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卖矿泉水

    “这玩意还要用油啊？”潘凤嘀咕了声，然后悄咪咪去家里厨房，把油罐拿了过来，小心翼翼递给陈遥。
    “大哥，省着点用，我娘要是知……”
    不等他说完，陈遥已经开始刷油, 关键是不要钱一样往上浇的，只听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贼好听。
    “你刚才说啥？”陈遥头也不回专心烤着虎肉，好奇问道。
    “那啥，大哥，你家都是这么吃油的？”潘凤人都傻了, 这尼玛造孽啊！
    “那到不是，我家一般拿桶倒。”陈遥近乎本能回答, 心想，这才哪到哪，自家炒个菜也不止放这点油啊。
    “拿，拿桶倒？”潘凤嘴角抽抽，这得多豪的人家才能拿桶倒啊！
    “大哥，我说我娘会打死我你信不？”潘凤哭丧着脸，他们家一季也倒不了这么多油啊。
    陈遥：“打你又不打我！”
    “(??灬??)？？”潘凤人都傻了，你可真是我亲哥，这尼玛说的是人话？大哥我求求你当个人吧！
    “大哥，要不不烤了吧，我娘真会打死我的！”
    “哎~，多大点事，你娘真要打你，这不还有大哥呢么？”陈遥义正言辞道。
    潘凤愣了下，感动地一塌糊涂：“呜呜，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你放心, 我肯定不会……”
    不等潘凤说完, 陈遥接着道：“大哥我到时候肯定不会和你娘说狠狠的打，更不会去拿荆条让她抽。”
    潘凤：“？？？”
    “大哥，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到时候俺娘找我，我就说是你用来烤肉了，和我没关系。”潘凤打定主意。
    “想这么多干嘛，来，先撸一串。”陈遥取出自己带的调味料，撒了点上去，然后拿过一串递了过去。
    “不吃，今天我就是饿死，馋死，也绝不会吃上一口！”潘凤扭头，很是决然，不过眼角余光一个劲盯着烤肉串，
    虎肉冒着油脂，油光发亮。
    “就吃一串，就当尝尝大哥手艺，而且大哥我还能出卖你不成？”陈遥板着脸，一副咱两谁跟谁。
    “就……尝尝？”
    “哎呦卧槽，真香！”肉串入口，好家伙，油脂软口，而且味道贼好，潘凤这辈子都没吃过这味道的烤肉。
    “大哥，这肉贼香！”
    “快，给我再来一串尝尝。”潘凤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烤肉刷油本就美味，更何况还配了调味料。
    调味料在古代价比黄金，
    而且古代调味料贼差。
    “再来一串啊？”陈遥有些为难道：“那你咋和你娘交代？”
    “没事，一会咱给它掺点水进去！”潘凤肚里馋虫按耐不住，摆手道。
    “我靠，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陈遥人都傻了，这尼玛孝死个人！
    撸着串串，时不时聊两句。
    老实说，差点酒，这大夏天的，在来两瓶冰镇雪花就更完美了。
    星河点缀，皎月悬空。
    陈遥好久没享受过这么宁静又热闹的夜晚了，也就小时候没事喜欢看看星星，听着蝉鸣鸟叫。
    “大哥，咱们啥时候去洛阳？”
    “不急，哦对了，这附近有没有卖马的？”陈遥问道。
    “村子里谁能买起那玩意，只能县城里买，我听说这一匹战马得十来万钱，金贵的很。”潘凤撇嘴。
    “十来万？”陈遥咧嘴，
    果然，宝马一直都很贵。
    “那县城里可有富商？”陈遥问道，他得想办法卖一些自己带来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搞到钱。
    “富商啊！还真有，无极县的甄家，整个河北都有名，家财数亿。”潘凤解释，一脸唏嘘。
    “甄家？洛神甄宓？”陈遥挑眉，好像甄家的确是在无极县，倒是把这茬忘了，那就去甄家了。
    “大哥，你找富商干嘛？”
    “做点小买卖，顺便给你弄两斤油回来。”陈遥嘴角勾起，现代一些玩意，给甄家应该能换不少钱。
    “好了，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你把虎皮给我带着，我们去县城。”
    “卖虎皮？”潘凤惊讶，却也认可这个决断，甄家应该稀罕这玩意。而且自己大哥竟然处处为自己着想，
    这……才是亲大哥啊！
    “大哥，去城里得里正……也就是我们族长开路引，你等着，我去帮你找族长搞一张，保管明天能进城。”
    …………
    ……
    次日，大清早。
    中山郡，无极县外。
    陈遥看着远处夯土堆砌的城池，估计宽有个一二里地，高嘛，估摸着两丈左右，不算坚城。（汉一丈2.3米）
    至于城外，百姓不多，这年头商业很匮乏，老百姓没有购买力，倒是有些农夫挑着柴往城里送。
    “大哥，这就是无极县了。”
    陈遥点头，二人出示路引后，也入了内城。
    内城路面都是青砖，在陈遥看来虽然依旧很破，可和城外比就强多了，这里面一般都是有些钱财的。
    “大哥，咱们现在去哪？”潘凤好奇。
    “去甄府。”陈遥沉声道。
    “啊！大哥，像甄府这种大户，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一般都需要提前告知拜会，看人家愿不愿接见好像。”潘凤解释。
    陈遥没理会，古代阶级和后世一样，寻常人想见当官的，也不是想见就见，先提前预约一下，看人家愿不愿意见。
    当然，大概率是杳无音信。
    不过既然来了，他自然想到这点。
    ……
    半晌，甄府外。
    潘凤抿了抿嘴角：“大哥，咱们怎么进去？要不硬闯吧？不过我听说胡乱闯府会被打断腿的。”
    “呵呵，看我的！”
    陈遥取出一块镜子，大步上前，高声道：“吾乃陈遥，奉韩州牧之命，特有要事前来与甄家主商议。”
    说完，陈遥上前举起镜子。
    家仆被唬住了，他们如何认识这些东西，而且陈遥看上去高大威猛，气宇轩扬，虽着布衣，可难掩其气质。
    最主要的是，对面自称是韩馥的人，韩馥属于冀州老大，他们在蠢也不敢开罪，而且也没几个人敢冒充韩馥手下。
    “二位里面请，先到偏厅稍后，在下这就通禀。”家仆不敢怠慢，恭敬道。
    偏厅，
    潘凤看自己大哥的眼神都变了，自己大哥这也太强了吧，三两句就糊住了这些人，而且看上去还是座上宾。
    不过陈遥却是抿着茶水，谈吐言行这块拿捏的死死的，绝不像是寻常百姓家。
    不一会，一个女子来了。
    女子身着浅绿色衣裙，双手交叠在小腹，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单单举止，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甄姜扫视一眼，停留在陈遥身上，美眸倒是露出几分异色，挥手让下人退去，揶揄轻笑道：“小女子甄姜，见过陈公子，
    不过，若是我记得不错，韩州牧身边没有姓陈的下属吧，你无故冒充州牧治下官吏，按大汉律法，当斩！”
    （称谓这块以你们耳熟能详的来！）
    语出，潘凤一个哆嗦。
    这尼玛，怪不得甄家人待他们为座上宾，感情自己老大诓人家呢！
    陈遥神色古今无波，甚至端起茶盏缓缓品了口香茶，甄家基因着实不错，这大姐甄姜就挺有韵味嘛！
    甄家好像有五女，好家伙！
    陈遥淡然道：“怎奈何在下门第低微，寻常法子恐怕想见到你们甄家管事难如登天！”
    “姜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素闻甄家乃东汉四大富商之一，今日前来主要是想和你做笔买卖。”
    “什么买卖？”甄姜好奇。
    陈遥没答话，而是从包裹里摸了摸，旋即取出一个农夫山泉矿泉水瓶，没贴标签，看上去却是透明状。
    这玩意陈遥带了四个，因为空瓶子比较轻，关键便宜，随手就有，而且这玩意应该也算是划时代产品。
    甄姜美眸一眯，“这是何物？”
    “仙瓶，里面这则是灵露，常年饮之，可延年益寿。”陈遥一本正经说着，说道同时还把瓶子递了过去。
    潘凤咽了口唾沫，自己大哥这也太几把能扯了吧？早上他亲眼看见自己大哥往里面灌的是井水。
    这转眼，就成灵露了？
    甄姜美眸带着诧异，纤细的手指滑在瓶身上，光滑，透明，而且还有点软，捏下去还能弹回来。
    奇物，当真是奇物。
    不过出生商贾世家的她，却是不动声色，挑眉不以为然的看向陈遥，轻笑道：“陈公子是想卖此物？”
    “此物虽然质地不错，不过毕竟只能用来装水，可惜了。若是陈公子想卖，不妨开个价谈谈。”
    “我也不管你们多要，八千万，绝对童叟无欺！”陈遥道。
    瞬间，甄姜俏脸都黑了。
    咬着银牙，“那你管多了要！”
    “你瞅瞅，不是你让我出价的么？出了你还不高兴。”陈遥一脸无语：“那你出。”
    “三万钱，这不过是盛水器物，虽然奇特，可你这东西只值这个价。”甄姜略微迟疑道。
    “那还我吧，”陈遥拿回矿泉水瓶，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甄姜喊住。
    同时，厅外两个家仆拦住。
    “怎么着，”陈遥回头：“四大商行的甄家也喜欢搞强买强卖？”
    “陈公子误会了，”甄姜歉意，“还不退下！”
    说完，她又亲自上前给陈遥倒了盏茶，展颜笑道：“陈公子请坐，主要您这东西没有市场价，自然可以讨价还价。”
    甄姜还是比较青睐这奇物的。
    说白了，甄家不缺这点钱，若是有这么个奇物，日后无论进贡还是场面事，都能拿得出手。
    陈遥借坡下驴，端起茶盏抿了口，义正言辞道：“虽然是讨价还价，但希望贵方能有点诚意。”
    “？？？”
    甄姜嘴角抽抽，一口开八千万的主，和自己说有点诚意？
    这尼玛能要点脸？
    “算了，一口价，八十万，要就要，不要我去徐州碰碰运气，说不定糜竺那老东西更识货呢。”陈遥撇嘴。
    “不可能，一个盛水器物岂会要八十万，金子造的也没这么贵。”甄姜强硬否决。
    “呵呵，姜小姐，金子造的有价，但是我这个仙瓶全天下只有这一个，其材质你应该看过了，独一无二。”
    陈遥轻笑说着。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值这个价！”甄姜决然。
    “可若是这仙瓶是你甄家受天人赏赐获得呢？大汉可没这东西，这个噱头应该远值八十万钱了吧？”陈遥轻笑道。
    闻言，甄姜美眸一亮。
    她自认博览群书，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物，若天下只有这一个，那买下来并不亏，到时候可以大大提高甄家威望。
    估计也能为甄家转型世家助力。
    “你确定此物天下就此一个？”甄姜试探性问道。
    “自然，天下绝无第二个。”陈遥一本正经道。
    “呼，八十万钱，我甄家收了。不过你要保证，这仙瓶只有一个，而且还是天神赐我甄家之物。”甄姜咬牙道。
    “若敢诓骗我甄家，必令你血溅五步。”说完，她挥手对着厅外的管家示意，显然是让他去取钱。
    仅仅一小会，管家带人回来。
    身后，四个侍女，每人端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是金光闪闪的马蹄金，呈现马蹄状，一金等同于万钱。
    潘凤：“？？？”
    卧槽，卧槽，这赚钱也忒快了吧？一个盛水的东西就卖了八十万？俺滴娘来，自己大哥也太牛逼了吧。
    “一个矿泉水瓶八十万，勉强还行。”陈遥一脸遗憾的咂巴下嘴，然后又从身后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那我再卖一个！”
    甄姜：“？？？”
    她人都傻了，麻了！
    “那啥，管家你可以带人去提钱了，我又卖给你们一个，八十万。”陈遥看着旁边嘴角抽抽的管家道。
    “你到底有几个？”甄姜道。
    “就两个，没了！”陈遥郑重。
    “呼……”甄姜吐了口浊气：“第二个不可能八十万收了，你也知道，刚才给这价完全是溢价收的。”
    “额，刚才不是你说八十万么？甄家不是最讲信用的么？”陈遥一脸嫌弃。
    “八十万是第一个！！”甄姜都快被陈遥搞奔溃了，恨不得大嘴巴子抽死这逼，这人是存心来气人的吧？
    “哎~，姜小姐，你想啊，若是外人知道天神一下子赐予你甄家两个仙瓶呢？到时候你甄家必被争先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