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心脉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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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2章 心脉寸断
    陆怀昭推开大门,就看到两人一人搬了个摇椅在树阴下,一手扇着蒲扇,一手嗑着瓜子。
    “你们两过得真逍遥,我在外面跑腿跑得腿都要断了。”
    这叫逍遥么,这叫等死亡通知?
    拿起倒扣的白瓷茶盅,倒了一杯凉茶,陆怀昭不客气的坐下畅饮起来。
    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很想问案件结果,廖志忠最终还是没敢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陆怀昭还能看不到两人的眼色?
    “你们放心,这案子证据确凿,这两日又找到了证人和证据,明日我们就要押送魏公公一行人回京了,不会有变动的。”
    吃下定心丸,陈鸢和廖志忠以水代酒,“祝陆校尉一路顺风,早日升迁!”
    不管他们后宫争斗怎么样,陈鸢也只是借势而为。
    待得锦衣卫门浩浩荡荡的押着囚车离开,重新恢复精神的廖志忠和陈鸢也坐着马车回了府上。
    仔细一看,汪祺的唇色异常苍白。
    但知府大人也不是个求知欲强的人,糊涂人才能在官场混的久。
    “胆大的人多的是,我选中她,可不仅仅是因为她胆大。”
    小六不敢看她,陈哥道,“你师弟死了。”
    “一模一样?好呀,那我也给你补上一刀才行呢。”
    汪祺很认真的说道,“到时候,多给她安排点事情做,分散她注意力就是了。”
    一路上遇到人,看到她之后,都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你们怎么了?干嘛躲着我的眼神?”
    水笙眼睛还是红肿的,一看就哭了好久。
    刘晏淳又作死的去戳汪祺胸口。
    “我是在为你着想,你却揭我老底?”刘晏淳呵呵一笑,双脚一抬搁在凳子上,“你的屁股也不干净,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毁人毁己,不如让她在乡下发光发热。”
    所以,陈鸢一点苛责都没有受到,拿了二十两异地办差费,就被打发回威宇县了。
    “若有人偏要找到她跟前呢?你还能替她拒绝?你觉得到时候她还会听你的?你谁呀?”
    陈鸢希望是玩笑的可能性,彻底破碎。
    看来还真是李家死了人。
    没有血块呀!
    “没关系,我……”陈鸢愣了愣,“你说谁死了?”
    哪知,刚到县衙门口,就发现守门的严小六眼神不对劲。
    “她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你真的要把她带去京城?”
    刘晏淳搓着双手,兴奋的跳在地上直转圈。
    汪祺脸色一冷。
    陈哥拍了拍严小六的后背,又走到陈鸢跟前,把她怀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提了下来,这才说,“陈仵作,节哀。”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准备回去一个个送。
    “她有分寸。”
    陈鸢反应过来,东西也不拿,往衙门里跑去。
    “真是无情呢。”
    ——
    一路上,陈鸢没有催车夫赶时间,所以回程走得慢。
    节什么哀?
    汪祺垂下眼,食指绕着茶杯转圈,“好歹我们叫了她许久小师姐,如此赤子之心之人,我不会毁了她的。”
    “刘晏淳死了。”
    不过李家人好歹也是明面上的亲人,不能笑得太明显了,陈鸢下压了嘴角,眉头挤出了川字,“我,我爹,还是我娘,还是哪个哥哥死了么?”
    “你自己的事,自己收拾好尾巴,不然我不介意亲自杀了你。”
    此刻的威宇县。
    还没找到于班头,先遇上了水笙。
    汪祺头疼的揉了下额角,“你少惹事,我们的名声就不会坏得那么彻底。”
    严小六哭得很难过,还不忘抽空安慰,“你别伤心。”
    “哦哦。”
    “哟,现在晓得珍惜羽毛了,恨我了?”
    刘晏淳冷哼一声,眼神带着不屑,没把他的话当真。
    陈鸢搂着东西,勾着腰摸了摸撞了包的地方。
    汪祺直接没回他这句,“言归正传,开始收尾吧,在这儿待得够久了,再不回京,连宁妃那种货色也敢冒头。你的事,我也不拘着了,回京再汇合。”
    “他怎么死的?”
    此案事关后妃声誉,两人得了锦衣卫警告,并没有清晰回禀。
    “他,他死了。”
    “……”
    “有分寸个屁,一遇到案子就头脑发热,你还夸她胆大?你是没看到,她怕的就要钻床底了,不是你吹她,我都不想揭她老底!”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刘晏淳猛的灌着凉茶。
    严小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鸢随着两人躲闪的身影追过去看。
    整整晃了三天才回到威宇县。
    “说得你没钻过床底一样。”汪祺悠哉的扇着纸扇。
    “小六,陈哥,我给你们带了土特产,一会儿下值吃呀!”
    “等了这久,你再不应声,我都要擅自行动了!”
    他抓着刘晏淳闹腾的手就丢开,冷言威胁,“我伤口好不了,只能给你也补上一刀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模一样!”
    “我出门时,师弟还好好的,他怎么就死了?”陈鸢心里一纠,莫非是她查案得罪了宁妃一系的人,他们不敢在这个当口杀她,就杀她亲近之人出气?
    “我们也不清楚,你去问于班头吧。”
    “大师兄,刘晏淳呢?”
    不喝凉茶,他都得中暑了。
    “我会坚强的。”哪家的鞭炮做得最好来着?
    拆台小能手,也没放过他。
    “节哀?”
    “恩恩。”
    看到陈鸢,水笙又哭了起来,“师妹!”
    “我有那么可怕么?”难道是在车上睡觉时,撞了头,毁了容?
    “你再戳!”
    “给我甩脸色做什么?”刘晏淳缩回手,“别看她现在说不恨阉狗,那是她不知道我们名声多差,等她进了京,进了那大染缸,你看她如何。”
    难道李家哪个人渣死掉了?
    那得偷偷躲着放一挂大地红庆祝才是!
    刘晏淳伸手就戳汪祺胸膛,扬唇一笑,“一条阉狗。”
    “是,她还有技术,有脑子,还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分析出来哪些人不是一条心,连锦衣卫也敢挑拨利用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可是她这一查案就大胆无畏往前冲,你将来兜得住么?”
    “他胸口被人打了一掌,心脉寸断。”
    这个死法,很符合电视剧里大内高手出来杀人灭口的手段。
    刀枪剑戟都能杀人,偏偏用内力杀人。
    就像故意拿给她看的一样!
    杀一个小小的仵作学徒,哪里用得着用上内力!?
    陈鸢紧紧咬着唇,悔意涌上心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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