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灰烬咖啡馆

    这一觉，他睡得很安稳，一晚上没睡加图恩真的有点顶不住。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本来打算通过那个黑盒和自己的联系去问一下那三个女信徒的情况。
    但目前自己还没办法救她们出来，所以加图恩打算晚几天再问。
    加图恩看着桌上艾琳昨天寄过来的信件，决定去那个灰烬咖啡馆看看。
    他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这里虽是夏天，不过气温依然不高，加图恩穿了个小西装，黑色风衣，配上了脚踝略紧的裤子，一顶半高礼帽，配上淡淡的书卷气息，当加图恩望到镜中的自己时，仿佛在看讲述维多利亚时期故事的英剧。
    ......
    余火街，奥罗市中城区和下城区的交汇之处，俯瞰城区就会发现这条街大致呈月牙形。
    这个中下缓冲的地区，是这个城市最人生百态的地方。
    它没有上三区的繁华，有的是真正会死人的江湖，也是真正能够成龙成凤的江湖。
    在这里你能够看见怀揣梦想涌入奥罗市，试图通过自己的拼搏而努力者，他们绝大多数都拥有一项天然的优势，那就是足够年轻可以去拼去闯荡。
    有年轻人凭借敏锐的嗅觉成为股票经纪人，搏杀金融大鳄，白手起家完成社会阶级的晋升，或者是某个演员或是年轻的舞者被某大人物相中，成为床榻伴侣，从此纸醉金迷花天酒地。
    当然了，在这个地方你也能够看见许多跌落深渊者。
    公司破产的老板、家庭主要劳动力受伤或者死亡、被坑害的倒霉鬼，误入传销组织的梦想者、被仿生人接替了工作的劳动力。
    他们对于过去的好日子念念不忘，依然努力维持着那徒劳可笑的派头。
    以及更多原本就贫穷，从上一代开始就贫穷攒不下财富这一代依然贫穷者，他们在余火街努力着，将希望寄托于这座吞吐蒸汽轰鸣城市的无数机遇。
    有人一夜暴富。
    有人倾家荡产。
    有人从此变成社会名流，有人从此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听起来就像是上了赌桌红了眼的赌徒一样，而获胜者永远是这座城市，失败者的一切肥沃了这片城市，胜利者则大啖血肉食粮。
    在奥罗市城市西区的余火街上，有一家从开了很久的“灰烬咖啡馆”，很多人都说咖啡馆取这个名字晦气，咖啡馆也因为这个名字生意并不好，但是店主似乎并不在意。
    这家灰烬咖啡馆是二层独栋洋楼，立在街口，一楼是营业区，二楼是店主的自宅，店招牌上有一只黑猫，还有一只白猫。
    咖啡馆的唱片机依然播放着欢快温馨的洋节歌曲集，壁炉的炭火殷殷，店里的台面上没有一个客人，无人问津的咖啡馆外面，支起了一个梯子，这家咖啡店的老板，正一脸淡然地打扫着招牌上面的灰尘。
    灰烬二字竟是一尘不染。
    颇为讽刺。
    加图恩看着戈尔提修，笑着说道：“老板，要一杯拿铁。”
    他很认真地取下帽子，放在左胸前行了一礼。
    “稍等。”
    戈尔提修并不在意底下的客人，还在很认真地擦拭着灰尘，加图恩也不急，就安静地在下面等着。
    戈尔提修一边擦灰，加图恩也一边暗自观察着这精绝古社的调查员。
    “这人长得也太...太无法无天了。”暗自咂舌，加图恩心中不禁这样说着。
    不怪他如此，主要是这戈尔提修，长的太扭曲了，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斜的，而且还不是朝一边斜，让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那就是上去给他掰正了。
    等擦拭完毕，戈尔提修才慢悠悠地看向加图恩，疑惑道：“拿铁要加糖吗？”
    “我叫加图恩，艾琳让我来找你的。”加图恩开门见山，他觉得既然是艾琳介绍的，就没必要在相互介绍上面浪费时间。
    ......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咖啡馆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戈尔提修先生，您这咖啡馆不需要人照看吗？”
    “没关系的，来我这里的客人都会提前预约，除非，他们是真的来喝咖啡的。”
    戈尔提修一句话，让加图恩觉出了味道，合着，你其实开个咖啡店根本就不是为了卖咖啡，为啥感觉来你这里喝咖啡就跟走错地方了一样，你开的是咖啡店吗？
    不过，加图恩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艾琳告诉自己，其实这里也是一个精绝古社的分部，只是因为奥罗市治安非常好，所以很少有事情需要他们处理，他们在这边的人就少很多。
    “绫罗也跟我打了招呼，你的调查员代号是什么？”
    精绝古社的每个调查员都有代号，绫罗，老九，香草，黑虎，都不是真名。
    加图恩并没有代号，他想了想，临时起了一个，“我的代号，是雪茄。”
    “雪茄？有趣的名字，我的代号，叫做冬草，说正事，你对炼金术和药剂学了解多少？”
    “只看过几本相关的书，但是很多地方看不懂。”
    “感兴趣？”
    “是的。”加图恩认真的点了下头。
    戈尔提修笑了笑，喃喃地说：“是啊，如果你有志于成为一位杰出的炼金师，那你就得花些精力学习炼金术和药剂学，不懂得制药的炼金师，会被人笑话的。”
    “您愿意教我吗？”加图恩满怀期待的望着冬草。
    戈尔提修思索了一下，轻轻点头。
    “我的咖啡馆早上八点开门营业，六点到八点之间我有空，你可以过来看我炼药，还有周末，有空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那个，学费……”加图恩欲言又止。
    “不用什么学费，你帮我执行几次任务就行了。”戈尔提修淡淡地说。
    “执行任务？”加图恩愣了一下。
    戈尔提修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会根据你的能力给你派发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鲛人。鲛人的外貌和寻常人类是没有太大的区别的，只是肤色一般为深灰色、墨绿色亦或是暗红色。
    同时他们的足部为蹄状，臀部上方生有长尾，头上可能会长角，没有头发或者是类似头发的可再生触须。牙齿尖锐，皮肤触感类似地球的蜥蜴或者是蛇。
    鳞人中多出美女，而且鲛人女性的特点是外冷内热，各种意义上的“外冷内热”，在相当一部分人类群体中极受欢迎。
    “调查员深蓝，认识一下，这位是今天刚刚加入我们的调查员雪茄。”戈尔提修认真介绍道，说完还不忘提醒一句，“我们精绝古社内部交流都用代号，不叫真名的。”
    “绿酒区出了一桩命案，冬草，你要不要去看一眼，好像是诡异生物出现了。”深蓝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清冷，但却给人一种特殊的魅惑感。
    她的身材前凸后翘，尽管被黑色长衣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依旧遮掩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
    “我这边有点事，你先行去处理吧。”
    “好。”说完，深蓝便起身离开了，并没有多问加图恩一句话。
    “言归正传。”看着深蓝走了，戈尔提修也能看出对方急切想要学习炼金术，笑了笑说道：“我会教导你，至于你要如何努力，这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