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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地拿出一支羽箭来,搭在弦上,“嗖”的一声,直射向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人应声而倒。
    “这一箭是为了徊蝶、夜翩和依蓝而射的!”如果不是这些恶棍,他们也不会被迫潜入到帝国里去,至今生死未明。
    帝矢看著余下两个吓得两腿发软浑身直打哆嗦的男人,又慢慢地抽出了一支箭,拉弓,羽箭“嗖”的一下,直接穿过一人的胸膛而出,钉在他身後的树干上。
    “这一箭是为了草泠!”如果不是这些恶棍,那个纯真的小男孩根本就不会知道恐惧为何物,更加不会夜夜承受著噩梦的煎熬。
    剩下的那个孤零零的头头已经惊恐得心胆俱裂,“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好汉,饶命啊,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求求你,留,留,留我一命……”那人吓得差点失禁,脸上眼泪鼻涕流得一塌糊涂。
    “饶了你?”帝矢手拿著一支箭,也不搭放在弓弦上,就直接拿著,来到那头头的跟前。
    “放过你?那谁又来放过我的母亲?你们这群恶贯满盈的混蛋,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死不足惜。”尖锐的箭头狠狠地一下就插入到那头头的肩膀,痛得那人惨叫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抓著肩头上那被箭刺入的地方,全身蜷曲地瘫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帝矢身体慢慢地往後退,脸上的表情显现出一丝失控的疯狂,箭再次握在手中,这一次,羽箭是被他慢慢地搭在了弓弦上,拉动,把那头头阵阵刺耳的惨叫声全化为了戛然而止的一声如鲠在咽的尖叫,然後消散为虚无。
    顿时安静下来的四周,空气中混合著草木的味道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帝矢眼里的那丝狂躁慢慢地沈淀到眼底,眼眸里很快就恢复了一片的清明。
    这时,一只黑色的大雕长啸了一声,在树林的上空盘旋了一下,俯冲,直接飞落到帝矢的身旁,静静地站著,似在等著主人的命令般。
    “小黑,拜托了!”帝矢摸了摸大雕的头顶,缓声说道。
    这些理族人的尸体当然不能留在这里,任其腐烂发臭,污了他们干净的山林,而且像这样的恐怖场景,如果让自己的族人碰到了,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这些尸骸通常是会被大雕抓著,统一丢在死亡荒漠里,风化……
    即使只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他也要努力给自己的族人维持著,哪怕下一刻来袭的是肆虐的狂风暴雨。这是他的责任,无论是身为绿精灵的一员,还是身为感族族长之子,他都无法推脱。
    帝矢把弓箭挂回到自己的後背上,转身,朝著草癸他们刚才离开的方向,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嘈杂声,混哄哄的嘈杂声,等草癸他们赶到时,只见到一大群长得膘肥壮悍的理族人正狼狈不堪地往森林外面逃去,随处可见到他们遗落下来的枪支以及其他的杂物。後面几十个白衣少年正在奋力地追赶著,每个白衣少年的身後都背著弓箭。
    “小泠,看他们逃蹿的样子,像不像我们前天夜里捉的那些小老鼠呀?小泠不用害怕的喔,其实他们就是一群见不了得光、只敢偷偷摸摸冒出来的老鼠!哥哥再陪你去捉这些从阴沟里钻出来的老鼠好不好?”草癸温柔地哄著自己怀中的小男孩,感觉到他的小身体不再像刚刚那般恐惧了,心也稍稍安了下来。
    “嗯,抓老鼠,但哥哥要一直一直陪著。”小男孩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兴奋。
    “哥哥当然会一直一直陪在小泠的身边!”草癸应道,抱紧小男孩,就要迈开脚步跟著白衣少年一同追赶而去,却被小蕊拉住了他的手臂。
    “草癸,我看白衣守卫军应付他们就已经绰绰有余了,你去凑什麽热闹?”小蕊不满地说道,眼睛瞅著草癸怀中一脸兴奋的小男孩,脸上的担忧神色不言而喻。
    草癸给了一个叫她安心的眼神。也是,作为族中通讯联络员的小蕊经常要各处奔走,很少和草癸以及绿精灵的其他成员有所接触,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大块头男孩一直都是抱著自己的小弟弟上场杀敌的,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确保他弟弟的安全,草癸又如何敢冒这样的险呢?
    小蕊松开了手,看著抱著小男孩的草癸纵身跃上了树桠,魁梧高大的人影在树叶间时隐时现,禁不住若有所思。看来这个融入到了自己族人中的异族人并非和父母所说的那样不可亲近,是因为被理族人伤害得实在太深了,所以对他,对这个自小就在自己族人中长大的少年,明明对他是知根知底的,却仅仅因为他和自己种族不同,而对他的成见就无法放下吗?
    小蕊甩了甩头,赶紧跟上,她不想再向下深思,有些东西并不是单凭著个人的意志就能改变的,既然他选择了留在自己的族人中继续生活,他应该是做好了这种觉悟了吧。
    兴冲冲地来,惨败著逃蹿回去的理族男人终於逃出了这梦魇一般的迷雾弥漫的森林,看到眼前那几辆黑__的路虎,一个两个狂喜地直奔过去,钻进车里,踩动油门,塞满了人的几辆车,一颠一簸地驶出了森林的边缘地带,慌不择路的他们,竟把车径直驶向了前面的那片毫无人烟的荒漠,“死亡荒漠”,单是听到它的名字就让人毛骨悚然的荒漠。
    白衣少年们还想要继续追赶下去,却突然见一个人影荡跃到他们面前,阻止了他们的去路。
    “别追,大家赶快退回到森林里面去,快……”帝矢人还没有落到地上,就已经焦急地大喊了起来。
    看著帝矢满脸凝重的神色,大家都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都纷纷转身退回到了身後的那片绿树林里。
    就在这时,驶入“死亡荒漠”没有多远的几辆暗黑色的路虎突然全停住了,车身开始往沙砾里面坍陷,紧接著,连连的惨叫声,疯狂的嘶喊声传来,开始还很响亮的声音,慢慢地就弱了下去,最後完全地销声匿迹。
    黑幽幽的车身也全部陷进了沙砾当中,很快就没有了踪影,天地间只剩下那一大片看不到边的苍茫黄沙。
    但不一会,原本平静的沙砾开始蠕动起来,就在刚才路虎陷进去的地方,如一张蛆虫的正在嚼著食物的大嘴。
    沙砾流动了起来,朝著迷雾森林的方向,如涨潮时的水流般涌了过来。
    “大家都跳到树上去,快……尽量找高一点的枝桠……”帝矢赶忙喊道,他率先跃到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枝桠上,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密切注视著眼前荒漠里的动静。
    沙流越靠越近。
    帝矢抽出两支箭搭在弓上,其他的白衣少年也全都箭搭弦、手拉弓,气氛紧张压抑得让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放……”帝矢大喝了一声,他手中的双箭首先射飞了出去,後面跟著一排的长箭,万箭齐发,场景好不壮观。
    羽箭正正射入流动的沙砾里,就听到一声高音贝的嘶鸣,有如锋利的刀刃刮著金属表面时发出的噪音,超过人耳膜承受能力的超高声波震得人耳膜发疼,刺激得人心烦意乱。随著一支支箭射中目标,这嘶鸣声此起彼伏,对人的折腾更甚。
    “哥哥……”草泠痛苦地喊道。
    “小泠,别怕,哥哥在呢!捂住耳朵,乖,小泠很乖的,把头埋在哥哥的胸膛里。”草癸紧紧地抱著怀中的小男孩,把他的头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胸口。尖锐的噪音刺痛著他的神经,但他只是轻皱著眉头,死忍著。
    “放箭……”帝矢又大喊了一声,两支箭随著他的声音一同射出,同样跟在後面的一支支羽箭如流星一样划过。
    原先平正有序地流动的沙砾开始杂乱无章地扭动起来,刺耳的嘶鸣声更加刺耳,由高变弱,又由弱变高,如此反反复复,不知过了许久,最後才没有了声音。
    扭曲的沙流又慢慢地动了起来,不过这次它流动的方向是朝著“死亡荒漠”的腹地深处,看著逐渐远离了森林边缘的黄色沙流,众人都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刚才的那个具体是什麽,但直觉告诉他们,那东西很恐怖。
    “帝矢,你知道刚刚的那道沙流下藏著什麽吗?”一名白衣少年忍不住问道,看帝矢刚才的反应,料定他是知道些什麽来的。
    帝矢脸色沈得十分凝重,低头沈思了一会,他慢慢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也不清楚,但这种现象我曾经碰到过。”
    那些闯入他们的领地来“狩猎”的理族人,被击杀後,他们的尸体通常是交由帝矢的大雕叼到“死亡荒漠”里的,有时帝矢拽会陪著一起前去。有一次,帝矢发现了被抛到荒漠沙砾上的尸体也像今天所见到的情景一样,被蠕动的黄沙吞入“腹中”。那次的异动,帝矢虽然已经报告给了族长,但知道的人并不多,後来多次去侦查,但都一无所获,不想今天竟有碰到,而且异动的规模较他第一次见到的更为庞大。
    帝矢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向众人一一说明,草癸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的,倒不显得有多大的惊讶,但其他人都面面相觑,连小男孩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双手抱紧了他哥哥的脖子,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犹带著泪痕。
    帝矢也是一脸的严肃,看向那片浩渺得无边无际的沙海,那里曾经是一片繁华都市的所在地,但无情的战火湮灭了它曾经的繁华,把它埋葬在了这荒凉的黄沙之中,它的痛,它的恨,它所遭受到的无穷苦难,是否又要一一返还给人类?无论他是曾经的罪人,还是无辜的受牵连者?
    帝矢沈思,觉得自己的脑门儿突突突地直疼,他可以预料到一场灭顶的灾难即将来临。有一个骄纵的帝国,已经够他们的族人焦头烂额也应付不过来了,还来这样的一场灾难?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22鲜币)第82章 银色杀手(军服/强攻美受)
    夜凉如水,带著一丝霜意,初秋的月有点清冷也有点残破,弯弯的一阕,挂在中天,遥对著西边的苍穹,似在走向盈满的完美,又似在走向更加凄凉的残缺。
    灯红酒绿、歌舞曼妙的大都市映衬著一世的繁华和奢靡,也暗藏著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罪恶以及粉饰太平的虚伪毒瘤。
    华丽的城堡,保留著古世纪洛可可式的古典建筑风格,雕梁画栋,壁画彩绘,精美异常。亮著的雅致灯饰把这座城堡装点得更是梦幻,隐隐约约飘出音乐和欢歌笑语的声音。
    一辆亮银色的座驾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这座城堡顶层的天顶花园里,四下无人。车门打开,朦胧的月色中,走出两挺修长的身影,一高一矮。高的一身淡银色的军服,散著一头水银色的长发,虽然脸上带著一张银色的半脸面具,把他的风华都掩盖了去,但单从那身姿,也能感受到他的俊美逼人。矮的那个一身墨黑色的长衣长裤,连脚上穿著的长筒靴也是墨黑色的,配上他那头深黑色的短碎发以及蒙在他脸上的黑色面布,他整一个人简直是要融进了这夜色当中,只是他那双晶亮的紫色眼瞳在黑暗里亦散发著熠熠夺目的光辉,即使夜色再浓,也无法遮挡住。
    两人互相侧对著,并肩而站,夜风轻轻吹拂,他们的衣衫、他的头发也随之轻扬。
    横在他们前面的是一扇厚重的大门,银衣男人原地站著,没有言语,黑衣少年用手指了指他们前面的那扇紧闭著的圆拱门,嘴唇轻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不一会,就听到他们身後方传来“扑棱扑棱……”的声响,几只黑色的蝙蝠扑腾著翅膀从那辆银色的座驾後备箱里飞了出来,它们有著一双血红色森然的眼睛,体型比一般的蝙蝠要小很多,但它们飞行的动作却是异常的迅速,眨眼间便飞到了大门前,张开大嘴,发出一连串肉耳察觉不到的声波。
    蝙蝠体内本身就具有磁铁的特性,它们的始祖就是依靠其体内的磁性“指南针”来导航,那时候它们拥有的磁性还很弱,但经过几千年的进化,经过无数次战火洗礼存活下来的这类红眼小蝙蝠,它们体内的磁场不知强大了多少万倍,再结合它们吐纳出来的高频率生物波,足以让任何一个凭借高端科技建立起来的安全系统瞬间陷入到瘫痪的状态中。
    银绝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能驾驭这些红眼蝙蝠的少年收为己用。这一刻,他终於等到了,积压了十年的,复仇的开端。
    小蝙蝠们停止了动作,一银一黑的两人迈步走了过去,原本牢不可破的大门被银衣男人轻轻的一推,立刻就被推了开来。几只小蝙蝠立刻鱼贯而入,扇扑著它们的翅膀争先恐後往前飞去,它们接到的命令是,摧毁这整层楼道里安全设置。
    随後跟进来的两人不慌不忙地走著,沿著小蝙蝠们飞去的方向,悠然淡定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深夜私闯入他人领地的样子,反倒像是在自家里闲庭信步。
    走下了楼梯,在迂回曲折的回廊里转了半圈,就看到成功完成任务的几只小蝙蝠都趴在一扇房门两侧的墙壁上,华贵的檀紫色木门,但银绝知道这门远不是它看上去的那麽简单,多少年来,他搜到的情报不计其数,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将这扇木门攻破,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有了这些红眼蝙蝠协助,根本不用他耗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小影,你在门外等我……”银绝稍微估计了一下,接著说道,“就十分锺。”说完,银色笔挺的身躯一个转身,推门,走到了门的另一面去,檀紫色的木门无声地合上。
    “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吗?”一把十分苍老的声音很不悦地响起,“什麽寿辰不寿辰的,不要用这些借口来叨扰了我的清净。”
    银绝嘴角发冷地笑,无声的笑,未曾停下的脚步一步一步朝著背对著他坐在藤椅上的那人走过去。
    “说了不要来叨扰我,那个什麽寿宴你们去应对不就好了!还来烦我?”没有听到进来的人恭敬回应的声音,藤椅上坐著的男人把手中的酒杯“啪”地一下摁在一旁的几案上,火爆地说道,人也立刻站了起来,回头,他原想是看一看谁那麽大胆,竟敢违逆他?但当他的目光一落在来人的脸上时,顿时愕然了一下。
    一身醒目的银色,还有他那头标志性的银色长发,莫非他是……
    银绝也站定,冷冷的寒光从他那张银色的面具中射出,眼前这个老态龙锺的家夥,满脸的皱纹,花白的两鬓,暗淡无光的眼神透著灰败,谁也想不到他的实际年龄其实还不到五十岁。拥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又能怎样?顶多只能给他填一下棺材,充一下门面罢了。
    “你,你是银统帅?”那人不确定地问道,他平时和军队里的人甚少来往,大家在各自的管辖区域内做各自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的,为什麽作为帝国军队里的第二统帅会贸然深夜来访?难道是恭贺自己寿辰来的?等等,不对,看他的样子,这根本就不像是什麽来访,更不像是什麽恭贺,虽然事先有给这银统帅送去过邀请函,但这人向来高傲得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往年的邀请,他都不到场,为什麽今年会特意前来呢?还有就算他真的是来祝贺自己的,那他也应该是从正门进来,由自己的子子孙孙接待後,才有机会来这里和自己会面。现在的情况是越想越觉得诡异。
    看著自己仇人的神色变化,银绝嘴角勾著的那抹冷笑慢慢加深。
    “银统帅?”那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妥,“银统帅,未知道您的驾临,真的失敬失敬,本公爵的贺辰有幸得到银统帅的赏脸光临,让本公爵真的是倍感荣幸啊。”故意忽略银衣男子嘴角那抹嘲讽的冷笑,那人立刻换了一副谦和的口吻,恭敬地说道,“银统帅,这边请,宴会是在这边。”那人一边说著,一边就要越过银绝向门外走去。
    想趁机逃走?门都没有。银绝一步上前,一下子就阻住了那人的去路。
    “不必了,我来,只是为了杀你,选择的就是在你寿辰这天,蕾赛特公爵。”银绝低沈冰冷的声音似乎来自地狱深处。
    “你,你……”蕾赛特公爵又惊又气,手指著银绝,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银绝的眼神更冷了,但还没有攻击的举动。
    “哈哈哈……”苍老嘶哑的笑声突然响起,蕾赛特公爵一连後退了好几步,眼睛看著银绝,笑得满脸的皱纹都缩成了一团,“银绝啊银绝,枉费你是帝国的副统帅,连最基本的看人眼色都没有,试问在这帝国,谁人不知道我蕾赛特公爵?得罪了我,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蕾赛特公爵说著,他的人已经退到了几案旁,俯身,一手按在几案上的按铃上,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银绝,你想杀了我?恐怕没那麽容易……”
    银绝不以为意,又迈开了脚步,稳健地一步一步朝著那正笑得得意忘形的蕾赛特公爵走去。这时的蕾赛特公爵已经察觉到了异常,为什麽这原该响起来的呼唤铃会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蕾赛特公爵不信邪地一拳又一拳地捶打在那按铃上,但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为什麽会这样?
    银绝冷著眼,瞅著,这里所有的安全设施、所有能和外界取得联系的方式早就被破坏得彻底了。银绝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少年驱使的那些个血眼蝙蝠的厉害。
    “银绝,您和我无仇无怨,您为什麽要杀我?如果之前有得罪过您的地方,我在这里给您道歉,您需要什麽?条件任您开。”蕾赛特公爵见按铃无论他怎样敲打按压都没有反应,知道一时三刻内,自己不可能搬来救兵了,赶忙抬头,满脸堆笑地说道。
    无仇无怨?银绝冷哼了一声,“我开的价就是──你无比痛苦地死去……”银绝恨声说著,右手慢慢地拉开左手上戴著的银色手套,登时一只银灿灿的手掌显露了出来,美极,亦恐怖极。
    蕾赛特公爵一听到银绝的目的,铁定是要自己的性命,眼看著自己就要遭遇不测,呼救无门,急火攻心,顿时暴走,两只浑浊的眼睛突起,双手揪著几案,对著银绝所在的方向一把把它掀翻了过去,几案上的酒杯摆饰物等,“缗榕椤比掉落在地上,昂贵的珊瑚玉石全被摔得稀巴烂。
    蕾赛特公爵掀翻了几案,又跑到旁边的檀紫色木柜上,拿起上面的玻璃饰物就要对著银绝砸来。但一只强有力的银色大手已经箍住了他的脖子,迅猛的力道掐著他直往後面的墙壁上带,一下就把他整个人摁在了墙壁上。
    银绝可是比他高出好几十公分,捏著他脖子的手往上一提,蕾赛特公爵立时就双脚离地,被紧紧锁住的咽喉让他连一丝的空气都呼吸不了,肺像是被炸开一般难受,伸长的颈脖,大张著的嘴拼命想吸入一丁点的空气却不能,他的脸开始转变为紫色,又慢慢地向著死气的灰黑色转变。
    蕾赛特公爵手中拿著的那个玻璃饰物早就脱手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他的双手死死地抓著银绝的那只银色冰冷的金属大手,使劲地抠著,却不能将它抠动半分。
    银绝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温度,就这样看著自己的仇人在自己的手中不断地挣扎,无力的挣扎,垂死的哀嚎,既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也没有让他产生复仇後那种原以为会出现的快意。也许他现在捏死的只是众多仇家中的一个,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手上,这恨根本就不能完结,他何来快意?又也许是因为这仇恨侵蚀了他太久,久到让他忘记了自己因何而恨,而只记得仇恨本身。
    蕾赛特公爵感觉自己严重缺氧的大脑开始晕眩,开始不断地冒出各种扭曲的画面,死神的脚步声已经传入了他的耳际。突然一幅久远的画面闪过他的脑际,漫天的火光……
    “你,你,竟,竟然,是,是……你……你……你,就,就是,他……哈,啊……”蕾赛特公爵断断续续地说著,喉咙随著银绝大手力道的不断加深,发出几声粗嘎的嗓音,慢慢地就没有了声息。
    看著蕾赛特公爵那颗头颅耷拉了下来,上翻著的眼珠无神地涣散,心知这人已经断气,但银绝的银色大手却更加用力,“u嚓”一声,硬生生地把那人的颈椎骨横折断。
    手一松,昔日风光无限的帝国显赫贵族──蕾赛特公爵就如同一滩烂泥般直垂落到地上,还好死不死,正正是跌在那满地的碎玻璃渣子上,只穿著一件睡袍的身体,随著跌下的力道,简直是拿肉体往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上撞,触到皮肤的每一块玻璃碎片都深入了肉,尚温热的血液从全身各处直往外冒。
    银绝本没有想过要让他死得如此狼狈的,但看来万般自作还自受,这一切都是这奸恶之人应得的下场。
    银绝淡淡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蕾赛特公爵,见他那肮脏的血液就要漫到自己的脚下了,一转身,朝著门口走了过去,冷凝的表情和进入这房间时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开了门,就见到了那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几只小蝙蝠都安静地落在他摊开的手心里,他正眼神专注地看著它们,黑色的面罩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这个叫做“夜”的少年,银绝还是前不久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从那个冥寒要抓住的绿衣少年口中。
    明明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为什麽自己会觉得黑色会如此适合他呢?这难道就是他本来的气质特性?是在自己洗白了他记忆之前的模样?一个属於暗夜的动人少年……
    银绝定定地看著站在门边黑暗角落里的少年,等自己回过神来时,惊觉自己想了很多不该想的事情,刚刚才手刃了第一个仇人,拉开了他复仇的序幕,他的心思无论如何都应该是放在那上面的吧,怎麽会莫名其妙地跑到那少年的身上来了呢?
    “走。”银绝迈开步往来时的路走去,经过少年身边时,也没有停住脚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银绝发现自己在这少年面前越来越难以把控住自己了,这绝对是触犯了他的禁忌,银绝眼神沈了沈。
    “嗯……”少年几不可闻地回应了一声,不像往时那个笑得随意笑得一脸灿烂的他,今晚他觉得压抑,想不通他的绝为什麽从他的身旁走过而没有停下来等他,他觉得难过,尤其是当他从那个俊美的男人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时,更是让他轻轻地蹙了蹙秀眉。
    ☆、(22鲜币)第83章 彻底沦陷(军服/强攻美受)
    回到“银素花园”的军事堡垒,银色的座驾早已经在滑轨上停住了,但车上的两人谁也没有动作,银绝看著他眼前的操控台,沈默不语,银色的精致面具已经脱下,就放在操控台旁边的座驾挡板上,他的脸色冷冰冰得没有一丝的暖色,虽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的起伏,但还是从他浑身散发出的气息里隐隐嗅到了一股压抑的怒气。黑衣少年也是脱去了面罩,正低著头看著自己的膝盖,淡色的嘴唇轻轻的勉著,有些不知所措。
    “下,下车吧……”银影被车里这样凝滞的低气压震慑得连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紫色的眼珠偷偷地转过去瞅了一眼一旁坐著的男人,想不明白他为什麽在生气。
    银绝依旧是一言不发,开了车门,也不和少年知会一声,便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银影也赶紧打开他这边的车门,一只脚刚落到外面的地板上,就感觉到一道黑影向他压来,一抬头,有点意外地,他看到了男人那张俊逸的却毫无表情的脸。
    “绝?……”银影弱弱地喊了一声,又赶紧低下了头,视线盯著自己的脚丫,又慢慢地游移到男人那两条笔直长腿上。
    银绝还是没有说话,就那样沈著眼睛把窘迫的少年给盯著。许久,也不见男人的反应,银影终於受不住了这样诡异的气氛,他轻轻地挪动自己的另一脚,也落到地面上。
    低头站在男人的面前,低低地嗫嚅了一声,“绝,对不起……”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但心思敏感的他怎会不察觉到银绝这几天以来的情绪波动?皱了皱鼻子,感觉酸酸的。
    “你不高兴?”头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啊?”银影愕然地抬起了头,看著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一会,才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确实感觉到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什麽堵住了般,不畅快。
    看到男人的脸色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阴沈阴沈的,少年满怀愧意地低下了头,就知道自己的回答定会让男人更加不快,但他真的不想也不敢在男人面前撒谎。
    “为什麽?为什麽不高兴?”银绝立刻沈声追问道。
    为什麽?银影眼神有些闪躲,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低低的声音细弱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觉得郁闷,也许深入去想,会知道其中的原因,但银影打心底在抗拒著。他在害怕,害怕一些他不想知道的事情被揭开。
    “为什麽不高兴?回答我!”银绝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又追问道,这次语气更加强硬,带著一股逼人的气魄。
    “……”
    “不高兴我叫你驱使那些红眼蝙蝠?不高兴我利用了你?……”银绝边说著,双手有些失控地一下抓著少年的肩膀将他往旁边一带,一瞬间便把他摁倒在车头上,双手松开他的肩膀,手掌撑著少年身体两侧的挡风玻璃,俯身,倾斜著覆盖在少年上面,定定地注视著身下的人儿。
    “还是……你不高兴我身上的那股血腥味?”银绝居高临下,继续说道,看到少年因著自己咄咄逼人的话语身体轻颤了一下,银绝本就暗沈的眸色又暗了暗,头俯得更低,“是的喔……是杀了人喔……小影是在责怪我吗?……小影後悔了?……但别忘了,小影也同样参与了进去!……是共犯喔!……”很低很沈的声音,一字一句都说得极慢。
    银绝此刻心情复杂到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不想让这个纯净的少年沾染到那些肮脏的气味,但又十分气他那副闻到自己身上的血味时的表情,银绝竟然产生一种自己被辜负了的感觉!是,不错,自己是利用了他,但也仅仅是让他指挥那些血蝙蝠而已,难得自己心软,改变了要让他替自己手刃仇人的初衷,而只是让他在外面等著罢了,他还有什麽不满的?
    银绝一想到,打从自己从那扇门里出来,见到的眼前这少年都是满布著阴霾的脸色,一路上他也没有主动开声和自己说过话,和之前那一见到自己立刻就粘糊过来的劲头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不是明摆著在气恼自己,凭什麽?他怎麽能这样对待自己?
    “不,不是……”银影摇著头,急急去澄清,“绝,绝,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从来都没有,我没有……”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表明自己的心迹,“无论绝叫我做什麽,我都愿意去做,我心甘情愿,绝,绝,你知道的……呜……你,你冤枉我……”少年急得哭了,他不要绝这样想他。
    银绝静静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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