长就坐在最上面，而其他一环的海精灵就站在他的两侧。
    海精灵族长挥手，示意莱顿坐在对面。
    没有犹豫，直接坐了过去，他今天倒要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都到这里了。
    伊丽莎白则是站在了莱顿的右侧，低着头。
    海精灵族长眼皮轻轻地眨着，浑浊的目光则是扫视在两人的身上，看起来有些悲伤。
    “大人，您看到外面那个深坑了吧。”海精灵族长看着莱顿，突然开口，语气有些低沉。
    “看见了。”莱顿回答。
    “那您看见里面是什么了？”继续问到，语气愈发低沉，而其他一环的也都低下了头。
    “什么都没看见。”莱顿回答。
    “很好。”海精灵族长眼睛一瞪，然后站了起来，看着莱顿，然后语气悲愤道：“那是一百六十个幼小海精灵的尸体。”
    凄苦悠长的声音从海精灵族长的嘴里发出，蓝色的眼睛里点点泪花闪过，慢慢朝着莱顿走了几步。
    然后他抬头看着莱顿，盯着他，一字一顿，语气越来越重：
    “这就是人类干的好事。”
    话语一落，满座寂静。
    下一秒，一环的海精灵都眼睛变得更蓝，愤怒地看着莱顿，狂暴的压力朝着莱顿压来。
    但海精灵族长大手一挥，庞大的压力如同水中月一般消失，连带着海精灵的气势也停顿了下来
    莱顿刚刚准备好抵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海精灵族长一转头，对着那些海精灵说道：“你们干什么，他并不是凶手。”
    “那群人类不是你们引进来的吗？”
    “这样的行为只能显得你们更加愚蠢。”
    短短几句话，顿时几个海精灵愣住了，缓缓低下了头，其他海精灵也不再言语。
    然后族长转了过去，看着莱顿，而此时的莱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皱眉。
    “你似乎并不愤怒。”海精灵族长突然问到。
    只见莱顿看了眼二环的海精灵族长，又看了眼门外，远远的还能隐隐看见之前的那块地方，然后莱顿转头道：
    “对不起！我很抱歉。”
    只见莱顿说完这句话，就在其他人以为他说完时，几个字突然吐了出来：“但我是个巫师。”
    “我也很清楚，但只能告诉你，我很同情，但并不愤怒。”
    巫师世界对待异族是什么态度，奴役，杀戮，臣服，但绝不包括感同身受。
    虽然莱顿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是异族的死亡，并不能引起莱顿的愤怒。
    “是啊……”年老海精灵突然愣了起来，仿佛他的精神回到了那个跟随主人征伐其他世界的过往。
    他们杀戮，传播恐惧，面对异族毫不同情，如同狼群猎杀羊群一般。
    “不过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莱顿开口说道。
    “可以，大概三天前吧，一群人类来到了这里，他们之中有人受伤了，我们就暂留了他们。”
    “不过只是一群零环的罢了，还有一群普通的人类女人。”
    人类女人？莱顿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酒馆中遇到的那群人，似乎和年老海精灵的描述很像。
    “你知道他们？”看到莱顿的表情，年老海精灵眼神锐利了起来。
    “不知道。”莱顿摇了摇头，不说不确定，就这样承认绝对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
    “因为是学徒，我们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是，他们昨天晚上，突然逃离了这里。”
    “当时突然有另一个部落和我们发生了战斗，我们所有人都外出战斗，等我们回来时，我们就发现我们的圣物被偷走了，而且就在旁边一个安置幼生海精灵建筑里，所有的幼生海精灵也被杀死了。”
    “我很悲伤听到这样的事情。”莱顿道，然后直接问道：“圣物是？”
    “千目海星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