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天空是蔚蓝色

    殷芷波的悟性很好，拿到功法《融书》后，仅花了三天时间就全部领悟，突破到了武者境。
    “林渊哥哥，我成功突破到武者了！”
    兴奋的跑到破旧的茅草屋内，她第一时间将喜讯告知少年，却迟迟没有回应。
    “渊哥你怎么了？”
    她慌乱的来到床边，只见少年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反复痉挛着身子，额头冒汗，满是痛苦之色。
    见是少女来了，他艰难道:“没事，只是寒毒发作了，你帮我取抽屉里的药来。”
    “好！”
    她连忙打开抽屉，将斑驳的红色药丸取出，塞进了少年口中。
    “怎么样渊哥？好点了吗？”
    “嗯，问题不大。”
    林渊挤出一丝微笑:“恭喜你突破武者了。”
    “都是托渊哥的福！”
    少女见对方瑟瑟发抖，不禁弯下腰抱住少年:“冷吗？这样如何？”
    “嗯……好多了。”
    林渊往少女怀中缩了缩:“芷波，既然成了武者那就要入武府修行了。”
    “嗯，你也陪我一起去。”
    她将双臂紧了紧，用体温暖和对方。
    “我又不是武者？怎么去？”
    林渊苦笑着抬起手抚摸她的发梢:“你自己去就好了，不必管我。”
    “不！你也要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她说的斩钉截铁。
    “可我……”
    林渊话被打断，少女道:“没事的，届时我为你买丹药，你一定可以的！”
    “我们未来要成为一对强者，双宿双飞，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
    破旧的茅草屋中，室外冰凉夜色沉寂如水，室内少年少女相拥入睡。
    三年后，两人已经成为武府内年轻一辈最强者。
    那年，一场雪崩袭击了村落，全村遇难，无人幸免。
    殷芷波回村寻找了半天，终于从雪中挖出了父母的尸骸。
    “爹娘……”
    她抱着已经彻底冰寒的尸体，两眼逐渐模糊，悲戚的情绪一阵阵蔓延，忽然失去了双亲，天下之大，此刻仅剩她一人，这件事成功将她坚强的外皮撕破，暴露出内心脆弱的一面。
    “芷波……”
    林渊伸出手，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生死由天，节哀吧。”
    “呜哇！”
    她瞬间转过身抱住少年，脑袋埋进宽厚的怀中哭了起来。
    林渊伸出手揽住对方，遥望远处，沉默不语。
    良久后，哭声停下，她的在少年怀中抬起头:“渊哥，爹娘虽然有时候对我不好，可他们终究是爱我的，而且他们一直有个心愿。”
    “什么？”
    “希望我能找个归宿，成家立业……”
    “成亲吗？”
    林渊忽然有些不自然。
    “嗯……”
    少女并未细说，取出棺材将二人埋葬，在雪中离开了故土。
    ……
    神舟上，随着往事渐渐揭开，殷芷波眼光复杂:“我早该发现这根本不是一部普通的功法，不是那个时候的你买得起的，可你却迟迟不与我说。”
    林渊张开嘴，顿了顿，才道:“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对你来说或许不重要，可我想知道真相。”
    殷芷波紧盯着少年的脸，想要看穿这个家伙。
    “你到底欺瞒了多少事？”
    “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林渊面带倔强:“我承认有些事是迫不得已去做，而我的心从未变过。”
    殷芷波望着少年的脸，想起曾经那个屡次为自己付出，无怨无悔的少年，她愈发觉得心疼:“夫君，这些年你受苦了。”
    林渊洒脱一笑:“再苦再累，只要你能成神，那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你异水融身之苦，也不容易吧。”
    “为了变强，那点苦痛都不算什么。”
    殷芷波放下茶杯，目光逐渐温柔:“此次回碧水界，我们完婚吧。”
    “完婚……”
    林渊又想起那日冬夜里，与对方签下的一纸婚约，眼光迷离间，点头道:“好。”
    碧水界
    时隔多年回到故土，林渊难免有些复杂。
    “怎么了？”
    少女问。
    “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从最初的村落开始走起，只见这里已经变为繁华的小镇，马路间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一片朝气蓬勃之景。
    两人隐去仙容，裹上布衣，一身清贫入繁华。
    “对了！”
    少女想起了什么，跑到街角的水果摊买了两颗红彤彤的果子，然后快速跑回来。
    “夫君，这个怎么样？”
    她邀功般的将果子递到少年面前。
    “好吃。”
    林渊一口咬下，汁水都溅到了少女白皙的手上。
    “真猴急。”
    她啐了一声，将另一枚果子塞到少年手中:“公平起见，你也要喂我。”
    说罢，她“啊”的张开了小嘴。
    如此娇憨的样子，让林渊不由得一笑，将果子送到她嘴边。
    “吧唧吧唧”
    她就像个小孩子，津津有味的吃着野果，直到对方手中只剩果核才停下。
    “唔……”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少女眨巴着美眸，软糯轻喃:“我还想吃。”
    “吃什么？”
    “桃子！”
    “香蕉怎么样？”
    “不，我就想吃桃子。”
    “……”
    两人嬉闹着离开了小镇，来到七玄武府，指点了现任府主一番后，又来到了天渊剑冢。
    当初就是在此地，他们获得了青渊与碧霄两柄圣剑。
    “剑冢重地，闲人止步！”
    守山的门卫拦下了二人。
    殷芷波直接取出碧霄剑，这让门卫二人一惊，立即跪下身行礼:“见过碧霄剑主。”
    “嗯。”
    随意回了一句，她带着林渊进入剑冢。
    这是一片独立的空间，抬头是一望无际的灰幕，给人压抑的感觉。
    “自从两柄圣剑被取走后，剑冢内的生气就消弭了许多。”
    数千柄剑插在坟地之中，剑身黯淡，不复昔日锋芒。
    二人来到墓穴中央，此地屹立着一块墓碑——青霄神尊之墓。
    不待他们招手，两柄剑就自动飞射而出，在半空中划过弧线，交缠在一起，发出哀鸣声，如泣如诉。
    “好了，神尊已逝，留在此地也是徒增伤感罢了。”
    安抚了圣剑几句，两人对墓碑行礼一番，离开了剑冢。
    乘着神舟而行，两人终于在傍晚抵达了碧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