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五年

    ……
    听到徐长生对令狐冲的评价，不说宁中则，就是岳不群，也比较意外，随后大喜。
    令狐冲，更是暗自发誓，定要努力修炼，早日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逍遥江湖。
    “真的？”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只能说他有成就天下第一那个潜力与可能。
    我们华山，提供了修炼功法资源，但最主要的，还得看他后天的努力。
    对了，这是小弟机缘巧合之下，在思过崖发现的秘洞，秘洞之内记载了当年魔教十大长老围攻华山时，被五岳门人施展阴谋诡计，困死在洞中。
    十大长老不甘心，遂刻下了五岳诸多精妙剑法，与他们自认为的可笑的破解之法。
    师兄师姐你们可以暗中修炼其他门派剑法，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以后的岁月，我会仔细钻研下这些剑法，希望能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形成独具一格的华山剑法。”
    听到徐长生的话，岳不群和宁中则都觉得不可思议。
    五岳前辈，怎么可能……
    看着他们不可置信的神色，徐长生表面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暗自叹息师兄师姐虽然执掌华山门户，但毕竟是临危受命。
    “师弟，几十年前魔教十大长老进攻华山为兄知道。
    也知道是我五岳前辈胜利了，但师弟你所言，会不会……”
    徐长生：“师兄，没什么不可能的。
    胜者王侯败者寇罢了，江湖，永远是胜利者的江湖。
    江湖正道，不一定都是光明磊落之辈，但同样的，魔教之中，不一定算是阴险毒辣的恶人。
    正邪，只是阵营不同的了。
    当今嵩山派，五岳盟主，就真的像表面那样？
    甚至少林，武当，……
    所谓维护正义，行正道光明之事，只是愚弄愚弄无知的江湖武夫罢了。”
    徐长生不顾岳不群夫妇的脸色，直接说着他们认为的悖论。
    他们知道这个小师弟极为早熟，而且极有自己的主见。
    如今这样说着，那十有八九乃事实了。
    而且，换而言之，对比一下，用在华山身上，他们可是亲身经历者。
    经过这些年来徐长生偶尔的提点，在他们内心深处也产生了信念的动摇。
    气宗就一定是对的？剑宗就一定是错的？
    “这……，师弟，有这么严重？”
    一番提点，日落黄昏，夕阳西下，残阳点点，照在华山陡峭山峰树木枝叶上。
    岳不群夫妇带着令狐冲下了思过崖，留下徐长生一人待在思过崖上。
    岳不群夫妇离去，徐长生瞥了身后一眼，只见一老头正面色疑惑地盯着他。
    显然信念也动摇了，对剑宗是否为主，气宗为辅助动摇了。
    “你……，气宗，剑宗，真的如同你所说的五岳正道那样……，鸡鸣狗盗……”
    徐长生没有回应，就这样盯着风清扬，这样的眼神，风清扬明白，这是无声的问候。
    这是问他这些年的经历，与刚才所言，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
    自从那次之后，风清扬和徐长生明显和睦了许多。
    至少会常在一起打屁聊天，探讨武学理念。
    有着风清扬的指导，加上徐长生本人更是武学大宗师，一路上修炼（恢复）突飞猛进。
    仅仅五年的时间，他恢复到什么层次，在华山之上已经属于谜了。
    常和他论道的风清扬，也不知道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家伙，自己这个便宜师侄到了什么层次。
    因为这家伙和他谈论武道，有条不紊，头头是道，但从不比试，显露武功。
    在他的估计中，这小子虽然残疾但如今至少是一流武者，即使不是，也距离一流武者不远。
    一流武者啊，在当今江湖上，无论是在五岳这样的门派，还是少林武当这样的武林巨头，那都是属于门派的中流砥柱。
    而这小子，如今才十五六岁啊，未来的岁月还漫长，未来这小子能够走到什么程度，一切还是个未知数。
    只有徐长生自己知道，这十来年，自己的武功在渐渐恢复着。
    大长生诀，除了炼体，锻神、练气，如今都恢复到了第八层，也就是雪中世界的一品武者境界。
    奇经八脉，早就通了五条，暗中自己已经经过了一次次的易经洗髓。
    在这个世界，那就是妥妥的绝顶武者。
    经过两次的易经洗髓，如今的他虽然还不能够健步如飞，但是缓缓在平地上行走，已经能够做到了。
    他相信，在易经洗髓几次后，自己就能够如同正常人一样。
    五年时间，华山上除了大弟子令狐冲、岳不群又收下了劳德诺、梁发两个弟子。
    虽是弟子，但劳德诺的年龄，甚至比岳不群还大。
    这几年来，令狐冲被岳不群甩给经常在思过崖上的小师弟长生子教导。
    说是他的弟子，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教导的，却是长生子。
    长生子比令狐冲大不了多少岁，两人一个教导，一个听得进。
    仅仅五年的时间，十一二岁的年龄，华山剑法，长生子毫不藏私，倾囊相授。
    甚至一些从五岳精妙剑法中演化来的奇思妙想招式，他也没有藏着掖着。
    内功，则是主修混元神功，这些年来已经打下了雄厚的基础。
    十二正经，已经通了六条，十一二岁，打通六条经脉，十年之后，只要不夭折，一流境界，铁板铮铮。
    十五年后，绝顶武者，甚至成为长生子所谓的天下第一高手，不是不可能。
    令狐冲的进步，岳不群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甚至有了将以后收下的弟子都送给小师弟教导的想法。
    并且已经实施，不过被长生子义正言辞拒绝了。
    表示为了培养华山大弟子令狐冲的责任心，让他以后在华山弟子中树立威望，所以决定让这家伙教导。
    自己如何教导他，他就如何教导那些后进师弟。
    当然，要是这家伙不靠谱，一样带头带着师弟师妹们在华山上鬼混，受到的教训也是不轻。
    长生子相信，天性，那是后天养成的，只要自己盯得紧，没有培养不了自己所期待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